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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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没有温如意,当年的他,也不会放过她,势必会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就是这样,看中了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强取豪夺又怎么样?想让他给人做嫁衣,想都别想!
“回去吧。”他嗓音透着冷淡,却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取过她的绣鞋,往她的玉足上套。
秦长安默默睇着他,没有闪开,任由他给自己穿鞋。
他的表情被面具挡的严严实实,唯独那双眼满目清辉,即便此事是头一回做,他也没让她察觉到半分不舒服。
她不由地把粉唇抿成一线,刻意忽略他温热手指摩擦过娇嫩足心的感觉,就算是普通男人,也不见得会给女人穿鞋。而他是谁?他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靖王吗?
可他又没有任何一丝像是调情的意思,转眼间回去穿好靴,独自走在前头。
一回到帐篷,柳妈火急火燎地冲出来。
“郡主,我家媳妇醒了!刚才还喝了一大碗羊奶呢……”
她笑了笑,正要什么,却见龙厉一个人抚着唇,神情是若有所思。但很快,他矮身钻入帐篷,退入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最后连衣角都隐没不见。
整整半天,她没在见到龙厉,不知他何时出去。
只是情蛊依旧准时发作,一豆烛火下,她抬起手腕,那条线已经呈现深蓝色,趴倒在柔软被褥上,体内的深处好似有个洞,不断传来某种空虚的需求,她忍了又忍,直到单薄的里衣全被汗水湿透。
门口传出有人掀开帘的声响,深夜的风声也一度消失在她耳畔,她抬起眼,吃力地坐起身,不想被他看到此刻的虚弱和狼狈。
她没有回头路,蛊毒已经发作两次,再有一次,就是死。
但当她看清龙厉手中的东西,却好似当头一棒,不受控制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混蛋,简直丧心病狂!”
她怎么可能奢望这个瘟神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改变?!
他手里一捆麻绳,一条黑亮皮鞭,不得不让人做出最直接的联想。
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她就知道,他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享受虐待人的快感而已!
龙厉往前走了两步,没有直接解释,却是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进她的怀里。
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上他的眼,心中悚然一惊。
他的眼神深处有某种凝刻的伤痕。
秦长安没再盛怒,而是继续凝视着他的脸,他眼中的那些轻浮和戏谑不见了,眼神变得深沉,整个人宛如经过了某种脱胎换骨似的积淀,变成厚重沉稳起来。
“三年前那一夜,是你的心结,今晚就解开它。下面的话,我只对你一遍。你是我势在必得的女人,床第之间本该让两个人痛快,如果只让你痛,以后我也别想在床上舒坦,既然如此,就当是我欠你的。”一字一字,仿佛钝刀割肉,却又只能生生受着,他俯身捡起从她手里掉落的马鞭。
她恍惚地听着,心情莫名寒凉,好似长在身上好些年的恶疮,就这么被细针挑破,发出腐败的气息。
“今晚,你想怎么发泄都行。”他用力扳开她紧握的手指,将马鞭塞进去。“一鞭不够就两鞭,直到你消气。”
她美眸撑大,脸色微变,虽然握着马鞭,却少了平日决绝的神态,好似在犹豫。
他居然要她鞭打他?!
“绳也给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还手。”他见她动也不动,反而自己将麻绳捆住交叠的手腕,语气决绝。
他绑着的双手垂在身前,他垂着眼,长长的羽睫在半空中颤抖着,好看的薄唇此时抿着,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这样逆来顺受的神情让坐在一旁的秦长安背脊没来由地发凉,眼眸不禁冷敛。这分明是属于那个明遥的表情,她怎么下手?可是……体内愈发汹涌的空虚感操控着她,她心跳加快,浑身发烫,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身边唯一的这个男人,好似吞食了几人份的春药。
“动手。”他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微凛的霸气,尤其那双墨黑眼瞳看着人时,会让人有股压迫感,不敢直视。
她紧握着的马鞭,微微颤抖,当想起那个晚上非人的压迫,所有尊严被践踏的粉粹,她就止不住地恨他!
“一旦这次蛊毒发作,我们就没有将来了。秦长安,给个痛快,快动手!”龙厉的语气异常的轻柔,却有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
她用力闭上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却是满眼冷冽光芒,猛地抬手,手起鞭落,空气里传出衣料被撕裂和击打在皮肉的闷声。
那一鞭,打在龙厉的肩上,鲜血淋漓,鲜血汩汩而出,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下颚抽紧,身体任何一处线条全都是绷紧的。
画面里的女被龙厉压制住,她的脸看不到身后男人的狰狞表情,却只能沦为他宣泄欲望的对象……
秦长安的胃里翻江倒海,一时怒急攻心,手臂扬起,又是一鞭挥落。
那一幕回忆的画面,被鞭抽的粉碎。
“还不够吧。”龙厉好似感受不到身上被鞭打的剧痛,扯唇一笑,问的云淡风轻。
她好似被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而面前的男人身上则出现了第二鞭的痕迹,这一鞭毫不留情,皮肉翻卷,很快染红了身上的纯白里衣。
“别停,等你出完气就要让我好好抱抱你,我体内的蛊虫太兴奋了,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兴奋……”他笑,黑眸却闪现游离的微怔,连调笑的口吻都显得力不从心。
“杀千刀的混蛋!你马上要死了!还想这些?”她看到马鞭上的血珠,一连串地滑落,她的手指好似被火烧着,越来越炽热,烫的她五指一松,马鞭落了地。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此刻的模样,白衣染血,双手依旧被麻绳绑住,身上两道鞭痕惨不忍睹,但他那张俊中带邪的脸,带着一层薄汗,那花瓣般殷红的薄唇却依旧高扬。那双黑眸,有着狂乱、痛楚、还有她所不陌生的情欲。
她一个转身,却被他喊住。“回来。”
他压抑疼痛的嗓音,少了往日轻狂和目空一切,她的双脚好似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而后一股恶寒从体内窜出,一阵刺痛从太阳穴开始,越来越剧烈、越来越迅猛,痛到整个头都要炸开似的,痛的她视线开始模糊。
不只是头痛,她的全身开始莫名剧烈抖颤、冷汗直流,胃部更是不明缘由地涌出一股酸液。
从,她就讨厌龙厉,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能被他的那张脸迷惑,他的心都是黑的。每一次都提醒自己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生在帝王家,却更像是活在黑暗里的恶魔,因他而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他从身后拥住她,拥抱也不太符合,毕竟他的手还绑在一起,无法环着她。她背后一阵濡湿,分不清是他胸前的血,还是她身上的冷汗。
“我们不该死在这里。”话还没完,他俊脸陡然绷紧,浓眉一皱,就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她血色尽失,一把捂住他的唇。
龙厉的眼底却生出更多的笑意,那残狞的性也能绽放诡异的温柔,任由她捂着他的嘴,但更多的鲜血却从她的指缝溢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疯狂地撕扯着他残破的衣裳,近乎蛮横地推倒他,气息紊乱,脑几乎炸开来,但那一瞬间,她清楚蛊虫虽然在作祟,但她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躺在她身下的男人,有一种不符合他身份的柔软,他嘴角微勾,却不是平日里她所反感的邪佞之相,他还在不停地流血,却丝毫不见嗜血的残酷。
她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撑在他不停起伏的胸口上,明明蛊虫应该吃饱了,但她体内的空虚好似一个无底洞,怎么都无法填补完整。
他的目光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过,今晚的她好似英勇就义的勇士,眉目之间的英气尤为耀眼动人,即便她满身是血,也无法抹杀她在他眼里的惊艳。
短暂的僵持后,她冷艳的脸往后仰,一头青丝早已披散开来,哪怕龙厉要的愈发狠了,她也不曾推开。
第二天,她在龙厉的怀里醒来。
两个人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浩劫,她浑身是血,他伤痕累累,就像是一对死到临头同归于尽的冤家。
她起来的时候,龙厉还未睁开眼,她突然想到什么,心急地解开他手上的麻绳,绳松开的一瞬间,他的双手却是无力地垂在身侧。
一探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她木然地盯着他身上的两道鞭痕看,陷入天人交战。
她没给他处理伤口。
“柳妈,有马奶酒吗?”她笑着问。
“郡主,您还是别喝酒了,明公还没起身吗?”柳妈无奈地叹了口气:“饭菜都凉了,这都过了晌午了。”
已经过了晌午了吗?她抬起脸,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有一刻间的失神。
在草原上,她连时辰都感受不到。
“郡主?郡主,要不要我去喊公起身?”柳妈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给我一碗酒。”秦长安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偏白的唇边撩起一抹笑,嗓音飘渺。“就一碗。”
正文 043 一种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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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她,是在意料之内的,但身上的鞭痕全都被细心地处理过,抹上了带着清凉香气的药草,一圈圈干净纱布隔绝了伤口。
帐篷内到处都没有留下昨夜的痕迹,连一滴干涸的血迹都看不到。
她又走了,就像是草原上的风,来去都没有理由。
龙厉一手枕在脑后,她在他伤的这么重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离开,是笃定不要他再追了。
直到天色暗下,帐篷前又升起篝火,才有人伴随着掺杂着奶味的酒气而来。
龙厉抬了抬眼皮,却是满心震愕。
她居然没离开。
她还是私底下那么松散自然的模样,长发只以一条金色锦带系着,一套宽松的孔雀蓝常服,裙摆上镶嵌着的贝珠,看似简单,却又透着贵气。
坐上床沿,她的眼底闪烁着微光,像是泪光,却又不太像。
“真正的明遥死了吗?是你杀了他?”眼睛里的那层水汽后,是她一如既往的镇定自如,甚至稍显漠然。
龙厉死死地盯着她,或许是她喝了酒,整个人都有些不太一样,她身上的那层硬壳,好似被剥开。
他没话,昨夜虽然过的很特别,但一见她,心再度躁动起来。只是她一开口,竟然是问这么扫兴的话题,他眸一沉。
“他没死。”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惜字如金,却又满心不快。
秦长安抿了抿唇,却笑不出来,她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但此刻她知道他的是真话。
人命,对于龙厉而言,不值一文。
“为什么没杀?”她又问,面露困惑。
一阵史无前例的暴躁卷入内心,他猛地加大手劲,甚至一心就想要她痛。他直直地望进她的眼,感受到她眼里有东西,那是多年来她从未忘记的一根刺,但谁也不知道,那根刺刺在她的心里,成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当年,温如意不是我杀的。”他咬牙,俊美的面孔上浮现暴戾之气。
她骇然地看向他,眼底的水光反射着光。
“果然,你一直是这么想的。”龙厉冷笑。“我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没必要。春猎的时候,我已经得到你,他的存在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她淡淡一笑,别开脸,却被他攫住下巴,只能跟他四目相对,接收他眼底传来的炽热情绪。
“你不是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粉唇微启,嗓音过分平静。“因你而死的人不少,多一个温如意不多。”
龙厉脸色微变,眼捎绽放危险的冷光,他向来孤僻,就算天下所有人把他当恶鬼又如何?他们怕他,他就享受这种令人惧怕的痛快,但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也无法明白他扭曲性格里的真性情。
“我不能让你把温如意的这条命一辈记在我头上,你再这么喜欢他,他也已经死了三年——”
喜欢?她对于温如意,是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的,那时候年纪,但她这一点是分得清的。但她并不愿跟龙厉解释,而他的话却始终压得她喘不过气。
如果他在昨晚解释温如意的死跟他无关,也许只是想让她心软,逃开那两鞭。
但如今他受了两鞭,才这些陈年旧事,似乎没有任何企图,只是要坦诚真相。
“是,再怎么样,他都死了三年。”她静静地。
感觉到秦长安的话语仿佛利剑般射进他的心,强烈震撼着他,教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温如意的死活,对他有什么重要的?她是他的,这一点,无从改变。
他的吻缠绵如雨,万般怜惜,在静寂的帐篷内,那缠吻的声响让人意乱情迷,想要索求更多。
龙厉的手从她宽大的裙摆里钻进去,扯了好几下,才把腰际的软垫抽出来,摔在床下。
他好似一头精力旺盛的野兽,再度爬到她身上,一颗颗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她对上他的眼,却发现他有着一脸不该有的急迫躁动。
孔雀蓝的衣裳被从肩膀上拉至手肘,龙厉情欲勃发的眼锁定她,撩起她的裙摆,手掌反复摩挲着她纤细光滑的玉腿,此刻的秦长安很不一样,好似兔一样绵软,不单是身体,就连心也一样。
不是浑身带刺的刺猬,也不会一碰就会让人满手流血的玫瑰……竟然是兔般的无害温暖,甚至让他冷硬的心也生出类似怜惜的情愫来。
他满心狂喜,竟能让他看到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龙厉倾身上前,手掌拂过她的脸,顺延着白皙的脖,在往胸口掠去,哪怕秦长安眼底流露的脆弱只是一瞬间,也足以让他反复品味其中滋味。
拉高她的手,灼热的呼吸落在她手腕内侧,他的眼神不羁又邪佞,见她好似没那么恨他,龙厉的心就热了,身体的某部分也热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处,昨晚绑了一夜,粗劣的麻绳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红色痕迹,甚至磨破皮,她有些微怔。
“绑着也算是一种闺房之乐,你呢?”他愉悦地低笑着,彻底把她压倒。
“病态。”她回应地简单明了。
龙厉笑了笑,病态就病态吧,他享受着两人之间的温存,比起昨晚的乌云压顶,今晚的气氛显然轻松多了。
一番翻云覆雨后,龙厉的纱布上再度染血,他满足地环住她,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半合着眼,还记得龙厉第一次抱人的僵硬姿态,过分用力,抱的人很不舒服,有种要跟人同归于尽的错觉……她无奈一笑,此刻陷在熟悉的怀抱中,头顶的一声微微叹息,让她有些恍然若失,第一次见到“明遥”的场景再度重现。
龙厉会对自己这么纠缠不休,所有事情都像是梦境一般,夸张而荒唐,让人不敢置信。
床上的男人靠在床头,被早已落在床脚,黑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没有任何遮蔽,只有从肩膀缠绕到胸腹的几条纱布,但他显然不在意。
哪怕受伤,也要不管死活地享受男欢女爱,哪怕受伤,也依旧高贵,不见半分狼狈失态。
这就是他,一贯的他。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情欲后的迷蒙还未褪去,反而在眼捎之间染上惊人的艳色,从脸上无可挑剔的五官,直到脖到锁骨的线条,全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身心的舒畅,抒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