艳客劫-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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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封云起半眯着眼睛,欲上前一步。
昂哲抱着胡颜,立刻用钢钩钩住胡颜的脖子,威胁道:“再上前一步,就给她收尸吧!”
封云起仰望着昂哲,半分不输气场,沉声道:“昂哲,你也算是一代枭雄,怎总做出这种靠女人活命之举?未必太令人瞧不起!”
昂哲的脸色一变,挪开了钢钩,古怪一笑,道:“这一次,还是让你瞧个明白,是你被人弃了!免得你总自以为是、沾沾自喜。”
封云起看向胡颜,眸光沉沉,仿若深潭,不见底。
胡颜眸光清冷,不见任何情绪。
封云起心中一痛。他竟在胡颜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之意。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昂哲带来的六人悄然出现,挡在了封云起的面前。
昂哲哈哈一笑,道:“封云起,你看明白了,这个女人,不要你了!她求我,带她走。啧啧……她宁愿跟在我的身边,也不待见你。”视线在封云起的胯…间一扫,“你不会是无能吧?”
封云起的眸光骤然一冷,却只是盯着胡颜看,眼都不眨一下。
胡颜干脆扭开头,道:“走。”别他爹的废话,快走!
一个字,仿佛一只利剑,直接刺入封云起的胸膛,鲜血淋淋。
昂哲知道封云起不好惹,狠戾地一笑,抱着胡颜跳下房檐,落在马背上,将胡颜往自己身前一放,抓起缰绳,大喝一声驾。
汗血宝马撒开四蹄,奔入夜色之中。
封云起不敢相信,胡颜竟这么走了?!从再次相遇,到今时今刻,她只在他面前说出一个字——走。她就那么想逃离他?!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两个人之间地点点滴滴?
马蹄声快速远去,就好似他的心被从胸膛里剥离。
封云起如同疯了般痛下杀手,拍飞挡在他面前的人,跃上房檐,大声喊道:“兽兽!你回来!”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咆哮得撕心裂肺。
胡颜闭上眼睛,只当听不见。回去干什么?互相伤害吗?没有意义了。
昂哲的人跃上房檐,袭向封云起。
封云起直接断其一条腿后,跃下房檐,竟撒腿追了上去。
胡颜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有些慌了。她睁开眼,趴在昂哲的胸口,向后看去。
四目相对,封云起的眸子突然一亮,他大声喊道:“兽兽,别走,我们重新开始!”
去你爹个重新开始!你折磨姑奶奶的时候,可没想着要重新开始!胡颜收回视线,对昂哲道:“你的马就像你,是个软腿的废物。”
昂哲的欲…火混着怒火熊熊燃烧,竟用那钢钩钩向马屁股。
汗血宝马吃痛,撒腿狂奔起来,简直就如同一场小型的风暴,瞬间蹿出去很远。
封云起仍在追,不停地追,却离胡颜越来越远。
胡颜的眼中泛起晶莹,她吸了吸鼻子,迎着风,不让泪水落下。
昂哲垂眸看着胡颜,神色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宁愿离开对她死心塌地的封云起,也要和自己走,到底为了什么?自己对她好吗?显然不好。他拔掉了她的两片指甲挑断了她的两只手筋。虽说那手筋没有真的断开,但是那痛,她却是实打实遭遇了一回。
胡颜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她的想法更是谜团中的谜团。昂哲猜来猜去,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绕晕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与昂哲同行的女人
昂哲与胡颜,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若掐着过往说,二人绝对是仇敌,但最为诡异的是,二人真的在同行。
二人一路向北,离六合县越来越远。
马车中,昂哲支着一只长腿,邪倚在靠枕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胡颜,其目光极具侵略性。
胡颜也倚在靠枕上,不过却坐得笔直。她的面前放着一只小巧的几,几上有几本书。她的态度十分坦然,并没有因为和昂哲同行而焦躁不安。她静静看着话本解闷,不时还能轻笑两声。话本里不但讲述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附以十分动情的画卷,其画风之优美写实,令人耳目一新呐。
她也不动手,若要翻页,就用下巴去蹭纸。虽说纸张昂贵,但看起来就是比竹简舒服多了。
昂哲道:“你倒是停怡然自得。”
胡颜眼也不抬,对昂哲的话置若罔闻。
昂哲的眼中凝聚起阴狠之色,道:“说话!别让我热脸贴你冷屁股,这样,我会变得很狂躁。”
胡颜打个哈欠道:“别贴了,我嫌你脸脏。”
昂哲突然扫开几,扑到胡颜面前,请她按到车板上,盯着她的眼,威胁道:“你的命在我手上,最好学会哄我开心。”
胡颜正色道:“听封云起说,你算得上是枭雄,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也发现你确实两样厉害的手段。”
昂哲等着下文:“哦?”
胡颜道:“其一,你擅长利用女人威胁别人。其二,你也挺擅长威胁女人的。”
昂哲的脸黑了。他低声道:“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已经到了我手中,竟还敢和我叫嚣!你是真不怕我的手段吗?”言罢,用钢钩钩起胡颜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脖子。
胡颜含糊地道:“我错了。”
昂哲微微松开些利刀。
胡颜道:“你还有第三能耐,虐待女人。”
昂哲突然低头,去咬胡颜的嘴。
胡颜直接转头躲开,下颚上被钢钩划出一道血痕,淡粉色的血滴答落下。
昂哲的眸子缩了缩,收回钢钩,一把扯住胡颜的长发,迫使她抬起下巴。他低下头,深处舌头,舔掉胡颜下颚上的血。
他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整个人兴奋得鼓起了胸膛,沙哑道:“”你既然跟着我,就是我的女人,你首先要学习的便是如何取悦我。”
胡颜呵呵一笑,傲然道:“素来都是男人学习如何取悦我。你若有心,不防和别人讨教一下,如何哄我欢喜,垂怜你一二。”
昂哲的眸子划过暗光,竟兴奋得难以自持。他说:“胡颜,你很诱人。就像草原上的野马,只有最强的男人才能骑上你,让你变得乖巧。总有一天,我会骑到你哭!”凑到胡颜耳边,用力嗅了嗅,沙哑道,“我很奇怪,你是如何变来变去。是不是只要在男人身下承欢,就会变得青春貌美?你离开封云起,是因为他不行了吧?”言罢,竟然在胡颜的脖子上用力一舔。
胡颜扬着下颚,修长的脖子白皙而脆弱,无一不是极致的诱惑。她用力挣开昂哲的束缚,眼神火辣地盯着昂哲,诱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靠承欢来吸收男人的精血。封云起被我诱到床上,尚未帮我恢复成十七八的样子,便不行了。”靠近昂哲,神色放荡地诱惑道,“不如,你来?”
昂哲真想扑倒这个妖精,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胡颜的诡异他看在眼中,有些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好过后,他也不举了,此事……着实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胡颜往后一倚,挑眉嘲讽道:“是男人吗?来啊…… 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威猛。”
昂哲被激,热血上头,将一把扯过胡颜,将她压倒。
胡颜非但不躲,反而十分住动地抬头迎了上去。
昂哲本想试探一下胡颜,不想胡颜竟然真地在诱惑他。昂哲,退了。
若他不举,他将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就连王位,也将于他无缘。
胡颜骂道:“孬种!”
昂哲的脸一黑,一把拍碎了几,泄恨。
胡颜扬起下巴,如同女王般命令道:“我渴了,给我寻些果子吃。”
昂哲不悦道:“大冬天地,我上那里给你寻果子吃?!”
胡颜鄙视道:“你没能耐,就别说让我当你的女人!我要吃果子,就必须吃果子!”
昂哲怒道:“你闭嘴!”
胡颜冷哼一声,扭着身体,挪到了靠枕上,闭目养神。她现在已经能动,只不过还要装着手脚不能动罢了。她现在格外爱惜自己,且再给她几天时间,让她将身体彻底养好,然后叫这个昂哲知道知道,何谓女人记仇!
她之所以选择和昂哲同行,一是为了逃开封云起,不想留下来让封云起继续对她出手。呵……封云起在床上变着花的折腾她,不就是不想让她的骨头长合吗。如今,她身体渐好,他定然想出其它法子折磨她、留下她。其二,昂哲挑她手筋,拔她指甲,此仇必须报!她现在是虚弱,但是论起杀人,她还是有七分自信的。腹中六颗高手内丹,她已经准备吸收第四颗了。说实话,她就算手不能动、脚不能踢,一脑门磕出去,也能碎了昂哲的脑骨!若非如此,她怎敢让昂哲带走自己?昂哲也不想想,她既然敢和他走,难道只凭借一颗不冷静的心?轻敌者,注定要死在敌人的手上。这是惯例,昂哲逃不脱的。
与其和封云起两两伤害,莫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她不想杀了封云起,只想断了这场是是非非。昂哲被胡颜忽悠,一时半会不敢动她。
这么一个女人,他心心念念着要尝尝她的味道,却承担不起后果。
昂哲盯着胡颜就像一匹饿狼盯着肉,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泛着幽幽蓝光,无比解饿。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一看便知,是男人想要弄女人。
胡颜该吃吃、该睡睡,偶尔透过马车窗口望向外面,会愣神很久。一双眸子明明灭灭,映着满世清寂,想着那个总只喜欢穿玄色、白色、淡粉色衣袍的男子。
玄色,就像他内心的深渊,无悲无喜,不知痛;白色,就像他的世界,四季皆是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冷冻了岁月的痕迹,也冻僵了心肠;淡粉色,就像他的情、她的血,让黑与白有了一点点儿的色彩,让一切变得不一样。这种变化,充满了血腥,经历了残忍,最终才能绽放出一朵饱含心血的小花,淡淡的粉。
☆、第七百五十五章阴奉阳违之强取豪夺
胡颜开始进入不吃不喝不睡的入定状态,只不过,她从不会摆出入定的架势,而是随便一躺,便能入定。她的心在经过凡尘种种之后,又进阶到一个新的高度。
昂哲不知胡颜深浅,却知她已经不吃不喝很久,但是气色却一直不错。
昂哲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多,只管吃吃喝喝。大不了,买个丫头伺候你出恭。”
胡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马车里,只能听见车轱辘的滚动声,离六合县越来越远。
突然一夜春风过,天地间都暖了起来。
干枯了一冬的草下,冒出嫩绿色的芽,虽不明显,但却悄然改变着天地间的颜色。
胡颜虽不慰冷,却终日窝在皮裘下,看似昏昏欲睡,实则在催动着第五颗内丹。若是常人,得一颗高手内丹都是福祸未知之事,而胡颜却一口气吃了六颗。为何说福祸未知?只因那内丹凝聚了高手多年修行的全部内力,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厚重与浩瀚?若非胡颜体质特殊,且经常被虐得体无完肤,自我恢复能力强悍到令人咂舌,早就爆体而亡。六颗内丹,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了四颗,且精神抖擞地活着,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更加不敢置信。
她现在不但青春貌美,且容光焕发。皮肤不但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且有雾气萦绕其上,好似仙子踏浪而来,一身仙气萦绕,汇集天地灵气,令人不敢直视。
昂哲最近火大,男人的冲动在蠢蠢欲动。美人越发令人惊艳,且就在眼前横陈,他却不能得偿所愿,实在是种煎熬。
他想下马车透透气,于是一掀帘子,跳下马车,走在街道上,抬眼寻着妓院。
一位女子,地垂着头,从胡同里快步走出。她不时回头张望,好似在担心有人追她。
昂哲注意到了女子,女子却没注意到昂哲,于是一头撞进了昂哲怀里。对于美人投怀送抱,昂哲素来不拒绝。
女子撞痛了额头,惊呼一声,捂着额头看向昂哲,这才发现被自己撞得人竟英俊不凡。女子双颊一红,快速地福了福身子,绕过昂哲,背着小包裹继续快步而行。
没走几步,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五名恶奴堵住女子去路,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皮笑肉不笑地到:“巧梅姑娘,你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女子一转身,就要往回跑。
五个人哗啦一下散开,围住她。
巧梅脸色一白,磕巴道:“我…… 我去看看叔父。”
陈师爷嗤笑一声,道:“人人都上赶子走门路,想求我们何大人将他们的姑娘送去参选大祭司,我们大人相中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啧啧……你连包裹都背上了,是要丢弃家中相依为命的老母?哎…… 巧梅呀,你好狠的心呐!”言罢,一把抢下巧梅的包裹,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巧梅惊呼一声,直接扑向自己的包裹,喊道:“还给我!”
陈师爷借机在巧梅的胸口一推,喝道:“抓起来!”
巧梅长得十分清秀,但那双奶…子却大的好似两只瓜。若不是何县令相中了她,陈师爷不敢太过分,她早就成为陈师爷床上的玩物喽。就这,陈师爷还惦记着,等何县令玩腻歪了,他一定要把巧梅弄回家,玩几天。
巧梅也是个泼辣的,在撕扯中虽然受辱,仍旧哭着喊道:“你们滚开!滚开!我不要参选大祭司!我不要当狗官的玩物!你们再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陈师爷冷笑一声,道:“这事儿可由不得你!”向上一抱拳,“选大祭司是飞鸿殿的意思,那可是被天家允许的,你若不同意,就是造反!要诛九族!”淫笑着靠近巧梅,捏起她的下巴,色…情地摩擦着,“想想你娘吧。何大人是个知冷知热的,待摸摸你的身子,就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去参选大祭司了。”
巧梅一张脸犹如死灰。在巧梅娘的劝说下,她跑了,却没跑掉。如今被抓,若她执意挣扎,真惹恼了何限量,被灭九族怎么办?虽然,她不知道九族都代表了什么。
陈师爷见巧梅顺从了,不屑地一笑,对家丁一招手,道:“带走!”为什么带家丁出来,而不是衙役?因为这事儿,毕竟上不了台面,让衙役做这事儿,属实太过扎眼。旁人见此,多半以为是纳妾之事,不会惹众怒。
巧梅地垂着头,被推嚷着前行。眼泪成串掉落,却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
因昂哲要溜达溜达,所以马车走得很慢,落后昂哲五六步的位置,不远不近地跟着。胡颜听见外面的对话,缓缓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十分不雅地将头探出窗口,对巧梅喊道:“巧梅,过来!”
巧梅一愣,没想到有人会喊自己。这条街是穷人住的地方,就算有人看见她被掠走,也因惧怕何县令不敢替她出头。乍一听有人喊她名字,她还真的蒙了一下。举目去看,竟然看见一位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将整颗头探出了窗口,看向自己。
动作滑稽,长相绝美,头上虽无一物,却气势慑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百姓。
巧梅有些不敢相信,用手指了指自己,问:“小姐叫我?”
胡颜点头。
巧梅看向陈师爷,又看了看胡颜,咬了咬唇,突然撒腿跑向胡颜。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仅凭胡颜的一声呼唤,就相信她能救自己。但是,这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胡颜眯眼笑了笑。
陈师爷在看见胡颜的一瞬间,才明白何为国色天香。半晌,他回过神,竟是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对一名奴从耳朵两句,便带着人撒腿追了上去。
陈师爷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知道贵人的做派是什么样子。胡颜的马车普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