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贵-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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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深吸一口,才憋住了笑。“有的。”
“那帮这姑娘治一治吧。她身子烫伤了,你去弄个大缸,倒了油,麻油,酱油下去,给姑娘泡进去。别不舍得放材料,叫人笑话了咱们将军府,给好好整上一大满缸,务必将脖子以下都泡到了……”
李纯边说边走,头也不回,“还有,为保药效,给好好泡上个整晚才是。专门找个人给盯着。明早若还有烫伤,唯你是问。这姑娘体味重,正好多泡泡香油,出来后说不定连狐臭都能治愈。对了,气味重,给挪远些。便放到二门外吧。有人问起,据实相告……”
李纯大步离去,自然瞧不见那姑娘一脸死色已晕了过去。太可怕了。她可不得晕吗?先不想泡油那事,只想到今日之后,她就被安上了狐臭之名,那她的前程啊……
“可人已经晕了怎么办?”下人拉着夏薇问。
“一会儿泡到香喷喷的油水里,自然能醒过来。”夏薇噗嗤笑出没忍住,那么好闻又凉爽,也得晕的动啊!那么一满缸油水,她也得不怕淹死啊……
远远跟着的程紫玉正挠头。果然吧,太狠了,这姑娘被“狐臭”,以后怎么嫁人?泡一晚酱油浴,明早起来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还能有吗?
果然,这一百两都难安心啊!
月亮门……
那个伤了脚腕的姑娘被李纯派人“请”在了原处,说要来亲自帮忙医治,姑娘大喜,一直等到了这会儿。
“夏薇,她扭伤了,帮她瞧瞧。”李纯闷声开口。
夏薇会意,上去便给姑娘脚腕来了一拍。
姑娘一声厉喊,差点震破了众人耳膜。那凄厉痛楚的调调叫人心头均是一揪。
“哦,这姑娘的确是脚腕脱臼了。”夏薇很肯定,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的,是真的脱臼了。是被她刚刚这一提一拍,给生生弄脱臼了。
此刻姑娘的脚腕是真的高高肿起,姑娘扭曲的脸再无丝毫美感。
她痛得想厥过去,想抱着李纯大腿求一求。可她不敢。
她如何不知,对方是在故意收拾她。
“求将军救命,救救我的脚啊!”瞧见腕骨扭曲,美人吓坏了,花容失色连连磕头。自己会不会瘸?
夏薇摊手,“可惜我不会装骨。”才怪。
“咱们府上,大刘和老李不是都会正骨吗?”李纯眯眼。
“不行。”美人一惊。大刘,老李?都是男的吧?男人摸了她的脚,她还怎么上将军床?
夏薇再次憋笑。“姑娘别怕,大刘和媳妇感情可好了,老李孙子都八岁了,他们都是正经人,不会占你便宜的。”
美人吓坏了,自然再次拒绝。妈呀,这是要沦落成那些下等糟老头的妾?疼死她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便自己耗着吧。”李纯冷哼。
夏薇笑到:“姑娘,这脱臼之事可大可小,时间长了,磨伤了软骨,是要残的哦……”
美人求着要就医,悲切的哀嚎声连雀鸟都被惊起了一大片。
“惯你毛病!给你治病你不要,还挑三拣四?要就医也要等明早,夜色沉了,你这么个香艳娇弱的,路上出事怎么办?叫人劫了色谁负责?等明早吧!你若等不及,便自己写个自愿脱离将军府的文书,单腿跳去找大夫去。”
李纯说罢便甩袖离开。
他就不信,他一口气处理了这四人,态度还不够明显。她会不满意,皇帝还会继续折腾!
“让人赶紧把那四个房间收拾出来,里边的东西都扔出去。被人污染过的也不要了。亏得我早些前院过来,否则那几个院子都要不得了。”
夏薇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哪来的纨绔毛病。
“主子,那这四人要不要送回宫里去?”
“不了,明早安排她们去扫门前马路。不许她们入后园……还有前院,我常去的地方都不许她们出现。”
“主子高明。”夏薇笑起。
扫马路?如此国色天香的四美扫马路,将军态度可谓坚如磐石了。再有人想送美入门,怎么也得先看看门前那四美,再自己掂量一番,要不要迎难而上?会不会壮大将军府这清扫大军?……
“不过……是不是有些不给皇上面子了?圣上到底是好心,精挑细选的美人却被发落去干体力,会不会不高兴?”
“送人来时不说是伺候我吗?怎么?扫地不是伺候?他能说什么?”
李纯快步冲着正从假山偷摸往主院绕的身影堵过去。
“此刻开始,除非天塌下来,都不许来扰!”他磨牙身影一闪,不等夏薇回应便已提速而出……
第587章 泯然众人
桂儿眼前一花,待看清时,才瞧见身边女主子已被拦腰扛走……
一阵面红耳赤的眼花缭乱,只闻丫头们阵阵强压的抽气声,慌乱声,急退的脚步声和关门关窗声。
红鸾帐落,有人已欺身压上……
某人双颊火烧。既没料到小心翼翼的行踪会早被人掌控,也没想到有人会毫无顾忌直接将她扛进了屋。虽夜幕沉沉,可显然瞧见这一场景之人不在少数,叫她今后颜面何存?叫她将来如何立威?
还有,那些死丫头,一个个那么有眼力做什么?她还没发话,一个个都跑什么退什么?这个时候不该护着自己吗?刚刚那一晃而过时,若没看错,她们都一脸笑意吧?她们这行为分明是卖了自己。
欲哭无泪……
“你你你……你成何体统!”可刚一出口的呵斥在对上他眼里打着旋涡的黑眸后,她的底气开始退散溃败,心虚反而渐渐上来。
看他这模样,分明是打算直接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不行,如此岂不是落实了外边众人的想入非非?不行,最好忽悠他再出去走一圈,用实际行动来打消众人的揣测才是。
“夫君动如闪电,威风凛凛,但人言可畏,此般行为过于放纵,怕要叫人笑话了去,实在有损夫君威名。赶紧起来,也好弥补声誉。晚风正好,我与夫君出去散个步。”
李纯莞尔。
揣着清醒装什么糊涂?
“不是今日才告诉娘子,为夫不看重名声么?而且,妇从夫,坤承乾,天经地义,谁敢笑话,羡慕不及呢。”他手指一翻,某人便服上的衣带便乖乖听话散开了结。
“娘子谋略过人,看不出为夫所为意在何处?为夫体贴,这可是一步步按着娘子指使在走。”
“……”是吗?
“为夫刚收拾了那些人,便急不可待找到娘子,这可是一力配合啊!这都不明吗?
我越是当众对你把持不住,越能说明我在意你。我越是表现地火烧火燎,越能看出我对你深情厚意。我对待你和外人越是这般巨大反差,越能表明我非你不可,非你不要。我越是这般当众而为,不管不顾,越能让以上这些传播得更远……
娘子不是要我的态度吗?态度来了,够坚决,够明显,够直接了吧?丫头们都看懂了,娘子也别以退为进,藏着掖着了!”
真能说啊!
以退为进?敢情自己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把他勾搭上床?
程紫玉嘴角抽抽。如此这般,她明日颜面何存!
他一口咬住她耳垂,细声诱到:
“你我红烛晃一晚,证明一下相互态度如何?你我正该表现出难分难舍,让那些怀了心思的,早早打个退堂鼓。这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他手掌一翻,熟门熟路扯掉了她外裳。
“起来,别闹。”不行!人心都还没收呢,她还是要给下人竖立一个正经端庄的主母形象,不能由着他胡闹,“先用晚膳吧!”
可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李纯却更气了。
“听说,你没等我,已经吃完了?”他咬牙一错,手掌一抓,呲溜一声,传来的是裂帛声。
她的中衣前襟整个被他撕了下来,光溜溜的肌肤和红色鸳鸯亵衣纵是抱胸也再遮不住。
李纯一声低笑,无视她薄怒的视线和轻呼,手一扬,将撕下的那中衣前襟和她的外裳直接扔到了内室门口……
“……”
他笑意盈盈:“夫人,你确定这会儿传晚膳?”
程紫玉狠狠踢了他两脚,可那人一动不动压住了她。她只能去拉被子,可他大腿一压,将靠墙的两床被子压了个纹丝不动……
某人气鼓鼓怒目而视,衣不蔽体的自己,还是需要留些脸面的。这会儿让丫头进来,岂不是生生给看笑话!
且有那破衣烂襟拦在门口,有人会好意思(有胆量)进来?
“看你中午没吃多少,想必是饿了,莫要胡闹,先传膳好不好?”她温柔关怀,一脸好意。
“确是饿得很。饿了好几天了。”他坏笑。“先吃肉,再吃饭,身体舒展了,才能多吃两碗。”
“可我……有些累。”
“我瞧你刚从假山后边跑出来,步伐轻盈,速度也不慢。哪里像是累了?”
“我……有点困。”
“午时到傍晚,你一共睡了两个半时辰。且睡眠很沉。你确定这会儿还能睡?”
程紫玉嘶了一声。她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没错。”他看出了她的疑问。“你不是不喜欢白日宣淫吗?所以为夫把白日留给你休息了。一点都没扰你睡眠吧?如此,娘子体力也恢复了,睡眠也充足了。长夜漫漫,该做点别的了。嗯,还有没有借口了?没有,便走吧。”
“走去哪儿?”
“去巫,山!”
温热的手掌掀开了最后的阻挡,刻骨的爱恋迅速演变成了一点即燃的热火,无效的抵抗很快转化成了呢喃和迎合。
他在上,攻城略地,带她直攀高峰。她在下,似水包容,送他直上青云。
从流苏幔帐,床前香囊,到他们纠缠的墨发,皆跟着他们一道羞答答欢腾雀跃,鼓舞着他们走向了极致……
李纯的小九九很成功。
一轮酣战后,程紫玉依旧不发困。
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她,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还很配合地与他略带羞耻地照着那本教程换姿势再次爬了一次山。
累趴在他身上的她一动不想动。
好一会儿后,她却是突兀来了一句:
“李纯,你若是不急,我们晚些要孩子吧。”
她只是觉得,若不是在服药,照他这个体力,她该很快就有孕了吧?
“迷上吃肉了?”
“贫!”她掐了掐他唇肉,“御医和太后都说,我的身子近年还不适合要孩子。说实话,王玥吓到我了。她比我大一年,身体底子不比我差,可就那么一次受伤后,差点就和孩子一起没了。她即便算计我,我也对她恨不起来。因为我知道,她若这次不那么孤注一掷,即便我守着她,也未必能保住她。我怕……”
“不怕!你不是王玥,我也不是朱常安。你仇家再多,也有我护着。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咱们的孩子动手。再说了,你比王玥强大,我也比朱四……勇猛,咱们的孩子,一定也是生命力旺盛的好儿郎!”
他亲了亲她微湿的鬓发:“等你和你的身体都准备好咱们再生。”
程紫玉点了点头。
除了王玥生产,她的忧虑还来自前世,她体会过腹中生命渐渐离开自己身体的那种感觉。那阵阵的绞痛连着心,叫她此刻想起来都觉得恐惧。
“皇上那里能等吗?”
皇帝给的大婚礼,十件有八件是与“开枝散叶”、“子孙满堂”有关的。自己若一年半载生不出,皇帝一定会想法子给李纯延续血脉吧?今日这样的不难办,至少是明着来的,可真要暗里下手的话,她如何能应付?
“皇上那里你别管,我会应付的。你好好吃太后给的药就好。而且……”他低低笑:“你我才刚成婚,最该是如胶似漆不分离之时,你若让我忍上十来个月,我如何受得了?”
“又不正经!”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胸。这人,老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呢?
他一声嘶,她瞧着那两排牙印,又亲昵拿脸上去蹭了蹭……
这一不小心的动弹,却又触发了某人,隐约又抬了头。
体有所感,她眸子瞪圆,正要逃走,他却已是一个翻身,将人压住。
“春宵苦短,还是要及时行乐,一想到我曾夸口说要生十个八个,粗粗一算,简直可怕,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要数百个月吃不上肉了?此刻不勤快,他日必定要留有遗憾啊……”
两人一直折腾到了月上中天时……
后半夜睡眠质量不错,第二日也无需早起。所以程紫玉起身后只有些稍微的腿软,还不至于与大婚后那日浑身酸痛。
问了宫中的消息,说王玥恢复不错,应该很快就能下床了。只是小王子依旧弱得让人心生不忍,连吃喝都是大问题。今早皇上去瞧了眼,盯着还没筷子长的孩子,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让好好照顾。
太后拨了几个老嬷嬷过去盯着,御医也被要求一天五趟地跑着……
程紫玉又让人送了点吃食补品去了宫中,这才与李纯一道坐车前往京郊程家庄。
行至门口,程紫玉有意叫慢了马车。
一眼就瞧见了四美。
一夜不见,昨日还风采逼人的众美都形容枯槁,个个都行尸走肉般只知划动手中扫帚,似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主子英明!”柳儿笑倒,随后将四人昨晚的惨况一一说来。
桃林的大长腿唯恐被拔头发送回宫,乖乖捡了一整夜的桃花瓣。那片林子虽只有十几棵树,可落红却不少,再加上时不时有春风掠过,叫大长腿忙了整整一晚上。
到天亮前实在熬不住,她靠着树眯了一会儿,醒来就染了点风寒,咳嗽喷嚏不止,风采全无,还多了一对黑眼圈。
她委屈了一夜,但用那哭肿的双眼瞧见另外三位同伴后,突觉自己的运气原来是最好的……
湖上那位多才艺的美人状况还不如她。
美人刚上了湖面弹唱便引起了注意。将军府的随从们得了夏薇示意,将舟推得远了些。很快这色艺俱佳的美人便引起了湖面经过的船只围观。当然,其中既有普通的渔人,摆渡人,也有夜游的纨绔。
谁叫这位本就貌美非凡,在四美里也是样貌最出挑的,夜晚湖面的春风又生生给美人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奔放。一时间,口哨声,叫好声,调笑声,招呼声不绝于耳。
美人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先前看中的是皇帝,后来相中的是李纯,这会儿被一众凡夫俗子这么评头论足,顿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偏生还有浪荡的开口调戏,扔了铜板到她跟前叫买她一夜。
美人愠怒难挡,拍案而起,痛骂众人的同时,表示自己不是陪客的,更不是那青楼的。哪知话音未落却引发了更多的嘲笑和诋毁:那这夜色孤舟上,既是弹又是唱,不为揽客难道还是在苦练技艺不成?哪个良家女能抛头露面,形单影只地做出这般浪荡之举?与其既当又立,不如直接大方认了。说到底是为了开高价,不如直接报个数……
有口难言,想着上舟前夏薇姑娘的警告,她实在不敢得罪李纯,生怕明日引了圣上雷霆震怒,只得生生忍了下来。
有纨绔见她被调戏不还击,胆子也大了些,言辞越发大胆粗鲁,船只也渐近。有人向她伸出了手。美人吓得花枝乱颤,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湖中……
人被将军府守在一边的侍卫救起,众人也终于知道是将军府在对府中下人“培训”,这才悻悻离去。
被救起的美人再次回了舟上,却已与先前判若两人,只呆呆弹琴唱着毫无灵气的调调,一个时辰后,嗓子倒了,手指破了,两个时辰后,终于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若说这两位一个是体力上被教训,一个是尊严被“摧残”。那位因“烫伤”而泡油水的美人,受害的则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