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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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直接把闻人笑抱去了他常居的院里。一进寝房,一股属于谢郁身上独有的气息传来,寝房里的一切都是整整齐齐的。他平时一个人时,很爱整洁干净。
?他见闻人笑满身血污,一面让宫人去备浴汤,一面把闻人笑放在他的床榻上,转头就去取了备用的药箱来,解开被血染透的绷带,一双修眉紧蹙着,手法熟稔地给闻人笑处理伤势。
?闻人笑低着眼帘,眼角的余光始终滞留在谢郁的身上,以及他优雅而游刃有余的动作上。她看见谢郁的衣裳还是湿了,头发也湿湿润润的。
?谢郁一边将绷带往她手上挽了一个结,一边轻声道:“上药包扎以后,沾不得水,一会儿沐浴的时候你小心一些,让宫女伺候你。”
?谢郁听不见闻人笑的回答,他不由抬头看。见闻人笑怔怔出神,不由又道:“怎的,吓傻了?”
?闻人笑抬了抬眼帘,视线落在谢郁的脸上。谢郁蹲在床边,矮她一截。她张了张口道:“我知道了。”
?一天晚上要见他好几回,闻人笑心境却是几经变化。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虽然他的有些事情让自己很生气。可是扯平了不是么,她包庇了想刺杀他父皇的刺客,他们彼此都有秘密和隐瞒。
?眼下虽然一切都风平浪静,那么以后呢,还会风平浪静吗?闻人笑甚至私心里想,皇帝的死活真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关心皇帝若是还活着,以后会不会搞她家的老头子。以后若是两家冲突,她会怎么办,谢郁又会怎么办?
?浴汤备好了,谢郁道:“你进去洗吧。”
?闻人笑看见谢郁的湿衣裳,下意识地问:“你呢?”
?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占了谢郁的寝房,霸占他的浴室,那他也要洗澡的吧,他怎么办?湿衣服穿久了是要着凉的。
?不,不,绝不是在关心他。只不过随口问一句而已。
ps:稿子传得急,有错别字的请见谅
第172章 沐浴的意外事件
谢郁愣了愣,眼眸里隐隐华光流转,他深深看着闻人笑,道:“你,这是在邀请本宫?”
?闻人笑面瘫地起身,利索地从他身边走过,道:“你想太多了。”
?谢郁转头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其实本宫不介意与你共浴。”
?浴室就在寝房耳室,平常谢郁沐浴时不会有宫人伺候,闻人笑同样也不习惯旁人伺候她洗澡。但今个不同,闻人笑手受了伤,她自己没办法给自己洗澡。于是此刻便有两个宫女正娉婷步入浴室,听闻谢郁的话都掩嘴偷笑。
?方才的多愁善感一下子烟消云散,闻人笑倒有一丝恼羞成怒。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飞起一只鞋板给谢郁脸上拍过去了。
?闻人笑连回头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有些狼狈地钻了浴室。谢郁便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来看。
?浴室里水汽氤氲,闻人笑僵硬地抬着手臂,任两名宫女帮她沐浴。宫女想来也是熟手,并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但对于闻人笑来讲,分分钟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洗完了,宫女给闻人笑擦干了身子,取下屏风上一早就准备好的寝衣来给她穿。
?她一看,那丝薄的轻透的半透明寝衣是什么鬼?里面还什么都没有!
?闻人笑瞥了宫女一眼,道:“你们是想本宫穿上这个,去色诱太子吗?”
?宫女羞红了脸,道:“回太子妃娘娘,这个不是奴婢们准备哒,是院里的掌事姑姑准备的。”
?闻人笑抽了抽嘴角,道:“那你们看本宫带伤上阵,合适吗?”
?“这……”
?“现在都快要入冬了,你们却准备这般薄的寝衣,本宫怎么穿,换一套来!”
?谢郁听见浴室里的话语声,强迫着自己不去听得那么清楚。片刻,他就见宫女捧着那身寝衣又出来了。
?谢郁放下手中的书,问:“怎么?”
?宫女道:“娘娘,娘娘不喜欢掌事姑姑准备的寝衣……”
?谢郁扫眼一看,好看的修眉就缓缓扬了扬,道:“掌事姑姑有心,回头本宫有赏,只是太子妃眼下用不上,先拿下去吧。”
?咦,太子殿下居然出奇地意外地好说话?
?“是。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换一件来。”
?“不必了,让里面的都退下吧,剩下的本宫来。”
?“是……”也不知这宫女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顿时一张脸似红透的苹果,转身回浴室叫了另一名宫女,两个飞快地退下了。
?也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恩爱,还需要这什么情趣寝衣呢,简直就是阻碍好么。
?谢郁懒得去管宫女有没有往不良画面去想,他只不过是怕宫女这一来一回地拿寝衣,会让闻人笑在浴室里冻着了,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宫女出去以后,才走出院落,一群八卦的宫女都聚在门口,问:“怎想怎想?”
?为首的掌事姑姑见自己精心准备的寝衣给送了回来,有些失望地叹口气。出来的宫女兴奋地道:“太子殿下说了,太子妃娘娘不用穿。哎呀,还要奴婢说出来,羞死了!姑姑,殿下说回头对您有赏呢。”
?大家都没有想到,原来她们的太子殿下是这么一个闷骚的人。第二天那掌事姑姑果然就去领赏了,也难为谢郁过了一个晚上还记着这件事。以前从不见太子殿下这般好说话过。随后东宫上下似乎认清了一个现实,只要是做对太子太子妃培养感情有益的事情,太子殿下都会有赏。
?眼下,谢郁知道闻人笑还在浴室里等着,便移身去衣橱里,淡淡看了一眼,然后取了一件颇为柔软的锦缎寝衣,挽在臂弯里,便浴室沉步走去。
?闻人笑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两个宫女都走了,她不知是该提一口气还是该松一口气。反正浴室里有第二个人在,她总是觉得很尴尬的。她不喜自己一会儿还要赤身裸体地与宫女面对面,是以一直以自己纤背背对着门口。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正朝她缓缓走来。步子很轻,闻人笑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的,只一心认为是宫女带着寝衣回来的,她自己又负伤不便,就抬起双臂,让宫女从后面给她更衣。
?衣衫从她肩头覆了下来,密不透风地遮住了她的身子。可那曼妙的曲线就像是刻画在谢郁的脑海中了,即便闻人笑穿着毫不暴露的寝衣,他仿佛也能幻想出衣服里面是何等风情。
?闻人笑下意识地捻着衣带准备系上。可是她低头一看,不对劲。这身衣服虽然比先前那件保守了许多,可一看就不是女子的寝衣,而且对于她来说过长,衣角都已经拖曳到了地面上。
?闻人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一边转身一边道:“拿错寝衣了吧?”
?可当她掀起眼皮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谢郁何时进来的,又何时现在她身后的?难不成方才给她更衣的人不是宫女而是他?!
?闻人笑顿时明白过来,她身上穿的寝衣只怕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分明是谢郁的。这样想时,闻人笑居然敏锐地从衣服上嗅到了身前男子的气息……她感觉一股热血直冲上脸,慌忙往后退了两步,连忙捂住自己的衣襟,只来得及羞恼地说了一个“你……”,怎想脚下有积水,突然就是一滑,然后往后仰倒了去。
?谢郁当然不可能让她摔着,本能就伸手拉了闻人笑一把,带力往回一拽,径直就把闻人笑扯入了怀中。
?谢郁眯了眯眼,将眸中深邃之色压下。下一刻闻人笑奋力挣扎,还不忘往谢郁的身上拧两把,怒道:“谁让你进来的,你为什么会进来!”
?谢郁也不抗拒,低了低稍细长的眼帘,望着闻人笑的衣襟处。咳,他的寝衣本就宽大,经闻人笑这一大幅度动作,衣襟想不松敞都不行,而她自己气得厉害,俨然忘了这一点。
?领口春光半掩半现,倒叫谢郁临时捡了个大便宜。
?往常闻人笑拧他的时候,他就是不反抗也要躲闪一两分。闻人笑察觉到谢郁的不对劲,再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张脸被水汽熏得含烟似雾透着绯红,竟有种别样的美艳。
?闻人笑伸出双手直插谢郁双眼,骂道:“流氓!”
?谢郁捂眼,闻人笑立刻就拢着衣衫跑出去了,他道:“并不是本宫扒着非要看的,是你自己露出来的。”
?闻人笑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谢郁想了想,道:“本宫没把你当外人。”
?闻人笑:“……”
?闻人笑跑出浴室以后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总不能就这样跑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她面上烫得吓人,不住地深呼吸。
?谢郁则气定神闲地跟出来,将门外早就放着的炉子拎了进来,随手往炉子里扔了一块香木进去。不一会儿,便有淡淡的香气从炉子里升了出来。
?谢郁道:“过来。”
?闻人笑不为所动。
?“你头发是湿的,若是不烘干容易着凉。还是说你更想着凉了以后就赖在本宫这里不走了?”
?闻人笑走了过来,谢郁不依不饶又道:“其实这个地方也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来住多久,都随你的便。”
?“能不能请你闭嘴。”
?不等闻人笑撩起湿长的头发,这里宫人都已撤下,她自己一只手又有些不便。谢郁便先伸手,指端从她的发间掠过,惊得她头皮都麻了。
?谢郁托着她的长发,放在炉子上方,小心翼翼地烘烤着。那神情安静细致,仿佛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闻人笑用眼角的余光看他,那种表情好似他在做正事的时候才会有的。
?难道……帮她烘干头发,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正事吗?
?闻人笑这样想着,心底里不由软了软。这一天一夜,变故实在是太多,她的心绪辗转几变,连她自己都快要捉摸不定。
?闻人笑安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捻着身上的寝衣,处处都透着谢郁的气息。她眼里隐隐有流光。
?谢郁极其耐心,帮闻人笑的长发全烘干了,手指温柔地梳理了几下,拢至她肩后,道:“好了。”
?闻人笑下意识地起身,怎想她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身子都快僵掉了,连挪一步都踉跄两下。
?谢郁也就不客气地把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闻人笑躺了下去,表情怔怔的,谢郁给她盖上了锦被。他道:“累了就先睡。”说罢便直起身体转身而去。
?闻人笑一惊,在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先一步伸手捉住了谢郁的衣角。
?谢郁身形一顿:“怎么?”
?闻人笑哑然问:“你到哪儿去?”她是真的担心,谢郁还要继续回去抓刺客。要是她的房间重新被搜过,极有可能发现她衣橱里还藏着人。
?谢郁微微垂着头,面上神色未定,他轻轻拔高了尾音儿道:“本宫只是去沐浴,你便这么舍不得?”
?“……”闻人笑飞快地松手。鬼才舍不得!
第173章 噩梦缠身
随后闻人笑就眼睁睁看着谢郁走进了浴室,她才彻底放了放心。
?衣橱里的小绎情况怎样,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反正那些侍卫没有谢郁的命令是万不会再倒回来搜她太子妃的院子的。
?闻人笑望着头顶淡金色的暖帐,一时间脑中乱成了一团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这事情的发展……好像变得格外离奇了一点。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闻人笑心口一颗心不安分地上蹿下跳着,就快要跳出了胸腔一般。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想着自己现在进了谢郁的房,穿了谢郁的衣,还躺了谢郁的床,是要闹哪样?
?原本自己是要生他气的。
?可是当闻人笑看见谢郁从大雨中冲来她身边,看着他那般紧张自己的伤,看着他抱着自己回来肩后湿了一大片,对他的那点儿生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正当闻人笑神游天外、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没了。寝殿里静悄悄的。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夜中只剩下些微淅淅沥沥的雨声。
?闻人笑心如战鼓,紧接着就预感到一摸修长挺拔的身影要从浴室里走出来了。她想也不想,当即紧闭双眼。
?就当自己睡着好了,这样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用尴尬,更不用说话。
?可房里半晌没传出动静。闻人笑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极其细微地眯开两条眼缝,将眼前光景看了个大概。
?这一看之下,心里就是一抖。
?没想到谢郁就安安静静地现在那边,仿佛也正看着她。关键,这大冷天的,他似乎不知道冷,竟然、竟然只穿了一条裤子,光着上身就出来了。
?结实的上半身,肌理线条极其流畅蓬勃,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那如墨的头发散在肩头,眼眸深寂,美如画。
?闻人笑连忙再度紧闭双眼。
?果然,这种情况下,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好。
?可她到底还是泄露了,因为谢郁看见她失血有些苍白的脸颊,微微浮起两抹红。
?谢郁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转身去衣橱里取了一件轻便的寝衣随手披上。
?谢郁熄了灯,随后也躺到了床上去,清然的气息袭来,闻人笑一时有些庆幸他把灯火熄了,不然定然能够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睡着。
?谢郁动作很轻地在她身边躺下,拉了拉被子,进了被窝。入冬了,床上的锦被已经颇厚,一时间谢郁不慎碰到了闻人笑的手脚,她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被窝里的温度并不明显,也就是说闻人笑躺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也不暖和。谢郁动了动眉头,疏浅的眉眼里不由浮起心疼。枕头上,被窝里,尽是女子的馨香。
?他手拢在被窝里忽而握住了闻人笑凉凉的手,脚也去压住闻人笑蜷缩着的双脚。闻人笑登时大惊,还不等她动,怎的谢郁身体就贴上了她的背脊,径直将她从后搂入怀中。
?闻人笑挣了挣。谢郁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子低低道:“别闹,本宫只是帮你暖和暖和,你一会儿挣开了伤口,本宫可就不管你伤不伤了。”
?闻人笑闻言放弃了抵抗,僵硬地躺在谢郁怀里。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谢郁叹了一声:“睡吧。”
?别说谢郁自己了,闻人笑又怎么能睡得着。她的心跳不安分地胡乱跳动着,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这么个男人搂着自己睡觉,那种感觉让她心里悸然,根本无心睡眠。
?温暖的感觉从谢郁的胸膛传到了闻人笑的背脊骨上,她感觉自己背脊骨一片发麻,一直酥到了四肢百骸。
?除此以外,她还感觉到谢郁的身体似乎起了反应……身体蓬勃有力,散发着灼烫的温度。一时间闻人笑头都大了,脑中嗡地一片空白,脸烫得吓人。
?她咬牙道:“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已经暖和了。”
?谢郁像是没听到似的,在她的发丝里蹭了蹭,声音低哑道:“阿笑,你为什么要受伤,你要是没伤多好。”
?闻人笑:“……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要是没伤,本宫就把你吃了。”
?“……”闻人笑不由放了放心,道,“那你还是放了我吧,免得你欲火难缠睡不着觉。”
?谢郁闻言非但不放开她,反而搂得更紧。那手掌握在她腰间,她仿佛能感觉到他手臂脉搏的跳动。
?后闻人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恍然间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时节,春风十里,梨花飘香。
?她正坐在一棵梨树下,诵着一首自己并不熟稔的诗。
?当时她看见自己变得短手短脚,就连身子也缩小到连梨花树最矮枝的梨花也够不着,俨然一个三五岁女童的模样。当时闻人笑也不觉得自己有何奇怪,便继续诵母亲新教的诗。
?后来前院有些热闹,闻人笑抻着脖子往院门口忘去,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白衣少年款款进来,他弯着如画眉眼浅浅笑着,粉雕玉琢煞是好看。
?闻人笑由衷一喜,唤道:“绎哥哥!”
?“笑儿妹妹今个在学什么诗?”少年走近了,问。
?闻人笑苦闷道:“我也不懂。”
?少年弯着身看了一眼,笑道:“你母亲对你却是严厉了些,这样的诗词大概要等你再长两岁才能领悟吧。”
?闻人笑叹气道:“可我娘总恨不得把她所有会的都教给我啊。我娘说。诗词歌赋,总要有点东西是我要学会的,不然将来没有才情容易被人笑话,”她歪着头望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