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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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蹲在地上,“娘娘,您说吧,奴才这就记着。”
“首先,得把怡亲王体内的热毒引出来,再彻底清除。所以,本宫先开个清热解毒的药方子,取金银花、紫花、野菊花、蒲公英、地丁。。。。。。等各五钱,每日煎服,一日两次。”
这种毒疮,光是治表皮,是没有用的,还是会反复发作。
到头来,还不是白忙活一场。
若想根治,还是得彻底清除体内的热气和湿气。
“另外,本宫再开个药方子,是用来足浴的。将连翘、金银花、鱼腥草、蒲公英、野菊花、皂刺。。。。。。等各八钱。将药摘净,洗净,放入药罐中捣碎,再加入适量清水浸泡一盏茶的时间,水煎取汁,倒入浴盆中,先用棉签蘸药液外搽患处,待温度适可时足浴,每日一剂,一剂两次,每次一炷香的时间,可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化毒疮。”
“好。“冯御医在那飞快的记着。
而他因为常年开药方子,对每一位药材,都有特殊的快速记法。
在旁人看来,他是在鬼画符。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哪几味药材。
“最后一味药方子,是用来外搽的。取大黄粉、蒲黄、硫黄相同的量,将药摘净,洗净,研细备用每次适量,清水调匀后外搽。每日三次。”
“娘娘,没了吗?“冯御医见若音没说话了,便停下来问话。
“药方子是有了,但你记得提醒怡亲王,要配合清淡饮食,那些难以消化的食物,在毒疮好之前,就不能再吃了。并且,还得督促他稍微锻炼一下身体素质,但避免伤口在太阳底下暴晒。“若音道。
治这种顽固的毒疮,必须得各方面配合才行。
若是一面吃药擦药,一面吃香的喝辣的,又如何痊愈。
“好好好,奴才都记着了。“冯御医将记好的宣纸,当宝一样放进了袖袋。
然后背着药箱,规规矩矩地在原地站着。
见若音都交代好了,四爷朝冯御医正色道:“既然你拿了方子,就赶紧去怡亲王府,按照药方子医治。若是治好了,朕重重赏你,若是没治好,你便继续在太医院当差,不必去边疆充军了。“
“啊?“冯御医是个老实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这药方子是皇后娘娘开的,而不是奴才想出来的,奴才哪里好要赏赐。只皇上不让奴才去充军,奴才便感激不尽了。“
本来他以为自个要去充军的。
如今坏了事情,不必充军。
治好了怡亲王,他还有赏。
这种皇恩浩荡,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啊。
“冯御医可真会说笑,本宫一直坐在这听你和皇上聊着怡亲王的病情,什么时候开过药方子了。“若音转头,朝四爷浅笑道:“皇上,您说是不是呀?“
四爷附和着“嗯”了一声,“朕一直与冯御医说话,未曾听见皇后言语过药方子的事情。”
这下子,可把冯御医给整懵了。
他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明明刚刚皇后娘娘念的药方子,他就蹲在这儿记着的。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皇上和皇后都不认账了呢。
这是。。。。。。非要他认了手里的三个药方子,是他开的了?
得了,大清最尊贵的男人,和尊贵的女人,都说这是没有的事。
他一个奴才,还能怎么说啊,那不是找死吗?
此刻,虽说冯御医纳闷,但还是识趣地道:“是是是,皇后娘娘未曾说过什么,刚才都怪奴才口误了。”
说着,他重重打了下自个的脸。
明明是惩罚的样子,却有种想把自己打醒的感觉。
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像是在做梦啊?
皇上和皇后为什么要诓他一个奴才?
但不管怎么说,出事有人保,有功了无人抢功。
这差事,谁不想要。
就在这时,上首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冯御医,届时要是十三的病好了,甭管朕赏赐你什么,你只管受着便是。但只一点,你要是泄露了今日之事,那就不是发配到边疆充军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奴才明白。”冯御医叩首道。
“行了,你退下。”四爷道。
“嗻。”
待冯御医出去后,四爷转头看向若音,淡淡道:“皇后,现在该聊聊咱们的事情了。”
正文 第1010章 不如皇后替朕降 降 火
“皇上,臣妾该说的都说了,不如。。。。。。就先告退了?”
若音的身子,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退了退。
并朝四爷投去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她生怕四爷要追问她事情,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谁知道四爷并没有追问。
只是微微附身,靠近她的脸蛋,“朕没想到,皇后居然还是老中医,药方子更是张口就开,嗯?”
“臣妾只是照着医书上,随便开的。。。。。。随便开的。”她有些心虚地道。
身子也被他逼到宝座的靠背上,不能再退了。
四爷步步靠近,神秘深邃的墨瞳,在她脸蛋上轻轻扫过。
最后,视线落在那双看似无辜的美眸上。
他与她足足对视了好几秒,才道:“正好朕这些日子心烦气躁,不如皇后替朕降、降、火。”
男人将“降降火”这三个字,说的慢又重。
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听得若音心肝一颤,怕怕地咽了咽口水。
“皇。。。。。。皇上想怎么降火?”皓齿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只见四爷直接起身,道:“随朕来。”
说完,他就从偏门出去了。
于是,若音只好跟上。
结果发现,四爷带着她去了东五间的其中一间屋子。
按理说,这是她作为皇后被临幸时的房间。
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还有一宽大的雕花架子床。
四爷直接在床边坐下,还拍了拍右边空着的地方,示意若音在那坐下。
待若音在他旁边坐下时,他居然直接枕在了她的腿上!
还不等若音说些什么,他就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朕一夜没睡,脑袋有些胀,你给揉揉。”
“哦。”若音听话的在他头部穴位揉着。
她鲜少见他这般闲适放松的样子,想来是真的累极了。
只不过,秋天衣裳穿的也不多。
四爷的月亮脑门硬邦邦的,就那么枕在她的腿上,有些硌得慌。
还有一点点痒。
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
若音挪了挪身子,想调整成最舒适的状态。
“别乱动。”男人眼睛都没睁开,就命令道。
“可是臣妾痒啊。”若音到底是没动了。
“听话,别闹。朕最近没歇好,过几日又到了皇考下葬的日子,朕还有得忙,届时,你也是要跟着去的。”
若音:“。。。。。。”
她没有闹啊,是真的痒嘛。
紧接着,四爷又道:“等皇考的永安大典完成后,朕再好好补偿你。”
灵柩葬入地宫,是丧礼中最为关键的,也是最隆重的礼仪,称为永安大典。
届时,皇帝、后妃、王公百官要云集陵寝,按序排立。
若音:“。。。。。。”
为什么她从她的话里,听到了一种暗昧不明的意思。
若音是个脸皮薄的,自然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
她只管从旁边取了个帛枕,垫在四爷的头下,也好缓解她腿上的不适感。
然后,她规规矩矩地替他揉着穴位。
兴许是真的累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四爷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若音无赖地看着腿上的男人,总这样枕在她的身上,那也不是办法呀。
不但他睡着不舒服,她的腿也会麻掉的。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男人的姿势。
将他的身躯,移到了床的正中间,又替他盖好了被子。
一切都安排好后,她打算溜之大吉。
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溜,一只长臂就将她揽入了怀中。
一时间,若音直直撞上四爷结实的胸膛。
她抬头看向男人,一张放大版的俊颜,就那么摆在她的面前。
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着男人的阳刚。
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轻抿着。
即便是熟睡,都那么的好看。
而他的呼吸,还是那么均匀。
这样看来,他揽她入怀的动作,不像是刻意的。
反倒是熟睡时自然而然的举动。
若音想着他很久没睡了,也不好吵醒她。
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紧跟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几天后,正如四爷所说,是圣祖要从殡宫下葬到皇陵的日子。
圣祖,是康熙驾崩后,四爷为他恭上的庙号。
而他的谥号,则是“大成仁皇帝”。
这一日,京城里热闹非凡。
就连紫禁城里,天蒙蒙亮时,就有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
出灵这天,七十二个人,将圣祖的棺木抬出东华门。
接着,皇室人员,和朝廷官员倾巢而出。
按照大清典制,走在最前面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
接着,便是若音和四爷的卤薄仪仗队。
加起来大约有一千六百人之多。
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一百二十八人,分三班轮流抬送。
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八旗兵勇。
然后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
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
他们身披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
早在出灵前三天,就有向导官查看梓宫赴陵寝的路线,划定行程。
因为恭送人员众多,身份又不同,要修有不同的道路。
而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
从京城到陵地,沿途几百里。
隔段距离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
这种芦殿也是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所以,抬棺人所走路线为一条,人员众多,路宽而平坦,方便抬棺。
四爷身为皇帝,走的是另一条,称御路,凡御路所经,要提前平整道路,黄土铺垫,以备应用。
在梓宫启行后,四爷从御路提前到芦殿等候,一旦灵驾到来,要跪迎。
皇太后、皇后等女眷,要在灵驾起行后瞻望,俟灵驾走远,随后而行。
从京师到东西陵,一般分作五程。
每程一个芦殿,日暮以后,停棺其中,凡遇雨也停驻在此,或临时扎搭罩棚。
芦殿,称黄布城、黄幔城、黄网城等。
灵驾到时,陈卤簿于门前。
皇帝率王公大臣,跪于北门外。
灵驾由北门进,奉灵驾于殿内正中。
正文 第1011章 朕再好好补偿你
陈册宝于左右案上,行夕奠礼。
早晨行朝奠礼后,皇帝跪送灵驾从芦殿南门启行。
灵驾所过地方,百里内文武大臣预先跪迎于路右百步外,候灵驾过,随至宿次,在黄幔城外行三跪九叩大礼。
夕奠礼时,文官在正蓝旗末,武官在镶蓝旗末。
灵驾过门桥时,要派内大臣两人轮流祭酒,焚楮钱。
一般来说,普通人步行的速度,为日行三十公里。
可这一路上人员众多,光是送葬队伍,就长达十几里。
加上时不时的要三叩九拜,又有车轿耽搁。
所以,只能日行二十至二十五公里左右。
最后于五日后的清晨,全员到达陵地。
到了那儿后,数十里的送葬队伍,从陵地范围内,跪到了外头。
而那地宫,就在陵地正中间。
地宫周围建了宝城。
前面建着方城。
上面建着明楼。
地宫前有两座碑。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四爷亲自书写的字。
写的全是圣祖在位数十年的光荣事迹。
即便是在精简的情况下,还是写了四千多字。
之所以有两个碑,就是因为一座碑写不下那么多的丰功伟绩。
另外,一块写汉文,一块写满文。
提倡了圣祖在世时“满汉一家亲”的用人原则。
紧接着,便是到了四爷要给圣祖亲自取陵地名字了。
只见礼部大臣,把事先取好的几个名字,呈给了跪在地宫前的四爷。
四爷接过呈上来的陵名名单,专注地挑选着。
但他没有接大臣递过来的朱笔。
待选好名字后,他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用鲜血圈出‘景陵’两个鲜红大字。
“景”的含义是“高大”“令人仰慕”的意思。
而用鲜血提陵名,这种情况,在大清所有帝王当中,前所未有。
足以表示四爷对这个老父亲是至孝至诚之心。
见状,数十里的送葬队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不是因为四爷的举动而哭。
而是因为这种情况,但凡在送葬队伍里的,都要哭。
后宫妃嫔要哭。
王公贵族,文武官员都要哭。
而且,还要大哭特哭。
谁要是哭的越伤心,就表明越是孝顺。
此刻,陵地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十几里的哭声,散步在周围的每一个地方,将陵地染上了一层悲伤。
若音身为皇后,在离四爷不远处的地方。
她用沾了洋葱的手绢,擦着眼角的眼泪,声音不大不小的呜咽着。
到底是皇后,是个女人,嚎啕大哭还是犯不着,有点失态。
若音偷偷抬头,看了眼跪在地宫前的四爷。
只见男人宽厚的身躯微微耸动。
袖口露出来的手,紧紧地攒成了拳头,似乎在竭力制止情绪。
他抬着头,重重地闭上了眼。
突然,那挺拔宽厚的身体里,发出一声震天惊地的悲鸣声。
那道声音浑厚而低沉,透着悲痛万分的沙哑。
好似天雷滚滚,霹雳万丈,在景陵上空传出了好远好远。。。。。。
震得在场所有人双目昏花,难辨东西。
接着,一声接一声的悲鸣声,再次从他的身体里发出,破于天际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若音仿佛听见了全世界崩塌的声音。
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天塌下来也好,丧子也罢。
即便身上满是伤口,四爷也从不皱一下眉头。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流一滴眼泪。
这一次,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哭。
就在若音百感交集的时候,居然听见身后传来扫兴的声音,“切,又是滴血写字,又是哭得这般大声,做戏给谁看呢。”
不用往后看,若音便知道,这是九爷的声音。
只有他,光是听声音,就能知道此人阴险至极。
在旁人看来,四爷有点做戏的意思。
可只有若音知道,这是这个男人对于老父亲要葬入地宫后的不舍和沉重。
以及感谢老父亲临终前的信任,愿意将大清交到他手中产生的复杂心情。
而且,若是丧了父都不哭丧,也不流泪。
这样的男人,跟冷血动物有什么区别。
若音不知道跟着哭了多久。
只知道四爷在礼部大臣的安排下,亲自扶着圣祖的灵柩,将其送入地宫,奉安在宝床上。
待一切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