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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望族权后-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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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侄遭此重创,应不敢再轻举妄动针对邵郎,毕竟邵郎若有万一,韦元平一定会借这机会将毛趋置于死地,再一次重创毛维。”十一娘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趋向推测到这里,却又叹息。
  “如若邵九郎有幸得保官职,但愿能在此番危险中受到教训,今后行事不再如此鲁莽,十四郎转告陆哥与尹郎,还望两位多多劝诫邵郎虽然勿改刚直,但切忌锋芒太露,官场腐败,非一时一日能够扭转,他这性情,若遇清明之治或者无关紧要,可清明之治何等难得,但凡上官同僚稍有狭隘之心,都会遭遇刁难暗箭。”
  贺湛摇头苦笑:“这项任务只怕比斩除毛维还要艰难,也好,且让绚之与尹二去伤脑筋吧。”
第340章 神机妙算十一娘
  夏阳令死了!!!
  毛维得到这一消息只比太后稍晚一步,自是由奉命前往夏阳县执行威胁任务的心腹遣人通风报讯:“管事才与夏阳令暗中接触,交予相国亲笔书信,告诫其若想保性命无伤万万不能‘胡乱攀咬’,否则只怕有灭门之祸,不曾想次日便听闻夏阳令死讯!管事废尽心思才打听得窦侍监已然察明夏阳令并非自尽,显然是被人杀害!”
  “那封书信呢?”毛维只觉脊梁直冒冷汗,连忙追问。
  “相国放心,管事亲眼目睹夏阳令已然将书信焚毁。”
  毛维这才略微稳了稳神,交待信使立即赶返夏阳县告诫心腹留心事情进展,但有些微消息必须立即回传,自己也醒悟到这回怕是中了他人暗算,心急如焚地赶去与谢饶平密商。
  “必定是韦元平之诡计,意欲陷害咱们杀人灭口!”毛维倒也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政敌身上。
  谢饶平也是坐立难安:“千万要稳住,这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自露马脚,暴露你我已知夏阳令死讯,否则可是百口莫辩!还有你遣去之人,必须着他立即返回长安,切莫再在夏阳县逗留……等等,最好连长安都不要回,离开夏阳后,立即将人灭口!”
  毛维这才醒悟过来事发突然自己竟然疏忽了心腹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好在韦元平为了置身事外也不大可能自露马脚主动为窦辅安提供线索,这时挽救或许还来得及,当下雷厉风行再遣心腹前往夏阳县清理“罪证”。
  只两人都未想到事发前后两回碰面密商皆被太后耳目上报,但仅凭这些证据,太后尚不能断定谢、毛二人便是真凶,毕竟二人无论于公于私都有来往交情,碰面接头并不能说明就与夏阳案有关,可夏阳令的及时死亡就像一根鱼刺生生梗在太后心口,若不察个清楚明白简直坐立难安,于是在得知韦元平尚无异动而毛维却颇显气急败坏后即刻召二人来见,开门见山询问。
  “窦辅安尚未察实邵广案,夏阳令却死于非命,两位国相对这事有何见解?”
  眼光暗暗一扫,睨见韦元平目瞪口呆大为震惊,毛维却板着一张脸微微握拳,数息之后才显露出惊异的神色来,太后眉心一蹙,心头对毛维的怀疑更增一分。
  “夏阳令必然是畏罪自尽,可见果有庇恶之行。”韦元平在短暂震惊后,几乎立即落井下石:“夏阳令为毛趋举荐,虽以死偿罪,然民愤未平,故臣谏议追究毛趋举荐奸恶监管不力之罪。”
  韦元平会见缝插针打击毛党简直就不需贺湛背后怂恿了,而是多年以来已经形成的惯性,贺湛越是劝告韦元平切莫过于心急,韦元平就越是觉得这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机,尤其在得知夏阳令死于非命后,自然而然就将其归为畏罪自尽。
  毛维这时本来就好比惊弓之鸟,四伏的危机让他极其警备,听韦元平这么一说,不及细想立即给予反击:“太后只称夏阳令为死于非命,韦相如何就敢断言其为畏罪自尽?难道是早已知道夏阳令死讯?”
  韦元平还以怒目:“好端端一人忽然死了,又是发生在窦侍监奉旨审案之时,不是畏罪自尽还能是什么?”
  太后见兄长这副模样,越发相信此事并非他在后计划。
  倘若兄长真是背后主谋,就决不会在尸身上留下显而易见之伤口,更不可能在此时一口咬定畏罪自尽四字授人以柄,若换旁人还有可能是故设迷障以显无辜,自家兄长有什么手段太后倒还清楚,演技远远没有这般高超,反倒是毛维……
  毛维主动询问夏阳案,足见早生观注,却没料到自己会让窦辅安前往审察,看来是自己出其意料的决定打草惊蛇了,毛维一为杀人灭口,更生一石二鸟之心!试想,倘若真是毛维将夏阳令灭口,又伪造成畏罪自尽,却留下痕迹让窦辅安一目了然便知他杀,这时利用兄长恃机而动的意图而干脆嫁祸,诸多蹊跷之处,岂不全都得到解释?
  于是太后不动声色继续试探:“夏阳令确为他杀,并非畏罪自尽。”
  原本理直气壮的韦大相国再一次目瞪口呆,随即意识到自己仿佛是掉进了旁人精心设计的圈套,顿时恼羞成怒:“毛维,好个奸诈小人,竟敢嫁祸老夫?!”
  毛维也立即反击:“分明是韦相早有预谋陷害在下伯侄,太后容禀,韦相本存包庇邵广之心,定是其担心窦侍监察明实情,干脆造成夏阳令畏罪自尽,好有借口陷害,实为一石二鸟,却将大局置之不顾,一昧只图私利,祸心可怖,还望太后明察秋毫,切勿受人蒙蔽。”
  韦元平哪里服气,当即与毛维展开唇枪舌战,吵闹声简直险些掀开万象殿的屋顶,而太后却一反常态任由左膀右臂互相攀咬,而没有立即喝止,直到韦元平急怒攻心忍不住要挥拳相向时,太后总算阻止了这场纷争,却并未做出任何评断,只斥令二人不得声张,一切待窦辅安归来复命再作计较。
  韦元平深忧太后受毛维蒙蔽,真以为是自己杀人嫁祸,接下来这几日揪着机会就对太后痛呈无辜,然而这回倒也明白事态严重,甚至连贺湛面前都没有泄露一句隐密,但毛维无疑更加担心会被韦元平奸计得逞,于是又忙不迭去寻谢饶平商量应对之策,虽然谢饶平依然按兵不动,太后的疑心却不可避免地集中在毛维身上。
  直到毛维那位早已露出马脚被窦辅安盯上的心腹,险些没被暗杀于距离夏阳县不远的荒郊,结果反而被窦辅安一网打尽,虽然两人都一口咬定清白无辜没有杀人,但其中一个因为险些被灭口,终于交待了曾受命于毛维威胁夏阳令的事实,另一人倒是忠心耿耿,熬不住酷刑干脆咬舌自尽,可太后既然在毛维府上安插了耳目,不难核实此人身份,一切疑点都指向毛维,太后将罪证摔在他面前时,毛维终于哑口无言,只好承认了事实,只坚决否认杀夏阳令灭口一事。
  而直到这时,谢饶平也终于意识到一切已经百口莫辩,心惊于韦元平这回竟然能将计划制定得这般完善,简直环环相扣毫无破绽,再不敢有任何隐瞒,将自己所知所为如实交待,但显然他已经错过了坦白的最佳时机,虽然太后表面上仍然声称相信谢相的一切解释,私心里却已然对谢饶平的忠诚有所动摇。
  人一旦长居富贵,越是地位稳固,越会造成贪欲渐长,看来谢饶平也不能免俗。
  夏阳令已然死无对证,而无论窦辅安如何深挖,也没有发觉任何指向韦元平的蛛丝马迹,尽管事实上没人承认暗杀夏阳令,太后心中却已经有了倾向,她没兴趣再纠缠于这桩原本微不足道的案件,可是为了安抚险些受到冤枉的兄长那颗委屈愤怒的心,太后先是对邵广施以宽宏,将其贬迁岭南,虽仍为县尉,自然不能与京兆隶下县尉同日而语。
  夏阳令虽死,但难赎其罪,仍然被死后追究,枭首以平民愤,太后因怒毛维险诈又妄为,自是听从韦元平所谏,将京兆尹毛趋贬为范阳令,一杆子“支去”幽州,表面上却依然给了他辅佐姚潜姚大将军,日后剿灭潘博叛军收复失土而将功抵罪的机会。
  所有一切皆如十一娘计划,简直就是大获全胜,这不由让已经赶回上洛县的尹绅在得知结果后大叹神奇,而直到这时,他才体会到自己从前对于柳十一娘所谓聪慧不同寻常的了解简直就有如管中窥豹,此女洞明人性算无遗策之能又岂是聪慧二字足以概括?难怪智计城府如贺澄台与薛绚之,都甘受她这稚龄少女调遣而心悦诚服。
  可这情形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尹绅越发感觉到以柳十一娘为中心的几个知交好友正在筹划一件石破惊天的大事。
  他不由暗暗兴奋,柳十一娘不曾在他面前克意伪饰,俨然是欲将他纳入阵营之中。
  大周官制腐坏,虽有盛世之表,却早已险患四伏,他尹绅甘愿投身仕途,可决不是仅为自身荣华而效仿权奸庸碌,大周也该出一批忠智高士才有望重振大国之纲盛世之治了!
第341章 莫大隐患
  解决了夏阳案,关于这次察隐德政的实施可谓大功告成,太后既得民意又得实惠,虽然被毛维伯侄小小影响了心情,但很快就被日渐充实的国库以及各地官员代表治下百姓颂圣不绝的功德奏章抚平郁烦,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陆离这个谏策之人,毛维这回因为夏阳案闹得灰头土脸满身晦气,险些不能自保,这时自然不敢再跳将出来与韦元平继续作对,因而当韦大相国力荐释褐还不满半载的陆离破格擢升为中书省职官时,竟然无一反对。
  然而原本有望与贺湛成为同僚的陆离,却忽然被已经许久不曾干涉政务的天子特别点名,某日忽然来含象殿,建议太后授职陆离为起居郎。
  起居郎的职责原本是记录君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一般是两人一轮,对立于殿中,记载君帝言行,季终送史馆,然而贺衍因为不问政事以来,尤其厌烦起居郎“监视”在侧,又因太后虽然经天子授权掌管朝政,然而毕竟身为妇人,更未正式临朝,不便让过多男子出入寝殿,故而起居郎恍如虚设,事实上是由女官代其职责。
  贺衍这回突然提议让陆离担任起居郎“出没”左右,当然会引生太后疑心,贺衍“耐心”解释:“儿子虽因体弱而不问政事,长居后宫未免感觉枯躁无趣,但也不愿与庸碌之辈交心倾谈,薛绚之才华不俗,儿子早有所闻,再兼他为薛谦之侄,儿子因为心头愧疚,甚愿加以提携,阿母想必也知晓,儿子对薛家一贯倚重,难得阿母虽忌薛谦却对薛绚之青眼相看,对儿子这些微请求应不至于怀有顾忌罢?”
  这话说得甚带怨气,噎得韦太后好半天没顺过气来。
  这哪是提携薛绚之?分明是看不惯薛绚之与薛谦明争暗斗,这回有望平步青云而有意刁难,太后原本打算授其拾遗之职放在身边仔细考较,今后说不定能放心委以重用,这下被天子开口要了过去,起居郎说来好听,实际上如今就好比闲置。
  只是太后最近也拿这个渐生叛逆心的亲生儿子无可奈何,原本几个起居郎都是韦、谢党羽,放在天子身边可起耳目之用,防备着贺衍受人怂勇再生夺权之心,哪知贺衍根本就不许可起居郎近身,声称自己卧床养病哪需起居郎记录言行,倘若薛绚之可信,安插过去也未尝不可。
  太后一边思量,嘴上便暂且拖延道:“圣上既然有这心思,我自然会仔细考虑,只万年县尉卢怀安被黜,眼看薛绚之也将升迁,一时之间竟没有得力人选接任二人空缺,总需交接了手头公务,薛绚之才能脱身。”
  此事自然被韦元平随后知晓,在贺湛面前大是报怨:“也不知圣上怎么想,居然要调绚之为起居郎,岂不是有心将人闲置?绚之原是国之良才,如此岂不白白浪费!这事还真是……让老夫竟然莫可奈何。”
  贺湛也觉大为沮丧,回家与十一娘说起,提到贺衍自然没有好话。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十一娘倒没有灰心,又仔细思量一番,方说道:“倒不见得贺衍是存心为难,说不定他已动心立晋王为储,但烦恼于身边无人可用……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何信任六哥对他不存二心,无论如何,或许太后因为这一突然变故反而决定尽快笼络六哥,以期利用六哥为耳目监视贺衍,兴许并非坏事,咱们只需静观事态随机应变。”
  又随着励新六年各地粮谷丰收,这可是近些年来难得一见的风调雨顺,财政之忧总算得到了缓解,太后欣喜异常,而在这举国喜庆之时,这些年来频频扰边烧杀抢掠的新厥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遣使来向大周表示臣服之意,简直就是锦上添花,故而关于“圣母兴周”的传言又再蠢蠢欲动,百姓们似乎忘记了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刘玄清事件,无人怀疑这次又有神棍居间挑动招摇撞骗。
  贺湛却详知新厥人的狼子野心,这日与十一娘剖析:“新厥使臣此番赴周,是欲说服太后助其征收西室韦、讷北支、乌罗护及靺鞨等部,狡辩若能统一这些夷狄,新厥甘奉大周为主国,到时即有实力与大周夹攻北辽,韦元平、谢饶平等废物,竟大为赞同,认为北辽一灭,潘逆失其倚靠,剿灭岂废吹灰之力?可新厥自从复国,这些年来四处征战,已将回纥多部、高昌等国吞并,日渐强盛,对我大周领域实含觑觎之心,岂能为平内乱与虎狼为谋,助其成势?!”
  十一娘对军备诸部之事也略有所知,晓得自从周灭突厥,一度曾将回纥、铁勒、北辽等夷狄尽数控制,可英宗以来,随着国力渐衰,几代君主耽于享乐而荒废军备,不但导致夷狄各部逐渐失控,甚至新厥复国、北辽强大,屡屡扰边抢掠边城,新厥这回意欲统一靺鞨等部,野心勃勃昭然若揭,而遣使前来示以臣服,无非是担心各部向大周求援,大周兴兵支持罢了,他们算盘倒是打得精明,倘若大周当真相信了这番鬼话,非但不会阻挠,甚至会鼎力相助,新厥攻占数部自然手到擒来,待其继续扩势,倒头来反戈一击,凭大周这时内忧外患,根本不能抵挡新厥攻势。
  “太后一心要平潘逆内乱,这回又有谢饶平与韦元平赞同说服,只怕真会让新厥趁愿!”贺湛大觉忧虑:“我也尝试着向韦元平剖析厉害,质疑新厥心怀叵测,这蠢货却坚信大周强盛,根本不惧新厥此等夷蛮,只要北辽一灭,内乱平定,还怕没有办法陆续蚕食新厥?殊不想凭大周眼下军备,太后又重用姚潜这类草包将领,打个潘博都束手无策,哪有能力攻灭北辽?”
  “万一新厥继续坐大,反与北辽串联攻我大周,到时,恐有灭国之忧!”十一娘也点明厉害:“蒋公卜言,华夏江山不保,蛮夷入侵百姓死伤无数,难道对应此劫?”
  贺湛不由更加忧虑:“咱们应当如何应对?”
  十一娘摇了摇头:“太后倘若一心图利而决意与虎狼同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除非……夺其政权,可这时凭咱们实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年祖父身任首辅,便早已预感放任新厥复兴必成大患,可任凭如何剖析厉害,都无能说服德宗趁其薄弱而将其攻灭,好容易等到贺衍登基,眼看有希望说服防范未然,哪知反被韦海池利用,以通敌大逆之罪害杀灭族,如今新厥有臣服之意,使太后看到平定内乱再复盛世之治的机遇,十一娘压根不抱希望能说服这妇人弃此名载青史超越文皇后的莫大“良机”,因为以太后的自大,必然坚信凭蛮夷之愚笨,决不能与她的智慧远见相提并论,就算新厥坐大,她也有的是手段将其攻灭。
  “奸恶不除,难保华夏之治黎民之安,如今咱们担心这些没有半点用处,还是需得步步为营,只有斩除韦海池,将谢、毛等奸党清除,才可能恢复盛世国力与蛮夷对抗。”十一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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