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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小女隐于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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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东心头一凛,顿时感觉头顶的那片天空已经被漆黑的阴云遮蔽得严严实实。他欲哭无泪,主子,您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呢?


130暗做手脚

    一个时辰后,谢小桃和绿屏走出了旺通金铺。

    看着修复一新的镯子,谢小桃会心一笑,“不愧是梁九爷,这手艺真是无可挑剔。”

    绿屏抬眼看了看,有些嫌弃道:“可这价格也是无可挑剔的。”为了这只最多只值五两银子的镯子,她家小姐可是足足花了二百两银子,可真是够大方的!

    她知道她家小姐是有积蓄的,但也清楚那一两两的银子是如何得来的——要配制一千瓶药才能换来一百两!“小姐,您不是说这钱要用在刀刃上吗?怎么可以这样胡乱挥霍呢?”

    “我这钱就是花在刀刃上的。”谢小桃将镯子高高举起,阳光下,这只玉镯竟如新的一般,一点拼合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放眼望去,偌大的上京城也只有梁九爷才有这样巧的手艺。若非是看中了这一点,她也不会花重金请他来修呢!

    “左右都是个不值钱的物件,干什么非要这样重视?何况它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绿屏低声喃喃道,想到那个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连翘,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谢小桃没有理睬她,径自朝街边的卖首饰的小摊走了过去,从中挑选出了一只玉镯,放在阳光下,与自己手中的进行对比,“绿屏,你看这镯子是不是一模一样?”

    绿屏还在为谢小桃感到不值,沉浸在郁郁中,不能自拔。听见对方的声音后,便是应付地扫了两眼,“嗯,看着很像。”

    谢小桃也是比较了好一会儿,向摊主询问起价格。

    摊主满脸堆笑地回答,“二两。”

    谢小桃点了点头,吩咐绿屏付银子,刚好把对方心不在焉的模样看进眼里。她用胳膊肘撞了撞绿屏,“想什么呢?还不快些付银子?”

    “啊?”绿屏回过神来,“什么银子?”

    “是这镯子的钱,二两。”这一次说话的却是摊主,一边说着,一边对绿屏比划了两根手指。

    绿屏掏出银子,付了帐,向着谢小桃手中的镯子扫了一眼,才发现这两只镯子竟是惊人的相似!她瞪大了眼睛,复又向摊主询问,道:“这镯子二两银子?”

    摊主大感不妙,仍是撞着胆子说:“对啊,您看看这成色,这玉质,就算卖五两银子都不贵的。”

    “五两?看来这镯子顶多就值这么个价钱了!”绿屏颇为感慨地甩出这么一句话,旋即又将目光放到了两只镯子上。她猜得果然没错,连翘的那只镯子就值五两。

    摊主不知绿屏心里想的是什么,听见她这么说,只以为她是在贬低自己的首饰,“这位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五两银子,对你们来说是不贵,但不代表我的镯子就不好,它要是放在旺通金铺里,恐怕就不止这个价钱了!你们二两银子买了,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就噙着偷着乐吧!”

    说教的声音滔滔不绝,谢小桃微微拧起了眉头,旋即又舒展开来,对着摊主道:“东西不在乎价格,只在乎拥着之人懂不懂欣赏。”

    这话真是说到了摊主的心坎里,他也是笑了起来,“还是这位小姐明白事理,买东西、选东西都是讲究缘分的……”他又开始讲了起来,一边讲着,一边对自己摊子上的首饰做起了更为详尽的介绍,口若悬河,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才想着把头抬了起来,却哪里还寻得见谢小桃的踪影?

    趁着他低头的空当,谢小桃已经拽着绿屏离开了。

    “小姐,我觉得咱们被坑了。”绿屏郁郁道。

    “嗯?怎么好端端冒出这么一句话?”

    “早知道这镯子只卖二两银子,咱们又何必去花那二百两银子?”绿屏不是个财迷的人,但看到谢小桃如此糟蹋自己赚来的血汗钱,她就忍不住替对方心疼。现如今,花槿阁里多了三双眼睛监视,她们要想出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赚银子也就没有以前那么痛快了。

    赚钱的事情,谢小桃倒不担心,因为在不久之前,她已经将药剂的配方写给许大夫了,并且得到对方的承诺,还如以前一般抽取分成。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相信许大夫绝对是个正人君子,决计不会在钱的方面弄虚作假的。

    “二两和二百两,差得也太多了吧!”绿屏还是在计较这件事,恨不得立刻杀回旺通金铺,找那位梁九爷讨要银子!

    瞧着绿屏较真的模样,谢小桃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着她把头凑近了一些,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直到说完,绿屏才由阴转晴,脸上再一次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

    “懂了吗?”谢小桃柔声问,将修好的那只玉镯连同连翘的帕子,一起递到了绿屏面前,“这只镯子给你,你可一定要小心地交到连翘的手里。”

    绿屏把镯子用帕子包好,视若珍宝般地小心揣进怀中,信誓旦旦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

    ……

    主仆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便是迈着步子向回走去。

    回到花槿阁的时候,已近午时,而连翘仍是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跪着。

    谢小桃装作没有看见一般,径自向房间走着。行到一半,却被绿屏打断。

    “小姐,连翘还在地上跪着呢……”绿屏提醒道,她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叫院子里站着的陈妈妈和如画听见。

    谢小桃立刻瞪起了眼睛,看样子还没有理顺心底的那口气,“怎么?你也想跟着她一块跪着?”说的时候,好似无意地扫了陈妈妈一眼,“陈妈妈是教管教的,敢问您,我这样惩罚一个下人,有错吗?”

    陈妈妈略一沉吟,摇头道:“主子惩罚不听话的下人是天经地义,依老奴看,四小姐做得一点错都没有。”

    呸!真会拍马屁!绿屏暗自啐道,这人要是不要脸,还真就是什么中听的话都敢从嘴里蹦出来!

    谢小桃轻哼出声,“绿屏,你都听见了?”问罢,提起裙裾迈过了门槛。

    绿屏只得跟在后面,与谢小桃一前一后进入了房间。大约伺候了一刻钟,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仍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她缓步走到连翘的身边,“好了,小姐叫你起来了。”说着,上前去搀扶。

    连翘一连跪了好几个时辰,在听到这样的话,终于是放下心来。在对方的搀扶下,她也试着站起身子,却发现双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见状,绿屏只剩下无奈的摇头了,动作幅度不算大,却溢满了疼惜,“这一次就算这么过去了,如若还有下一次,恐怕小姐就没那么容易原谅你了。”

    连翘默然垂头,嗫嚅着说:“绿屏姐姐,我已经知道错了。”然后,在对方的帮扶之下,又花费了不少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绿屏拉住连翘的手,细声细语地宽慰道:“知道错了便好,看你下次还犯不犯!”

    连翘微微红了眼眶,如此深刻的教训当前,她要是还不长记性,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了。“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惹小姐不高兴了。”说的时候,益发觉得委屈,竟是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绿屏慌了神,连忙掏出帕子,替连翘擦眼泪,“好了,小姐都说不怪你了,你怎么又哭了?”

    连翘抿紧了唇,良久才道:“我根本不害怕被罚,哪怕罚我跪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埋怨小姐半分。只是舍不得我娘留给我的遗物。绿屏姐姐,你可见着小姐有没有拿过一包用帕子包着的东西?”

    “帕子?”绿屏困惑地思索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什么东西啊?”

    连翘失落地低下了头,“没,没什么……”迎上来的却是一只说不上漂亮的镯子。

    绿屏将镯子连同帕子一起塞进了连翘的手中,“拿着吧,这可是小姐特意替你修好的。她也知道这镯子对你意义非凡。”她又拍了拍连翘的手,“希望你别怨恨小姐,小姐真的是没有睡好才会对你乱发脾气的。”

    陈妈妈朝着她们走了过来,特意看了眼连翘手里的玉镯,“你和小姐出去修镯子了?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绿屏没有隐瞒地承认了,死活不肯告诉陈妈妈价钱,只在说话间好似无意地提到了旺通金铺,旋即闭上了嘴巴……

    这一夜,轮到陈妈妈当值,天才刚刚蒙蒙黑,她便端着一尊香炉走进了谢小桃房中,“听闻小姐睡眠不好,老奴便从调香丫鬟那里寻了一些安神助眠的香料,您要不要试试?”

    谢小桃正在看书,闲闲地应了一声,便是什么都没有再说。香料只是寻常的香料,功效却比迷药还要来得管用,不到半个时辰,她手里的书卷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陈妈妈将书拾起,试探性地唤了几句,并没有将人唤醒,便是放心地笑了起来。“小姐既然是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她走到书架前,塞好书本,开始翻箱倒柜。


131她肚子疼

    她从书架开始翻起,翻了半天一无所获,又开始翻动梳妆台,以及衣柜。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闲钱去修玉镯。

    大抵是太过紧张的缘故,翻找到一半的时候,胳膊肘无意识地碰了一下高凳上的花瓶。她骇然,忙用手去扶,庆幸的是手下动作比较快,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响动。她扶稳了花瓶,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刚那一幕委实是惊险万分。

    就在她安慰自己的时候,突听见背后响起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陈妈妈这是在做什么?”

    “啊?”登时,陈妈妈被吓了个激灵,三魂七魄也被吓去了大半。“没,没做什么?是风把花瓶吹倒了,老奴刚刚把它扶稳了。”

    谢小桃嫣然一笑,什么样的风居然能把花瓶吹倒了?那这风可就够大的了。

    ……

    清晨,谢小桃去给陈玉珍请安,恭敬地行了礼。

    陈玉珍只是客套地张罗她起身,便是将目光落在了站于一侧的陈妈妈身上,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过来还把陈妈妈带来了?”

    谢小桃微微垂下了眼帘,柔声道:“母亲,这位陈妈妈,女儿可是用不起了。”声音里似还夹杂着一层委屈。

    声音落下,陈玉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放下手中的茶盏,“发生什么事了?”

    谢小桃摇头不语,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玉珍又看向一旁从一进院子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陈妈妈,佯装出几分薄怒,“是不是你惹小姐不开心了?”

    “是……是……”陈妈妈支支吾吾着,是了好半晌也没有是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什么?”陈玉珍的声音又凌厉了许多。吓得陈妈妈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小桃抬头看了看左右,依旧摇头,“母亲还是别问了。”

    陈玉珍察觉到异样,遣散了在屋里伺候的下人,只把习秋一人留了下来。“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小桃还想要求她将习秋一并打发出去,但转念一想,觉得留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丢的不是自己的脸面。

    见推脱不掉,谢小桃为难地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却也只是如实说出了自己醒来时看见陈妈妈扶花瓶的那一幕。

    陈玉珍疑惑,按理来说,陈妈妈只是扶了一下花瓶而已,还不至于叫谢小桃非要将其赶出花槿阁啊。她对着陈妈妈竖起了眉毛,“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小姐房间里乱动什么?”

    陈妈妈躬身道:“夫人,是老奴看着花瓶快要倒了,所以才想着扶一把的。”

    “当真是如此吗?”谢小桃反问,“花瓶好端端地放在那里,莫不是有人碰它,它会倒吗?”她逼问道,“陈妈妈,当着母亲的面,你敢不敢说真话?别给我说什么是风把花瓶吹倒了之类的话。这种谎话连三岁小孩子都骗过不去!”

    这种荒诞无稽的言辞,陈玉珍自然也是不信的,不过陈妈妈是她安插在谢小桃身边的人,无论怎样,都要护个一二。她没有接话,只是坐在太师椅上,静观其变。

    “四小姐有所不知,昨夜风疾,而放花瓶的那张长凳原本就不稳当,被风这么一吹,更是摇摇晃晃了。”陈妈妈胡乱搪塞着。人要是说了一个谎言,便会想着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这话说得果然不假。

    “风疾?关着窗户的,哪里来的风疾?”谢小桃不依不饶着,俏丽的小脸上也是多了几分凌厉。她的语速很快,快到还不及陈妈妈反应,就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过去。

    陈妈妈心头一颤,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该如何替自己辩解,“这……”

    “那我给你时间想,咱们不急。”谢小桃勾唇一笑,继续问道,“陈妈妈,从昨天傍晚开始,你就一直在我房间里呆着,你能否给我解释下,为何我一觉醒来以后,房中的东西都被人翻动过了?”

    “啊?”陈妈妈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抬头撩了一眼陈玉珍,缓声道,“四小姐,老奴并没有看见有人进来翻动东西啊。”

    “我问的是,为何我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人动过了,不是谁曾经来过我的房间!”谢小桃不悦,声音提高了几分,毫不客气地纠正道,再没有往日的柔声细语。

    “四小姐,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您的房间,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被翻动过呢?”陈妈妈还是不愿意承认,“再说了,房间里的东西那么多,兴许是您记错了也说不定。”她就不相信,谢小桃的小脑袋如此灵光,居然能记住每一件物件的摆放方式和位置!

    “是我记错了吗?陈妈妈当真没有翻动过?”谢小桃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陈妈妈点头,模样甚是笃定。她坚信,有陈玉珍在场,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翻动过,任由谢小桃再大的本事也是为难不了她的。

    “是啊,锦儿,说不定真是你记错了。”这时,陈玉珍替陈妈妈解围道,“陈妈妈可是府里的老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不顾礼仪章法的事情的。”她兀自笑笑,“锦儿,快把你那一脸的怒气收起来,要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妈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呢!”说着,她又多看了谢小桃两眼,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好像有些得理不饶人。

    经此一说,谢小桃面色上的怒气有所收敛,“既然母亲这么肯定陈妈妈的为人,那锦儿也不再怀疑她了。或许真是我记错了吧。”她忽然释怀地松了一口气,“其实,我还真就希望陈妈妈并没有翻动过,要不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陈妈妈没有听懂,歪头看着她,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谢小桃缓声解释,“陈妈妈大概不知道,昨日我嫌屋子里太脏,就命崔妈妈在我房间里打扫,把每一件家具都用一种叫做煮香粉的药水擦一遍。”

    煮香粉?是什么东西?陈妈妈完全没有听过这种东西。

    “煮香粉是师父配制的一种有助于睡眠的药,用它浑水,涂在家具上,便可以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比安息香都要好用。”谢小桃看着陈妈妈,继续道,“只是这种药比较奇特,需要三日才可以发挥功效,三日内,任何人都不可接触涂了药水的物件,否则就会……”

    “否则就会什么?”陈妈妈不由得紧张起来。

    坐在主位上的陈玉珍却是全然没有当回事,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陈妈妈失态了。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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