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8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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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拉了拉衣袖,莫言面色如水一脸沉静的说:“说吧,朕有心理准备,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那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呢。”
帝王之路九死一生,原就是用鲜血一路铺成的,他当年也经历了夺嫡,知道弑父杀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在帝王家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昨天中毒之后他就想到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让众皇子离开的原因。他要看看,看看是他那个儿子等不及了,忍不住了,现在就想要他的命。
夏无为想想倒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收敛心神,夏无为扶着莫言走到了铜镜前,示意梳头的宫人上前梳头,他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说道:“和郡主说的一样,酒水里并没有毒,是陛下用的酒杯在毒药里浸泡蒸煮过。三殿下把管器皿的宫人全都抓了,挨个审问,到最后有个宫女受不住酷刑说了。是大皇子,他身边一个叫盛六的侍卫喜欢那宫女,两个人私会,趁机把酒杯给换了。”
说到这儿夏公公跪下了,叩首在地,语气诚恳的接着又道:“皇上,您息怒,自己个的身子重要,千万不要因为这些糊涂东西伤了龙体。”
可不是糊涂东西嘛,侍卫和宫女在宫中私会也就罢了,大皇子竟然谋害亲生父亲,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简直就是糊涂到家了。
因为是皇长子,纵然是一向不喜的皇后所生,莫言也对这个大儿子也寄予厚望。三岁就指了名师开蒙不说,时不时的还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所以,他心中想的是二皇子,毕竟云家野心勃勃,想要杀他取而代之也是理所当然。而以他对二儿子的了解,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可谁承想竟然是大儿子,那个冲动易怒,完全藏不住心事的儿子。他竟然敢下毒,敢弑父,敢大逆不道谋夺江山。
脸色阴沉,莫言怒极反笑:“糊涂,他们可不糊涂,朕还没有立太子呢,他就等不及了。好,很好,也省得朕为他筹谋了。传旨,大皇子莫宣弑父,谋害于朕,立刻交宗人府,三司会审,依法处置!”
之前因为立陌离为太子他心中对大儿子多少还有一些愧疚,已经给他拟了封号,选了最富庶的封地。想着以他的性情本事做个富贵王爷平安一生也不错,那想到他竟如此狠毒。
弑父,还是好几种毒混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一点活路,就是想让他死。既如此,他还犹豫什么,还心慈手软个什么劲,索性就不管了吧。
心中一顿,大惊失色,殿内所有站着的宫女太监不约而同的齐齐跪下,伏身在地,叩首不起。
夏公公虽然早就知道莫言要拿这些皇子开刀,要为陌离扫清障碍,但听到这样的处置还是被惊到了。三司会审,依法处置,别说是弑父这一条,就算是他没有下毒大皇子也活不成了。单单只是这些年他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和国舅府联手做的那些勾当,就足够要他的命了。
三月的天儿明明已经不太冷了,可此时此刻夏无为的脊背上却是冷汗直流。大皇子是皇后所生,如果按照立嫡立长那么他就是太子,就是未来的储君。今天一旦拿他开了刀,那么下面的皇子也跑不掉,这场暴风雨终于还是提前来到了。
说起来这也不能怪莫言狠心,任凭谁被儿子害了性命也不能善罢甘休,更何况儿子都不念父子之情了,他还念什么。
门外候着的小李子立刻领命去传旨,不多时大皇子就被送进了宗人府。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等候上朝的文武百官面面相嘘,心中不安。
一盏茶后,莫言更衣完毕,正准备在夏无为的搀扶下前去上朝,风九幽带着熬好的药来了。点头示意并未行礼,张口言道:“早朝时间长,皇上还是喝了药再出去吧。”
语毕,不待莫言答应风九幽就走了进去。
把带来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若兰端出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来,然后又拿出早上她煮的粥和两碟子清爽可口的小菜来。
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上了那么多年的早朝,这还是除了夏无为以外第一个人帮他准备吃的。心里感动,莫言走回到了桌子前,坐下说:“辛苦你了,宫里有宫人,你身子不好,这些小事就让她们做吧。”
昨夜里睡的不错,风九幽今天精神挺好,身上舒坦了,心情也就跟着好了。淡淡一笑说:“不是我做的,若兰的手艺,尝尝吧,看看可合你的胃口。五脏六腑受损,饮食上以清淡为主,你就暂时将就将就吧。”
第2345章 上眼药
不是暂时,是在他死之前都一直要这个样子。胃伤了,提前让他进入到了老年期,从现在开始他就只能吃这些软烂好消化的粥了。当然,还有其他食物,只要煮的烂烂的,软软的,糊状或者是像粥一样都能吃。
说起来也是可怜,身为皇帝一辈子锦衣玉食,临了,临了,竟然连想吃的饭菜都吃不上了。而这还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是到最后他连粥都喝不下去了,活活饿死。
从古至今吃饭噎死的皇帝她听说过,撑死的也有那么一个,至于活活饿死的她还真是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有了,旷古至今,他是第一个,悲催!
看到风九幽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莫言笑笑没有说话,拿起勺子舀了舀碗里的粥,香气扑鼻,他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倒是好手艺,比御膳房做的鱼肉粥还香。”
语毕,他送了一勺子粥到嘴里。
睡了一夜原本是该饿的,可这会儿他因为下毒之人是大儿子莫宣而没了食欲。不过,要喝药,要上朝,纵然没有食欲也要勉强吃些,要不然他怕自己撑不过早朝会。
想到今儿事多,好几道旨意要下,莫言吃的很快,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碗中的粥,他又大口大口的开始喝药。
这要是从前,按照若兰的习惯,她一准儿是会准备蜜饯的,但因为侧妃之事她现在看莫言各种不顺眼,也算是记恨上了。所以,不但没有准备蜜饯还不似平常那般好脾气。脸上也没有一丝丝笑意,冷着脸收起食盒后,她就规规矩矩的站到了风九幽的身后。
心中有了隔阂,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风九幽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把今天一早装好的护心丸放到桌子上说:“下毒之人既然抓到了,那我挑了药材就回去了。这是护心丸,另外一瓶子是止痛的,实在疼的受不了就吃一粒,能忍着就最好不要吃,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你而言更是饮鸠止渴。”
不过没办法,谁叫你痛呢,痛的受不了,别说是饮鸠止渴,就是吃了以后立时死掉也会吃的。
这是风九幽的经验之谈,因为从前烈火之毒发作的时候她也吃过。不是一粒一粒的吃,而是一瓶子一瓶子的往嘴里倒,太疼了。比着死,无穷无尽的疼痛才是最难忍的,也最消磨人的心智,而这也是当初雪老引寒毒入体妙音仙子为何大发雷霆的原因。
凉凉的话语透着寒气,透着冷漠,但莫言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准备止痛的药丸。微微一笑咽下口中的药,他抬手指了一下示意夏公公收起来说:“辛苦你了,一会儿朕派人送你回去,再过几天就要大婚了,你好好休息。”
虽然不是自己挑的儿媳妇,可到底是儿子真心喜欢并且要过一辈子的女子。对于外冷心热的风九幽莫言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经过昨天的谈话之后,他发现她的胆子真的很大。
固执己见,唯心而论,为了心爱之人不但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可以舍了性命。一旦闻君有两意,马上就抽身决绝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没有丝毫的不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正如夏无为所说她真的很像当年的白灵嫣,果敢绝决,行事一点也不拖地带水。
“不必了,听闻白夫人病了,我还要去看她,就不劳烦宫中的侍卫了。”站起身,风九幽盯着那空了的药碗说:“饭后服药,一日三次,一次也不能少。护心丸也是难受的时候吃一粒,不难受就别吃,没事多休息,我先告辞了。”
转身就走,若兰连忙跟上,与此同时候在门外的小李子进来禀报说:“启禀皇上,京畿卫副统领木易求见!”
听到京畿卫三个字风九幽突然间想到了昨天来皇宫路上的刺杀,驻足停步回头言道:“城中戒严,皇上下旨命令京畿卫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逻,但昨天在来皇宫的路上我接连遭遇刺杀,自始至终却没有见到一个京畿卫的人影。皇上,你说国公府乃是世家大族,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蓝锦虚伪做作心机深沉,蓝相宇公报私仇轻重不分,倘若昨天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别说是给皇上配药了,就是陌离都会疯。”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但蓝相宇真是太过分了。正好,借机上上眼药,如果能就此撸掉他的大统领之职,那么木易这个第一副统领可不就有机会了。
想到这儿风九幽马上收回了视线,嘴角上扬笑了笑,不待莫言吭声她就继续带着若兰往外走。
昨天杂乱莫言倒是还不知道此事,一听风九幽说他就生气了。面沉如水如乌云密布,拿着勺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想了想说:“让木易进来!”
闻声,小李子说了声是,然后就去请木易进来了。
由于昨天护送风九幽来时骆子书就派人去查了此事,蓝相宇当时在那里,在做什么,他一清二楚。所以,早早的就派人给木易送了信,让他一大早过来特意给蓝相宇上眼药。
虽然是有心为之,可也不能说的太过,太夸张,那样会显的刻意,以莫言的精明很快就会发现。故,木易没有添油加醋,据实以禀,隐晦的暗示蓝相宇已经参与了夺嫡,并且是二皇子莫宏的人。
一个大皇子莫宣都够莫言生气的了,这会儿一听二皇子莫宏竟然已经把手伸到了京畿卫,伸到了他的面前,并且笼络住了蓝相宇,他愈发的生气和恼火了。
京畿卫是什么?
那可是和禁卫军一样素来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命令的队伍,那可是整个定京城的防卫。二皇子莫宏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掌控京畿卫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二字一涌入脑海,莫言就想到了云家。怒火滔天,一阵阵的往上拱,莫言的脸色也黑的能滴出水来来。不过,他并没有发作,也未立时处置二皇子,只对夏公公说早朝之后他要见蓝相宇。
第2346章 赐婚,护国公
从小兵一路爬上来,木易早已不是从前单纯腼腆的少年。相反,为官之后的他更懂得察言观色,再加上他深得帝心对莫言也算是有些了解。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今天上眼药的任务完成了,只等蓝相宇面圣解释,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京畿卫大统领,以他的资历自然是没有资格的,但谁叫他有个好主子呢。另外,他还有骆子书帮衬,有白相暗助,有陌离从中周旋,即便是一时半会儿的当不上,那也不会太久了。
一百天,只要陌离登基为帝,那么别说是京畿卫,禁卫军都有可能给他统领。到时天子近臣,皇后身边的红人、忠奴,谁又敢再给他脸色看呢。
早朝,乾清殿,一夜未睡的陌离扶着莫言准时而至。文武百官自从昨日得知皇上中毒的消息以后就一直忐忑不安,这会儿看到他安然无恙的走进来,整齐划一的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目光清明略带一丝疲态,莫言不紧不慢的走至龙椅前坐下后众臣向其行礼,山呼万岁!与此同时陌离走下了台阶,站到了二皇子莫宏的身边。
拉过一个长条腰枕放于胳膊下,莫言靠在龙椅上淡淡的说:“众卿平身!”
诸位朝臣再次行礼,然后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大皇子身为嫡子被送进宗人府乃是头等大事,不等莫言开口,国舅爷佟禄就开始为其求情、喊冤。说大皇子一向克己守礼、忠厚良善、至纯至孝,绝不会做出弑父下毒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莫言明察!
佟禄一开口,追随大皇子的那些官员就按耐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一个接一个的为其喊冤。矛头直指二皇子莫宏,明里暗里都说是他故意栽赃陷害。
兄弟二人相争多年,这要是从前莫宏必然十分高兴,毕竟莫宣这回是真的栽了,也彻底的与皇位绝缘,以后再也威胁不到他了。可今天,此时此刻,他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欢喜,相反,他心惊胆战惴惴不安。
昨夜他和莫宣是睡在一处的,同室而眠,以致于亲眼目睹了他被禁卫军带走的整个过程。很突然,但更多的还是狼狈。他们生来就是皇子,受人尊敬,如在云端,可那一刻他仿佛掉到了地上,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成王败寇。
想置莫宣于死地,也想探探皇上的虚实和处置的决心,莫宏一党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和国舅爷一样为大皇子求情,并且请皇上一定彻查此事,还大皇子一个清白。
莫言本就怒火中烧,一看朝中大半的官员都在为莫宣求情,气的不轻。冷冷的扫了莫宏一眼就道:“宏儿,你说呢?”
心中一怔,咯噔一声,莫宏立刻站出来行礼道:“儿臣虽时常和大哥在政见上有所不同,也拌过嘴,但儿臣相信大哥绝不敢加害父皇。兹事体大,又事关父皇和大哥,儿臣以为应当彻查!”
言辞诚恳,语气急切,若不是知道他兄弟二人乃是死敌,莫言都会以为他是真的为自己的兄弟着急。
面无表情,莫言那犹如利刃的目光一一从众臣身上扫过,思索片刻,他道:“朕已下旨三司会审,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害朕的人。此事今日到此为止,继续议事。”
说到这儿莫言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骆子书说:“朕看子书欲言又止,似乎有事要启奏?”
被点了名字,骆子书马上就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又郑重其事的跪下说:“启禀皇上,臣的确是有事要奏。不过,不是国事,而是微臣的终身大事。臣征战多年,立下不少功劳,臣不敢居功,只是臣年近三十尚未婚配,还请陛下为臣和白家二姑娘白沧海赐婚!”
想了一个晚上,骆子书不能再等了,怕白相会反悔,怕此事会再生变故,他索性趁热打铁。为此,他还不惜把自己多年来的军功给抬了出来。
如果大皇子被关进宗人府之事乃是平地一声惊雷,那么骆子书此时所言就是一道天雷了。重重的劈下,惊天动地,劈的诸位朝臣都惊呆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莫言十年前就知道他喜欢白沧海,早就料到了今天他会求赐婚的圣旨,并不惊讶。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当着众人的面说明一下,解释清楚,要不然白沧海的肚子里可真的就成了野种了。
故作惊讶,一点儿不明,莫言先是假意训斥他说胡话,然后又问清楚来龙去脉。等骆子书一一回禀之后众臣也都听明白了,敢情白家的二姑娘嫁的不是男人,而是假扮男子的无忧郡主。
原本骆子书是并没有打算把风九幽给供出来的,之前他也答应她了。可为了白沧海的名誉,为了她以后能少听一些闲话,他就把她给卖了。不但卖了,还卖了个干净彻底。
二人之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白沧海肚子里的孩子也被证明,再加上白相也没反对,莫言就以嘉奖之名为骆子书和白沧海赐婚。另,加封骆子书为护国公,世代承袭,骆家军永不更名,世代守护东凉边境。
公、侯、伯、子、男,五个爵位,骆府现在不过一个侯爵,而骆子书却一跃成了公爵,且还是护国公,白相一听就乐了。
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