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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望族权后-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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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氏便将一双眉毛高高扬起:“走吧,咱们便去会会这扈氏,顺便也请教一下王妃,还知不知规矩二字。”
  步子才一迈出,就听通风报讯的婢女说道:“王妃这时已经回了正院。”
  已经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的惠风也醒过神来,想到才入王府时,江迂的警告,还是忍不住劝阻了一句:“媵人有所不知,殿下居住之章台苑严禁喧扰,咱们未入府前,就连秦孺人前往,也得待殿下许可方能进入。”
  “秦孺人是秦孺人,我是我,再说柳妃不是也堂而皇之去了殿下居院么?都是太后旨意,同为殿下妻妾,没得王妃行事就能与我们不同。”说着就昂首挺胸地往外走。
  惠风没有劝服主人,自己的步子却犹豫下来,到门槛时干脆绊了一跤,起身后一瘸一拐,很快就被风风火火的元氏主仆抛在了后头,她也不急着赶上前去,干脆找了个僻静处坐下歇息,一边揉着脚踝,一边冷笑:王妃今早之所以没有驳斥元氏,那是顺手给她挖了个陷井呢,柳媵人随行,摆明是殿下意愿,王妃无奈之下才会认同,当着众人提起,分明是要让柳媵人成为众矢之的,引起众人妒嫉,其他人都能隐忍,偏偏元氏跳出来质疑,口口声声王妃有失公允,岂不是在责怨殿下?
  看着吧,柳媵人必定会向殿下告状,元氏居然还敢将矛头对准殿下另一个宠妾扈氏?她这一去闹事,指不定会触多大霉头。
  元氏无所畏惧,仆妪多少长着些年岁,路上又劝说道:“那扈氏不过区区妓子,待将来娘子得了殿下宠幸,多少机会收拾不得?只眼下,还是莫要与她争闹最好,关键是要利用这个把柄,狠狠再落一回柳妃颜面,连最基本规矩体统都不懂得,柳妃何德何能掌理内务?这样一来,殿下说不定就会关注娘子,娘子若能把握好机会,立即便能压制柳妃一头,与殿下一同先赴太原,到了晋阳王府里,也许就能管事了!”
  元氏一想,可不是这个道理?这会子去寻那扈氏,也不可能直接将她扫地出门,闹一场事,对自己没有半点实惠,再说她与扈氏也没有旧怨,柳妃才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对,还是要精确目标,先去寻柳妃的晦气!
第634章 规矩
  闲睱无事,小丫头艾绿正在院门前那一片空阔地方拿着把木剑熟谙套路,一招一式严肃认真,忽然便见一伙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打头那一个女子看不清眉目,只看见两个鼻孔,但紧跟在“鼻孔”后头的仆妇艾绿一眼认了出来,可不就是那个威逼巧娘的恶仆?顿时眼冒绿光,只恨贺十四郎传授给她的身法还没有练熟,做不到飞跃向前人剑合一,只好轮着两腿跑了过去,把剑一横:“站住!”
  仆妪定睛一瞧,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冲上去就是一耳光。
  莫说艾绿已是今非昔比,便是从前,也不可能被这仆妪耳光打实了,木剑一收,脚步一移,先躲开仆妪的攻势,左臂一搡,仆妪顿时跌了个狗啃泥,鬼哭狼嚎半天爬不起来。
  “贱婢!”元氏大怒,又是一个耳光补上去。
  然后她也“狗啃泥”了。
  有婢女一看情势不妙,飞速入禀王妃,于是碧奴出来的时候,就正好瞧见一堆女子在玩“狗啃泥”……
  “艾绿,休得淘气。”碧奴揉了揉额头,轻轻一声喝止了尚且横眉立眼的小丫头,才是神色一肃:“愣着干嘛,还不将元媵人扶起来?”
  元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婢女给动手打了,恼羞成怒得很,刚刚站稳,便是甩手一个耳光,这回的婢女没有艾绿的本事,挨了个瓷实,雪白的半边面颊,登即浮现了一张巴掌印。
  “元媵人,王妃有请。”碧奴心里也窝着火,但知道以她的身份,还不能对元氏无礼,再说艾绿动手在先,打的还是晋王姬媵,多少有些理亏,因此施礼之后,只用这话终止争端。
  十一娘正在廊庑下,看着阿禄指挥着仆妪们将要带去晋阳的物用封箱,不日便要启程,有些物件需要先行装车发运,比如她的不少藏书,十一娘对这一件事格外注重,不亲自过目放心不下。
  明知元氏是来生事,她也没有摒退闲余,也不交待设座,由得元氏喘着粗气站在院子里,先是招手将艾绿叫了过来:“怎么动上了手?”
  “婢子见那恶仆气势汹汹便要往院子里闯,想到王妃叮嘱,上前阻止,不想那恶仆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耳光,婢子便还了手,恶仆这些帮凶便一窝风要来打婢子耳光,婢子一一还了手。”艾绿挺着小胸膛,不觉自己有错。
  “以后躲开便好,先不用还手,若警告无用,再动手不迟。”十一娘微微一笑。
  这话把元氏主仆气了个仰倒,艾绿也甚觉不服:“绛紫姐姐好心好意扶那女子起身,谁知竟被打了一个耳光。”
  十一娘看了一眼绛紫脸上的巴掌印,眉心一蹙:“是谁动了手?”
  元氏忍无可忍:“是我,王妃意欲如何?”
  “虽说绛紫是下人,但并非你之仆婢,不该由你教训,所以,我要罚你。”十一娘说得十分干脆利落:“无端生事,动手伤人,本该受笞责之刑,不过你为主,绛紫为仆,因尊卑有别,故主虽有过,可不受体罚,当禁足一月以为警诫,又念你为初犯,我也不及告张府规,故又减两等,禁足十日即可。”
  元氏万万想不到王妃竟然要罚她,气得周身颤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带来那仆妪这时却缓过神来,一步向前:“王妃这可有失公允,明明是王妃之婢动手在先!”
  阿禄重重一喝:“刁奴放肆,竟敢冲撞王妃!”
  “无妨。”十一娘却轻轻一笑:“虽说该罚则罚,但道理总要辩说清楚,我问你,绛紫可曾对元氏动手?”
  仆妪:……
  “既然绛紫并无过错,元氏无端责打我之侍婢,难道不该受罚?”
  “可是这贱婢却先冲我动手,不仅伤了我,还伤了媵人,王妃又当怎么说?”仆妪愤怒的指着艾绿。
  “我有令在先,居处严禁擅闯,艾绿也是奉令行事,上前阻止你等,可你却要打她耳光,她这才还手。”十一娘扫了一眼仆妪的服饰:“你只不过三等管事,艾绿为我近侍,论等级还要高你一等,所以她有权责训。”
  不待元氏反驳,十一娘说道:“不过元氏为府中姬媵,居主位,艾绿的确不应还手,艾绿,你可知错?”
  艾绿这时心服口服:“婢子知错。”
  “你要记得,无我令下,今后不准向府中姬媵动手,这回你有错,也当责罚。”十一娘口气仍旧温和:“元媵人有错在先,所以你罪减一等,笞十下,你可心服?”
  “婢子心服。”艾绿十分耿直:“可若是王妃许可婢子动手呢?”
  十一娘看也不看元氏涨红的怒颜:“若是我让你动手,你便是奉令行事了。”
  艾绿笑着露出两排白牙:“婢子省得了。”
  十一娘捏了捏她头上的小鬏:“好了,乖乖下去领罚吧,要记住,今后不能这样莽撞。”
  艾绿便蹦蹦跳跳地下去领罚了。
  十一娘又看那仆妪:“你寻衅滋事在先,出言顶撞在后,论矩,当罚杖刑,降级减薪,同样念你为初犯,并不及张告府规之由,从轻处罚,笞二十,罚薪一月,你可心服?”
  那仆妪气得七窍生烟,甩着头冷哼一声:“王妃仗势欺人,谁敢不服?”
  阿禄与碧奴还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仆妪,都被气得说不出话。
  十一娘却是一笑:“既然还晓得我有这威势,倒也还有些自知之明,不敢不服就好,阿禄,还愣着干嘛?”
  阿禄如梦初醒,上前一步:“便跟我去罚过处吧。”
  “慢着!”元氏终于也如梦初醒了,冷哼连连,今日她若让自己的仆婢受罚,岂不是颜面扫地?反被柳妃力压一头!这是元氏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奇耻大辱,可她在元相府时,从来就没与人理论过,都是以拳头巴掌服人,这时当然也说不出晋王妃那些规矩道理来,只知耍横:“凭你也配说规矩,堂堂亲王妃,竟然屈尊降贵去探望一个贱婢,敢问王妃可将规矩体统看在眼里?”
  “这话怎么说?”十一娘疑惑不解。
  “王妃敢做便要敢当,这时装什么糊涂?你敢说你没有去看望扈氏?”元氏满面鄙夷。
  十一娘轻轻一叹,元氏天生俏丽,原是个小美人,可惜这时因为愤恨,眉目都扭曲了,形象实在有礙观瞻,姿容尚不如当年小姚氏,而且……只料到此女嚣张,可愚蠢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出乎意料。
  “好些年前听闻扈娘才艺出众,在上清观便见识过一曲剑舞,果然精湛绝伦,我便钦佩得很,听闻扈娘身子不适,于是特意前去探病,怎么,难道我为王府主母,这点自由也无?”
  “我呸,什么才艺出众,不过是个狐媚子罢了,以美色迷惑得殿下神魂颠倒,王妃既为主母,就该将这等贱婢驱逐出府,留扈氏在府中,晋王府便是世人笑柄,殿下也颜面扫地!”
  “元氏!”十一娘这才严肃了口吻:“殿下怜惜扈娘有公孙之艺,却沦落风尘,这才仗义相助,世人论来,也是美谈一桩,你怎可诋毁殿下乃贪好美色?”
  这该怎么罚?十一娘正在回忆府规……
  “王妃这里今日可真热闹呀!”说晋王晋王便从天而降,他也不知躲在角落里旁观了多久,这时终于出声打断。
  于是这下连王妃都只能从榻上起身,上前礼见。
  “殿下不是说了要与六姐议事,怎么有空过来?”十一娘寒喧一句。
  “早就议完了,我往元氏居处去,却扑了个空,都说她往王妃处来了,便过来瞧一眼,果然被我一网打尽。”某殿下努力冷着张脸,唇角却忍不住微微抽搐。
  十一娘:……殿下,一网打尽能这么用?
  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元媵人正在这处与妾身理论规矩体统呢。”
  又说那仆妪,听了晋王口称先往元氏居处,心中一阵狂喜,赶上前来告状:“殿下,殿下可得为媵人作主,王妃欺人太甚……”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居然像只断线风筝般“飞”了起来,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重重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一口老血喷出,昏厥过去之前,只听到晋王殿下那句怒吼——
  “想死想疯了!”
第635章 风波之后
  “殿下真对元媵人那仆妪动了手?”听闻觞咏绘声绘色一番描述,谢氏脸上血色似乎攸忽间褪尽,手掌摁在襟前,显然惊惶不已。
  觞咏肯定地点了点头:“阿禄亲眼所见,婢子也特意去打听了,那仆妪受了殿下当胸一脚,当场就吐了血,后来人被抬了回去,王妃倒没计较元媵人遣人去外头请医,虽说性命算是堪堪保住了,但肋骨断了两根,据那医者说,至少得卧床半载,说不定就此瘫卧,就算能够痊愈,也赶不上迁居太原,只怕会被留在京城王府。”
  谢氏闻言似乎更加惊恐了,好一歇都说不出话,愣了半天,才颤颤兢兢说出一番客套话:“辛苦阿监了,天气这般寒凉,还四处奔走一阵,先回值舍好生歇息吧。”却是牢牢抓住乳媪的手,一副魂不舍守的可怜模样。
  觞咏明知谢氏是有话要与乳媪商议,特意想要避开自己,不露声色地出去了,眼见暖阁外头没人候令,便站在了窗子底下凝神细听,倒也让她听见了那两主仆的对话——
  “都道殿下暴戾,喜怒无常,果然一如传言,阿媪,这该如何是好,莫说争宠,想到面见殿下,我都一阵胆颤心惊。”
  “老奴明白娘子心情,老奴听着也惊恐得很,只是……太后与相国都叮嘱了娘子,让娘子务必争得殿下宠幸,将来才有可能助益太后。”
  “我之才貌,原就与王妃相去甚远,莫说难得殿下宠幸,便是有那运数,王妃若是将我当作了眼中钉……元媵人是元相掌珠,都没落着好,更何况于我?我本就不愿为晋王媵,奈何上无父兄庇护,唯有一个寡母,怎敢违逆叔祖父与大父。”
  “娘子也莫过于悲观,想那扈氏,不仅无依无靠,还是个卑贱之人,但得殿下宠幸,连王妃都得抬举着她,只要娘子也能得到殿下庇护,王妃说不定也不敢对你如何。”
  “可殿下喜怒无常,谁又敢担保宠爱能否长久呢?依我看来,指望殿下还不如指望王妃,只要我对王妃投诚,说不定也能在王府立足,至于将来……我也想不到那许多,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觞咏听到这里,眉头蹙起,一边离开暖阁一边思量:四位媵人当中,太后最为看重分明便是任、谢两位,没想到谢媵人竟然这般懦弱,根本便不敢争宠,虽说助益王妃的打算也不算违逆太后,可就凭她胆小如鼠的心性,哪有本事执行暗杀?这事情,不能瞒着阿禄,需得让阿禄上书告知太后,谢氏恐怕不会有太大作用。
  又说另一处居院,齐氏也正听和畅禀知正院闹出的风波,与谢氏不同,她听得津津有味,当和畅说道那仆妪断了两根肋骨,杏眼立即圆睁:“殿下这一脚也太厉害了吧,昨日入府,元媵人一行就在咱们前边,我看见过那仆妪,生得臂圆腰粗,可不是弱不经风之人。”又连忙追问:“元媵人就这样算了?”
  和畅便道:“元媵人张狂成性,虽然被殿下暴怒震慑住了,也不甘吃这哑巴亏,竟质问殿下为何伤她仆妪。”
  齐氏“啧啧”两声:“可不真是想死想疯了。”
  “殿下当时便回应。”和畅清了清嗓子,模仿晋王的口吻:“元氏开口闭口规矩体统,本大王这便告诉你,在晋王府中,规矩体统是本大王说了算,莫说伤你仆妪,便是把你一剑杀了,元得志那狗东西也不敢一字废话。”
  齐氏击掌:“阿监学得可真像。”
  和畅笑道:“元媵人还不服气呢,总算没有愚蠢透顶,不敢再质问殿下,一连声喊起撞天屈,说她并不敢冒犯殿下,而是王妃处事不公,又说王妃去探望扈娘,不是真心与扈娘交好,而是为了争宠。”
  “殿下呢,又怎么说?”
  “殿下冷哼一声,当着众人面前,便奚落元氏,说有太后与莹阳真人两个长辈撑腰,连他都不敢怠慢王妃,元氏竟敢挑衅,也不那啥……照照自己模样,究竟算哪根葱,后来亲自开了口,罚元媵人三十大杖,还有跟着元媵人去王妃院里闹事一应婢女,都没逃脱一场好打,还是王妃开口求情,元媵人三十大杖才免了,改为禁足一月,每日罚跪两个时辰。”
  齐氏对这结果只有两字总评:活该。
  重重赏了一番和畅,将人打发了,与她乳媪在院子里散步时,又有一番交谈。
  “我就知道,表兄仰慕之人,绝不是窝囊愚钝之辈,柳妃又怎会当真纵容元氏挑衅?哈,这报应也来得真快,元氏朝早时还趾高气扬,一日都未曾过去,就触了这么大霉头。”
  乳媪吓出一身冷汗来:“娘子还得慎言呀,什么仰慕不仰慕,高家郎君不过是钦佩柳妃画艺。”再说柳妃画艺虽好,可与智计手段没有必要联系。
  “这不是身旁无人,我才没这么多忌讳么?”齐氏笑道:“再说仰慕柳妃者多了,又不独表兄一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至避讳?”
  乳媪叹道:“原以为殿下对柳妃并无宠爱,想不到竟这般维护。”
  “这与宠爱无关,是元氏太过愚蠢了,柳媵人与扈娘才是晋王真正宠爱之人,元氏一日之间却将她们两个都开罪了,再说,就连太后尚且指望着王妃关注于太原治政,必定会交待晋王言听计从,元氏却非要挑衅王妃,如此没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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