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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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场其余官员,有羡慕的,有愤恨的。
啧啧啧,瞧瞧人家,光是府里的湖,就有十亩宽了。
他们府上面积加起来,统共也没有十亩啊!
怎的都是做官,人家过着皇家级别的日子,他们却过着清贫的日子。
康熙听着众人的说辞,翻着手里弹劾明珠的奏折。
他知道,这是索额图在打压纳兰明珠。
而他也对纳兰明珠多有不满,便顺着这个台阶来。
不然的话,这么多官员在场,要是没个说法,谁还做清官,个个都去贪银子得了。
一时间,帝王威压在殿上空盘旋。
康熙的眸子比以往都要冷峻犀利,他冷笑一声,道:“朕不曾想,好官都被余国柱和纳兰明珠卖完了。”
眼瞅着康熙龙颜大怒,众人哪里敢抬头窥视,纷纷低垂着头,听候发落。
“纳兰明珠、余国柱等人,表面谦和,私下贪赃枉法、见钱眼开、以权谋私、结党营私,现下旨将其一干人等关入宗人府,罢黜各职位!”
闻言,众官员自是欣然接受的。
就连向来冷着一张脸的四爷,眼角都有丝丝笑意。
只有直郡王拱手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如此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明珠从官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
“放肆!朕心意已定!”康熙怒声训斥,“若是再有人为明珠求情,一起关入宗人府!”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官员们纷纷跪下。
太子则暗自偷乐,只要纳兰明珠倒下了,直郡王在他面前,就没什么优势了。
若是再把直郡王关入宗人府,就更不用说了。
其余蠢蠢欲动的阿哥们,想法和太子难得一样。
希望直郡王别怂,最好能关到宗人府去。
这样的话,为了能牵制住太子,康熙定会提拔一个看重的皇子。
反正三爷虽说是个郡王,但他向来低调,定是不行的。
而能与太子抗衡的地位,不是封郡王,便是亲王了。
这样,他们便有机会了。
只可惜,直郡王有些怂,早已跪在地上战栗不止,哪里还敢多嘴。
他可是郡王,要是进了宗人府,岂不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就算被放了出来,往后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只得跪在地上,跟着官员们说话:“皇上/皇阿玛英明,皇上/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状,康熙一甩明黄色袍角,愤然离开。
就在纳兰明珠打入大牢后,大家以为朝堂只有索额图一党了。
然而,这个纳兰明珠也不是个吃素的。
正文 第214章 公平与不公平
纳兰明珠在康熙身边多年,已然是朝廷中的老油条。
那些勾心斗角的弯弯道道,他都门儿清。
就算是关在宗人府,都一下子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他找来自己派在索额图身边的卧底,让对方弹劾他有谋反之罪。
于是,次日的朝堂上。
才消停的气氛,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皇上,臣认为纳兰明珠不止结党营私那么简单,他还有谋反的嫌疑。”一名大臣道。
一时间,索额图诧异地看着那个大臣,面上一副看猪队友的表情。
明珠都进宗人府了,还瞎掺合什么,经过他同意了吗?
不过,他立马就明白了,这个人只怕是叛徒。
康熙剑眉微蹙,沉思片刻后,道:“明珠多年跟在朕的身边,除了比较爱财,喜欢收人银子外,没有别的胆子敢谋反。”
“皇上,人不可貌相啊。”
康熙挑了挑眉,觉得有意思,居然不依不饶起来了。
他环顾着底下的官员,以为是索额图想要把纳兰明珠赶尽杀绝,便道:“来人,把纳兰明珠押到殿上,朕要亲自问一问。”
于是片刻后,穿着一身囚服的纳兰明珠,就被押到殿上跪着。
他披头散发,胡须长而凌乱,哪里还有昔日的威风。
以往见了他就拍马屁的官员,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生怕被牵连到。
纳兰明珠也不屑于看昔日的同僚和敌人,而是先给康熙磕了几个响头:“皇上,臣罪该万死,辜负了您的栽培。”
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磕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就连殿里的大理石地板,都隐隐在颤动。
三个响头完事后,明珠的头上,就起了一个鲜红的大包,鼓得跟鹌鹑蛋一样大。
看的索额图鄙夷地撇了撇嘴。
康熙则淡淡地开问:“明珠,有人说你起了谋反之心,朕问你,可有此事?”
只见纳兰明珠先是瞥了一眼索额图,接着诚惶诚恐地道:“回。。。。。。回皇上,臣。。。。。。狼子野心、罪该万死、斗胆起了谋反之心,还请皇上降罪啊。”
他说得声聚泪下,那模样,就跟背后有厉鬼逼他这般说似得。
对于纳兰明珠爽快的承认,众人惊讶了。
就连龙椅上的康熙,都不得不斟酌几番。
身为从少年就坐上帝位的康熙,是很会玩帝皇之术的。
要时刻防止大臣功高盖主威胁自己的皇位。
还要让他们明争暗斗,彰显自个的权威和尊贵。
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谋反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若是给明珠定了罪,那么,纳兰明珠一族,就彻底在清朝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整个朝堂上,全是索额图的人了。
康熙蹙眉望着底下的官员,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着。
原本明珠和索额图相互牵制着。
现在只剩索额图一党独大,这个朝廷岂不是要乱套?
毕竟,明朝就有过这种例子。
朝中没有相互牵制的,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帝王头上。
眼瞅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康熙终是严峻地道:“行了,这事朕知道了,朕会派人查清此事。”
退朝后,索额图对猪队友兼叛徒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明珠都招了,康熙却迟迟不下旨。
明显的,康熙有所顾忌。
隔天,康熙就下了道圣旨,削掉了纳兰明珠的大学士名头。
但又惜才的,把纳兰明珠带在身边出谋划策。
众人纷纷了然,纳兰明珠真是个老狐狸。
贪污成那样了,还承认有谋反之心,居然还能留在皇上身边做红人。
想来皇上是想留着明珠,继续牵制索额图吧。
那么,纳兰明珠复职,便指日可待。
果不其然,十月份的某一天,康熙心情颇好,下令几日后,组织一场秋猎。
所有文武官员,皇室子女,可以携带女眷和家属参与。
并宣布恢复了纳兰明珠的大学士职位。
不得不说,纳兰明珠这招险棋下得很好。
虽说明珠手上的权利大不如前,但他还是大清朝的明相。
牵制索额图,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复职的第一天,就在朝堂上,和索额图吵了一架。
下朝后,直郡王高兴地嚷嚷着,在酒楼设宴,欢迎明珠返朝。
四爷和一些阿哥们,自然也受到邀约。
饭局上,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
比太子还要不高兴。
不过,他是闷在心里的不高兴。
太子则是表现在面上。
毕竟索额图是太子党,明珠则是直郡王一党。
本想着明珠倒台,朝堂几乎全是拥护他的了。
结果白高兴一场,还得在这违心的笑着,喝着。
这些年,他跟直郡王斗了多少年。
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眼瞅着这个大哥没搞定,底下的弟弟都要长大了。
上头有大哥直郡王处处与他作对,底下的后浪,又想把他拍死在沙滩上。
太子的压力,是真的大。
而经过纳兰明珠一事,四爷再一次体会到,世上,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公平与不公平。
有的只是权衡利弊后,最能稳定的局面。
桌上,太子以为四爷是为他感到不快,两兄弟的酒盏连连相碰着。
其实,四爷是想纳兰明珠倒台。
但他并不是因为太子,也不是出于私心。
只是有颗赤子之心,因为明珠搜刮民脂民膏,为老百姓敢到不值罢了。
又联想起自己的种种。。。。。。
阿哥们聚在一起,那都是以酒笼络感情。
太子、三爷的酒量最好,四爷属于中等偏上。
但太子毕竟是储君,大家不太敢灌他的酒。
三爷酒力虽好,但没四爷喝的多。
因为四爷在众阿哥们当中,人缘最好的,和兄弟们关系处的都可以。
导致一场饭局结束,他已经酩酊大醉,面部微红。
而他旁边的九爷,更是喝得烂醉如泥,由着下人抬着走的,嘴上还嚷嚷着:“爷还能喝。。。。。。”
四爷还能走路,只不过走的是太空步,苏培盛则上前扶着他离开。
到了禛贝勒府,苏培盛扶着他往前院的上房走。
结果刚到上房,就见钮钴禄氏穿着一袭藕荷色旗装,手提红檀食盒,站在前院廊前翘首企盼。
见四爷醉醺醺的回来,她先是一惊,然后心中大喜。
正文 第215章 娇弱惹人怜
早在福晋往书房送膳食,并成功获得四爷宠爱时,她便也想碰碰运气。
没想到头一回来,运气还不错,逮上四爷醉醺醺的时候。
要知道,世人都说酒能助兴呢。
于是,她忙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身边的奴才。
扯出一抹淑女的笑容,上前行礼:“爷吉祥。”
四爷:“。。。。。。”
“侧福晋,主子爷喝醉了,马车上又颠簸,便睡着了。”苏培盛一面扶着四爷,一面小声的回应着钮钴禄氏。
闻言,钮钴禄氏偷偷打量了四爷一眼。
就见四爷斜斜靠在苏培盛身上,头微低着,只露出线条坚硬的侧颜,很是俊朗。
长眉很浓,不太舒服的蹙起。
深邃的墨瞳泛着黑金色的光。
就算是醉酒状态,通身都流露出倨傲的霸气,还有微醺的男人野性,让女人着迷。
“苏公公快去让人备醒酒茶,我来扶着爷。”钮钴禄氏自告奋勇地道。
“这。。。。。。”苏培盛顿在原地,似乎有些难为情。
见状,钮钴禄氏不悦道:“怎的,我一个侧福晋,使唤不动苏公公了是吗,还是说,现在有什么事情,比四爷的身体更重要吗?”
“不不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子爷醉的厉害,奴才怕您支撑不起来。”苏培盛讪讪回应。
“这个就不劳苏公公操心了,我能应付。”钮钴禄氏说着,便直接上前扶着四爷。
苏培盛只得将四爷,将给了钮钴禄氏。
他只是个奴才,人家好歹是侧福晋。
胳膊肘是拧不过大+腿的。
当钮钴禄氏接过四爷的重量时,整个人都差点站不稳了。
“能行吗,钮侧福晋?”苏培盛不放心地问。
“你快去备醒酒茶。”钮钴禄氏自己夸下的海口,就是跪着,也要把四爷扶近屋。
好在这时,她身边的奴才,上前搭把手。
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苏培盛看着钮钴禄氏的背影,心中不免咂舌。
以往他还以为,这位是个娇柔之人。
如今看来,人家哪是柔弱的人,分明是个有主意的人。
醉酒之人,身子很沉重,最是难扶了,她却愣是咬牙扶四爷进屋呢。
然后,苏培盛摇摇头,对一旁的何忠康道:“快去给爷备醒酒茶。”
“哎。”何忠康小跑着离开了。
片刻后,钮钴禄氏端着醒酒茶,一勺一勺地喂给四爷。
虽说酒能助兴,那也不能呈昏醉状态。
多少也要有点意识,不然岂不是白搭?
醒酒茶是用葛根煮的,又加了点其余的材料,所以效果很显著。
才一杯下肚,就让本来还昏睡状态的四爷,醒了一半。
但他的面上,还是微醺的状态。
只是那双眸子,到底是睁开了,还四处看了看。
见钮钴禄氏坐在床头,便问:“苏培盛呢?”
“回四爷,苏公公一时忙不过来,刚好我带着奴才想送些膳食给爷,就帮衬了一下。”钮钴禄氏专捡好听的说。
把自己用侧福晋身份压迫苏培盛一事,撇得一干二净。
四爷虽说酒醒了一半,但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就连胃部也不适。
他坐起身子,蹙眉道:“你回去,叫苏培盛进来。”
“这。。。。。。”钮钴禄氏顿在原地。
四爷体内还有酒精作祟,听不得别人不按照他的来。
所以,当她听见钮钴禄氏支支吾吾时,浓眉便紧蹙着,那双深邃的墨瞳,直直扫向钮钴禄氏,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他自认为醉酒的样子不想被别人看到。
却不知道,他这番模样,却让钮钴禄氏很痴迷。
“四爷,我。。。。。。我还有事情想要与你说。”钮钴禄氏娇声道。
“说!”四爷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浓眉不耐烦的微皱着。
吓得本就仰慕他的钮钴禄氏,心底升起了一丝惧怕。
但只要一想到,这次的机会,是她还不容易逮上的。
那就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于是,她坐在床边,娇声娇气地道:“爷,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敢说,但我只要一想到之前受过的欺负,心底里就很难受。”
四爷:“。。。。。。”
钮钴禄氏偷偷瞥了一眼四爷,还以为又睡过去了。
可他的眼皮底下,明明在微微动着,为什么就不回应她呢?
弄得她只好继续唱独角戏,一边抹泪,一边用更加娇的声音说:“就是您去宁夏时,您前脚刚走,福晋就后脚就处处针对我,还把我关在漆黑的查房毒打,所以,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福晋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说话时很伤心,还挤出了几滴博取同情的眼泪。
那双娇柔的凤眸,已然噙满了泪花,瞧着倒是我见犹怜。
四爷:“。。。。。。”
只可惜,闭眼的男人根本看不见。
“当时,幸好额娘帮我主持公道,否则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钮钴禄氏说到最后,竟是把德妃给搬出来了。
希望四爷能看在德妃的面子上,能看重这件事情。
殊不知,四爷和德妃之间的母子关系,实在是很尴尬。
所以,当他听见钮钴禄氏提起德妃时,不再缄默。
而是不解风情地道:“额娘说你懂事、乖巧、孝顺,爷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另外,爷既然把府上的诸多权利给了福晋,那就不会插手后院之事。”
听到这番话,钮钴禄氏心中一惊。
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其实,早在四爷刚从宁夏回来时,她便想告状了。
可那个时候,被李氏和福晋占了先。
四爷去她院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便只好忍着没说。
这回好不容易逮着四爷喝醉了,她才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种娇弱惹人怜的感觉。
然后对方拥她入怀安慰,定会给他做主的。
可饶是她这般使出浑身解数,四爷始终都是闭着眼睛的。
并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清楚了。
那就是:信任福晋,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的也没有用,并且还隐隐暗讽她不如德妃所说那般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