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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艳客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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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做出虚扶的样子,道:“小姐休要多礼。”转而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司韶身上,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位公子并非有意伤人,难道大家看不出?”
  人群有人叫道:“怎不是故意伤人?都挥鞭子了!”
  老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笑道:“非也、非也。此公子双眼有疾,看不见路,这一路行来,只撞到了那位姑娘,已然不易。众位厚道,就不要苛责了。”
  众人一阵唏嘘,这才意识到,那静静而立的男子,竟是个瞎子!怪不得会撞到人呢。
  这时,那隐在人群喊话的人,又嚷嚷道:“道长啊,你一会儿说他欺凌弱小,不能饶;一会儿又说他眼瞎,看不见,不能怪罪。到底什么意思啊?!”
  众人复议,纷纷点头称:“就是就是。”
  老道也不恼,而是迎风而立,一震衣袖,衣袂飘飘,道:“此乃因果两字,已是两事。后生撞了人,是错,需道歉。后生有眼疾,是病,可原谅。两者怎能混为一谈?再者,这众生芸芸,能在这世集里相撞的二人,又是何等的缘分?”
  老道说得头头是道,令本就没有大主意的众人纷纷点头复议,道:“是这个理儿。”
  老道看向妩媚女子,道:“贫道观你面向有异,不知当说不当说?”
  妩媚女子微愣,抿了抿红唇,露出疑惑之色,却终是道:“还请道长赐教。”
  老道沉吟片刻,道:“姑娘面若桃花,容貌靡丽,乃旺夫多子之相,却因上辈子的孽债,欠了某人一双眼睛,导致身有异相,不但至今红鸾不动,且命硬克父克母。若贫道推算不错,你父母早已双亡,此身如浮萍般飘游不定。”
  妩媚女子下意识地抚住小臂,一脸惊恐地望着老道,摇头道:“怎么会?怎么会?”
  小丫头伶牙俐齿,口舌极快,当即护着无美女子,扬声道:“我家小姐是**县顶顶出名的美人,谁不知东有明珠、东珍珠?我们老爷夫人确实去的早,整个**县谁不知道?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的小臂上有双眼睛?!一定是你偷看的!你就是个登徒子!”
  妩媚女子白着脸,喝道:“不许对道长无理!”咬了咬下唇,突然跪在老道脚前,颤巍巍地掀开小臂上的衣袖,露出一小截粉藕似的小臂。那上面,竟然真的有两只眼睛!微微凸起,看起来活灵活现,却绝非画上去的。
  这诡异的一幕,着实有些吓人啊!
  试想,一个如此妩媚的女子身上,竟多长出了一双眼睛,着实令人倍觉恐怖。
  妩媚女子东珍珠,放下衣袖,对着老道叩拜道:“道长乃不世高人,还请道长救救小女子。”
  老道平易近人地说:“姑娘请起,无需多礼。”
  东珍珠却跪地不动,虔诚道:“东家虽败,但仍有一些家财,珍珠愿将家拱相赠,还望道长救珍珠于红尘万丈。”
  老道轻叹一声,虚扶起东珍珠,道:“贫道云游四方,要你家财何用?你且起来。难道小姐不曾看出,你的因果不在贫道这里,而是在那位后生身上?”拿眼看向司韶。
  东珍珠诧异:“他?”
  老道抚须而笑:“正是。上一世,你欠他一双眼睛,这一世,便去偿了这情债吧。若不能偿还此债,姑娘怕是活不过十天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一个如花美眷竟活不过十天了?原本众人对那老道还心存疑惑,可此刻听他言之凿凿,竟能一语断人生死,都不禁感觉身上鸡皮疙瘩乱蹿,心直接信了他十分。想来也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口出狂言,必定讨不到好啊。十天后,若东珍珠还活蹦乱跳的,众人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才怪!咦?话好像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好像在盼着东珍珠去死。恩,反正就是那么一个意思了。这老道,可信!

☆、第二百零了六章:玩埋汰的?一起吧。

  东珍珠吓得一张笑脸煞白啊。眼含泪,遥望司韶,端得是楚楚可怜。她有些惧怕司韶的银鞭,却又不得不上前一步,娇声道:“这位公子,不知道长所言,君可信乎?小女子东珍珠,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生愿侍君左右,做公子的一双眼睛,偿还自己的孽债。”说着便盈盈一拜,不胜娇羞道,“还请公子怜爱。”
  呦呵,这就靠上去了?!
  胡颜发现,道家人在抢自己的饭碗,将忽悠这件小事做得十分微妙,将人心拿捏的极好。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没有饭吃了?!
  不得不说,老道这屎盆子扣得十分玄妙。
  司韶不要东珍珠,便是不知好歹、小肚鸡肠让她死;他若要了东珍珠,东珍珠却死了,就只能说明他睚眦必报、心狠辣、虐死珍珠,不配为人!
  这兜兜转转,竟下了这么一个套。
  有意思。
  那就玩玩?
  胡颜还未动,司韶却开口道:“人,不要。眼睛还来。”两指成勾,就要去戳东珍珠的双眼。
  这一,谁都不曾想到。面对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有人能狠下心去挖她的眼睛?这瞎子就是瞎子,不懂女子的美好。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老道动作极快,眨眼间挡在了东珍珠的面前,接下了司韶的一招,声如洪钟般喝了声:“放肆!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这**县岂能容你!”
  司韶有意试探老道的武功深浅,还欲动,却忽听一个女声道:“让让、让让,都让让。”
  司韶面沉似水,收回。
  老道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身穿酱色破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翻着白眼,一路摸索过来。那女子明显是个眼神不好的,动作不快,走路也没个章法,却在跌跌撞撞撞向老道。此人正是这**县的一景——王瞎婆。
  虽叫她王瞎婆,却不是因为她真瞎,而是两只眼睛往上瞟,一眼望去都是眼白,让人误以为她是个瞎子,
  老道想躲,却不好当着众人面躲开,只能硬着头皮将王瞎婆扶起。
  王瞎婆一把抓住老道的衣襟,裂开一嘴大黄牙,干嚎喊:“哎呀俺地那个天呦,可算终于找到你喽!老天眼今个儿总算睁开了双眼皮儿,让俺遇见你喽。许朗啊,你可算来娶俺了,俺等得可真真儿是心焦。”
  老道有些不淡定了。他用了暗劲儿推开王瞎婆,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扯着贫道不放?!这成何体统!”
  王瞎婆被老道吓到,泛着眼白道:“老妇……老妇是……”
  “噗嗤……”胡颜发笑,抚掌走出人群,道,“秒秒秒!道长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就看不出这妇人与你前世有缘,今生有夫妻之实,只待再续情缘?”
  王瞎婆看见胡颜时,突然又来了底气,掐着腰,尖声吼道:“可不!老妇年轻那会儿,也是这**县的一枝花。你个风流鬼路过此地,勾搭了人家,却一走了之!老妇等了多年,今天总算逮到你,一个负心汉呦,小心遭天谴呐!”说着,就往老道身上扑,那黑漆漆的指甲在老道的衣襟上留下一条条的黑道道,看起来触目惊心啊。整个人更是恨不得贴老道身上,揭不下来才好。
  胡颜扫了眼脸色巨变的东珍珠,又看向撒泼的王瞎婆,暗道:带兵打仗,果然得有个能征善战的属下。那东珍珠面嫩,怎会是王瞎婆的对?至于这老道,倒要看他能在自己下走上几个回合?
  老道没想到有人出来搅局,打眼望去,却看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若一般女子女扮男装,总有些不伦不类之感,可眼前的女子穿起男装,却生生将一…干…男儿比了下去,端得是风标秀举、气韵天成、一身风华、美如冠玉!
  老道眼睛一亮,抚了抚自己那撇胡须,伸推开不停往自己身上扑的王瞎婆,高深莫测道:“医者不自医,贫道自然不能掐算出与自己有关之事。”
  胡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道长真和那王瞎婆有染啊?!”
  老道微怔,喝道:“修要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胡颜摇笑道:“别喊别喊,怪吓人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你掐算不出与自己有关之事。那王瞎婆不正是因为与老道你有了不一样的关系,你才掐算不出她是谁的吗?啧啧……道长啊,没想到,你年轻时竟如此风流。还真是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喏。”
  老道定睛看向胡颜,看似云淡风轻,但他嘴唇下的那两根半指长的长毛却忽上忽下地一阵乱飞,足见其被气成了什么样。然,下一秒,老道却突然诡异地一笑,眼底泛起了一片涟漪,好似春风拂面,让人沉醉;又好似情深不寿,让人痴迷。那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仿佛能直接荡到人的心底。老道的脸在那圈涟漪变得俊朗起来,竟有分像封云起。
  胡颜眨了下眼睛,发现那分竟变成了四分!再一眨眼睛,那类似封云起的脸竟然又起了变化,竟有些像……
  老道缓步走近胡颜,柔声道:“姑娘年轻不懂事,贫道不与你计较,只是下次不要再口出狂言,伤人伤己,终归不好。”
  胡颜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再口出狂言。”
  老道又道:“小女子随贫道来,贫道见你颇为不俗,原为你卜上一卦。”
  王瞎婆见老道要走,再次扑了上去,嚎叫道:“许朗许朗,你随我家去吧。老妇新蒸了五个大饼,送你两个吃吃。”
  老道突然衣袖一甩,将王瞎婆扇到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王瞎婆吓傻了,望着自己吐出的鲜血直哆嗦。
  众人一阵唏嘘,暗怪老道出太狠。
  老道却是喝道:“她已被邪祟之物附体,需吐出口恶血,方能无碍。此乃第一口恶血。贫道这就施法,让她吐出剩下两口恶血。”
  说着,抽出桃木剑,就往王瞎婆的后背砍去。

☆、第二百零七章:都是腰精!

  司韶突然出,甩开银鞭缠上桃木剑:“这**县,是有王法的!你说,是不是,曲大人?”司韶直接将曲南一扯进了战局。他虽然看不见,也无法从周围杂乱的脚步声辨别出曲南一和胡颜的方位,但是,他的甩鞭声,想必胡颜一定听得见,且不会置之不理。由此,司韶推断,曲南一也一定就在附近偷偷看着热闹。
  老道微微一笑,责怪道:“你这后生不懂好赖!贫道若不出,那王瞎婆怕是活不过明天了!就算曲大人在,也不会阻挠贫道救人,否则……不成了山魈的帮凶?呵呵……”掐指一算,“不好!是那山魈诱惑了此王瞎婆!若再不让贫道出,此王瞎婆必会为祸人间!”
  “呵呵……这**县的妖魔鬼怪真是越来越多,道长能者多劳,不如坐到公堂上,替本官将那些无头公案也一并掐算出孰是孰非吧?”曲南一一身红衣,十分骚包地从人群走出,还摇着一把扇子,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寻摸来的。
  司韶收了银鞭,放老道自由。若老道趁砍曲南一几剑,他这个瞎子也是拦不住的。
  老道见正主出现,立刻化身为高人模样,施礼道:“这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命数注定高官厚禄,想必阁下定是这**县的父母官曲南一曲大人吧?”
  曲南一扫了眼有些精神恍惚的胡颜,对老道说:“若本官说不是,你岂不是要自抽嘴巴?!”
  老道眸光一凛,干笑了两声,道:“大人说笑。”
  曲南一却道:“本官从不与不相干的人说笑。”抬,摇指东珍珠,“说,你意欲何为?”
  东珍珠盈盈下跪道:“民女东珍珠,想要还了上辈子欠下的罪过,跟在这位公子身边,做牛做马,服侍公子左右。”
  曲南一十分干脆道:“本官准了!”
  东珍珠没想到曲南一如此干脆利索,竟一口应下此事。她……她酝酿好的那些说辞,竟一句也没用上。就连眼泪都没用上半颗。惊喜来的如此突然,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司韶冷冷道:“大人管得太宽。”
  曲南一好脾气的笑道:“司韶,你双眼看不见,正缺婢女照顾,本官这片好心,你还是收下为好。”
  低头看向东珍珠:“既然做牛做马都愿意,做婢女想必也是极愿意的。待回了县衙,将你降为奴。”
  东珍珠叩谢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满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曲南一,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她转目看向老道,眼隐隐含泪,似有千言万语。老道横她一眼。东珍珠立刻底下头,不敢再看老道。
  曲南一嗤笑一声,转而看向王瞎婆:“说,你意欲何为?”
  王瞎婆怕极了老道,哆嗦着不敢搭话。
  曲南一突然大喝一声,道:“大胆!本官问话,你敢不答?!”
  王瞎婆差点儿吓尿了!老道固然可怕,但县令大人更吓人。瞎眼偷眼去看胡颜,这才婆哆嗦着爬起来,对着曲南一叩头道:“大……大人啊大人,老……老妇想嫁给老道,有个老来伴。”刚才那女护卫许诺她,说只要她肯来闹,就让老道给你当夫婿。她是久旷之人,自然极想男人。偏偏**县里没人看她,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留下这个老道。
  曲南一更加干脆道:“准了!此时本官做个见证,你俩即刻结为夫妻。”
  王瞎婆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傻愣愣地望着曲南一,好半天后才拍着地,叩头道:“谢大人!谢大人!谢青天大老爷!”
  曲南一挑眉一笑,摆了摆道:“休要多礼。本官既是这**县的父母官,必要保这一方水土,不容外人放肆!”眼尾扫向老道,冷冷一笑,“妖言惑众者,若不痛改前非,必不轻饶!”
  老道面色铁青,喝道:“大人好生无礼!”
  曲南一掏了掏耳朵,道:“瞧你老八十的样子,没想到底气还挺足,刺得本官耳膜生疼。”脸色一冷,用扇子指着老道的鼻子,“既然你说本官是天生的高官厚禄命,你注定要伏在本官脚下听命。所以,千万不要如此放肆,因为,本官不喜。”
  曲南一几乎话,将老道顶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是青了紫、紫了青,真真儿是无比精彩。
  这大阵仗引起了巡逻衙役们的注意,他们穿过人群,来到曲南一身边。
  曲南一吩咐道:“许老道在**县里没有亲人,你们六个就陪着他,直到将其送入洞房为止。”
  说完,扯着胡颜,施施然走了。
  胡颜回头,看了老道一眼。
  老道冲着胡颜点头一笑,那样子竟十分多情。
  胡颜默默转回头,继续前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大家都有所图谋,不如玩个大的!
  胡颜从曲南一扯回自己的腕,道:“曲大人,属下认得回县衙的路。”
  曲南一没有强求,却道:“本官要领你去吃些东西,你怎么可能认得路?”
  胡颜感慨道:“曲大人对待属下的这种关爱,若能均摊就好了。”
  曲南一笑着睨了胡颜一眼,道:“独宠你一人。”
  胡颜又抖了一下。
  曲南一关心道:“冷?”
  胡颜眯眼看了看硕大的太阳,喃喃道:“很冷。”
  曲南一凑到胡颜耳边,极其不要脸地道:“你可以抱着本官取暖。”
  胡颜斜眼看着曲南一,突然伸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调笑道:“曲南一,你还挺有意思的。”
  曲南一微微一僵,咧嘴笑了笑,继续前行。耳朵,慢慢染上红霞。他被调戏了?嗯,是的,被胡颜调戏了。这种感觉挺令他有些无措,却,不坏。
  胡颜吹了声口哨,步伐轻快了两分。暗道:敢和你祖奶奶动动脚?打你屁股蛋子都不为过!
  司韶的耳朵动了动,一声不响地走在胡颜的身后侧。
  东珍珠看看老道、又看看司韶,最终还是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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