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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望族权后-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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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田庄,把几个仆役灭口有什么艰难?
  待青奴“病愈返家”,这二人已经离开了。
  十一娘是在八月时才得到长安传回的确定消息,当日贺烨正好从战场赶回,预备出席中秋宴庆,虽说是大白天,但小别胜新婚,殿下正缠着王妃打算这样那样,窗户就被敲响了,阿禄在外颤颤兢兢地禀报:“秦孺人求见,说是为了宴庆之事,王妃若拒绝似乎不合情理。”
  贺烨咬牙切齿,就此在心里那本帐薄上又替秦霁记下一笔。
  秦霁刚走,白鱼便将密报送到,十一娘进了屋子,拍了拍衣衫不整还躺在榻上耍赖的殿下:“猜猜,兰儿身后指使是谁?”
  晋王殿下情欲没得到满足,脑子显然停止了转动,有气无力地说道:“是谁?”
  “徐大世子。”
  见贺烨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十一娘解释道:“徐修能,殿下总不会连这人也忘记了吧?他可一直对你不怀好意。”
  “徐修能什么时候成了世子?”贺烨深觉奇异:“英国公那空头爵位可不能世袭,就算世袭,徐修能上头还有个嫡长子呢,也轮不到他。”
  “英国公之爵不能世袭,但太后为了表彰徐修能充盈国库有功,特旨恩封徐修能袭爵。”
  “这是什么时候之事,我为何没有听说?”
  十一娘想了想:“有许久了,我觉得这算不得一件大事,忘了知会殿下。”
  “倒的确不算什么大事。”贺烨半坐起身,袒胸露怀的在那儿蹙眉头:“王妃势必已经想通太后为何有此令下?”
  “探路石。”十一娘道:“她想要完全把持朝政,甚至操控帝位予夺大权,第一步,便是要将不能世袭之爵位特旨世袭,还要越过嫡长子,让次子袭爵。”
  “我看韦氏是想自己登基称帝吧!”贺烨冷笑道:“有那一回,谢莹同我闲聊时,提起过海外有个国家,便有女子称帝,她大约那时是想暗示我,说不定韦氏也有这野心,不过眼下,难保她不会怂恿韦氏称帝。”
  “不排除这个可能。”十一娘说道:“其实远不到海外某国,便是新罗,曾经不是也出了两任女王,太宗帝时,新罗女王还曾出使大周,据说是新罗王室男丁断绝,故而公主继位,这位女王终生未婚,去世之后,将王位传给了堂妹,而在第一位女王之前,就有一个宠妃把控朝政,新罗王位之夺便在这两位女子之间,说不好韦太后早便得了这个启发,产生痴心妄想。”
  “那王妃还觉得这事无关紧要?”贺烨笑道。
  “太后野心能达到什么地步哪算重要?”十一娘也笑:“反正无论她称不称帝,殿下都要谋逆不是?”
第903章 远客
  十一娘的话引得贺烨“哈哈”大笑,拍着她的手臂高声赞许:“果然是晋王妃,谋逆这等滔天大罪说出口,竟然面不改色轻松愉快,跟我一般张狂,了得了得。”
  谋逆怎么了?就算韦海池没有称帝的野心,大周江山眼下实际已然被她掌控,尊奉这么一个与她有血海深仇的奸歹妖后,她还不如死无葬身之地,生死既已置之度外,何惧做个乱臣贼子?她的父母二族,从来忠诚于君国,结果还不是被污为大逆罪人灭族?韦海池如此期望大周出现乱臣贼子,她便如其所愿让她开开眼界。
  总有一天,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前,她也会掷地金声:“我就是反了,你要如何?”
  却又听笑声低落时,贺烨说道:“咱们那位太后有何居心,满臣文武难道一无所知,就这么认同她胡作非为违反律制?”
  “以王相国为首,不少言官当然有所质疑,不过太后言之凿凿,说什么祖制律法难道千百年来一成不变?根据时势不同有所变通方合情理。英国公这个爵位并无实封又不世袭,他嫡长子并没有资格继承,不过是因徐修能建立功勋,才施予褒赏,其实与另赐爵位予徐修能并无区别,甚至还要简便许多,怎么就论上了违背嫡长子袭爵祖制?又强调,从古至今帝位传承,也不是皆依嫡长子继承制,择贤而立时常有之。”
  十一娘将韦太后的理由复述一遍,冷笑道:“倒是堵得王相国等哑口无言,当初父皇择储,王相国不是也赞成立兄长为太子?所以徐修能便这么成了英国公世子,又那质疑者,其中二、三人,被韦太后事后寻了个由头发作,贬出朝堂,王相国还能不知这是太后之警告?纵然想到几分太后企图,但是也明白为了一点小事与太后对立殊为不智,要是京兆王成了太后眼中钉,被针对打击,渐渐淡出朝堂,将来韦太后想要颠覆这天下时,便更无能力阻止了。”
  后边一段话是源于贺湛的分析,因为他与王宁致交好,与京兆王子弟素有来往,从其叹息言谈中,判断王相国的考虑并不难。
  贺烨忖度了一阵,说道:“韦太后这手循序渐进其实作用不大,区区英国公爵位怎能与帝位废立相提并论。”
  “我也这样想。”十一娘肯定道:“太后想要乾坤独断一手遮天,只是用这些阴谋诡计试探人心所向其实毫无必要,因为她并无那大本事赢得天下认同,就好比徐世子此事,虽然她如愿以偿,但并不能真正震慑京兆王等世族,不过在得失之间与其博弈而已,如今时势,虽忧患四起,天下还并无大乱,臣民支持正统更多,即便天下大乱,太后可有那能力稳定时势安抚人心?”
  就拿新罗来说,虽曾经出了个女王,但是因为新罗王非但没有儿子,他已经死去的弟弟,甚至堂兄弟竟然也没有儿子,只能把王位传给女儿,是有个宠妃跳出来夺权,不是也败在了正统之下?韦太后想要效仿新罗女王,却没想过她实际上是那“宠妃”的身份,躲在垂帘后弄权并不稀奇,揭开那层遮挡让江山改姓实在异想天开,贺姓宗室还没死绝了,除非韦太后能把文武百官、百万军队全部变为太后党,但她显然没有这样的威望与实力。
  “韦氏若真宣告称帝,那才是在自寻死路。”贺烨冷冷说道,又突然一笑:“这件事果然无关紧要,不过那徐修能一直紧盯你我,他如今又是太后近臣,多少还算个威胁,王妃也没有想过……”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我从前与他有过一些接触,这人颇为狡智谨慎,他如此怀疑殿下,必然不会轻视咱们,只怕是留了后着,咱们既不可能将英国公灭族,又不可能将徐党斩草除根,贸然施以暗杀,恐怕会引火烧身反而露出破绽。”十一娘这回却反对了贺烨的提议:“那兰儿死了这么久,他并没有进一步行动,说明手里并无实据,担心贸然出手反受损伤,我想,与其暗杀,不如再刺激一下他。”
  “刺激?”贺烨有些不明白十一娘的想法了。
  “徐修能若知我已然洞悉他有行动,大约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怕我又为他埋了陷井,更加小心谨慎,若是这样,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暂时也不怕他会作乱;要么便是破釜沉舟,打算先下手为强,然而就如今情势,中伤我并非时机,反而会先消耗他那一把杀手锏,让他今后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十一娘笃断道:“太原情势一片大好,然而幽州雄关并未夺回,太后不可能在这时便过河拆桥,就算徐修能用我收买人心一事攻讦,我也有把握消弥,总好过待将来,太后觉得可以鸟尽弓藏了,再因这些攻讦痛下决心。”
  这一场讨论过去不久,也就是中秋佳节过后的二、三日,贺烨再度赶回苇泽关,四月以来,因为潘辽联军的偃旗息鼓,贺烨与武威侯等商量计定,果断领军杀出苇泽关,先夺常山、高邑等地,下一步便是收复铭州、大名。
  这当然会引起潘部的反扑,不过因为这些州县已然驻防有重兵,再兼与苇泽关遥相呼应,当遇危急救援亦能及时,故而潘部屡屡受挫,倒像是有了放弃之心,只不过在常山以北布置重兵,防范武威侯部继续向幽州进攻。
  贺烨当然不会放过收复铭州的机会,事实上夺回常山、高邑之后,已然切断了潘部的援充路线,夺回铭州、大名等地有如探囊取物。
  十一娘十分期待严冬来临之前传回捷报,可就在贺烨悄然动身不久,晋阳城中竟然迎来了一批远道而来的贵客。
  晋安长公主竟然与莹阳真人联袂而来。
  对于阿姑的到来十一娘当然惊喜不已,也没有必要向莹阳真人隐瞒贺烨不在府里的秘密,让乔装的苗冬生出面恭迎不怕露馅,可晋安长公主的到来无疑让十一娘大伤脑筋——这一对姐弟虽然不算多么亲密,但苗冬生可从来没有见过长公主,陌生得很,贺烨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让苗冬生应酬晋安这样玄妙的情况,没有任何指点,连十一娘都拿不准她家殿下平时怎么对待晋安,苗冬生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了。
  十一娘冲阮岭连连抱怨:“令堂令内要来晋阳,你怎么也没预先知会一声,若早知这情形,怎么也要让殿下多留几日。”
  阮岭连喊冤枉:“阿母说了几回要来,都被我严辞拒绝,这回却是真不知情,估计是阿母受挫太多,有意先斩后奏。”
  “那要如何是好?殿下寻常怎么对待令堂,你总知情吧?”
  阮岭想了一想,一拍巴掌一跺脚:“舅舅对阿母一贯爱搭不理,找个借口不去迎接故意怠慢不算什么,舅母立即遣人通知舅舅回府便是,横竖铭州之战也不算关键,没了舅舅冲锋陷阵武威侯也不会失手。”因为着急,这声舅母倒喊得顺畅。
  十一娘认为也只能这么办了,可晋安虽然能够怠慢,贺烨因为贺衍的关系,对莹阳真人这位姑母却还一直尊重,真人远道而来,他若不去迎接当然得有个说法,于是十一娘连忙交待下去,婷而立即“病倒”,苗冬生飞速从章台园赶往婷而居苑,请医延药闹得不可开交,“无奈”之下,十一娘只好带着秦霁等女眷,赶往城门恭候大驾。
  见礼之后,十一娘眼见着晋安搂着阮岭一声儿一声肉的感慨,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架势,自然也没上赶着解释贺烨为何没来恭迎,笑着请两位贵客上车,待回府再叙别情,晋安这才极度不满地刮了十一娘两眼,高高抬着下巴:“我儿又不是没有宅邸,我这人啊,不大习惯住别人家里,就不劳娣妇挂心了。”
第904章 晋安又杀回
  倒是阮岭正妻于氏颇觉过意不去,来与十一娘客套两句:“阿母太过思念阮郎,舅母千万别介意。”
  十一娘笑着表示“我懂”,心中实在如释重负,欢欢喜喜地扶了莹阳真人上车,待入玉管居,身边再无闲人,莹阳真人才问贺烨去向,十一娘如实告诉,莹阳颇觉惊异:“虽说那时,我就知道晋王决非一无是处,想不到还有这番本事,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又觉安慰,如此一来,他们筹谋之事才更中有胜算。
  当听十一娘报怨贺湛没先知会一声时,莹阳才解释她为何突然来晋阳:“太后陵寝出了事,有渗水迹象,负责官员害怕担责,竟然瞒报,可纸哪包得住火,到底还是被察觉了,太后勃然大怒,将好些官员问罪,处死了不少匠人,突然京中又有流言,说什么太后这陵寝修建本就逾制,是以上天降怒,并不是官员和匠人之责,这下事情越发闹大了。”
  十一娘蹙眉,平民百姓不可有忽然有此议论,看来是有人针对太后执政掀生舆论,可这样一来,必然会导致许多无辜受牵连,果然又听莹阳真人说道。
  “太后疑心是蜀王作乱,却察不到任何证据,不好降罪蜀王,针对与蜀王亲近好些官员,以谋逆之罪杀了几个,又有十好几个贬官,可恨多少无辜百姓,只因好奇议论几句而已,也受了无枉之灾。”
  “十四兄如何?”十一娘因为没有接到贺湛的密信,再兼莹阳真人竟突然赶来晋阳,心里不由七上八下。
  “澄台没被牵连,却因太后下令,让他与杨怀玉去请你师公出山,为那堪舆风水之事,我也是奉命前往。”莹阳见十一娘担心,连忙安抚:“我们领着杨怀玉去了邙山,凌虚师伯却不在庙观,道童声称旧岁时便云游去了,一直没有音讯,杨怀玉无奈,只能无功而返。”
  十一娘挑挑眉头,她现在可是十分信服凌虚师公的本事了,再者师公为了摆脱那些慕名前往的信徒烦扰,一年之间,在庙观的时日也就屈指可数,多数时间都是在那面悬崖半腰的洞府里清修,哪能被杨怀玉遇着?
  又听莹阳说道:“你十四兄要与杨怀玉赶回长安复命,不想又在洛阳城中刚好遇见了晋安,晋安邀我同来晋阳,我想着许多日子不见你,这趟倒也顺路,只因着这趟行程决定得仓促,澄台不及修书告知,横竖我也会来见你,这些事情,当面告诉给你知道也就罢了。”
  太后勃然大怒,迁怒一应官员百姓,就算十一娘人在长安,遇见有“奸恶”针对太后的言论,她的确也无能为力平息太后怒火,这事情她知不知道原本没有多大作用。
  “据澄台所说,咱们一方并没有受到波及。”真人这时也公然称“咱们一方”了,显然旗帜鲜明。
  其实晋王党如今还没有大肆扩张党羽,阵营之中,徐国公与陆正明失势的失势辞官的辞官,都不可能卷进这桩事态,诸如武威侯、王宁致等都是在外任职,也不可能干涉太后陵寝一事,值得庆幸的是邵博容现今也没有留在长安,正下力气察治地方官员贪腐,就是愤怒太后残害无辜,也是鞭长莫及。
  师徒二人久别重逢,十一娘当然没有让真人过多耗神于政务,问明真人意向,立即着人依然将清风观扫整出来,又张罗着亲自下厨为莹阳真人接风,正考虑似乎应当去请“晋王”过来——因婷而忽然患疾,“晋王”不去城门迎接也就罢了,接风宴若还不出席,那就真显怠慢了。
  没想到她还不及行动,却听说晋安长公主已经在王府门前下车,十一娘大诧,只好再一次去迎接。
  骄傲的长公主身边跟着愁眉苦脸的阮长史,于氏却不知去向,十一娘还不及客套,晋安张口便是一番怪责:“娣妇也太不慈爱了些,岭儿闹着要跟来这穷山恶水地方,我本就反对,又犟不过这孩子,想着娣妇也算个周道人,堪堪放心,哪里知道,你竟给他安排了个如此简陋宅邸,算上花园也才三进,转个身都嫌拥挤!”
  好嘛,说是不愿住别人的地方,却又嫌弃“自家”简陋,受不了那逼仄狭窄的宅邸。
  十一娘有气无力瞪了阮岭一眼,阮长史立即便火冒三丈:“阿母,你要我说多少回,舅母原就想着让我住在王府里,是我嫌姬妾跟来误事,在外头赁了处宅子,我平常难得回去,家里统共也就住着三、四个人,算上仆役,不过二、三十,三进宅子还不够住?阿母是有多壮硕,这么大地方,还不够你转身?早知道阿母会嫌弃,我才不让你来,你一来就抱怨,存心让我难堪不是?!”
  晋安立即眉开眼笑:“我又没怪你,反而是怕你委屈,你既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这才有好脸给晋王妃。
  只到了玉管居,一见贺烨不在,又再挑剔:“我们来得突然,只想着二弟不知情,有如在长安时一样,还在青楼妓坊花天酒地,赶不及迎接也就罢了,都到这时了,娣妇怎么也没遣人喊他回来?”
  十一娘只好解释:“殿下今日并未外出,原本也是要去恭迎阿姑与阿姐,不巧府里柳媵人忽发急症,殿下不放心,一时耽搁了。”
  “区区一个姬媵,怎能由得她拿腔作势,弟妇虽说贤惠,可这性情也未免太软和了些,我在长安,听了满耳朵关于娣妇传闻,都是如何果决睿智,不想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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