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6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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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便是一只怀表。
若音将怀表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
这是一只银质的怀表。
外边是镂空的工艺,雕刻的,两旁是两束兰花,中间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周围一圈镶嵌了雪白的小东珠。
最中间,是一颗闪耀的红宝石。
若音将怀表打开一看,里面是表盘。
没有代表时间的数字,而是错综复杂的机械。
看起来复古又大气。
这个朝代,判断时间比较准确的方式是沙漏和日晷。
可沙漏和日晷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工具。
其余确定时间的,有香篆、沙钟、油灯钟、蜡烛。
但一般的城市都是根据当地的钟楼和鼓楼来看时间。
每到一个时辰,钟楼和鼓楼就会敲钟和击鼓。
白天是敲钟,到了夜里,便是打更。
但这种方式不是很准确。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只有一更到五更,没有更详细的时间分明。
就是因为时间的准确性不高,只能说个大概时间。
而一些条件不允许的乡下,只能靠生活经验判断时间。
他们根据不同季节太阳、月亮的位置。
大概几点,太阳、月亮会在什么位置。
这种情况下,万一天气不好,太阳和月亮在云层里,就很难判断了,且更加不准确。
不过,早在大清的十三行贸易开了后,很多西洋钟表、怀表,就传到了大清。
寻常百姓吃饭都是个问题,自然买不起表了。
只有一些贵族,为了更方便的确定时间,就买了西洋钟表。
至于怀表,比钟表还要贵,大多是有权有地位又有品味的男人才会买来佩戴。
因为女人大多喜欢首饰,对这种不太感兴趣。
之前若音也在大清见过一些怀表,都是男款的,她不喜欢。
可四爷送她的这只怀表,特别女性化,还很好看。
此刻,若音在心中想,四爷什么时候这么懂女人,还这么懂她了?
一件件的礼物,都是她所喜欢了。
但她心中的气,是这些礼物不能抹灭的。
若音就算再喜欢这些礼物,还是有理智的。
她没所谓地放下怀表,一手指着那盒香粉和这只手表,一手扇了扇鼻尖的空气,淡淡道:“这香粉气味太重了,好腻。这只怀表,还行,凑合着吧。”
说着,她看向四爷:“没别的了?”
四爷:“。。。。。。”
“夫人,这些礼物可都是皇上提前好些日子挑选的,尤其那链条包,专门请匠工赶着做了大半个月呢。”苏培盛忙解释。
皇后娘娘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知道,皇上作为一个高冷皇帝,能做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瞧她这样,似乎不太领情呢。
他都担心皇上一个心气不顺,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都给扔了。
果然不出苏培盛所料,只见四爷面色不大好看,并冷冷地道:“来人,除了怀表,别的都给朕扔出去!”
苏培盛抽了抽嘴角,得亏皇后勉强说怀表还行。
否则今儿这几样礼物,都逃不掉被扔的命运。
然而这时,若音却火上浇油地道:“我作为大清朝与律例做反抗的女性代表,可不敢花您的钱,我要是想要什么,自己有的是钱买。所以啊,您不如把这怀表也一起扔了呗。”
其实这并非她的本意。
而是在听到四爷说要把刚送她的礼物扔了,她才来了这么一句。
既然他这个送礼物的满不在乎,她还在乎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只晓得暴力的解决问题。
就这像是哄她的样子么?
“这。。。。。。”苏培盛看向四爷,额头都冒出汗来了。
皇上今儿明明是和皇后娘娘过乞巧节来的。
加上之前忙着处理事情,冷落了皇后娘娘,也有趁这个日子哄一哄的意思。
可皇上这暴脾气,哄着哄着,怎么把自个给点着了。
不过,论谁一腔热血被浇了冷水,都会不高兴的吧。
尤其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正文 第1418章 【8月8日更新】原来四爷这么懂她
见若音这么说,四爷淡淡道:“苏培盛,那就把怀表一起扔了。”
苏培盛:“。。。。。。”
你们不要可以给奴才我呀。
瞧着苏培盛站在原地,四爷冷冷地扫了苏培盛一眼。
吓得苏培盛连连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扔。”
眼看苏培盛就要把那些东西都扔出去,若音急了。
她生气地冲四爷道:“有本事扔出去,以后就再也别送东西给我了!”
说话时,她气得身子剧烈的起伏。
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七夕节礼物。
她在乎的是他关于女性地位的事情太过偏执。
她在乎的是他为什么和邬雲黎一起处理事情,却不愿意告诉她。
可他呢,说是说试着哄她,却越来越凶。
他好好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居然还和她对着来。
他的一言一行,确定不是来气她的吗?
听到若音的话,苏培盛才走到门口,就又退回来,看向四爷。
这回,四爷倒是没有继续让他们扔出去。
而是冷冷地道:“东西留下,然后滚出去!”
“嗻。”苏培盛招呼几个侍卫把东西放在若音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麻利地带着侍卫们滚出去了。
等到奴才们都出去,屋里便只剩下若音和四爷了。
四爷看着她,道:“朕送你的,你又不喜欢,朕要扔掉,你又不乐意,到底想干嘛?”
“。。。。。。”若音抬头,看着四爷。
眼神似恨似怒似嗔。
她要干嘛,他心里难道没一点数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这是我的客栈,我想怎样就怎样,需要经过皇上的同意吗?”
“可整个大清都是朕的,包括你的客栈,还有你。”
若音:“。。。。。。”
她皱着柳眉,抿着唇。
他说的好霸道,她竟无言以对。
“朕不懂女人的心思,你若是哪里不高兴,不如大大方方跟朕说出来。”他坦白说。
听到这话,若音心里是又气又好笑。
真是没见过这种钢铁直男。
什么都懂,却独独不懂感情。
把人弄生气了,还不知道她气在哪。
她牵了牵唇,问道:“不懂女人,干嘛送那些东西过来。”
“那不一样,是乞巧节礼物。”
“。。。。。。”若音哭笑不得地看着四爷,“皇上,您觉得臣妾看起来像是在乎这些礼物的人吗?”
“那你在乎什么。”
若音安静了好一会,才低声嘟囔道:“不知道算了。”
不懂就是不懂,说了又如何。
下一次呢,还不是不懂她。
况且有些事情,她不好开口也不想开口。
一想起这些,她就气呼呼地起身,道:“臣妾这几日太累,就先歇息了,皇上请回吧。”
可她的话才说完,一个强有力的怀抱就将她禁锢住了。
若音挣扎,她真的很生气。
每次就会这样,用权利和力气压制她。
“那日在船上,朕没有不管你的想法,只是几千年来,一直都是男权至上,突然要改变,必然要经过深思熟虑,这不是儿戏。”
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若音听了后,整个人停止了挣扎。
“至于朕忙得不见踪影那几日,就是为了这件事在奔波,没告诉你,是想把事情都调查好,处理好,再写信给京城,让十三和张廷玉下圣旨,等那个时候再告诉你。”
若音:“。。。。。。”
“朕和邬思道之女,纯粹只是把她当做邬思道的女儿,仅此而已。即便她是男儿身份,朕也会把他当做属下一样,甚至更为方便。”
“。。。。。。”若音抽了抽嘴角。
心说人家把你当做仰慕的男神,你却把人当属下。
“那日从紫禁城把你带出来,朕是说了,让你叫朕四爷,甚至叫朕的名字。但后来,朕打破了这个说法,在你面前自称了朕。”
“皇上就是皇上,换了个说法,您还是皇上。况且那日在紫禁城,您也没说这一路我都叫您四爷,或者叫您的名字,算不得。。。。。。。”
“嘘。”还不等若音把话说完,四爷就将指腹放在她的唇间,“听朕把话说完。”
若音:“。。。。。。”
“朕鲜少说那种话,但只要朕说了,起码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朕说的是心中所想。”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他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是真心的”。
“哦。”若音点了点头。
她在脑海里整理着四爷说的话。
用她的理解来说,大致就是:就女性地位这个事情,四爷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成了惊吓。
其次,邬雲黎在他那儿,只是邬思道女儿的身份,没有其他。
最后,他居然还把他重新自称朕这件事情给提出来了。
说实话,前面两件事情,她是非常在意的。
可他自称朕这件事情,当时她心中只是有点难过,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本就是皇帝,不称朕称什么。
而他也没有承诺什么,或者说在南巡期间一定要这么做。
只是彼此间有一种默契,似乎忘记了帝与后的身份。
如今,他又记起了这个身份罢了。
想到这,若音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的脾气有些古怪,每次和四爷吵架,都是紧绷着一根神经,不把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
可是每当他哄她的时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一直以为他不懂她。
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很懂她。
知道她气的是什么。
就连她有一丢丢在意,却没说出来,以及自个都没发现的小矛盾,也被他敏感的察觉到。
原来他什么都懂,甚至比她更懂自己。
她觉得前世今生,都没有人这么懂她。
天呐,这个世上居然有人懂她!
而这个人,是大清的帝王。
这个大男人主义的帝王,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面相,却知道她的心事,还特意送一些礼物,先哄着她开心,再提这些事情。
见她哭了,四爷用手帕抚着她脸颊上的泪。
只听他轻笑一声,道:“还妄称哄不好,朕一哄就哭成了泪人,就属你最有出息了。”
若音一听,原本无声的落泪,成了嘤嘤啜泣。
见状,四爷蹙眉,道:“行了,别哭了,再哭朕马上把送去京城的信收回。”
“什么信?”若音一面抹泪,一面问。
“自然是保护女性的律例。”
闻言,若音立马把眼角的泪擦得干干净净,生怕他真的收回信件。
然而,面前的男人见她不哭了,却幽幽地道:“朕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也是时候说说你乔装打扮的事情了。”
正文 第1419章 【8月9日更新】朕要以振夫刚
若音咽了咽喉咙,“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知不知道,你乔装成那样,差点就没命了。”四爷严厉地道。
“没命?您是指那些男性产生的暴乱吗?”若因问。
四爷抬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大力弹了一下。
“你打扮成那个样子,还敢召集那么多女性在东关街游行,足以扣一个造反的罪行,朕不让人取你性命,难不成还留着你祸害老百姓,嗯?”
闻言,若音额头吃痛,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四爷,“皇上,这么说,当时在东关街,您想要我的性命?”
在东关街的时候,她是看到远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但一眨眼,就又没了踪影。
当时她是有些怀疑,但她要忙着演讲,根本容不得她多想。
如今被四爷这么一点,估计当时那些人,就是要射杀她的弓箭手吧?
“不是要你性命,是要仁善园东家的性命。“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若音鼓着脸,气呼呼地谴责四爷:“皇上,您好狠的心,居然要我的命。”
“谁让你扮丑。”
“你怎么能以貌取人,见到人家长得丑,就一点怜悯之心都没。结果人家撕开面具,你就见色起意,你有点坏哦。”
“胡说八道。”
“臣妾说的就是事实,而且臣妾也没有造反,更没有祸害老百姓,臣妾只是想带动那些女性,一起反抗当下的不平等律例而已。且为了维护秩序,各方面都想得很周全啊。”
“那你也不该瞒着朕。”
“我倒是想告诉您,可臣妾只是跟你提一下,你就不搭理我了,还一天到晚没个影子,更是带着邬雲黎去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找谁说去啊。再说了,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能让我组织这么多女性一起反抗吗。”
说到这个邬雲黎,一开始她不知道邬雲黎是扬州杰出青年女性之一。
因为这次请过来的杰出女性代表,加起来不说上百也有几十。
而她忙着筹备这次的事情与细节,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所以,那些杰出女性都是她发个言,底下的人根据当地情况去做交接。
直到她看到邬雲黎拿着帖子在她面前炫耀,她这才知道的。
然后,她直接命人把邬雲黎的帖子收回,取消其杰出女青年的身份,以及在场内的资格。
那邬雲黎不是得意吗,那就毁了她得意的东西,让其丢脸。
“不能。”四爷如实说。
“那不就是咯。”若音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想的是四爷这么理智冷静的男人,当时要是换成别人,估计那些女性和仁善园东家都得遭殃。
因为,即便她们没有伤害别人,但聚众游行是真。
可他在知道她是仁善园东家后,居然难得不理智的与她站在一个阵营和角度。
放过了她,也放过了那些与她一起游行的女性们。
都说在皇权面前,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即便夫妻、兄弟、父子,也不可以。
可是这一次,他对她例外了。
这个钢铁大直男,居然感性了一回。
面对若音荒谬的言论,四爷已经懒得跟她辩论了。
素来能动手就不吵吵的他,腿部扎了个稳健的马步。
下一刻,右手臂弯将女人禁锢在怀里。
他托着她的身子,直接把她往肩上一扛。
“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若音的脚被四爷扛着,一动都动不了。
只有手可以动,可她的手一动,身体就摇摇欲坠,失去平衡和稳定性。
于是,她的双手只能死死揪着四爷的衣服。
“朕要以振夫刚!”回答她的,是四爷磁性的声音,透着丝丝愠怒和霸道,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坏劲儿。。。。。。。。。。。。
与此同时,邬思道的庭院里,父女俩在吵架。
邬雲黎跪在地上,泪眼汪汪。
邬思道素来心疼宝贝女儿,可是这一次,他难得一脸严父模样。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只是贪玩,所以总爱跟在我和四爷身后出来玩。可是我听你的丫鬟说,你最近魂不守舍的,一有时间就爱往四爷跟前凑,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爹,你居然命人监督我?”邬雲黎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