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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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脸上的黑色死气渐渐退去,枫灵终是吐掉一直卡在胸腔里的那口担忧之气。
枫灵看向黑衣女子,无力道:“我会和宫……胡……胡颜决裂。”
黑衣女子摇头道:“为何要决裂?你要一直以她为尊,帮她对付她的敌人,这才是正理。”
枫灵不是天真的姑娘,自然明白黑衣女子的用意,当即道:“你是要我当钉子,监视她?然后下黑手?”
黑衣女子点头,开心地道:“不错,还不算笨。”
枫灵却道:“胡颜不是蠢货,若怀疑我,如何是好?”
黑衣女子残忍道:“你只能尽量表现你对她的忠诚。因为,如果你无法夺得她的信任,我便会要了你两位女儿的性命。”
枫灵脸色一沉,再次警觉起来。
黑衣女子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这才轻声哄道:“别紧张。我暂时不会动她们。却要让你知道,那百杀不死丸上,染了月下殇,每个月都需要解药,否则……”微顿,笑了笑,突然吼道“死!”
这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枫灵从一个毒坑跳入另一个毒坑,然后陷入永远填不满、趴不出的坑。因为她过多的保护,让奇萝花和奇萝香变得任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枫灵后悔不已,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世间存在了太多的残忍,她以为自己的庇护是对孩子最大的保护,却不知,世人不会像她一样,溺爱着她的孩子,给她们同样周到的保护。世间法则,唯适者生存。
她哆嗦着,用手揉了揉脸,垂头,沙哑道:“知道了。”
黑衣女子道:“跟好胡颜,总有你用武之地。”一甩裙摆,转身离开。
福祸相依,谁也逃不离。每个人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才是对的那个人,唯有谜底揭晓时,人才会惊醒,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是谁?谁是她?呵……
黑衣女子于夜里狂奔,风吹起她的黑色幕篱,露出半张脸,竟是……花如颜!
☆、第九百零七章:如颜鬼行
夜里,百里山庄更显得巍峨神秘。
有那守夜的高手静立在墙头,一动不动,好似一块石头。
花如颜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周身笼罩着一层艳粉色的烟雾,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墙头,自然而然地从高手身边走过,竟无人发现她的存在。
她堂而皇之地回到百里山庄,回到了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走近屋内。
百里丰优从一棵树上站起身。百里丰优所处的位置,正对着百里山庄的大门。他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了自家墙头上。
守夜高手抱拳道:“家主。”
百里丰优问:“可曾有异?”
守夜高手回道:“并未发现异样。”
百里丰优点了点头,跃进百里山庄,打个哈欠喃喃道:“还能隐于无形,呵……”
花如颜与封云喜的房间里有两张床,两个洗漱盆。两张床之间,隔着一扇窗。皎皎明月透过窗纸照射进来,隐隐能看清楚屋内的简单摆设。
花如颜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换好衣服,重新躺回到床上,手指一弹,将一粒小巧的药粒弹到封云喜的人中上。她的幻术,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此番她出去办事,时间太长,对封云喜下药最为稳妥。
那颗小药粒冒出一股股白烟,随即消失不见。
封云喜幽幽转醒,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接着睡。半晌,她的睫毛颤了颤,手指动了动,从袖兜里捏出一颗药丸,含入口中。她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一只小拇指大小的小铁筒,用大拇指推开盖子,让一缕缕轻烟飘散而出。那淡淡的甜腻味道,钻进人的鼻息里,使人陷入昏睡。
又过了一会儿,封云喜睁开眼,轻轻地唤道:“如颜姐姐?如颜姐姐?”
花如颜没有任何反应。
封云喜目露喜色,忙下了床,塔拉着鞋子,来到花如颜的床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身体,见她毫无反应,便伸长胳膊,越过花如颜,去取花如颜放在枕头边上的包裹。
虽然,她对花如颜用了,但她并不敢放开手脚。花如颜并没有威胁过她,但她就是惧怕花如颜。那种感觉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儿,仿佛源于骨子里的一些东西。
花如颜的呼吸落在封云喜的下巴上,有些凉,似乎还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封云喜屏住呼吸,伸长手臂,终于用指尖触碰到那个被花如颜当成宝贝一般珍视的包裹,一把抓住,提起,越过花如颜,抱在怀里,跑回到自己床前,将其放到床上。
封云喜喘了两口气后,攥紧拳头,又回头看了花如颜一眼,这才弯下腰,坐到床上,将包裹放到自己腿上,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用力解开包裹,将其一层层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封云喜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喘了两口后,小心翼翼抓起那团黑发,提留出一颗人头!
封云喜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儿将人头撇出去!
幸好,她还算有几分胆子,又仔细看了看,这才确认,这颗头颅不过是用乳白色的布包裹着什么东西做的。之所以看起来如此逼真,是因为布上画着人脸。屋里漆黑一片,打眼一看,自然以为是人头。
封云喜捏了捏那颗人头,觉得那男子的眉眼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看了两眼后,一撇嘴,用手使劲儿捏了捏假头,嘟囔道:“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不过就是一颗破头。切!”
封云喜不知道,另一颗真人头,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正盯着她看。此颗人头,属于花如颜。
封云喜捏着假人头,微微一愣。因为她觉得假人头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她又捏了捏,确定里面果然有东西。她面色一喜,就想拆开了看看。却感觉脖子有些痒,好似被发丝划过。她伸手挠了挠,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她微微皱眉,看向花如颜的床,却发现那上面空空如也!
这一眼,吓得封云喜差点儿尿裤子。
她一惊,立刻转头向身后望去。
花如颜就站在她的身后,披散着一头长发,眼神狠戾,好似厉鬼!
封云喜吓得尖叫一声:“啊!”
花如颜面无表情地问:“你在看什么?”
封云喜忙站起身,慌乱道:“没……没没……我……”放在她腿上的包裹掉落在地上,从里面滚出一只圆滚滚的珠子,正是胡颜在到处寻找的神识珠!
这……这颗珠子,被贺兰初吞入腹中。最后,贺兰初被人剖腹,扔在鳄鱼潭中。如今看来,剖腹取珠之人正是花如颜!
封云喜吓得两股战战,忙蹲下身子,去捡神识珠,口中还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无心的,我只是好奇,好奇姐姐的包裹里有什么……”一把抓起神识珠,站起身,颤微微地递给花如颜,小心翼翼道,“姐姐知我,最恨胡颜,定不会与她说这些。她丢了珠子,我才开心快活。”
花如颜不语,眼神却阴森得可怕。
封云喜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讨好道:“姐……姐姐,你别……别生气,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花如颜突然出手,一把扯过被封云喜抓在手上的假头颅。
封云喜一惊,发出短暂的惊呼:“啊!”
花如颜将食指竖在唇上,冲着封云喜弯下腰,轻轻地嘘了一声,道:“别吵。”
封云喜立刻捂住嘴,连连点头。
花如颜诡谲地一笑,道:“吞了吧。”
封云喜微愣,捂着嘴,小声问:“吞……吞什么?”
花如颜抱着假人头走回床边,坐下,用手梳理着人头上的长发,唇角含笑,幽幽道:“把珠子吞了吧。”
封云喜有些不敢自信,迈着小步子,来到花如颜的床边,伸出手,将珠子递给了花如颜,解释道:“姐姐误会云喜了。我真不是贪图这颗珠子。这破东西,留着只是祸害,遭那贱人惦记。我恨不得将其敲碎,扔粪坑里去!”
花如颜突然抬起后,恶狠狠地盯着封云喜,低声吼道:“你说什么?!”
封云喜立刻闭嘴不语。
花如颜站起身,封云喜向后退了一步,满身防备。
花如颜直接出手,点了封云喜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花如颜从封云喜的手中取走神识珠,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又凑到眼前看了看,这才一扯封云喜的头发,迫使她的脖子后仰,张开嘴。花如颜将珠子送到封云喜的嘴边,在她的极度恐慌中,将珠子扔进她的口中,迫使其咽下。
花如颜露出诡异的笑,解开封云喜的穴道。
封云喜捂着脖子,一顿干呕,却吐不出那珠子。
花如颜一个大嘴巴子掴过去,将封云喜打翻在地。花如颜上前一步,一把扯起封云喜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贴着她的脸,幽幽道:“我既然让你吞下珠子,就不会许你吐出。”
封云喜仰着头,瞪向花如颜,嘶吼道:“为什么如此对我?!你是想让那贱人剖开我的腹部取珠?!”
花如颜呵呵一笑,照着封云喜一顿猛踢!
封云喜求饶道:“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再踢了……”
花如颜愣哼一声,一把甩开封云喜。
封云喜咬牙爬起,不敢再看花如颜。
花如颜心情不错,哼着《风流》的调子,靠近封云喜,提起她的下巴,拉向自己,轻声道:“云喜,你替我保存好珠子,我会保护好你的。”
封云喜微愣,脸皮抽搐两下,忍着痛,干巴巴地笑道:“我……我会保护好珠子的,姐姐放心。”心里却另有打算。
花如颜道:“你太弱,珠子唯有放在你腹中,我才放心。你不要想将珠子排出,我不允。”
封云喜的心思被一语道破,只得道:“姐姐这就是难为云喜了。云喜想要出恭,可如何是好?”
花如颜笑容温柔,轻轻抚摸封云喜的唇瓣,道:“吞回去。”
封云喜没听明白。不,不是没听明白,是有些不敢相信花如颜的话,下意识地问:“你……你何意?”
花如颜道:“若排出,你便将其吞回去。”眸光一凛,发狠道,“连屎一同吞回去!”
封云喜感觉腹中一顿翻滚,恶心地小声嘟囔道:“你……你怎能如此难为人?!”
花如颜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半步,道:“是有些难为你。而且,那么好的一颗珠子,怎能让你这个贱人糟蹋?”
封云喜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可以少吃,我可以让珠子老老实实的呆在肚子里。”
花如颜突然出手,一掌拍在了封云喜的额头。
封云喜脑中一阵眩晕,所有的景象被迫拉黑,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然无尽的恐惧才刚开始伸出触角,将她一层层包裹起来,拉进地狱。
花如颜坐在地上,把玩着封云喜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她已经怀疑我了,可我也没藏着掖着。都这个时候了,隐瞒还有什么意思呢?她恨我呀,却杀不死我。我恨她,却动不得她。”眸光一凛,发狠道,“为何动不了?我要她!要她的皮!要她的血肉!要她成为我!届时,那么多人都喜欢我,都会很喜欢我的,嘿嘿……嘿嘿嘿……云喜,你说……是不是呀?”
☆、第九百零八章:黄雀是青染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杜莲生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用手揉了揉刺痛的后脑勺,而后取下面纱,露出缠着一圈圈白布条的脸。
酒宴上,她被唐悠手中的酒坛子砸了一下,确实迷糊了一下,但又慢慢转醒。她没有动,继续装昏,为得是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将功补过。宫主让她勾引花青染,结果……她却被琥米占了身子。此番,她已经成为弃子,若不好生表现一番,怕是会无立足之地。幸好,她够机敏,听到了关于神识珠和祭司眉间骨的重要消息。
杜莲生借着月光下了床,她四处张望一番,见并没有人监视自己,便拿出一块手帕和一盒胭脂盒,赤脚来到几前,点上蜡烛,拔下一根发簪,用较为柔软的木质发簪尾,沾着加水胭脂,一笔笔写下今日的所见所闻。
待写好后,杜莲生又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问题,这才将帕子放在几上,整个人又趴伏在帕子上面,打起了瞌睡。她失了处女身,没有了祭祀之力,只能等宫主来寻她。
杜莲生的眼皮合上,渐渐睡去。
不多时,她的整个身体微微一颤,额头中间发出一点红光,随即消失不见。她睁开眼,眸光清冷,与往日绝对不同。此刻的杜莲生,并非杜莲生,而是被假大祭司控制的傀儡罢了。
她拿起手帕,看完全部内容,发出一声轻嗤,道:“眉间骨、神识珠,呵呵……”
她用火点了帕子,看着它在几上燃烧,而后用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冷笑道,“没用的东西!胡颜起疑心才对,若她不怀疑你,才有问题。”这话,却是对杜莲生而言。
当帕子变成灰烬,她闭上眼,将身体还给了杜莲生。
杜莲生的身子轻轻一颤,睁开眼睛,却看见了花青染的脸。
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脚不知要往哪里放,却又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不能乱了阵脚。她用眼睛一扫,看见了几上的那团灰烬,心下稍安,扯动肌肤,不太自然地笑道:“青染怎么突然夜访?”随即低呼一声,向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怎么回来的?”
花青染不语,只是看着她。
杜莲生察觉到了异样,试探着问:“青染,你怎么了?”
花青染问:“你到底是谁?”
杜莲生微愣,随即皱眉道:“青染,你这话是何意?我自是杜莲生。”揉了揉额头,装出晕乎乎的样子,“这头痛得厉害。”
花青染道:“送你回屋后,我并未离开。”
杜莲生不敢自信,自己的所作所为竟在花青染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想要抵赖,也寻不到任何借口。她有些晃了,却不信花青染所言。她在联系宫主前,明明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窥探的人。杜莲生垂下手,用袖子盖住手,偷偷摸出匕首,道:“青染,我不知你此话什么意思。你不曾离开,又能藏在哪里?”
花青染抬手,向上一指:“房梁。”
杜莲生知道自己暴漏了,心中却升腾起一股子怒火和不甘。她瞪向花青染,苦涩地一笑,道:“你不信我?!”
花青染淡然道:“我虽不懂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却知,被抓现形之人,不应笑得如此苦涩,好似我背叛了你一样。”
杜莲生被噎了一下,道:“青染,你不懂我。我虽被宫主派来接近你,却从未想过要害你。我确实梦见了那些过往,那般清晰,历历在目。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宫主才派我来接近你。”眼眶一红,露出楚楚可怜之姿,“我只是宫主的眼线之一。若不从,不得活。青染,你且扪心自问,我可曾害过你?而你,叫我妹妹,却满心怀疑我。唐悠用酒坛子砸我头,我确实昏了过去。片刻后醒来,也不敢动,生怕胡颜对我动手。我知,胡颜要杀我,被你拦下。青染,你心里定是有我的,对不对?”伸手去抓花青染放在几上的手,却扑了个空。
花青染收回手,道:“我并非心里有你,只是希望通过你之口,为那赝品送去一些消息罢了。”
杜莲生脸色一变,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此话何意?”
花青染淡淡一笑,道:“世上相似的人不多,我却遇见了你。你与妹妹确实有七分相似,但你终究不是妹妹。你口中的梦境,并不能让我心生感动。只因,那十年,我中了疯魔蛊,一直浑浑噩噩。每当我发疯,妹妹总会抱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