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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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肯定会死的更惨。
时间飞逝,岁月如歌,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冬日里的白天总是那样短暂,仿佛还什么事都没做就一下子过去了,分别在即曹碧云的心中满是不舍。
乐平公主临死前曾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说:碧云,九儿太小,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府中风云突变,我怕有人害她,你务必、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保护她。
托付之言,言犹在耳,可她并没有如自己答应的那般一直守在风九幽的身边,还未满月她就被送去了雪山之巅,而她则留在了风府之中,后来花柳儿入府百般刁难,就把她和那些陪嫁侍卫一起赶了出来,那一别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她给盼了回来,可谁承想在一起一年的时间都还没有到,她们又要分开,风九幽的身子一直不好,回京以后又断断续续的受伤,平日里自己为了能让她多吃一些,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好不容易把她的胃口养好了一些,多多少少比从前吃的多了一些,如今自己这一走怕是又要不好了。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曹碧云在不知不觉间把风九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加上风九幽本身对她也很好,她心中更是放心不下,也更加的舍不得。
越想越不舍,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对不住死去的乐平公主,悲从心起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滴在她已经收拾好的包袱上。
风九幽有些不放心红拂,用过晚膳之后就带着若兰和飞雪来到了梅青住的院子里,敲门而入,曹碧云赶紧抹去眼角的泪水,将包袱放到一边站起身,硬挤出一丝微笑说:“外面这么冷,小姐怎么过来了?”
看到她红红的眼睛,风九幽知道她刚刚哭过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开,褪下身上披着的斗篷,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说:“我穿的厚,一点也不冷,怎么样,东西可都收拾齐了?”
曹碧云连忙倒了一杯茶给她,指了指床上放着的包袱说:“都收拾好了,小姐可还有什么话吩咐?”
风九幽微微一笑扭头看向若兰,她立刻把手中拿着的一个木盒放到了桌子上,打开退至一边,风九幽淡淡的说:“神乐谷分内外两围,南北两侧,由于初建成,许多事都还没有理顺,外围之事皆是扶苏在打理,而内围之事我想全权交给云姨,云姨素来都是持家的好手,想必一定会打理的井然有序,井井有条。”
木盒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进出神乐谷的令牌以及一沓银票,还有几个金元宝,不管是从前的郡主府还是风府,都是曹碧云在打理,内围之中正好缺个管事的,风九幽觉得她再合适不过了。
想着神乐谷内的事情跟风府估计也差不多,曹碧云没有推辞,只是她没有要那些东西,轻轻的把木盒推至风九幽的面前说:“小姐先前给我的银票还有许多,公主留给小姐的那些铺面良田,在临出发的前两天梅青就把来年的银子都收了上来,我上次拿给小姐,小姐说让我先收着,我本打算是存到钱庄里去的,可一直没有时间,如今正好可以拿到神乐谷去用,小姐就把这些收回去吧。”
眉头微锁似有不明,风九幽淡淡的问道:“那些铺面良田的银子不是已经用来给下面的人发赏钱了吗?”
曹碧云起身走到柜子前,从衣服堆的最里面拿出一个描金的黑色木盒,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下,打开,拿出一本账簿说:“一人一百两,在离开昌隆的前一天就发了,不过,还剩了很多,小姐请看。”
本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她却把账簿拿出来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到最后想了一下还是接过看了一下,账目很是详细,每一位领了赏银的人还在上面签了名字,摁了手印。
不得不说她做事真的令人放心,不但条理分明,账目也是做的非常清楚,令人一看就懂。
一目十行草草看过,风九幽合上账本说:“余银虽然不少,但添的东西很多,加上内围只有一般的摆设,你们去了恐怕还要好好布置一番,还有沧海,她现在不能挪动,暂时还不能跟你们离开,等再过些日子我会派人送她过去,到时还要请云姨照顾她。”
“这是自然,请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沧海母子的。”就算风九幽不嘱咐,热心肠的曹碧云也是会对沧海好的。
风九幽点头微笑:“嗯,有你们在神乐谷我自是放心的,神乐谷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这些你就带在身上吧,用不完放着就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曹碧云也不再好说什么,觉得自己帮风九幽留些银子也是好的,以后万一有个急事什么的也可拿出来救急,淡淡一笑说:“既如此,那我就先代小姐收着了,只是天气寒冷,又是多事之秋,我等走了以后还请小姐多多保重,还有若兰,务必要照顾好小姐。”
若兰是最受不了分离的,听她这么一说眼圈立刻红了,几步走到她面前说:“云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曹碧云心中亦是万分难过,握住她的手又是一番长长的嘱咐,说话间,红拂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风九幽始终都还是放心不下她,趁着曹碧云和若兰说话的时侯,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本是暖人心的话语,听在红拂的耳朵里却是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跟父母离开黎城,前往雪山之巅。
671。第671章 情思深两头
原来天黑以后没有多久,红拂就趁着大家都在忙碌的时侯悄悄的溜进了驿馆,途中偶遇岳百灵的丫鬟向迎亲队伍中的副将打听紫炎归来的消息,她就躲在一旁偷听,得知他今夜就会到黎城,她便打算跟父母出城以后就偷偷的离开,然后在黎城的城门口等他。
先前曹碧云曾把相思豆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红拂,她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去问了若兰许多有关于相思豆的情况,得知这种东西根本无解,她不但不难过,还非常非常的高兴,情思深两头,她觉得自己深爱着紫炎,紫炎也必定同样深爱着她,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否则,她这辈子也不甘心。
按照情思豆的作用来说,他们同时服下情思豆以后应该是深爱不已,可由于当时红拂在服用情思豆时是戴着风九幽的面具,而紫炎心中想的也是风九幽,即使因为情思豆让他心中对红拂有那么一些感情,也被他理智的给压了下去,这也是紫炎为什么为她冷漠的原因。
情思豆只能控制人的情感,并不能迷惑人的心智,加上紫炎又是一国之君,又是在那样一个情况下继承了王位,他的隐忍之心要比一般人厉害很多很多,而且,他也善于压抑和控制自己的欲望,故,服下情思豆以后他爱的依旧是风九幽,想要迎娶为后的也依旧是她。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面对风九幽的嘱咐红拂一一点头,并且表现的与往日无异,越是这样风平浪静,风九幽的内心越是不安,说完话以后她又去见了梅青,期间还特意提醒了孟五和老海等人照看红拂。
孟五和老海都是明白人,一听话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们先前聊天时就曾说到过红拂,也准备派一个人专门跟着她。
听了他们的安排风九幽总算是放了些心,加上君梓玉暗中也安排了人跟着她,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一一话别嘱咐过后,君梓玉和玄殇护送所有的陪嫁侍卫及其家眷离开了。
一下子走了二三十人,山庄内瞬间就空了许多,扶苏之前从神乐谷调了十个人进侍卫队,这会儿梅青他们走了,正好由他们接下所有的护卫之责,陌离觉着人太少了,便让他们在外守着,而里面则有骆家十八骑负责。
不能和曹碧云他们一起离开,多愁善感的白沧海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特别是在听到了骆子书的声音过后,更是难受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拿着手上的针线布料发呆,若兰就端着一碗安胎药走了进来,关上门几步来到床前,微微一笑道:“夜里比白天冷多了,冻死我了。”
瞬间回神,白沧海放下手中的针线亦是莞尔一笑说:“快把东西放下烤烤火,马上过年了,可不就是冷嘛。”
若兰依言而行,先是把手中端着的碗放到小几上,再是走到火盆边来来回回的搓手取暖:“你都做了一天的针线了,快别做了,把药喝了吧。”
缝制衣服最伤的就是眼睛,做了一天确实也有些累了,白沧海把东西收一收放到一个小篮子里,然后把小篮子放到床里边说:“云姨她们已经走了吗?”
话落,她就端起那碗已经放温的安胎药喝了下去。
自小白沧海就怕喝药,每次都哭闹不止,长大以后虽然不闹了,却也经常趁父母不注意的时侯把药给偷偷的倒掉,但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她每天喝药都很积极,有时侯若兰没空晚送了一会儿,她也会差人去厨房看看,生怕会忘记一样。
已经开始孕吐的她,对于气味非常的敏感,捏住鼻子把安胎药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以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喝水漱口,吐掉以后依旧不放开捏住鼻子的手,非要吃掉蜜饯以后方才松开手,而且松开手的同时她也不敢往里面吸气,而是用力的往外吐气,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下那股恶心之感。
看她喝个药跟打仗似的,若兰笑眯眯的走到了床边,端起一小碟酸梅子递到她手边说:“已经走了,不过,你现在就反应这么厉害,那后面的这两个月可怎么过啊,我听云姨说有了身孕的人前面三个月是最难熬的,只有过了前三个月这呕吐之感才会消失呢。”
白沧海先是拿起一粒送到了若兰的嘴边,再是自己吃了一粒,然后重新靠在软枕上说:“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从前我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自己做了娘亲,才真正的明白了父母亲的不易,单单只是一个十月怀胎就已经如此辛苦,一点点的养大更是难上加难。”
酸的感觉牙齿都软了,不过若兰很喜欢吃,把手中端着的酸梅子放下道:“是啊,父母养孩子不容易,小姐也正是深知这个道理才对老爷那般,唉……”
提起风青山,若兰的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火烧风府那一日看着风青山的样子有些辛酸,又有些难过,但一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就心疼小姐,就没办法原谅他。
有时侯不禁感叹命运弄人,同人不同命啊,风九幽乃是风家嫡女,一出生本该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她一出生就死了母亲,然后被送到了雪山之巅,不但十五年来汤药不离口受尽了辛酸苦楚,还得不到父亲的半分疼爱,反倒是风芊芊一个野种鸠占鹊巢十五年,在风家嚣张跋扈耀武扬威不说,还享尽了父母的宠爱和疼爱。
或许这就是命吧,是风九幽的命,也是风芊芊的命,更是风青山的命!
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白沧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若兰怕影响到她的心情,便笑着道:“怕今日之事会走漏风声,下午的时侯我打发那伺候你的两个人回驿馆了,今天晚上就由我陪你过夜吧。”
想到风九幽身边不能没有人,白沧海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去陪小姐吧。”
672。第672章 城门口的厮杀
若兰起身把碗用热水洗了一下,放到桌子上说:“小姐有殿下陪着呢,那还需要我啊,再说了,兰芝和飞雪她们都在呢,现在根本不用我伺候,今天晚上到明天上午都是我陪着你了,你可不许嫌我烦哦。”
俏皮的话立刻引来白沧海的笑声,她侧躺在床上看着若兰说:“我欢喜还来不及呢,那可能会烦你啊,不过兰芝和飞雪是谁?是新来的丫头吗?”
自打见过骆子书以后,白沧海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所以,并不清楚风九幽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山庄内来了些什么人。
若兰把暖脚的壶给倒上热水,放到白沧海的脚后面,然后又把火盆给端到外室,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是,红拂和云姨不是一起走了么,我一个人伺候小姐有些忙不过来,正好小姐的师父就送了几个人过来,小姐就留在了身边。”
说起伺候风九幽一事,白沧海就觉得挺抱歉的,本来风九幽以锦瑟之名迎娶她,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就万般感激,原想着当牛做马的伺候她来还那些恩情,没想到自己又有了身孕,如今不但不能伺候她,还要让她操心受累,真是过意不去。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若兰脱的只剩下里衣就掀开最里面的一床被子钻了进去,甜甜一笑说:“你啊,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姐带你离开东凉也不是为了让你伺候她的,你现在有了孩子就好好养胎吧,不过,沧海,你知道骆将军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娶你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管是骆子书本人,还是那个缠人的骆十八,又或者是风九幽,他们分别都有跟若兰说过,希望能在她跟白沧海闲聊时,把这个真正的原因给说出来,而若兰也在时时刻刻的寻找机会,觉得她现在心情不错,也不会显得特别刻意,就忐忐忑忑的问了出来。
曾经,这是白沧海最想最想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但现在她不想知道了,因为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当初骆子书为什么不愿意迎娶她,他都已经做出了选择,抛弃了就是抛弃了,说一千道一万依旧改变不了他当时不要自己的事实,而且木已成舟,那些血淋林的伤口就在心头,每每想起必是撕心裂肺,与其痛苦的纠结于过去,不如就这样忘记吧。
笑容在嘴角慢慢隐去,白沧海淡淡的说:“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
说话间,她慢慢起身把软枕抽走,然后帮若兰拉了拉被子就躺了下去,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无理,又或许是怕若兰担心,她躺下以后又说道:“我不想提他,也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以后我们都不提他了好不好?”
见她十分反感若兰也没有再说什么,点头答应就和她并排躺了下来,为了缓解悲伤而尴尬的气氛,若兰又发挥了自己开心果的本事,把君梓玉从前在雪山之巅的糗事说了出来,未过多久房间里又再次响起了欢声笑语。
站在内室门口的骆子书听到白沧海说的那些话,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从前他一直把她往外推,一直希望她能忘了自己另嫁他人,可如今她做到了,真的另嫁他人也决心忘了自己,自己却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沧海,你真的要忘了我吗?你真的再也不愿意给我机会了吗?
沧海……
声声呼唤心如刀割,在战场上一呼百应的骆子书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力,白沧海怀有身孕,而且又一直胎像不稳,所以,他既不能似陌离那般死缠烂打,又不能似从前那般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一时间,他迷茫了,也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想似从前那样爱她,疼她,可她却再也不愿意给他机会了,甚至连靠近都不允许!
爱情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珍惜就是没有珍惜,再回头也是惘然。
为了能让梅青等人顺顺利利的离开黎城,君梓玉在翻墙无果的情况下,就派人在城中制造了混乱,放了好几把火,又换上黑衣蒙面跟城门口的守城兵打了起来,然后利用铁钩翻越城墙跑了出去,幸好玄殇等人的武功高,要不然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这二三十人怎么可能全部出的去。
扶苏等人的马车已经在城门外等候,一见他们出来就立刻命令女眷和孩子们上马车,而以梅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