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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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经常遇到刺客?”陆青晚眸光有笑,他都不急,可见身边带着的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她操什么心?
龙厉突然睁开眼:“幸灾乐祸?”
陆青晚在心中点头,以龙厉阴邪的个性,多得是人要取他性命。
当然,如果可以,她也想把他大卸八块。
帘被掀起,一个黑衣人蒙着面,那双眼飞快扫过轿内的人,确定是靖王没错,手持长剑晃过冰冷银光,朝他刺过去。
陆青晚眼疾手快,手中药粉挥洒在半空中,高大魁梧的刺客反应过来时,已然吸入粉末,两眼一瞪,砰然倒地。
她挑起他的兴趣了。龙厉的黑眸锁住她的身影,眸里有一抹火热。
“爷,您没事吧!”慎行风风火火地撩开帘,确定主安然无恙,他身上的青衣满是鲜血。
“解决了?”龙厉懒洋洋地问。
“是。”
“继续走。”
轿再度被抬起,陆青晚这才掀开一旁的侧帘,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地上黑衣人的尸体,有十人开外。
“你随时都带好了毒药?”
随着清滑的嗓音响起,一双手在她的腰际摸索着,果不其然,腰带后头缝着好些个暗袋,里面全是巧的瓷瓶。
“在王爷身边,很容易被误杀的,还是带着防身保险点。”她抓下他的手,眸光清冷,语带讽刺。
“谁能杀得了你这个毒美人?”他嗤笑,俊美脸上布满阴沉,黑眸燃烧着骇人的怒火,她的阻止让他不快。“本王已经睡过你了,还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
“我的衣裳各处都藏有剧毒的毒药,王爷还是别碰我的好。”她嫣然浅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如果本王非要碰呢?”他搂住她的腰,手臂逐渐收紧,欣赏着她吃痛的表情。
即使腰被勒的脸色发白,她也不曾流露胆怯惧怕,他浑身煞气,她也是,倔强不服输的怒容,眼底犹如明珠色泽光亮,让这一瞬的她美的惊人。
“王爷把我当成泄欲工具?”她冷冷哼笑,有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现在就去刑部认罪,不过是一死,总比受人凌辱好得多。”
龙厉森眸眯起,邪光一闪即逝,陆青晚可比那些所谓温柔贤淑的木头美人有意思多了,本以为那一个晚上要了她不过是个错误,可是如今身体翻滚着的不明火热又是什么?一次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想占有她?真真上瘾了吗?
“就算你去刑部,也不会有人理会,只会把你当成疯。”他攫住她的下巴,凉薄的唇勾起嘲讽,她以为能够威胁他?可他最恨被人要挟。
话间的功夫,他已然扯开她的上衣,当她试图攻他下盘,往他命根踢过去时,龙厉彻底怒了。
“这种伎俩,也就够对付谢庭那种蠢货!陆青晚,别以为本王不敢下狠手碰你!”
正文 043 天造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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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晚一怔:“谢庭果然是你杀的!”
“怎么?你那无缘的未婚夫死了,心疼吗?”他压制住她,火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脖颈。
她脸色冷下。“心疼一个因为我跛了就骂我残废退婚的男人?”
因为一番挣扎,她正喘着气,剧烈起伏的胸口被压在他的胸膛上。
残废?龙厉危险地沉默着,突然松开手,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腿,良久之后,唇边才溢出一句。“这么美的腿,不像是残了的。”
她一噎,瞪着那张俊中带邪的脸,怒火中烧,他果然是变态!竟然连瘸都不放过!
“王爷的兴趣还真特别。”她咬牙,那夜只有粗暴的占有,此刻他的触碰反而令她焦躁不已。
龙厉无视她眼底的怒火,得寸进尺地抚摸着她富有弹性的肌肤,她刚满十五岁,是正在盛开的花朵。“在床上,你的腿没那么重要——”
她正欲开口反击,轿前方又传来喧嚣,听得一个娇纵的声音:“王爷,我的轿中途坏了,竟然在这儿偶遇,我想跟王爷同坐一轿。”
话音未落,林宝琴掀开帘,却见龙厉身旁还有个女人,女人的裙摆撩的极高,一条玉腿诱人,他的手掌正反复游走在匀称的腿上!不但如此,女人的衣裳凌乱,衣襟微松,这一幕萎靡暧昧至极!
林宝琴笑盈盈的脸上,顿时涨的猪肝般通红,她怒不可遏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在轿里勾引王爷!”
陆青晚拉下裙摆,淡淡瞥了龙厉一眼,见他但笑不语,已有纵容林宝琴的意思……她的心一沉,也对,林宝琴是未来的靖王妃,而她不过是个官奴。而男人向来不管内务,从不参与女人们的战争。
她矮身走出轿,细细地打量林宝琴,五官是细细雕琢的美丽,一身珠光宝气,宛若瑰丽牡丹,只是眉宇间的一抹骄横,破坏了那张天姿国色的脸蛋。
林宝琴同样在打量陆青晚,她灵秀出尘,眼若晨星,眉若新月,肤似白玉,看不到半点媚俗,反而有种骨里透出来的高贵。
“拿我的鞭来!”林宝琴看清陆青晚的容貌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郡主有什么由头来惩罚我?我可不是林家的下人。”陆青晚眼神清冽,早就听闻林宝琴的性格蛮横,动不动就用鞭教训下人。
“本郡主以后就是靖王府的主母了,难道没有管教你这种狐媚的资格?”林宝琴哼了一声,手握软鞭,冰冷的鞭慢慢滑过陆青晚的面颊。“就是用这张脸迷惑王爷的,是吗?”
她一把扼住林宝琴的手腕,冷然一笑。“郡主如今还不是靖王妃呢。”
“放肆!”林宝琴喝道,扬起手里鞭,朝着她就是一鞭,见她利落闪过,怒气更盛,“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就不姓林!”
“放肆的人是你。”不知何时,龙厉走到陆青晚的身后,锐利的眼底略过一抹寒光。
“王爷!”林宝琴眼眶泛红,一脸委屈,手竟然一软,鞭掉地。
他一挑眉,态度倨傲冰冷:“她可是本王的心头宠,郡主就算进了靖王府,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你的确是没有资格教训她的。”
“您居然这么护着她?!”林宝琴脸色惨白,她从见惯了女人的勾心斗角,知道尊贵的身份,是最大的武器,龙厉居然放任一个官奴骑到她的头上?!
龙厉看着林宝琴的不甘和愤懑,一阵厌恶浮上眉眼。
“你表哥唐凤书英俊潇洒,两人花前月下了两三年,怎么就突然想嫁本王了?郡主,你真以为本王要当你的入幕之宾?”
林宝琴冷汗涔涔,当初被唐凤书追求,可惜唐凤书只是个落魄的贵族,谈情爱可以,她最终还是选择靖亲王龙厉。
“王爷,表哥只是寄住在林家,我们没有——”
龙厉的笑容稍显残忍:“没有吗?本王还没怎么动大刑呢,唐凤书就已经招了。承认你们好几次擦枪走火,险些都做了夫妻呢。”
林宝琴一脸呆滞,一个晴天霹霹击中她,在百花宴龙厉就曾经警告过她,她一口咬定跟唐凤书是兄妹关系,但私底下还跟唐凤书有书信来往。昨日还接到他的信呢,两人在信里调情了一番……为何龙厉表哥已经招了?难道信也是假的?那些自己写出露骨肉麻的话语,难道也被龙厉看到了?
“知道了吗?本王不会娶你的。”龙厉撩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既然你跟唐凤书有情,本王就成全你们,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因为欺骗本王而受到惩罚。”
他抽出林宝琴手里的软鞭,不等浑身发抖的她反应过来就是一鞭,鞭尾扫过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孔,留下一条可怕的血痕,整个肩膀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陆青晚眉头一皱,不远处已有不少围观百姓,竟无一人出来阻拦——宝琴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扣上婚前失德的帽,林家声誉扫地,谁敢为林宝琴半句话?
远处跑来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跪在林宝琴身边。“郡主,唐少爷回来了,手脚都被打残,这辈都不能下床了……”
林宝琴心里积了一肚气,悲从心来,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还不回来?”龙厉不耐烦的嗓音,从轿里传来,陆青晚只能钻了进去。
她满心骇然,久久无法平静。“这就是王爷想看的好戏?”
“精彩吗?”他皮笑肉不笑。
林郡主暗中跟自家表哥勾勾搭搭,犯了龙厉的大忌,他这种锱铢必较的性,怎么可能轻饶他们?
她弯唇一笑,“其实,王爷和郡主挺般配的。”一个阴沉,一个骄纵,恶男配恶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龙厉俊长的身往前倾着,把她逼到无处可躲的角落,眸色渐深。“本王从皮鞭下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这女人的嘴巴,可一点也不饶人啊,敢他跟林宝琴天生一对?
“她伤不了我,王爷来不来英雄救美,对我毫无区别。”她的脸上没了笑。“我给她下了软骨散,她连筷都拿不起,还想使鞭?”
他眼神微沉,陆青晚的动作太快,竟连他都没有注意到?她连刺客都不怕了,林宝琴怎么可能让她吃亏?
正文 044 赠麒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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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际那双手又摸了上来,他将一枚玉佩系到她的腰间,那是他常戴的上等碧玉,中间雕有麒麟图腾,以红珊瑚坠之,贵不可言。
“这是本王的麒麟玉,往后你在京城行走,见此玉如见本王。”
陆青晚狐疑地望向那张俊邪的脸,他竟然把这么珍贵无价的东西送给她?只是因为为他除掉一个刺客?
她的满脸疑惑,古怪地取悦了她,龙厉冷哼一声,语气霸道。“哪怕是睡觉,也给本王戴着。”
她摸了摸冰凉的麒麟玉佩,不知把它典当了,能卖多少银?几百两还是几千两?
“你敢弄丢,本王就扒了你的皮。”他目光如炬,一眼看穿她的心中所想,随即眯上眼,懒懒地。“明日本王要出京,你好好待着。”
她应了声,身体的紧绷这才松懈下来,如今龙厉野心毕露,刚才的刺客是谁派来的?是太吗?
……
周家酒肆。
有了麒麟玉,陆青晚出入自由,至于宝琴郡主连累林家当众出丑的事,也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是皇后的侄女,林家还是把林宝琴赶到山上的尼姑庵去面壁思过,至于被打残的唐凤书,林家把他丢到破庙,余生以乞讨为生。
“是在等我吗?”一道温润嗓音响起,陆青晚惊喜地抬起脸。
温如意笑容清隽,凝望着她秋水寒星般的美眸,低声。“三天后,我就要回南阳了……鉴于我这二十年对王朝的忠心耿耿,皇帝答应我能带走一个人。你想不想跟我走?”
陆青晚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到了南阳,你可以在民间开一家医馆,或者入宫当女医。”温如意目光深沉,确定在她眼底没看到一分抗拒,才随即道。“靖王府对你来,太了。”
双目一热,紧紧地握住杯身,仍然无法抑制胸中那股疼痛又轻松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甚至让她有些飘飘然……
她可以走吗?摆脱药人身份,摆脱官奴身份,就算只是做一个平常人,一个拥有自由的人?
她知道,他是可信的。
她的转机来了。
机会转纵即逝,懂得把握的人离成功越近。
她不再迟疑,重重点了点头,嗓音透着几分低哑。“温公,我想走。”
靖王府。
徘徊在男仆房前,她终于敲响了门,陆青铜正在换下手上的纱布,她默不作声地将一个包裹放在他的床头。
屋里是一个大通铺,可以睡十个长工,充斥着男人阳刚的汗臭味。
陆青铜头也不抬,闷声开口。“以后别给我买衣服了,够穿。”
“我提前买了两套棉袄,二哥容易流汗,这样冬天也有的替换。”她弯唇一笑,习惯了他的疏远和冷漠。
“冬天?还早着呢。”陆青铜狐疑地扫了一眼,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
那双看不出心思的眼瞳定定注视着他,她受不了那样的压力,先回避了视线。
“别再往我这里送东西,你出卖身得来的钱财,我受不起。”
陆青晚突然笑了,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是啊,二哥的对,我只要留在王爷身边一天,就永无翻身之日,甚至连累二哥颜面尽失。”
陆青铜的心口紧缩着,面如死灰。“你知道怎么杀死他的,对吗?”
她的笑容无声敛去。
“用你的血。”陆青铜急迫地盯着她,眼底尽是恨意炽燃。“当你心存怨恨的时候,你的血就成了毒,你可以不留痕迹地杀了他。”
她的眼神越来越严峻,还带着一抹厉色。“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爹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我也不用瞒你,是我有一天偷听到的。”
“二哥,怨恨能改变什么?与其去恨一个人,还不如找别的出路。”陆青晚起身,语气坚决。“我不会杀他的。”
陆青铜一掌拍碎桌面,粗狂的面容扭曲,怒不可遏。“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
她回眸,脸上过分平静,不见任何羞愤,陆青铜眼底的黑暗,成了他们兄妹之间最大的阻隔。“我只记得爹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好好活着,过程不重要,我看得是结果。”
见他脸色发青,矛盾又痛苦,几乎抓狂地瞪着眼,她才徐徐叹了口气。“二哥,陆家人是经得起磨炼的,对吗?”
走出仆人房的时候,她从未有过的坦然,如果她畏畏缩缩不跨出这一步,就永远只是个受制于人的官奴。
她势必要搏一次!
随意收拾了两件衣裳,没带走任何一件华服首饰,她在烛光下翻阅着一本游记,里头有好几页都在讲南阳的风土人情,她看的愈发心潮澎湃。
这一夜,她睡的很沉很安稳。
两天后的深夜,龙厉在漆黑夜色中翻身下马,红袍翻滚,疾步走入屋内。
“属下从王公公那里听到一件事。”谨言跟在后头。
“看不出来今天本王累了?”他身体是恢复了,但一连几日的骑马奔波,还是令他不太适应,俊脸发黑,挡不住的倦意。
“若是事,属下绝不敢打扰爷休息,只是怕明日一早,质府就要来接人了。”
“质府?”龙厉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南阳送来了一个年幼世,代替温如意的质位置。”
“这事不是已经成了吗?”龙厉漫不经心地问,满是不耐烦。“温如意二十年里没闯祸,干干净净地回去,还能捞个闲王——”
“温如意献出龙角草,治好了容妃娘娘的病,所以,皇上允诺他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个人。”
“什么人。”略显烦闷,他脱了外袍就要上床,这些年温如意就算跟他示好,他要走,还指望他去给温如意践行吗?不过是个国质而已。
谨言毫无起伏的嗓音传来。“王公公,温如意要的是陆姑娘。”
龙厉的眼睛已经闭上,长睫覆着,苍白的脸色上满是疲惫。
他许久没有回应。
谨言正欲转身,彻底让主休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略显低哑的嗓音。
“明早进宫。”
正文 045 竟敢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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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皇帝,面露为难,嗓音一沉。“厉儿,朕已经答应温如意了。”
不过是一个官奴,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跛脚女人,送了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