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前夫又重逢了-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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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修水利。
圣人不满道,“那也该先回长安述职,水利之事工部会管,承明是太子,还需要亲自管这个?都是你给惯的,也不知道洛阳到底有什么让他走不动道。”
皇后嫌弃圣人声音太大,让他闭了嘴,“你别叨叨了,吵得我头疼。”
圣人知道皇后因气疾之症仍需静养,重重地哼了一声,很委屈地坐到胡床上,开始噼里啪啦地翻奏折。
几日后圣人便不生气了,李承明又给他上了一封奏折,他身为人子,打算修缮下洛阳长孙府。
皇后生于洛阳,年幼丧父,然而在洛阳度过一段轻松美好的童年时光,而后战乱,长孙族人迁入长安,洛阳长孙府便空置了下来。
那也是他和观音婢初相识的地方。
圣人冷哼一声,松了口,准了太子请修水利一事,令工部协从,但是限令太子两月之后,必须回京。
两个月继续待在洛阳,李承明已经很满足了。
白天跟工部的人商讨重修堤坝,有时候去洛水视察水情,得了闲就带着苏宓去长孙府监工。
洛阳长孙府,李承明也从没去过,只是小时候听阿娘提起过,有些还在,有些已经残破不堪。
“这本来会有个秋千。”李承明指给苏宓看,“哦,还有这儿,阿娘以前跟外公就在这里对弈。”
苏宓含笑听着,看李承明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跑来跑去。
李承明依着记忆,又重新复原了阿娘口中的长孙府,末了,还在洛阳立了外公长孙将军的丰碑。
……
两月很快就过,水利兴修步入正轨,后面的工地修建也不需要李承明再去看顾,他要回长安了。
两个月,他看着济世堂在洛阳落地生根,看着苏宓眼中越来越盛的光彩,知道她有她想做的事,但仍旧希望,这次她能跟他回长安。
却到了临行的那一天,他也没有说出口。
车驾等候在府衙门口,李承明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长安?”
苏宓低头敛了目,小声道,“说不好,这还有好多事呢。”
“非你不可?”
她抬眸看他,“我想把它做好。”
李承明淡淡地嗯了一声,“做好之后呢?一个月,两个月,够不够?”
苏宓咬了唇,“说不好,也不知道洛阳这边会不会有意外,长安那边有锦音,洛阳这边,我还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
好了,他听出来了,她往后的安排当中,全都没有他。
不能说她不喜欢他,应该说她只喜欢他,只是这喜欢太浅,跟她想做的事情比起来,就只能往旁边靠靠了。
李承明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乌发,“行,孤知道了,那孤走了。”
苏宓死死地掐着手心拢在袖口里,低下头,“好。”
等到李承明出了门,苏宓感觉骤然失了力气,摊倒在胡床上。
她也不知道在难过些什么,只是觉得心脏抽抽地疼,带了些许的迷茫和害怕,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她总觉得李承明是在最后问她,她不走,李承明就真的离开了。
谁都不会一直等待没有回应的感情。
即便前世她那么喜欢李承明,最后还是为了自己而放手。
如果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代价就是永远失去他,她真的一点也不后悔吗?
她好像比以前更加舍不得他……
门突然从外面被大力推开。
她慌忙起身,却见他去而复返,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如磁石一般吸着她,让她靠近,让她站到他面前。
李承明猛地关上门,搂过她贴在门框上。
亲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用力地咬她的唇,磨她的齿,把她脸颊的眼泪吻进嘴里。
他一遍一遍地问,“要不要跟我走?嗯?要不要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苏宓当然是不走的
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下一章开启最后一个单元——凉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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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李宣从小就知道他有个小媳妇,在遥远的边塞。
初次相遇,李宣觉得此女清冷心狠,伶牙俐齿,不好相与。
他要退婚。
后来,李宣觉得他的小媳妇好像有点可爱。
等小美人长成大美人,几家求娶,李宣再也坐不住,威逼利诱,围追堵截,最后巴巴地跑到她房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阿舒,别嫁给别人,嫁给我,好不好?”
'二'
尉迟舒十岁时,被太皇太后接进宫中亲自抚养,这才知道她有个娃娃亲未婚夫。
此人嚣张跋扈,放浪形骸,长大了必成荒唐王爷。
可她没想到,有一天,纨绔王爷成了皇朝战神,功高震主,还视她为珍宝,将她捧在手心,一路荣宠而上。
— —血染江山,戎马半生,唯你是我的一世荣光
嚣张跋扈二世祖 x 淡然清冷小仙女
第75章 凉州(两章合一)
李承明开门看见女郎湿红着眼眶; 委委屈屈地向他走来; 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猛地冲上去就把人搂在怀里亲吻。
他不禁想; 在九成宫的那一夜; 如果他折返回去; 是不是会看到她卸下的防备; 是不是会同样看到她湿红的眼眶; 那他说什么也不会走,他们也就不会形同陌路整整一年。
他低吻着她; 每次磨过她的唇角,都问一遍,“跟孤回长安,嗯?”
苏宓揪着他的衣角靠在他怀里,也不答话; 眼睛红红的; 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都被他一颗一颗吻干。
“别哭了; 别哭了……孤不逼你; 好不好?要不要跟我回去?”
心底一抽; 苏宓勾住他脖子; 回吻过去。
女郎难得的主动; 李承明一怔,手臂收紧,将她更近地贴向自己; 更加用力地吻她咬她。
苏宓差点呼吸不过来,娇娇怯怯,“别亲了,我……我呼吸不上了。”
李承明失笑,放缓了力道,又磨了她一会,才放开唇,让她埋首在他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的乌发,“不愿意回去?”
“不是……”亲吻过后,她的声音柔软地像棉花糖,一下一下地扣着他的心门,“我想先把事情做好,尽我所能,救治天下百姓,这是我重生回来,最想做的事。”
李承明冷哼一声,“哦,所以你最想做的事里,从来都没有孤?”
苏宓咬了唇,“一开始是没有的……”
他轻叹一声,“现在呢?”
“可以……可以有。”
他逼问她,“什么时候给安排上?三年五载的孤可等不起。”
“那……那算了,不敢耽误殿下,殿下去找别的小娘子吧。”
“哎你……”李承明惩罚似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你怎么又这么轻易就放开我。”
他低眸,与她对视,“喜不喜欢孤?”
苏宓抿了唇,哪有问这么直接的,幽幽怨怨地嗔他一眼,“孟浪。”
“这有什么孟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贤书里也这么写,确定彼此心意,符合人伦纲常。快说,喜不喜欢,不说孤就再亲你了。”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李承明还是要听她亲口说。
苏宓一慌,低下头,声如蚊呐,“喜……喜欢的。”
李承明心满意足,低头在她唇上一啄,“孤也心悦你。”
她小声嗫嚅,“说好不亲的。”
“情之所至,气氛到了。”李承明心里乐开花,又道,“一年,孤再给你一年的时间。”
苏宓懵,“什么一年?”
“一年,许你在外行医,一年之后,嫁我。”
脸庞绯红,“谁说要嫁你了?”
“不嫁喜欢之人,你要嫁给谁去?”
苏宓撇嘴,“一年也不够啊。”
“没事。”李承明低头吻住她,“嫁过来以后继续做。”
李承明磨磨蹭蹭腻歪了半天,才心满意足地从苏宓房里出来,动身回长安。
一上车驾,他就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许一年?半年还不够?不对,三个月也很够啊!
他只能一遍一遍地自己给自己洗脑,此刻的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年也不是很久,忍一忍就过去了,稳住李承明,你可以的。
……
苏宓继续留在洛阳,李承明已经替她打点好了官府,又留了人手,苏宓也不客气,直接拿来用,一切推进地很是顺畅。
一个月后,济世堂洛阳分堂就步入了正轨,现在的问题就是,留谁当洛阳分堂的掌柜。
孙神医医术精湛,德高望重,众人皆服,不过老爷子对管理杂事无半点兴趣,一心扑在医术救人上,更不想就这么被洛阳给困住了。
剩下的人里,苏宓最属意的是夏行木,小姑娘做事认真负责,也有天分,与人打交道也完全不怵,落落大方,就是年纪太小了,看着还是个孩子,镇不住这么多大老爷们。
不过多花些时间带她,再找个镇得住场子的搭配着,倒也可以。
她跟小姑娘一提,小姑娘开启不要不干不愿意三连,“东家你让我跟着你吧,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东家在洛阳,她就在洛阳,东家回长安,她就去长安。
夏行木也跟她说心里话,红了眼眶,“东家你罩着我,我就有底气,有些事情才敢做的,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又还是那个处处犯错的小药童。”
“好了好了。”苏宓揉揉她的脑袋,“不愿意就算了,做什么哭鼻子,跟着我就跟着我,养得起你。”
夏行木眉开眼笑,立马又变成“东家你真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了。
没有合适的掌柜人选,如此一拖就是三月有余。
这期间苏宓在洛阳各个里坊也开展了义诊,声势浩大,在河南道也打开了门路。
永安给她来了信,她要跟着尉迟珏去凉州了,让苏宓有空去凉州找她玩儿。
小娘子言辞之间都是幸福与期待,苏宓唇角一笑,真好,与前世已经完全不同,两人开启了生活新篇章。
随着东宫地位日益稳固,魏侍中进言,诸王之藩,行父子之礼,守大唐屏障。
诸王之中自然包括当今陛下成年的弟弟和皇子。
小皇叔们自然愿意去之藩,守在破旧的大安宫里挤着,还不如去藩地逍遥自在。
皇子们就不同了,就藩意味着远离权力中心,还要被长史管教,不得见长安繁华。
贞观九年,诏令出。令魏王李泰、齐王李佑、蒋王李恽、越王李贞前往封地。
李泰看到诏书的时候人都傻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之藩名单中会有自己。
他从小就宠冠诸王,地位身份皆不一般,与别的那些个皇子怎么能是一样的?
不顾一切地冲进立政殿,却与太子打了个正着,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阿爹阿娘面前说了什么!
圣人看见李泰来了,咳嗽一声,“青雀来了啊。正巧,承明新得了一幅王右军的字,过来一起品鉴品鉴。”
李泰哪还有心思品鉴字帖,“阿爹,阿娘,青雀舍不得阿爹阿娘,就让青雀陪在阿爹阿娘身边侍奉吧!”
圣人也很舍不得李泰,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以后去了封地,哪还能这么容易再见到?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他都想留在身边。
妻子就比他心狠多了,在就藩名单中加了魏王李泰,若不是雉奴还小,她恐怕还会加上雉奴。
圣人脸一板,“青雀!莫要胡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身为皇子,就该承担起皇子应该承担的责任。”
李泰脸白了白,“父皇……”
他是阿爹阿娘的亲生儿子啊,他们……怎么舍得?
李承明低头行礼,“既然青雀与父皇母后有事相谈,承明告退。”父皇对青雀一向心软,他在这儿,父皇保不齐就会问他他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自然是上演一番兄弟情深,舍不得骨肉分离兄弟相隔巴拉巴拉。
李承明站在立政殿的台阶上远眺,宫殿巍峨,幢幢而立。
他要在她进宫之前,把危险全部清除掉。
李泰是哭着跑出立政殿的,出来时恶狠狠地瞪了李承明一眼,全然没有了往日风度,“阿兄就这么容不得我?”
李承明轻叹一声,毕竟是亲兄弟,若今生李泰不做什么,他不至于赶尽杀绝。
让李泰就藩,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青雀想多了。”李承明淡淡道,抬步下了玉石台阶。
李泰站在李承明原来站的位置上远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眶生涩。
同是阿爹阿娘的孩子,李泰自问没有比不上李承明的地方,他只比李承明……小了一年而已啊……
立政殿中,皇后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舍不得青雀?”
“嗯。”只有夫妻二人,皇后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十月怀胎,怎么舍得?”
“那干脆让青雀遥领好了,魏王府反正都建好了,正好离咱们也近。”
皇后摇摇头,“皇子之藩,家国之责,青雀从小没什么忧虑烦恼,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被我们宠着长大的,也该到了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嫡子留京,又让承明如何自处呢?”
“哎……”圣人将皇后拢了在怀里,“你也别太操心了,想青雀了,把他召来长安就是,到时候让他住在武德殿,离咱们近。”
皇后皱眉,“武德殿的位置……不妥。”
“好好好,你来定,都听你的。”
……
苏宓还在愁掌柜人选,就有人送上了门。
长安参芝堂的刘掌柜。
故人相逢,记忆涌来,她还记得两年前跟刘掌柜一起在长安常乐坊义诊。
刘掌柜内敛含笑,然后侧身给身后的人让了位置,侍立在旁。
苏宓没想到还会在洛阳碰到房三郎,一时有些愣神。
房三郎先笑,“好久不见,不请我坐坐?”
“请坐。锦宜,上茶。”苏宓请他们落了座。
房三郎直接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在寻济世堂洛阳分堂的掌柜,你觉得刘掌柜可还合适?”
苏宓笑问,“刘掌柜愿意来?”
刘掌柜含笑道,“某本就是洛阳人氏,如今也算落叶归根,还望苏娘子不要嫌弃。”
“刘掌柜医术精湛,又是参芝堂的掌柜,经验丰富,我正求之不得,只不过,参芝堂那边难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房三郎含了笑,眸间却掠过一丝苦涩,“参芝堂我不再打理,就是一般的药材店,刘掌柜继续待着,就屈才了。魏王分封,我打算……跟着魏王一道去相州。”
苏宓知道他现在是魏王署官,心底仍有一丝唏嘘。
曾经要行医天下的少年,也还是进入了红尘官场,时移世易,如今,已经和前世全然不同了。
房三郎突然就有些郁结,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她窥见他内心的逃避。
世道人心,医者不适合世族,是他违背了初心,他让她失望了。
房三郎替自己解释道,“魏王……文采斐然、聪敏绝伦,又礼贤下士,我跟着他,在编写括地志,若能成,也是一件功利千秋的事。”
苏宓点点头,“三郎大义。”
房三郎摇头,“不比你,能坚守住本心。有如今这番成就,着实让人佩服。”
她只是比别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房三郎起身告辞,“刘伯以后就是你们济世堂的人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一定万死不辞。”
苏宓也不留他,“三郎客气了。放心吧,我不会亏待刘掌柜的。”
马蹄阵阵,房三郎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
刘掌柜的办事能力是真的强,很快就接手了洛阳济世堂的大小事务。他为人低调谦逊,医术能力又强,众人皆服他。
苏宓也随他放开手脚去干,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