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假断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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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一行人昼夜兼程地来到沧州夏县的郊外。当地的府衙已经将案发现场保护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里面的尸体都保持着原样,在九月的天气里,已经开始发臭。
众人到了现场,谢过当地府衙的好意,也没休息,直接带着喷了药水的面巾进去查看。只见这一百多个侍卫几乎都是一刀毙命,打斗痕迹很少,说明这群歹徒的武功很高。
场地中央的一辆豪华马车已经被从中劈开,马车内零碎的物品洒落一地,一个小娃娃常玩的木马被人踩得稀碎。木马上还沾着凝固的血液和一截小孩的断指。
单应与萧奎对视了一眼,两人顺着这血迹往山林里走去。
芮捕头悄声与常捕头说:“这么多血流也流完了,如果这血迹是那位王孙的,估计是凶多吉少。”
常捕头点了点头:“你说他们留下这么明显的血迹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跟着血迹走吧。难道有陷阱?”
同样的疑问也在吉符和丁文的眼中浮现,案犯为何会留下这一条血迹?是因为太匆忙的缘故,还是有陷阱,劫持了皇孙要赎金吗?
众人沿着血迹走入一处山谷,萧奎抬头看了眼四周,感到有危险。就在他让众人后撤的当口,一群灰衣人伴着嗖嗖的冷镖声,从天而降。
“结阵,保护吉大人!”萧奎大喊。这些歹徒留了血迹原来是要诱杀他们。
萧奎、桑源和罗修远迅速组成了一个三人剑阵,单应和芮捕头、常捕头也组成了同样的三人剑阵。两个剑阵将这群灰衣人挡住。
单应大喊:“快护送吉大人后退!”
丁文还想逞强与灰衣人斗一斗,没想才过五招就被砍伤后背。他急忙和其他兵丁一起护着吉大人仓皇后退,只一会儿功夫,周围的兵丁就倒下了六个,两个灰衣人已经近身。丁文眼瞅着今日小命不保,就见天上又飘下一队身着劲装的深棕色像麻秆一样的人,五五结阵,快速地将这两个灰衣人解决,接着飘去帮前面那两个三人剑阵。
丁文喘了口气,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回望不远处得打斗,丁文惊得睁大了眼。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所有人几乎是飘在半空对打,偶有落地,那一定是受重伤了。
五人麻秆结成的剑阵显然比那些灰衣人厉害,已经有四个灰衣人躺在地上不动了。人群中,一个黑衣人最为显眼,他出招伶俐,动作快得只剩一个虚影,萧奎、桑源和罗休远结成的剑阵与他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上下。一个五人“麻秆”剑阵想要帮着萧奎他们打这个黑衣人,被其他灰衣人拦住。
眼花缭乱的丁文看了半盏茶功夫,地上已经躺了八个灰衣人和三个“麻秆”、一个常捕头。丁文咽了口口水,心想如此功夫实在是超出自己太多太多。
当地上躺了十个灰衣人时,黑衣人大喊:“撤!”
飘在空中的人群终于纷纷落地。除了地上躺着的,其他灰衣人和“麻秆”瞬间没了踪影,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场地中,只剩下气喘吁吁的芮捕头,汗流浃背的单应、萧奎。桑源和罗修远虽然有些衣衫不整,但气息还算平稳,不愧为能救武帝的顶级高手!
丁文挣扎着站起来,在旁边兵士的搀扶下,走过去帮忙。
地上的灰衣人都已气绝,常捕头状态最糟,胸口中了一剑,单应正给他点穴止血。那三个“麻秆”似乎与桑源他们很熟,虽然躺在地上动不了,但还是跟桑源他们三打了个招呼。
正在给一个“麻秆”查看伤情的萧奎见丁文走过来,就说:“麻烦丁大人请这些兵士周围找找,一个小孩没那么多的血可流。”
丁文忙招呼那些兵士,一回头才发现,护着吉符的那些兵士们似乎都吓傻了,还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快过来搜,歹人都跑了,怕什么怕!”丁文替这些不争气的兵士着急。
最后,果然如萧奎所料,一个八岁男孩的尸体在附近的一个草丛中被找到,右手缺了一截中指,大动脉被割断,从衣饰上看,当为禄王嫡孙。调查暂时到此结束。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强作镇定的大理寺卿吉符,花白的胡须颤了好几回,好几次到口的话都被自己强压了下去。
从看到这些人飘在空中打斗开始,他就想到了福王府失窃案中那个农夫的话:一队光着膀子的人扛着黑包裹从山上飘下,一晃眼就不见了。吉符原本以为,那只是农夫一时眼花的玩笑话,没想到,现实中真有能飘在空中打斗的人,还不只一个,自己果然孤陋寡闻。
吉符很想问问单应和萧奎是否与此事有关,但联想到刑部一开始就不受理福王府的案子,皇上最后又叫停了这个案子,再想想那些“麻秆”的身影,像极了传说中皇上的影卫,吉符把要问的话又咽了回去。这里的水太深,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第三十五章:老福王
三位钦差送回来的消息令朝堂陷入新一轮的争辩中。
福王一派说这是禄王在自导自演,禄王一派则坚称是福王做的。
武帝关心的重点是萧奎有没有受伤,知道无碍后,便任由群臣在那里争吵。很明显,这次是福王做的。
福王派人杀禄王的嫡孙,且还有意要杀萧奎等人,这已经超出了武帝的底线。武帝决定给福王一点警戒。
这日上午,福王正在府中的后花园内与洛城对弈。微风伴着菊花香飘入福王的鼻孔,福王满意的吸了口气,这几天他心情一直很愉悦。
黑二信守承诺在禄王嫡孙来京的路上将其杀死,虽然没有伤着萧奎有些遗憾,但那是黑二要关心的事,对福王来说重中之重就是朝中只剩自己儿子这一位皇储。想到这个,福王就忍不住在梦中笑醒。
洛城也很愉悦,帮着老福王和福王谋划了三十多年,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就在二人面带微笑地品茶对弈时,一个老管家带着一个小院的护卫惊慌失措地跑来:“不好了,老福王失踪了!”
“什么?!”福王和洛城同时站了起来,打翻了棋盘边的茶盏。
那位小院护卫着急地说:“昨晚福王还好好的,今早就不见了。我们找遍小院和周围都没找到。”
刚才还满面红光的福王瞬间白了脸,老福王是不能说出的存在。从三万两白银凭空消失,到老福王突然失踪,这是谁在暗中捣鬼,且手段了得。
洛城此时已经想到了两种最恐怖的可能,一个是禄王,一个是武帝,不论是谁,抓住了这三万两白银和老福王,他们瞬间便处于劣式。武帝没有子嗣,可承皇位的人还有好多皇室宗亲可选。
福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洛城带人再去找找。而洛城此刻已遍体生寒,无望了。
御花园里,退朝后的武帝看着面前坐着的苍老的老福王客气地说:“大哥,没想我们又见面了。”
老福王自打深夜被一群黑衣人劫持到御花园,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已被武帝知晓。既如此,老福王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风度说:“三弟,没想你还能把我找出来。”
武帝让侍卫给福王沏了一杯茶,叹息一声:“如果你们不贪那三万两白银,我或许还找不到你。”
“哦,那三万两白银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逼曾泰贪三万两白银,户部赵兴发觉不对被杀,事情暴露,曾泰只能铤而走险刺杀朕。曾泰在临死前供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这跟找到我有什么关系?他知道的并不多。”
“曾泰供出宫中有黑手,他怀疑不是你就是禄王。为了查这个黑手,朕自是要小心。偏偏你那幕僚洛城与宫中的李公公联系上。那朕自然要跟踪洛城,随后也就跟踪到了你。”
“原来如此。那三万两白银是你派人拿的吧?”
“是!”
“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的影卫加上刑部总捕头单应,有痕迹才怪。”说到这个,武帝就想乐,萧奎虽然有些冒险,但这事做得漂亮。
“没想你现在也会用这些雕虫小技。”老福王不无讽刺地说。
“没你当年做的多。当初给太子和大殿下下毒的人是你吧?”
“是又如何,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子嗣了!”说完老福王哈哈大笑,抓了他又如何,现在既定的皇储只剩下他的一个嫡孙。
武帝笑着摇摇头:“你太小瞧禄王了,他怎么可以让他的嫡孙出事。你们杀的那个是个假的,真的还在路上,已经快进京了。”
“什么?!”老福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禄王虽然不喜欢做一些阴私的事儿,但他不笨。这么明显的命门怎么可以让你们轻易攻破。”
“你们……”老福王这时感到无比挫败。
“喝茶吧。”武帝指了指老福王面前的茶盏,褐色中带一点点绿色,毒茶。
“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给我留了条全尸。”老福王预感到他已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与其留着受辱,不如来个干脆,他一口喝下了所有的毒茶。
看老福王喝完所有的茶,武帝微有失落:“我是真不想伤手足的性命,但你做得太过了。当年你在宫中的内应是谁?你们是怎么给太子和大殿下下毒的?”
“内应已经被你杀了。”
“谁?”
“包公公。”
武帝倒吸一口气,原来以前一直围在身侧的人居然是福王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哈哈哈”老福王觉得自己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拉拢到包公公,“他在你赏赐给太子和大殿下的食物里下毒,没人会起疑。皇后曾经好像察觉出什么,但后来也压下此事。哈哈,可惜当时没毒死你!”毒性发作,老福王说话已经有些费力。
“你们,还想毒死朕?为何没有成功?”武帝现在感到无比后怕,如果是包公公下毒,那他真是防不胜防。
“因为你已经吃了绝子药,大殿下已经被换掉。杀了你反而更麻烦,禄王是你的亲弟,同是先皇后的儿子,论排位,他最有可能继位。我那时已经假死,我的儿子没有当皇上的资格。所以留了你一命。”老福王现在唯一后悔地就是没有毒死武帝。
“你可真阴毒!”看着老福王渐渐瘫软的身躯,武帝笑问:“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理你的尸首吗?”
“如何?”
“扔回福王府,让你那宝贝儿子自己处理。”
老福王挤出最后两个字:“为何?”在他心中,武帝不会如此善良地对待他的尸首。
“因为我还要让你儿子和禄王继续斗着。”看着老福王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武帝替他问:“想知道为什么吗?”
老福王握紧拳头,压下嗓子眼里涌出的鲜血,努力保持清醒,他要知道最后的答案。
武帝凑近老福王的耳朵边,轻声说:“你的嫡孙和禄王的嫡孙都是我立在朝中的靶子,朕的太子当时没有被烧死,现在就在朝中任职,哈哈哈!”武帝大笑着离开了福王。
福王愤怒地睁大了眼,一口鲜血喷出来,抽搐了两下,倒地而亡。
两日后,老福王的尸体在福王后花园的小湖中被发现。与此同时,真的禄王嫡孙抵京,京内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第三十六章:酱菜园子
洪武二十九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京都里的人们都窝在家里或者茶楼里无所事事,八卦之风兴起。
京都八卦的热点无非两件事。第一件是两位皇储准备在来年开春选妃,关于王妃的热门人选,京里有头有脸的人们都如数家珍:
禄王嫡孙的正妃肯定是威远侯的孙女。
福王嫡子的正妃还没定,根据福王妃贴身侍女的亲兄弟的朋友说,最有可能的人选是定南侯的嫡女童晗月,礼部尚书的孙女王新瑶。
福王在朝中没有拍得上号的武将支持,所以这次他想选跟威远侯齐名的定南侯作自己的亲家。不过据说,定南侯没有同意。
又据传,福王准备选礼部尚书的孙女王新瑶作自己儿子的正妃,另选一个武将家的女儿作侧妃。
至于两位皇储的侧妃人选,那可就多了,众人巴拉了下手指头,都有些数不过来。
京都八卦的第二大热点就是同顺街上刚开不久的吉祥酱菜铺。一个酱菜铺子能有什么八卦?那可不一样。
这个酱菜铺子里的酱菜做得实在是太好吃了,看着它就让人口水直流,吃了它更是令人食欲大开。
最关键的,由于买的人多,这个酱菜铺的掌柜寻古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做的少真不够卖。”所以,每个月这个酱菜铺只营业三次!每次开门的时间还不定!!即便开门排到队了,每个人买的酱菜还不能超量,这不是急人嘛。
有人想走后门提早多买点,结果都碰了壁。因为这个酱菜铺背靠六扇门,大老板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刑部断袖侍郎萧奎。萧奎是帝前宠臣,谁的账也不买,就连两位皇储府里的人找上门去,也是一句话:“排队去。”
所以,众人见面都互相交换着信息:酱菜铺什么时候能再次开门,什么时候开始发放排队的号牌,什么口味的酱菜更好吃些。
在京都热火朝天的八卦氛围中,春节快要到了。
腊月二十三,京都下了场小雪。出来购买年货的人都匆匆忙忙,各条街上,人群都是快速流动的,只有往日最热闹的同顺街这里,人群是静止的。
在同顺街最大的飘香茶楼里,东街的王二斗与西街的李小四手里各拿着一个铜质号牌,眼睛紧盯着斜对面的吉祥酱菜铺,周围的众茶客也是类似的情况,人人手里拿着一个铜质号牌,神情肃穆,眼睛紧盯吉祥酱菜铺。众人说的话也是有一答无一答的。
“怎么还不开门。”
“不知道。”
“幸亏咱们有号牌,瞧瞧下面这群排队的,来的晚了都没个号牌。”
“你啥时候来的?”
“丑时。你呢?”
“子时。”
“你行啊!下次我再早来点。”
“有人昨天下午就开始排队了,我子时来时,前面还排了好长的队,还好我订上了腌萝卜。”
“这掌柜的也不多腌点。”
“腌再多也架不住要的人多啊。”
“我家今年过年的小菜就全指着这些酱菜了。”
“这次不知够不够卖的,下次酱菜馆开门可就要等到年后了。”
“这酱菜馆也不想着法子多做点,每个月就开三次,真是急死个人。”
“人家不差钱。这酱菜馆的老板就是那位断袖侍郎,这酱菜是在那个御赐的园子里酱的,你想人家有多派头。”
“这不是逗人玩嘛。以前那个吉祥馄饨铺说关就关了,开个酱菜铺每个月就卖三次,这勾得我的馋虫都没地儿搁。”
“可不是嘛。”
“每个号牌还限量买,这吃得真不过瘾。”
“下次多请几个人来排队。”
“只能这样了。”
“看!来了!来了!!”
随着一声吆喝,楼里的人和街上的人同时躁动起来。
最先赶来的身着官服的小捕快和京兆府的士兵们忙着维持着秩序:“站好了,别挤!”他们维护着队形,让出了中间一条道。
五两平板车吱嘎吱嘎地被推了过来,每辆平板车上都有四口黑色的大瓦缸。原吉祥馄饨铺的伙计们身着统一的褂子,每两人推一辆车。大掌柜寻古走在前面,不时地与人拱手作揖:“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