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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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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她有一种感觉,他明明抚摸着的是驭灵珠,指腹却又好似轻抚着她脖子上的细嫩肌肤,让她心跳加快,呼吸不稳?

    “先前不知道如何运用驭灵珠的灵力,小夕又是个孩子,他也说不上真正的方法,经过这一次,我发现只要摒除一切杂念,在心里专注地召唤灵隼,它必定是感应到了,才会在短短三天内飞到江南。我让它去找你,本来是试试看的,但它不负众望,着实令人惊讶称奇。”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它认定你为主子,能够感应到你的召唤,循着你的气味确定石窟的位置解释的通,但它是怎么知道我在客栈?”

    秦长安忖度了许久,突然灵光一现,双手击掌。“我想到了!饭桶还是个蛋的时候,孵化之前,我用自己的血抹在蛋壳上,它破壳而出的那日,便是因为雏鸟情结,第一眼看到,有着本能的好感,因此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我跟它的某种联结,是用血液当媒介,而驭灵珠则是催化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所以它才能被我所用,至于你……会不会因为你曾经用我的血做药引子服用了整整三年,因此饭桶也在你身上嗅到了属于我的气味?”

    龙厉饶有兴味地听着她的一番解释,这世上有不少东西都很玄妙,在他没有遇到周奉严之前,他痛恨自己被所有大夫笃定活不满二十岁就要死的短暂人生,但是周奉严告诉他,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叫药人,可以为他续命;在北漠,秦长安收服了白虎和灵隼,它们野性犹在,却从未攻击过自己的主人,这就不只是富有灵性这么简单……她的身上,仿佛有着无数个谜团,有着一股奇怪的能量,或许灵兽感受得到,而一般人却感受不到。

    她很特别,但有时候,他却隐隐担心她的这种特别,不能陪伴他走完接下来的人生。

    总觉得这两天的龙厉很忙,恶鬼窟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但还是有人来见他,在书房一坐就是小半天。

    “京城有事?”她一针见血的问道。

    “一点小事罢了,我们虽然南下,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还是有必要知道的。”龙厉轻描淡写地说。

    她没有多疑,龙厉不是个闲王,皇帝器重他,所以他手握兵权,虽说因为是皇帝的亲弟弟而可以散漫度日,但是也得分清楚轻重缓急,恐怕皇帝不能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管政事。

    “我们什么时候去宿州?”

    兰康镇跟宿州离的很近,或许只要两三日就能抵达,是他们大意了,在到达终点的前一站而被人算计。

    不过事情都有两面,不但一并除掉了纵容儿子惹是生非的知府季庆东和不学无术贪色成性的季国涛,还把最阴暗腐朽的恶鬼窟一把火烧的干净,而且还让秦长安再度感受到龙厉对她的情比金坚,头一回有这样的想法,她是嫁对人了。

    “何时你背上的伤都好了,我们再走,我让人去宿州跑了一趟,给老爷子打了招呼,回去的时候快到年关,正巧回去陪他过年,他想必很高兴。”

    龙厉还想说什么,但秦长安的眼皮沉重,屋内的暖意让她更觉嗜睡,他适时地停下,右掌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发丝,宛若在抚摸一头乖顺贪懒的家猫。

    很快,她便闭上眼,灵隼展翅高飞,落在房梁上,歪着脖子小憩,不再打扰主子。

    目光短暂地从她的脸上移开,龙厉回想着刚才在书房得到的消息,眼神很快转为阴冷。他前脚刚走,皇帝后脚就派人去春猎的围场,暗中寻找陆青晚的坟墓,搜了几天几夜,最终在一个无名小山头下找到了一座刻着陆青晚名字的墓碑。

    纵然这个坟头上长满青草和野花,一看就不是新坟,但他们还是毫不留情地掘地三尺,把那一口棺材挖了出来,再三确定坟墓里埋着的不是一口空棺。看到棺材里的确是一具女子的尸骨,对方才重新回到京城,跟皇帝复命。

    龙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得知皇帝不只是怀疑,而是付诸于行动,甚至开棺验尸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压下心头的无名火。

    四年多过去了,棺材里的女子只剩下头发和白骨,难以分辨本来面目,但是龙厉有种预感,皇帝并不会因此而打消所有的疑虑。

    皇兄已经为陆家正名,陆仲不过是个太医令,陆青铜虽然是个建功不少的武将,但不至于让皇帝耿耿于怀,皇帝为何这么在意一个陆家的孤女?

    除非,陆家的秘密不能永远地长埋地下。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98 不适合当妻奴

    

    一个时辰后。

    “醒了?”他坐在床边,垂望的眼似乎染上一层浓墨,没有任何情绪,却也平静地教人看不透。

    她趴着想起身,却扯痛了背上的伤,令她闷哼一声。

    “别动。”

    眼神一闪,他马上掀开锦被,解开她那件宽松的袍子,水红色素雅的袍子被褪到腰际,露出一大片雪白玉背。见刚刚结疤的伤痕有些裂开,急忙把茶几上的伤药取来,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清凉的膏药触碰到刚刚长出来的新肉,她瑟缩了一下,感受到他的手指顺延着她的背脊骨,滑下她的腰际,马上就要抚上她的娇臀。

    秦长安被他若有若无的举动,勾起心中那一点不为人知的欲望,嗤笑道。“你这是涂药还是吃我豆腐?”

    她越是反抗,在他脸上瞧见的兴味就越浓,他不由地眯了眯黑眸,眼前的她除了那件滑落到腰际的袍子之外,可以说是一丝不挂,处处都充满着小女人的妩媚和诱惑,披散在肩上的柔软青丝、饱满圆润的胸前丰盈以及纤细白皙的双腿,她身上的每一处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

    龙厉从床畔爬到床上,再爬到她的身边,一点一点地覆盖她,他将薄唇贴上她的,几乎是吞噬着她的气息的同时,将自己的话语吐露出来。

    “长安,你到底是给我下药了还是做法了?”当下他为了给秦长安争取营救时间,竟然愿意自断双臂,那种想法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他承认是喜爱她,甚至从未有任何女人能够得到他的重视,但为了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事后却让他也觉得震惊。

    他向来惜命,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走出来,度过了那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二十岁,从一开始的忧心忡忡患得患失,再到后面的势在必得,绝不甘心在什么都来不及做的年纪就去了阴间地府。

    这样的他,竟然连一对手臂都可以不要,这已然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秦长安早已成了他身体里的一根软肋,哪怕别的地方固若金汤,只要打断这一根软肋,就能置他于死地。

    向来不想留给自己仇敌任何一个弱点的自己,为何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纵容自己养成了这根软肋,甚至有朝一日,哪怕她成了他的拖累,他也毫不在意?

    他,并不适合当妻奴,因为女人而阴沟里翻船的男人,他从来都是最看不起的。

    明明他亲吻着自己的唇,气氛应该是甜蜜缠绵的,但秦长安却感受到他身上体温的流逝,仿佛他吻着她的薄唇,也变的冷淡。

    他的眼里,除了情欲,还有一种可怕的阴暗,她却心里冒出了一股酸涩,连他这张阎王脸也不怕,直接抱住他,狠狠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让他不由地怔住,再也无法胡思乱想。

    被她这么一亲,原本渐渐冷静的身体再度烧起了欲火,心中沸腾犹如万马奔腾,龙厉咬牙道。“等你生完了,再来收拾你!”

    捧着他那张俊邪的脸,她深深地凝视着他:“三郎,我没给你下药,也没对你做法,我只知道,你爱我,也许你的方式太过疯狂,但你的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一个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只要她身为药人的身份永远都不再见光,他们就可以继续延续这般平静幸福的生活,但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不会逃避。

    不管是谁,想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便……那人是当今皇帝,他的亲哥。

    十日之后。

    秦长安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众人离开了兰康镇,赶赴宿州。

    宿州是江南有名的城池之一,一路上秦长安好奇地追问龙厉外祖父的家族史,他不曾隐瞒,林林总总告诉了她。

    德妃娘家姓苏,是江南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五代为官,但德妃的祖父在官场待了十年后,就痛痛快快地辞官了,改走商道,也算是肃州的传奇人物之一。

    短短二十年,老爷子成了肃州数一数二的商贾,不但如此,苏家的二房三房依旧在大房的支持下,陆陆续续出了不少当官的,清一色都是留下美名的官员,在江南的风评极佳。

    德妃的生父是苏家大房的嫡子,跟着自己的父亲耳濡目染,十六岁就开始走南闯北,将苏家商号在全国开了十几家分店,四十岁出头便把苏家打造成了宿州首富。

    而苏家命运的扭转,源于当年先帝跟几个年轻兄弟一道下江南的时候,地方官员安排苏家招待了这几名京城贵客,先帝偶遇了苏家的女儿。

    先帝对她一见倾心,哪怕数月后回了京城,还是念念不忘,最终在登基之后,马上请人到宿州来把人接进宫当了妃子,这苏家在肃州的名声就更大了。

    只是比起那些招摇度日的贵胄之家,苏家却向来很低调,从不打着家中有个德妃娘娘的幌子而招惹是非,穷凶极恶。

    太阳落山的时候,几辆马车徐徐停靠在一个府邸面前,前面有几十个官兵开路,一改在兰康镇之前的低调,经历了“恶鬼窟”一事后,龙厉毫不在意把自己身份泄露。若是有人明知道他是靖王还要来找死的话,他大可成全。

    门口站着管家和几位仆人,他们本以为贵客午后就会到,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等到眼前这么大的阵仗。

    官兵开路也就算了,领头骑在马背上的人身着墨蓝色官府,可不正是江南巡抚曹译注吗?

    只是这次是他的手下招惹了王爷王妃,龙厉虽然饶了曹译注一命,但却让曹译注当了知府,从巡抚到知府,曹译注有苦说不出,却又庆幸自己保住了命根子,只要不被龙厉送进宫里当个老公公,更别提知府虽然品级低,但好歹还戴着官帽。

    龙厉暗中给曹译注施压,他给曹译注一年时间,若是曹译注一年内能把江南乱象整治的令人满意,他便把巡抚的位置重新留下来,曹译注心存感激,满口答应,这也是为何曹译注出动官兵,甚至亲自保驾护航的原因。

    第一辆猩红色的马车,下来了一个红袍男子,他身披黑色披风,脖子里一圈黑色水貂毛,金冠束发,五官虽俊美犹如天人,但总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他朝着马车里伸出右手,随后,一只雪白的玉手搭在他的手上,随即被他用力握住,一个女子踩在马车上的板凳上,继而安安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今日的秦长安,一袭金黄色常服,下身着紫色宽裙,脚上换上了保暖柔软的鹿皮靴子,衣领和袖口一圈白色狐狸毛,梳着妇人发髻,几支黄金翡翠发簪,虽然称不上珠翠环绕,但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股少妇的妩媚和雍容。

    “小的韦应隆,是苏家老宅的管家,王爷王妃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说话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张白胖的脸,看上去极为和善亲切。

    龙厉下颚一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自始至终都牵着秦长安的手,韦管家先把他们领到下榻的梧桐苑,侍卫丫鬟们将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各自忙碌着。

    但显然苏家早已经将这个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明几净,里面的家具古典雅致,一应俱全,纵然是龙厉这般刁钻的男人,在主屋里转了一圈,也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似乎知道他爱洁成癖的毛病,窗户和桌子看上去是反复擦洗过,一尘不染,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支金黄色的腊梅,香气在空气里游走,一套官窑出来的多子多福茶具,映入他的眼里,他不由地勾了勾薄唇,无声笑了。

    老爷子还真是……

    秦长安由白银陪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背上的伤痕让她半个月多半时间都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躺的骨头都要散了。

    江南庭院实在精妙绝伦,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每一处都是一道亮丽的景色,灵隼在她头顶飞旋了几圈,突然往湖中心扎了个猛子,再度飞出来的时候,落在太湖石上抖落一身水珠,秦长安见状,心情大好,仿佛胸口的一口积压已久的郁气,也随风而逝了。

    两人稍事休息了一下,韦管家便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地来请他们前往偏厅用晚膳。

    “王爷王妃,这边请。”

    一个老人坐在木制轮椅上,年纪七十有余,额头略宽,天庭饱满,白眉白须,双膝上盖着一张褐色的羊毛毯子,出行都是由背后的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推着,小厮名叫司汉。

    偏厅内生着两个暖炉,烧着银丝炭,老人看着一男一女徐徐走了进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极为冷静地说了句。“你们来了。”

    秦长安却不免松了口气,按理来说,龙厉是王爷,身份摆在那里,纵然是他的外祖父,也得给他行礼,但老爷子一派自如随性,反而让她好奇起来。

    “外祖父身体可好?”龙厉扯唇一笑,语气里听不出更多的热络亲近,毕竟二十四年来,他也就见过苏长林一次,一个远在京城,一个在江南,除了血脉上的联系之外,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是捱日子罢了。”苏长林挥挥手,将脸转向韦管家。“上菜吧,别把客人饿坏了。”

    秦长安一听就知道老爷子说的是自己,苏长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慈眉善目,却也看不到龙厉骨子里的那种邪佞之气,要说苏长林给人的第一印象,则是商场霸主的霸气居多。

    “外祖父,我是王爷的妻子,您叫我长安就好。”她嫣然一笑,示意翡翠把手里的东西呈上来。“这是一副鹿皮手套,是我在路上缝制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苏长林看着漆盘上的这一双棕色的鹿皮手套,这个外孙的脾气向来倨傲,目中无人,再者虽然久居江南,关于靖王的传闻就算不想听,也是听了不少。原本以为龙厉的王妃也是个骄纵的女人,却没想过哪怕他态度冷淡,她还是率先送了他这个老人家一份礼物,而且这礼物不是俗气的黄白之物,却是老年人在寒冷冬日当真用得上的。

    这般想着,他伸手摸了摸柔软的手套,朝着韦管家一点头,韦管家就把东西收下了。

    他徐徐开口。“王妃的心意是好的,就是这女红的功夫,实在勉强了一些。”

    龙厉刚坐下,听到老爷子的话里话外还在嫌弃长安的针线活,俊脸顿时沉下,不冷不热地笑道。“老爷子,若不是王妃非要亲手给您做一副手套,这种伤眼伤神的小事,本王决不答应。”

    苏长林哼了一声,这小子实在是护短,他说什么了吗?明眼人一看这手套的料子是极好,可是针脚可不就一般吗?

    秦长安嗅闻到空气里的火药味,急忙拉了龙厉一把,笑盈盈地说。“我的针线活的确拿不出手,这是事实,但是鹿皮手套戴着舒适,外祖父,这就跟人一样,其貌不扬的人并不见得就毫无所长,您说是吗?”

    苏长林原本没有仔细打量龙厉的妻子,龙厉突然派人送消息来说要偕同妻子回苏家,的确让他意外之际,至于这个北漠和亲郡主,他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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