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8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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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紧皱,扶苏紧了紧握剑的手,一脸担忧道:“小姐体虚无力,现在又是血骨融合的关键时期,不宜劳累,更不宜奔波。小姐不必……”
知道他要说什么,风九幽抬手一挥就制止了。
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她在凳子上坐下来,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摸着茶盏边沿怔怔的说:“瘟疫之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坐实我妖女之名,破坏以及阻止我和陌离成婚。如果我今天弃赤木城而去,那正中下怀,换句话说,如果我还想和陌离继续在一起,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那就必须保住赤木城,治好瘟疫。否则,他日我即便是到了定京,这婚也成不了。”
悠悠众口又岂是皇权可以堵上的,况且莫言心疼的是儿子,是陌离,并非是她。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果她威胁到了他儿子的利益,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置她于死地。
想到冰冷的皇权,风九幽苦涩一笑,接着又道:“因为出兵北国之都,朝中文武百官已经对我和陌离心生不满,倘若此次我不战而逃,那如何对得起陌离为我所做的一切呢。还有骆子书以及这满城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因我受过,我如果连治都不治就走了,又怎么对得起他们和沧海的信任呢?扶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师父曾对我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拿出必死的决心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尽力一试,也必须救骆将军,不必再多说,你下去忙吧。”
换血之后风九幽就告诉自己,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抛下陌离,此生也绝不负他。故,她不会做逃兵,更不会被困难打败。她是雪山之巅雪老的嫡传弟子,唯一的徒儿,绝不能辱了师名,更不能被瘟疫打倒。
扶苏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没有再言,行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很快,兰芝进来帮风九幽穿衣服,知道她要出去,她也像扶苏那样担心。但由于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她没有吭声,更没有劝阻。
不久,一切收拾妥当,兰芝命人抬来了暖轿,正打算护送风九幽从后门出去,画影就走了过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画影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行走了。不过,她整个人比原先瘦了一大圈,人也不似从前精神,眼窝深陷有些憔悴。
微微一笑来到风九幽身边,画影张口就道:“待在房间里挺闷的,我想陪主子一起出去。”
驿馆门口吵闹不休人声鼎沸,画影十分担心风九幽的安危。不知后面还会有什么变故,她不守着她,心中难安。
风九幽上下打量了画影一会儿,见她脸色的确是好多了,便道:“你内伤虽然好了大半,外伤却没有好全,还是在驿馆里待着吧,别一会儿伤口再裂开了。”
在血池换血画影伤的很重,几乎为风九幽丢掉了性命。养这么久能好,已是万幸,她不敢也不舍得她再以身犯险。
“都是小伤,养了这么多天早就好了。而且总待在房间里我都快长毛了,主子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吧。”上前扶住风九幽的胳膊,画影朝兰芝打了个眼色。
兰芝会意马上就道:“昨天换药伤口的确是好多了,这几天她也一直在练功,内伤都痊愈了。主子就让她出去透透气吧,反正也不是很远,累不着。”
画影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扶苏,可她擅巫术,兰芝觉得有她跟着会安全很多,而她心里也会踏实很多。
风九幽也是养病的人,岂不知待在房间里有多闷。想着此处距离骆子书所住的宅院也不远,便道:“随我做轿吧!”
言罢,风九幽弯腰低头进了暖轿。
画影不肯,觉得做在轿子里更闷,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跟兰芝她们一起走走,正好也锻炼锻炼身体,主子坐吧!”
天天躺着,背都感觉僵硬了,画影现在特别的想走路。当然,能飞檐走壁上蹿下跳活动一番就更好了。
风九幽看她是真的想走走路也没有强求,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就命人起轿。抬轿之人仍旧是歌冽等人,然后还是扶苏在前,画影、兰芝和飞雪则在左右两旁。
驿馆后门在一条隐蔽的巷子里,常年不开,并没有百姓堵在外头,以致于风九幽此行非常顺利。
由于相距不远,歌冽等人的脚程又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们一行人就到了。只是进到宅子里还没有看到骆子书就率先见到了红着眼睛偷偷抹泪的骆十八。
男儿有泪不轻弹,又更何况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骆十八。眉头微皱,风九幽心中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十八,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儿哭?”
闻声,骆十八赶忙抹去脸上的泪水。见是风九幽来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嘭、嘭、嘭用力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郡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将军,将军他快不行了。求求你……呜呜……求求你救救将军……呜呜……”
第2153章 骆子书不行了二
跟随骆子书多年,一直得他照顾庇佑,骆十八一想到他会死就哭的泣不成声。双肩抖动,泪如泉涌,伤心死了,也无助到了极点!
来之前风九幽已经询问过骆子书的情况,并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且这都还没有过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就不行了呢?
心下疑惑大吃一惊,想到瘟疫来势汹汹,瞬息万变,病情突然间急转直下也是有的。风九幽脱口而出道:“他在哪儿,快带我去!”
话音未落骆十八就猛地爬起来,然后指了个方向就带着风九幽去了。
风九幽快步跟上,等到了门口就有人给她递上棉布做的面罩以及罩在身上的外衣。
兰芝和画影手脚麻利的帮她穿戴上,然后道:“瘟疫传染,你们都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
“那怎么行,主子,我随你进去。”兰芝不放心她一个人,说着就去拿面罩和罩衣。
风九幽着急不愿意多说,一把按住她的手说:“若兰在里面,我不是一个人,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说完,风九幽回头看向凌月吩咐道:“你去城门口守着,去外面买药的人一回来就赶紧把药送过来,越快越好!”
语毕,拿过药箱,风九幽推门就走了进去。
兰芝和画影得了命令不敢擅入,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就询问起了城中的情况。凌月不敢有片刻的耽搁,飞一般的就跑了出去。出城采买的人昨天晚上就走了,按照路程来推算这会儿怎么都该回来了。
房间中,若兰正在跟两位老大夫商量药方,忽然听到开门声不约而同的望去。见是风九幽,若兰忙迎上前道:“小姐,你来的正好,骆将军他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我……”
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风九幽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来到了床前。先是撑开骆子书的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再是给他诊脉。
皮肤滚烫,气息微弱,脉象也极弱,几乎摸不到,奄奄一息显然是真的快要不行了。心往下沉,眉头皱的不能再皱,风九幽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分别在他的两根食指上扎出血。
血,并不是鲜红色,而是深红色甚至是有些发黑,很明显骆子书此时不止是得了瘟疫还中了毒。
若兰看着近似黑色的血滴面如土色,又惊又疑,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骆子书竟然还中了毒。另外两个大夫亦是如此,纷纷惊诧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骆将军,骆将军何时中了毒?”
风九幽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说话,从药箱的最底层拿出一粒解毒丸快速的给骆子书喂下后,便道:“我要施针请二位大夫先出去,若兰,把他的衣服解开。”
语毕,风九幽把所剩无几的一小瓶清灵露拿了出来。
两位老大夫本想在此观看,好学一学风九幽是怎么治疗瘟疫的,那想到风九幽二话不说就把他们给赶了出去。不敢违抗命令,更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两位老大夫彼此对视一眼就恭恭敬敬的行礼,出去了!
若兰回神即刻照做,等那二位老大夫出去以后她就忙道:“小姐,昨天我还检查过骆将军没有中毒,今天怎么就中毒了?”
知道有人要骆子书的命,若兰昨天一夜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一应吃食包括药都一一验过,确定没有毒才给骆子书服下,按照道理来说他是绝对不可能中毒的。
风九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把几根银针放到清灵露里面浸泡以后方才道:“是从前中的毒,不是急性的,是慢性的,而且要到服用一定的量后才会发作。瘟疫凶猛,他现在十分危险,体内的毒趁机发作了。不过不要紧,待我施针,你趁机把毒引到他的手上,然后放血逼出来就行了。”
言罢,风九幽拿起银针分别扎在了骆子书的手上、胳膊上、胸膛上。
若兰不是第一次帮别人逼毒,非常熟练,等风九幽施完针她就运功开始引毒。
配合默契,手法熟练,若兰这边刚刚把毒引到手腕上,风九幽就拿起匕首割破了骆子书的食指。伤口不大却也不小,若兰一个用力那些黑色的血就溅了一地。
骆子书体内的毒发作不久,量不多,很快就被逼出来一大半。待流出的血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她马上就在伤口上撒上了止血散,然后若兰接手开始给她包扎伤口。
毒,被逼出不代表骆子书就没事了,瘟疫依旧在折磨着他。风九幽见他面色通红,仿佛要烧起来一般,拿出一个有臭味的瓶子就放到了他鼻子下面。
很快,昏迷不醒的骆子书就睁开了眼睛,看到风九幽他有些恍惚。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之后他就道:“郡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不能!”风九幽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
心中一怔,立时骆子书就笑了,但比哭还难看,他又道:“沧海……”
话才出口就被风九幽打断,只见她冷着一张脸不耐烦的说:“我平生最讨厌传话,你想跟沧海说什么就自己回去说。另外,你还欠我三件事外加沧海的婚礼,要是敢不兑现,我不但不会再让沧海见你还会将你暴尸荒野,晒成人干儿。”
一下把骆子书翻起,侧身而立,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背上继续施针。
在骆子书的印象里,风九幽冷虽冷却并不暴力,尤其是对待病人。以致于突然被她扯起,他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然后道:“郡主还真是暴力,不过……呵呵,看来我是死不了了。”
“有我在必然保你无虞,否则岂不是要砸了我师父的招牌。”针入离手,风九幽重新拿起了匕首,然后吩咐若兰拿个干净的空碗来。
雪老之名如雷贯耳天下皆知,陌离一听便笑道:“郡主所言极是,雪老唯一的徒弟,嫡传的弟子,雪山之巅的少主,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接过空碗放好,风九幽道:“还能贫嘴,看来是好多了。”
第2154章 命危谈判
“郡主出手怎敢不好,多谢!”侧身朝里骆子书心下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次死定了,逃不过去了,那想到峰回路转又有了转机。她是雪老的弟子,应该不会有事的!
放好空碗,掀开衣袖,拿起匕首,正打算对着自己的胳膊一匕首划下去,那想到若兰抓住了她的手。惊呼道:“小姐,你要干吗,你该不会是要……”
心中一震,豁然证实,目瞪口呆,若兰惊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拿开她的手,风九幽淡淡的说:“虽然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什么清灵圣女,但传闻也不是尽不可信。既然圣女之血可以活死人生白骨,想来可以对付瘟疫。以我之血为引,或许有效。”
“有效个屁。”脱口而出若兰一下子就急了,伸手夺过风九幽手上的匕首,藏于背后说:“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说的话小姐不会听,但我绝不允许小姐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血池换血本就不多,现在气血亏损的厉害,补都补不回来。小姐若是执意放血救人,那索性就先杀了我吧,反正我就是死了也没脸到地府去见雪老和夫人了。”
一激动,嘴一秃噜,若兰就把雪老和妙音仙子的死说了出来。心中咯噔一声,若兰连忙闭上了嘴,下意识的咬住嘴唇,她连忙扭头看向一边。
“好好的杀你做什么,不用很多血,一点点就够了。”因为所有的心思都在瘟疫上,风九幽倒是没有从地府二字中听出什么。再加上若兰及时住了嘴也挺生气的,她没有放在心上。
霎时间,若兰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旧不敢与她对视,怕泄露心机,她义愤填膺的说道:“一点点也不行,小姐别说了,总之今天一滴血都不行。”
说话间,若兰直接合上匕首塞进了袖中。
知道她不肯,会阻拦,却没有想到态度会这么强硬。风九幽有些头痛,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若兰!”
这要是从前若兰肯定会心软,会妥协,但事关风九幽的身体,她现在说什么都不愿意。怒气冲冲的拿起空碗攥在手里,她道:“小姐别说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哼!”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走前若兰还不忘把剪刀一并带出去。
望着若兰倔强渐行渐远的背影,风九幽的心情很复杂。作为一个大夫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再失血,但作为陌离的妻子,白沧海的主子,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骆子书就这样的死去。更何况白沧海腹中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不能让他还没有出生就死了爹。
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果能用一碗血救活骆子书,风九幽自然选择失血,这对于她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
从不知若兰的脾气这么大,且还是对风九幽,骆子书满脸惊愕。不过并未持续很久,听到关门声以后他道:“若兰姑娘说的对,郡主当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万不能因为我再失血。”
虽然他不想死,想好好的活下去,但他的生不能建立在伤害风九幽的基础上。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血到底有用没有用,万一没用又伤了她的身体,甚至因此而要了她的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几个月前她已经治好了他的腿以及隐疾,也帮他跟白沧海在一起,且,他们还有了孩子。做人不能太贪心,更不能自私自利,更要知恩图报,他说什么都不能喝她的血来救命。
风九幽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再说什么都是枉然,她也不想听。见若兰不但拿走了匕首和剪刀,这房中也再无利器,她伸手拿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玉簪。
触手温润玉簪被打磨的极其光滑,簪头也不锋利,但这依旧挡不住风九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她环视四周找了个空杯子,直接一划血就冲破皮肉流了出来。
清香四溢,闻的人心头一震,骆子书知道她没有听从劝阻,有些无奈的说道:“郡主,你真狠心!”
不是对别人而是对她自己,她真的狠心,也不怕疼!
风九幽没有说话,待一小杯血满了之后她快速的止血包扎,然后把血送到骆子书的面前道:“不白喝,这次你要是侥幸活下来,以后就效忠我吧。”
不是效忠陌离,不是效忠东凉皇室,更不是莫言,而是奉我为主,为我所用!
心头一禀,骆子书扭头就看向她,见她一脸郑重丝毫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想了一会儿道:“看来我这一劫是注定逃不过去了。”
语毕,骆子书收回了视线,收回了手,拒绝了风九幽的提议。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要做忠臣良将,他会报恩,前提不是背主。更何况骆家世代忠良,他不能给祖宗抹黑,尽管他跟骆家人一直不对付,但谁也改变不了他姓骆的事实,是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