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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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吸收到最多的有关这个时代的东西。她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再任性妄为,从今往后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应该小心翼翼的。
?其实那些从前她觉得枯燥无比的史记国策,以及兵法策略,都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枯燥,细读起来反而有几分意思。而她一目十行,基本能够全部记住。
前世生活得太累,没想到一朝穿越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侯府嫡家大小姐。老爹是当朝尊品钦国侯,那她基本上可以一辈子败家败过去毫无压力。每天插科打诨、虚晃光阴,吃啥牙不疼,睡谁不失眠,那就是她毫无人生目标的人生目标。可是看样子,这样的目标确确是要泡汤了。
谢郁自己不能够集中注意力,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见闻人笑的影子,当然要问扈从好几遍,她在哪里,在干什么。扈从的回答都很简单,从来没变过:“回殿下,太子妃在书房,正在看书。”
?谢郁有些落寞:“她什么时候这么爱看书?”
?扈从道:“要不,殿下过去看看?”?
?谢郁淡淡道:“不用了,回头你去藏书阁,把书房里她看过的书全部换一遍。”
?“是。”
?这样的闻人笑是否很无趣?谢郁的答案是,不。
?先前说闻人笑与皇后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也完全不是没有来由的。而闻人笑平时少往鸾凤宫走动,也不代表她就怕了那位皇后。
?皇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隔段时间就要宣几位小姐来入宫陪伴,而后无一例外都往东宫遣送,目的已经十分明显。
?这日,杨琪儿和戚薇来到了东宫。旧时恩怨全部呈于眼前。尽管闻人笑是太子妃,杨琪儿和戚薇两个仗着有皇后撑腰,竟对闻人笑言语尖酸刻薄,暗含嘲讽。闻人笑以对太子妃不敬之名,丝毫不顾皇后面子,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傍晚,谢郁在闻人笑面前出现过一次,只若无其事地问:“今日杨尚书和戚相之女惹你生气了?”
?闻人笑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道:“没有,只是太吵,浪费了我的时间。”
?后来这事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也不怎么生气,只道:“太子妃,至今还怨恨本宫呢。”
?楹儿去东宫找闻人笑玩耍时,闻人笑也没有空闲来陪她了。渐渐楹儿就少来了,她有些忧伤地想,大概女人结婚以后都是会变的……
?到十月的时候,天已经颇有几分寒意了。而十月里,宫中有一件大事,便是皇帝的生辰。
?闻人笑记得,她老爹会在皇帝寿宴过后,就要远赴边疆了的。尽管如今他还没走,闻人笑也甚少有机会和老头子多见几面,可一旦去了边疆,却不知道何时是归期。上一回他去了边疆,不就好几年没回么。
?闻人笑也不知自己是抱着何种心情,亲人别离之期越来越近,但是她也没有任性地要求要回侯府去跟钦国侯再聚一聚。该交代的,在她成亲之时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不是吗?
?大祁国在周边邻国来说还是颇具威望的,无一例外,钦国侯的赫赫战名具有很大的威慑力。此次大祁皇帝寿辰,各国纷纷遣使臣前来祝贺,届时无疑也会是一场举国欢腾的盛宴。
?半个月前,宫里上上下下都已经忙碌了起来。且各国使臣相继抵京,谢郁身为太子,忙得几乎东宫不见人影。有时好几天才好不容易见一面,纵使谢郁有满腹的话想要说,可面对闻人笑时又欲言而止,变作淡淡的三两句寒暄。
?内务司提早送来了寿宴当日太子和太子妃要穿的服饰。谢郁不见人影,闻人笑只好将他的衣袍送去他的院子里。
?东宫的宫人,除了谢郁身边的扈从,其他人不得不经允许随意进入的。因而闻人笑去时,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径直推门进去,把锦衣悬挂在宽大的青玉屏风上,这样等谢郁一回来就会看见的。
?谢郁的寝房和书房是连通的,他平时素爱干净,房间里整整齐齐,书房里的东西也纹丝不乱。但闻人笑还是一眼就看见,他宽大的红木书桌上,摆放着书信一样的东西。
?闻人笑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信封。信封外面是空白的,但是她拿在手里就已经感觉到,里面不是空的。她掏出信件来展开,从头到尾看了看,面色哗然而变。
第165章 皇帝寿宴,大放异彩
她不知她是怎么走出谢郁的房间的。
?直到皇帝的寿宴前,闻人笑都没见过谢郁。这天下午,他专程空出时间来,等闻人笑沐浴更衣,贴妆挽发,然后带她去举办寿宴的大殿。
?彼时,各国使臣早已入列,太子太子妃到场,必然是很受瞩目的。实际上,若是有机会,使臣们还会使尽浑身解数来离间钦国侯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毕竟钦国侯的大军让各国皆不敢轻举妄动。可要想离间他们,必然先离间太子和太子妃。
?因而才一开宴,便有使臣拿前不久太子妃被挟持一事来说事。
?那使臣挑衅地说道:“素闻大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甚笃,今日一见果真珠联璧合。只是听说太子妃成亲当日便被刺客劫持,太子殿下还能待太子妃如旧,真是不容易。”这弦外之音十分明显,无非是结合近日有关闻人笑名声清白的流言而大放厥词。
?此话一出,顿时在场的气氛就冷凝了起来。那名使臣还对谢郁和闻人笑的方向挑衅一笑。而周遭看向闻人笑的眼神也或多或少地带着异样。
?钦国侯不用提,面色铁青难看至极。这件事情他本就怨怪皇家布置不够妥当才让刺客钻了空子。而谢郁面色清寒,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素手握着茶杯,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茶杯就会碎了去。
?闻人笑抬手抚在他的手背上,他握着闻人笑的手,略为细长的眼梢眯了眯,不咸不淡地看着那使臣,道:“太子妃乃本宫之妻,说本宫待她如初只怕是你眼拙,她是以后与本宫白头偕老之人,本宫待她自是千百般宠爱,才能不负初心,更不负钦国侯将她放心交于本宫。怎么,你有意见吗?”
?那使臣冷哼一声,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索性悻悻不再开口。
?钦国侯见闻人笑面色淡然,未有丝毫委屈或者不悦的样子,她与太子双手相携,不管这其中有多少真心实意,但谢郁说的话以及他的认真态度,让人看来两人都是琴瑟和鸣的。钦国侯见那使臣吃了瘪,面色也就松了松。
?皇帝是今天晚上的寿星,莫看他一脸笑意温和,实则在场哪怕微妙的气氛都能察觉到,比如闻人笑和谢郁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压抑的情感。他笑得像只狐狸,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信得过的,对付区区别国使臣,都不用他出手,太子就能摆平。
?随后就是各国使臣给皇帝敬献贺礼之时。使臣献完了贺礼,就轮到大臣们敬献贺礼了。
?使臣们送礼都挑稀世珍奇来送,但大臣们送礼可就有些讲究。既不能捡太贵重的送,又不能送得太掉面子。
?总之是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都有。而皇帝看起来异常开心,不管贺礼好与坏,他都是欣然接受了的。席间谢郁和闻人笑相敬如宾,偶有交耳低语,不如坊间传言,而他们的感情看起来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只是这又不是第一次做戏,对于闻人笑来说早已经轻车熟路。她当然知道轻重,怎么样在这场合上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谢郁自然而然地低首,给她夹菜,举止温柔,唇边溢出一两句话语,声音极低,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嗓音清清浅浅地道:“桌上的信,你看过了吗?”
?闻人笑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羹汤,优雅地放下调羹,道:“我若不看,你打算瞒着我吗?”
?“本宫若打算瞒着你,又岂会放在书桌上任你看?”
?谢郁操持此次寿宴,本没有空闲给皇帝准备贺礼。皇帝也没有要求自己的儿子送上什么礼物,他能将寿宴办得如是妥帖就已是欣慰。怎想,待大臣们都献完了礼物,闻人笑敛袍起身,施施然走到大殿红毯中间,对着上首的帝后福了福礼道:“父皇,母后,太子殿下近些时日虽忙得不着边际,也为父皇准备了一样贺礼,还请父皇笑纳。”
?皇帝倒有些意外,笑道:“哦?听太子妃一说,朕倒有些期待了。”他含笑地又看了谢郁一眼,问的却是闻人笑,“不知太子为朕准备的是什么贺礼?”
?闻人笑击掌,殿外缓缓走进一行宫人,似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样东西上殿来。待走近以后,才让人看清楚,那是一架足足有一丈长宽的一个画框架子。画框架子两边用金丝楠木镶裱起来,并且有连为一体的金丝楠木脚架支撑,光是看画框架子,就显得极为阔气。很明显,这抬上来的是一幅装裱好的画。只是画面用红色的绸布给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一幅怎样的画,却更加令人揣测和好奇了起来。
?是皇帝的画像?还是什么山水图?亦或是前朝某位大师的遗迹?可没听说哪位大师有这般大手笔的遗迹呀。
?谢郁手里执着青玉杯,手指修长白皙。他看向殿上的闻人笑,其实他根本不在意那是一幅怎样的画,只是他感到意外,闻人笑竟代他准备了贺礼。她身边画框上搭着的红绸红得耀眼,可仿佛整个殿上的琉璃灯火都映照在了她的身上,再吸引眼球的贺礼,也不及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神采的万分之一。
?谢郁见她泰然持重,面上平静如水,根本移不开眼去。
?显然皇帝也来了兴趣,“这是……”
?闻人笑也不吊人胃口,径直抬手捏住了红绸端端一角,而后挥臂一扬。红绸自画框边脱落,被她揭了开来。不知怎的,闻人笑举手投足,不若一般女子那般娇弱,而是透着一股子气势恢宏,很是大气。
?大约是因为她是钦国侯之女,所以传承了几分将门之风吧。
?然,令人震惊的不是闻人笑的动作,而是那画里的东西。在场所有朝臣甚至于别国使者,无不瞠目结舌。
?坐在钦国侯身后的江氏母女平时都是不闻朝堂政事的,因而看不出来那副画的奇特之处。闻人雪更是冷言讥讽道:“以为自己是个太子妃就了不起,什么登得登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拿来献给皇上。”
?自从上次闻人雪在东宫被谢郁方面羞辱以后,回去性情就变了,处事变得乖张,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上说出这样的话。幸好,她的声音很小,除了自己母亲和钦国侯以外,并没有别人听到,否则她就要大祸临头了。
?钦国侯当即怒斥:“闭嘴!”
?闻人雪一脸愤恨地闭嘴。且看那副画,究竟哪里好?若要说成是一幅山水画,水墨点缀、古板单调,一点浓淡相宜的层次感都没有,除了黑白还是黑白。可若说那不是一幅山水画,又不规不矩,一点形状都没有。
?紧接着,皇帝第一个拍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朗然叫好,道:“好一幅大祁的疆域版图!好!好!这是朕收到的最好的一份贺礼。太子的这份心意,朕心领了。”
?谢郁看着闻人笑道:“谢父皇赞赏,太子妃有心了。”
?皇帝眯眼看向闻人笑,别人听没听出来不知道,但是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谢郁的弦外之音。这份贺礼分明不是太子准备的,而是太子妃自己准备的,但是她却以太子的名义送出来,丝毫不提自己的功劳苦劳。
?谢郁还亲自上前,牵过闻人笑的手,将她带回了座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温柔体贴,叫那些怀疑太子太子妃的人无话可说。太子除了对太子妃一个人这般,不曾对别的女子亲近过。
?在座的闻人雪尽管知道,尽管谢郁已经对她不留余地,可她还是恨得咬牙切齿,生生揉烂了手里的罗帕。
?那幅大祁疆域版图就横在了殿首。皇帝不仅宣示他对这份贺礼的满意,也好让别国的使臣看看,示威也好,警醒也罢,总之让他们明白大祁地广物博,同时也不可侵犯。
?之前吃的都是些开胃前菜,这时皇帝下令赐御膳,于是山珍海味一一摆上了桌,更有宫廷乐师拨弄丝竹,舞姬们娉婷而入。宴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闻人笑吃得少,实际上不用她夹菜,谢郁便能及时将菜肴送进她的碟子里。御膳是专给皇上准备的,就连东宫平时也很少吃到,谢郁知道闻人笑的口味,便挑了一些夹给她,夹鱼肉的时候还特意挑掉了里面的鱼刺。
?确实,他对自己都还没这么上心过。
?闻人笑一边吃一边平静道:“你早就查到了杀害翡意的凶手,确迟迟不告诉我,为什么?”
?谢郁道:“那批刺客是来自血衣门,而血衣门是江湖上第一杀手门派,分布之广,各地都有其分舵。想要全部铲除,需得花一点时间,索性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剩下血衣门总舵和上京最后一个分舵。”
?“那总舵一定不在京城,对吗?”
?“在扬州。”谢郁道,“等过些时日,本宫会将他们全部引到京城来。”
?所以谢郁会在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告诉闻人笑。这算是他们之间仅有的共同话题了,而谢郁也答应要给她一个交代。
第166章 别有用意
闻人笑倏地抬头,直直望向闻人雪那一桌,琥珀色的瞳仁儿在宫灯的映衬下显得漆黑如墨,又深邃无边。她不喜不怒地看着闻人雪,抬手饮茶,低低道:“江家,我让你后悔到恨不得把她塞回娘胎里。”
?闻人雪本也是在吃东西,突然感觉到一股如芒在背的视线朝她看来,她也不知为何,心头端地一寒,等抬起头时,却发现了无踪迹。
?一曲曲末,殿上的舞姬们又准备跳下一支舞。这时怎想闻人笑忽然朗声道:“父皇,母后,这歌舞固然精彩绝伦,但儿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太子妃觉得,”皇帝沉吟笑道,“少了什么呢?”他晓得,闻人笑不是泛泛之辈,光是太子的眼光看准她不放就足以证明,今晚又送了如此合他心意的贺礼,因而对这个儿媳甚为欢喜和欣慰。
?闻人笑道:“今日父皇寿宴,在座的又有各国使臣,当然要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行。儿臣有一庶妹闻人雪,”闻人雪哪里想到,闻人笑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她,当即心肝就很是颤了颤,隐隐有种不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让她感到两分出人头地的紧张。闻人笑她到底什么意思?只听闻人笑缓缓道,“在儿臣还未出嫁前,便在上京颇负盛名,尤其是琴棋书画,样样出挑,善歌又善舞,京中小姐们少有能及,就连儿臣也佩服万分。”
?“哦?是吗?”皇帝眼神饶有兴味地看向钦国侯身后的妙龄女子。
?闻人雪尚在怔愣中,回不过神来。她是万万没想到,闻人笑会在这样的场合公开推荐她。要是放在以前,这是她多么渴望的机会啊!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闻人笑的用意。
?然,来不及闻人雪多想,江氏便掇了掇闻人雪的手臂,暗道:“雪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起身见过皇上。”
?是,是,闻人雪反应过来,款款起身福礼。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不管闻人笑是什么用意,机会是自己把握和争取的,眼下正是自己要把握时机大放光彩的时候!遂闻人雪盈盈谦虚道:“雪儿参见皇上,是太子妃姐姐过奖了,雪儿羞愧得很。”
?皇上朗然道:“既然太子妃都这么称赞,你就不用妄自菲薄了。”
?闻人笑静静地朝闻人雪看过来,道:“还记得长公主府举办茶话会的那回,雪儿妹妹在台上一舞,至今让人回味无穷。”
?闻人雪脸色变了变,她可以肯定闻人笑绝对不是在夸赞她,因为那天晚上她跳舞和不上太子的琴调不说还险些崴了脚,一点也算不上光彩。实在是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子的琴声上罢了,否则她不仅讨不到彩头,还可能会丢人现眼。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闻人笑又重提是做什么?
?闻人雪又是一福礼,柔柔道:“太子妃姐姐谬赞,雪儿实在不敢当。”
?闻人笑却是不理会她,径直向皇帝道:“父皇不若今日看雪儿妹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