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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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还得我亲自去一趟。”
“长安,我陪你去。”
“你是皇,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再南疆偏远,来回动辄就是一年半载,你走了,大皇势必要有动作。”
萧元夏的眼底挡不住忧心忡忡。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对了,我的牡丹坊下月初八开门迎客,殿下若有时间,不如来赏花。”
“牡丹坊是什么?”
“还记得七皇先前送我的牡丹花根吗?多亏了阿遥,牡丹花如今含苞待放,再过几天就能怒放。”
“又是他!”萧元夏目光一沉,语气很酸。“牡丹花在北漠何其罕见,居然能被他摆弄成活,还能开花,此人真不简单!”
七皇帝无心争夺皇位,从就喜欢跟花花草草打交道,萧元夏也收到过牡丹花根,只是花钱请了有名的花匠,也只是活了两三株而已!更别提要它们开花!但区区一个明遥,就能让他的颜面无存!
“是不简单,当初七皇跟我,若能让我的牡丹花开,便是我的有缘人——”
“什么有缘无缘的?七皇弟一心礼佛,你若能跟他到一块去,难道还要学他看破红尘不成?”萧元夏泼了盆冷水,只因她起明遥的表情令他不喜。
她摇头笑道。“那就算了,我还是当我的俗人吧。”
明遥刚踏入正厅,看到的就是萧元夏抓着秦长安的手,两人交谈甚欢,言笑晏晏的一幕,不由地怒火中烧。
“郡主,了这么多话,你该乏了,回去休息,心肚里的胎儿。”他冷冰冰地,目光锐利如剑,刺得萧元夏隐隐有种生疼之感。
萧元夏摆出皇的气势,正襟危坐,一脸肃然:“明遥,你太放肆了!这里是郡主府,当家的是长安,哪里有你话的份?”
“郡主怀的是我的种,谁能比我更关心她跟孩的安全?”明遥眼底笑意还在,瞪着他的眸光却是冰冷刺骨。
“你少洋洋得意,这孩不过就是个错误。”萧元夏脸色铁青。
明遥无声冷笑,他自命不凡,原本就没把萧元夏看在眼里,这个皇年纪轻,城府不足,更显得沉不住气。
只是一转眼,就只有两个对峙的男人,秦长安早已无声离开。
萧元夏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早有决定,等情蛊解开,光是他皇的身份就足以将明遥压得一辈不能喘气!现在不治明遥,是顾及被情蛊牵连的秦长安,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明遥快步走回屋,一开门,一个圆滚滚的软垫就朝他的脸上砸过来。
这个软垫,正是秦长安系在腰上的“工具”。
“郡主怀的是我的种——”秦长安学他话,美眸含着怒火,嘴角勾起。“这就是你的种?”
明遥看着她这张熟悉的怒颜,反而心情舒畅,低笑出声。
“还笑!”这男人实在胆量惊人,面对四皇也没看到他有半点低头的意思,不,或许该她从未看到过明遥对任何人产生过一丝的恭敬。如今,他志得意满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眉,想挫挫他的锐气。
“跟我争,他是争不过的。”明遥稳步走向她,将软垫重新塞到她怀里,眼底满是轻蔑。“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力。”
他反感萧元夏,只因萧元夏的眼底有一种男人对女人势在必得的灼热光芒,虽然很隐晦,但他自信不会看错。
秦长安哼了声,不以为然。“四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他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但是皇中最有可能上位的一个,等他成为北漠的新皇,面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点点情愫,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明遥嗓音很冷。“知人知面不知心。”
“起来,我跟阿遥认识也不过一年,我又了解你多少?”她似笑非笑。
他眯起黑眸,抹杀几分凌厉和阴狠,耐着性拉住她的手,跟她一道坐在床畔。
“萧元夏是赢不了你的心的。”
又来了,他是傲气凌人,可是就算明遥还是高官弟,也不见得可以不把皇当一回事。好似,他自认比萧元夏还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她挑了挑眉。“阿遥,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虫,话可别太满。”
“长安,你聪明、勇敢,让你跟其他女人一同服侍丈夫,无疑是让你去死。”他的一针见血,言语中透出的霸道再度令人心头微微一颤。
这种熟稔的口吻,好似他们已经相处多年,他对她心中唯一的坚持洞察入心。
拍下他的手,她冷若冰霜,美眸怒睁。“对,我就是喜欢吃独食。”
她本可以不用依赖男人,但如果真能找到一个互相看的对眼的也不错,只是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坦率真诚,跟后宅的一堆女人勾心斗角,她不屑也不想。
明遥毫不介意她的凶悍,反而满心激荡,只因太久没接收到这般杀气腾腾的倨傲目光,才会引发他如此渴望悸动。
“吃独食?”他的喉咙溢出一连串的笑声,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狂傲不羁的女人?不过,就是这样的她,才让他无法割舍。
她低呼一声,已然被他推倒,双手抵在她头两旁,身体悬在她上方,嘴角微勾,挑眉一笑。
“正巧,我看上的东西,同样不喜欢别人觊觎。”他沉迷地抚上她的面颊,另一手已然灵活解开她的衣裳。“我也喜欢吃独食,真巧。”
“你忘记我都怀胎八月了?”她不客气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眸里火光摇曳,躺在大红色的锦被上,衬得那张脸更是活色生香。
明遥俯下脸,幽深的眸竟生出邪魅之色,贴到她耳畔低语。“就算真是怀胎八月,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无言以对,耳畔送来的气息让她脸庞有些发热,有孕的女重在头三个月的养胎,只要身体不弱,之后便可有正常的房事。
这男人懂得倒是不少!
他正欲扯下她的抹胸,却被她一脚踢倒,他被激起极大的兴致,两人就这么在床上过起招来。
只是她会的,就只有几招擒拿术,但明遥却是学了半年的武功,没多久就牢牢地压制住她。
“别动。”他的眸里一派亢奋光芒,这女人……还是这么不乖巧不老实!
“学武,可不是让你恃强凌弱,欺负女人的!”她咬牙切齿,挣扎了几次,都没从他的身躯下逃开。
“你哪里弱了?”他嗤之以鼻,打量一番,最终将火热目光锁在她的胸口。
“混蛋!”她脸在烧,抽出手掌,朝他的脸劈下,却被他钳制住,反手压在背后。
明遥盯着那双满是不甘的眸,笑道。“怪不得那头白虎听你的话。”
她一抬眼,语气不善。“什么意思。”
“你的凶悍,堪比母老虎。”他又笑,连黑眸中常年的倨傲冷意也全都被笑意驱散,本以为还要跟她相持不下,没想过她却主动搂住他的脖。
明遥有些出神,不得不,驯服烈马才是男人最大的自豪,女人也是……骄傲凶悍的秦长安,绽放难得的柔弱姿态,简直是魅惑人心的毒药,连从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他都不能幸免。
时机,秦长安向来善于把握。
就那么一瞬间,她已然翻身在上,俯下脸,柔软双唇贴上他的脖,感受到他的皮肤下血脉喷张。
她笑的很坏。
雪白贝齿咬的很重,很快就见血,脖上的刺痛让他愈发清醒,却又愈发迷恋。
一旦他的身份见了光,他还能这么抱她吗?
他故意停住动作,和她额抵着额,折磨着她,同样折磨到自己。
“长安,记得我今晚过的话,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给。”
她恍恍惚惚地听着,明遥的声音异常紧绷炽热,听的不太分明。
原本沉静下来的激情以最快速度重新燃起,帐内浓烈的欢爱气息迷漫,久久不散。
天还未亮,明遥起身,没惊醒床上的女人,昨晚几乎耗尽了两人所有的体力,虽然战况惨淡,但好歹收获颇丰。
到隔壁的净房冲洗身体,温水划过身体,他只觉得脖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水面上一照,发现喉结下竟然留下个血红色的伤口。
他倒抽一口冷气,却又忍不住低笑一声,那丫头的脾气坏的透顶,要想在床上征服她,实在不容易。
回到后院,厮惊雷迎了上来,一看明遥脖上的伤痕,不由地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爷,谁咬伤您的矜贵身?”
他冷冷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还能有谁?闭上你的嘴,别多问。”
在无人看到的现在,他依靠在树干,昨晚她贝齿深陷骨肉的疼痛历历在目,反而刺激了他身体的野兽,让他不知要了她多少回才偃旗息鼓。
他不会有被虐的癖好吧?
想到此处,深幽的眸里反而潜藏了一抹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秦长安来到自己在京城的别院,牡丹坊已经建成,所有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全都陈列在琥珀色的琉璃花房内。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在金雁王朝还是北漠,又或是其他国,全都是奢想。但凡有点身份财富的,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就算是萧元夏,她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但年纪轻轻的他也有了侍妾。
明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提这句话?北漠的人都以为她豪放,即便如此,她拥有的财富和身份也足以让很多男人趋之若鹜,毕竟如能娶到她,相当于娶到金山银山。
正文 039 秦长安,你对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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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牡丹真漂亮,奴婢这辈没见过呢。”翡翠欢天喜地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奴婢也没见过。”白银点头。
“别你们,我都没见过。”她浅浅一笑。“赏花帖都发出去了吗?”
“都发出去了,一百封,一封不少。”翡翠回答。光是赏花,一次就要一百两,这价格简直要上天。
只是,听到消息闻风而来的贵族,或是好奇心作祟的商贾,想要来赏花的远远不止一百人。
“郡主为什么不多发一些帖?”
“牡丹在别的地方,或许还没这么稀奇,但在北漠却不同,想看的不知有多少人。不过,我只开放牡丹坊给这一百人,才能让我的牡丹坊名声大噪,炙手可热。”她俯下身,专注地凝视着一朵还未盛开的墨紫色牡丹,徐徐道。
“没想过明公还挺厉害的。”翡翠扭捏地。
“翡翠,我渴了。”
等翡翠一走,白银才低声。“明遥公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我知道。”秦长安轻轻触碰牡丹花,眸凉如水。“不是没有破绽,可他始终都没对我出手,也不像是有所图,甚至帮了我这么多事。”
“依我看,他一向很维护郡主,该不会真是喜欢郡主吧?”
她沉默,如果身边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真正用心,那么,他一定是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他们一开始,就是在床上熟悉彼此,就算有片刻迷恋,也不过是一时性急。
但最近明遥的反常,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
一改往日的高傲,一旦上了床,一次比一次来的激烈,恨不得整夜办事。有那么一丁点的压抑急躁,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放纵狂肆,好似他是没有明天的人……
这样想想,男人的精力果然旺盛,怪不得妻妾成群才能应付。
“明公或许想永远跟随郡主。”白银继续推测。
“哪有什么永远?”她嗤笑,俏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等我卸下肚,我就去南疆一趟。”
回到郡主府,明遥却不在后院。
“他常常出去吗?”她转头看向珍珠。
“明公不喜欢别人跟着,问他去哪里,他也从不回答。”珍珠一脸委屈,进郡主府都快一年了,这个明遥除了郡主,其他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我刚去歇雨楼和听风楼清点库存,明公不在任何一家店铺。”玛瑙温顺地补上一句。
奇了怪了,他又能去哪儿?
秦长安独自走到后院,最近几个月,明遥常常留宿在她的院里,她有阵没到后院来了。
这个地方,依旧静寂无声,没什么人气。
推开房门,屋内的摆设不多,像是一般厢房,属于明遥的东西不多,不少衣物不自觉出现在她的屋里,好似他已经彻底摆脱后院人的明云。
枕边有个锦囊,她倒出来一看,却是那一个碧玉戒指。
他还留着。
当时他就想成为她的夫君?这就是他身为男人的野心?
她垂眸一笑,把锦囊放回原处。
她拒绝接受这个戒指,对高傲的明遥而言,本该是最大的挫败,但他非但没把这抹杀他男性尊严的玩意儿丢了,还留在枕边。难道是借此激励他,早晚都要把她拿下,才能一雪前耻?!
正在她起身的时候,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掉在床下,她低头去捡,却发现床板有一道缝。
她眼神一沉,敲了敲木板,发现是空心的。
从底下轻推,一个的抽屉出现在她的眼前,里头摆放着十几个瓷瓶,她打开嗅了嗅,全都是各种解毒的药粉。
为什么明遥身边会有这些东西?
他为什么会防着她?难道他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生怕哪一天东窗事发,迟早会被她毒倒?
就在此刻,背后的门,轻轻推开。
她偏过脸,脸上的表情莫测,淡淡睇着止步不前的明遥,问道。“阿遥,你不解释清楚吗?”
“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他的眼底幽然一片,嗓音好似来自深深的地洞里。
“看,是什么万一?”她似笑非笑。
“我女人是个毒娘,我在身边留点解毒的药,免得殃及池鱼。”
“解释的很合理,不过——”秦长安的唇角抿着一分残忍。“我问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北漠无人可以制造出这些解毒药,尤其这里面还有七星解毒丸,就算千金都难买。”
明遥眯了眯黑眸,隐去几分肃杀,他刚走向她,刚触碰到她的衣袖,她已然愤怒地甩开。
“你跟什么人暗中往来?”她咄咄逼问。
他满心烦闷,所有的平静被瞬间破坏,再度掀起不的风浪。
“一个的后院人,能跟什么人往来?”他寒声反问,试图捉住她的手,却只碰到一片寒凉。
她锁着眉头,看到他眼底幽深似海,稍显阴冷,那种神态……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仿佛在她动摇的心里丢下一个火折,瞬间的功夫,火势就蔓延起来。
与其让她继续怀疑,不如出真实身份。他把她禁锢在胸前,就算今天不是个坦诚的好时机,他也认了。
她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明遥陌生起来,但喉咙却发紧,在明遥的怀里微动了下,他极具占有性地将她搂的更紧。
什么东西钻入他的衣袖,一阵细微的刺痛,令他很快变脸,一把扣紧秦长安的手,甚至翻开宽袖,却压根不见任何凶器。
“秦长安,你对我下毒?!”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这一句,就算隔着面具,他一身狂嚣之气,再也无法压抑下去。
这样对她直呼其名的明遥,非但不卑贱,反而有着凌驾于世人的桀骜不驯……突然跟印象中的一人做了连结。
她面无表情地退后两步,冷眼看着他脱下衣袍,手臂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一个细微至极的红点。
“阿遥,是你逼我的。”她取出一个手指长的竹管,俯下身,地上一只绿豆般大的蓝色蜘蛛循着气味飞快爬回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