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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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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帅,三千。”那斥候看着他道。
  “上党的守军也是午前走的?”
  “是,大帅。”
  好一个赵闯,不愧是二哥带出来的部将,果然不负众望。程四起身,缓步踱到大帐门前,右手一扬,有卫士即刻递上了他的长枪。
  “传我帅令,大军即刻开拔!蒋环所部,带同营中医官等人押后。”
  “是。”
  龙卫右厢以近万之众围攻驻守上党的三千番军,纵然上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此战也在日落之前毫无悬念地落下了帷幕。而后,程四命刘昌蒋环等人率兵三千人留守上党,亲自率领余下人马直奔壶关援救赵闯的左厢。
  三万余番军于不到一天之内全数集结在壶关之上,这是怎样的行军速度赵闯实在无法想象。他也曾跟随程易打过数不清的闪击战,可通常参战之人只有他们那四营三千人,而今,随着那日一役程易坠马殒去只余下他一人。可是番军,这样多的人竟然能以这样的速度投入到眼前的战场之中让赵闯顿感胸中憋闷。
  “将军,又有番军冲阵而来!”
  赵闯将刀插进地下搂住他一条腿的番军的背,抬头,只见壶关关口的大门洞开,灯火通明的关门之内隐约可以看到马蹄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赵闯拔刀,弧光利落的切开了夜色指向番军:“弓弩手!”
  结阵在刀盾兵之后的弓弩手们听令重新列队,箭已上弦,羽箭锋锐的尖端对准了纵马而来的番兵。
  “三箭,放!”
  刀锋落下,三朵箭矢所组成的乌云带着呜呜的破空之声扑倒了大部分冲阵而来的番军骑兵。活着冲来的番军在越过护墙只后就遭到了钩镰枪的袭击。那些刀盾兵结成的战阵之中神出鬼没的钩镰枪犹如暗夜里鬼魅夺命的利齿,将冲进来的番军撕碎吃掉。
  这是第几拨冲阵的番军赵闯已经记不清楚。自傍晚时分陆续有番军到达壶关开始,就不断地有番军将领率军从关内杀出。战马冲阵,即使有炮石箭矢的掩护仍然有许多番兵踏坏了护墙,冲进护墙之后结阵而战的周军之中。赵闯挥刀指挥着战阵之中的军士将闯入阵中的番军一一砍落马下,毫不留情的结果他们的性命。
  关隘的城墙上一阵猛似一阵的箭矢破空而来,纵然修筑了护墙也难以完全挡住那些激射而下的箭雨。赵闯命部分刀盾兵列阵在前,为操作攻城利器的炮手们挡住流失。夏末秋初,炮手们光着的脊背上布满了汗珠,在火把的照耀下明晃晃的。有人负伤,很快就有其他的军士冒着生命危险顶上。
  赵闯在暗夜之中茫然四顾,这一场消耗战箭矢和投石都已所剩无多。已经率军在此奋战了两天一夜,赵闯身心俱疲却是不敢稍露半分,仍在苦苦地坚持着。赵闯警惕地目光飞快地自战场上扫过,防备着番军一切可能的动向。在他的脚下已经堆积了数具番兵的尸体,而这不过是此次一役双方伤亡的冰山一角。
  赵闯憋着那一口气,他在等,等着帅令之中所说的援军到来,然后,一鼓作气攻下壶关。
  “呜——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滑过长空在头顶响起,赵闯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来了,援军来了!
  号角声尚未停下,又听四面鼓响,咚咚的战鼓声敲打出周军特有的进攻时节奏。左厢所有将士闻得鼓声随之振奋,原本已现倦意的脸上又是斗志昂扬,所有人都知道,援军已至,此战胜利在望!
  不等赵闯下令,四下已是杀声渐起,漫山遍野淹没了一切,甚至关隘之内似乎都有周军的喊杀声。赵闯刀锋所向,龙卫军左厢万余人一齐涌向早已被炮石打得残缺不全一推即倒的城墙。
  关上番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被如潮水一般涌将过来的杀意正盛的周军迫得边战边退。遍布周遭的喊杀声,让他们只觉四周全是周军,更是无心恋战,甚至有许多番兵惊慌失措之下自城墙之上失足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士气一落千丈的番军看到程四突然率军自关内掩杀过来时,更是无暇探听虚实。这一彪出其不意的周军高擎的那白底黑字的程字帅旗骇得一众番军将领肝胆俱裂,顾不得整军便纷纷策马奔逃,原本齐聚的三万之众顷刻之间作鸟兽散。
  程四见状也并不率军追赶,只命军士在关上呐喊一阵之后鸣金收兵,收拢俘虏。
  程四站在隘口之上望着下面得胜之后满脸喜悦的军士们或者忙碌着清缴战场上的军械,或者扶持着受伤的同伴入关,又或者趾高气昂的赶押着俘虏聚向一处。
  隆德府已经夺回,接着就是太原了。太原,要如何夺回?程四握紧了手中的枪,哥,太原一战你是如何取胜的?
  “大帅!”程四的思绪被这一声惊呼打断。
  赵闯自开德府之战一别便再没见过程四,两人平日联络只靠传令兵,今日一见不由又惊又喜三两步上前在程四面前拜倒:“末将参见大帅。”
  “赵闯!”程四俯身将赵闯扶起,“难为你苦撑这么久,此次拿下隆德府你真是功不可没。”
  “大帅言重了。”赵闯站起来,看着眼前已高过了自己眉毛的程四道,“些许日子不见,大帅似乎高了些。”
  许是知道赵闯跟随程易颇久程四心中觉他亲近的缘故,听他如此说也并不以为侮,反倒难得地起了些孩子的心性,仰头同他比了比:“本帅长高了吗?”
  “大帅,属下侮慢了。”赵闯听他如此一说顿觉方才所言唐突,忙赔罪道。
  程四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无妨。赵闯,我问你,上次你同家兄是如何夺回太原的?”
  “上一次……”赵闯方待说些什么,但见一抹流光自眼前飞过,程四已被射入肩窝的冷箭带得急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弯下了身。
  “大帅!”赵闯扶了程四护在身后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人,只有关下数丈之外一架孤零零的弩车上一排排的箭矢闪着森然的寒光,让赵闯倒抽一口冷气。
  “赵闯……”程四忍了半晌,扶着赵闯的肩直起身来,“佩刀给我。”
  “大帅?”赵闯回头不明所以地看住他,愣了片刻将自己腰间的佩刀取出递了上去。
  程四接过,反手将箭杆齐着伤口削了去,又把佩刀还给赵闯:“此事,不要声张,以免乱了军心。”
  “可是……”
  “这是帅令。”程四强忍着砧骨之痛对赵闯咬牙道,“收军,回上党。”

  三十二 回营

  程四整军下了帅令,龙卫军留下了十营五千人在壶关待朝廷驻军前来,赵闯等人则跟随他趁夜北上往上党而去。
  赵闯看着程四扯了战袍上的一边袍角随手将伤口勒住,而后大步下了关绰枪上马。这一举一动都似相识,就连用牙咬住布条偏头将布条系紧时那眼角闪过的眼神都和程易当初如出一辙。
  “大帅……”赵闯上前拉住程四的马,却被程四凌厉的眼神瞪得说不出话来。
  “上马!”
  “大帅!”当初,若是当初自己能拦住将军,那么将军和所有的兄弟就不会死。一夕之间那些自入伍起就朝夕相处的人全都不在了,醒来时旷野上只有层层叠叠的尸体,那样的悲痛,他不想再尝一次。赵闯死死地拉住了程四战马的辔头,看着他。
  程四的眉梢渐渐扬起,怒意隐现,手中马鞭毫不留情地落下:“跟上。”
  将军。抬手,赵闯看着自己手背上淡淡的鞭痕,那天你也是这样走的。决不能让大帅步上将军的后尘。赵闯握掌成拳,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直追程四而去。
  程四率军回到上党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刘昌已经救出了被番军囚禁起来的隆德府府尹等大周官吏,按例命人在城外结好了营盘。
  程四率军入营刘昌即刻迎了上来:“大帅,府尹大人带同隆德府诸位大人已在中军帐中相侯。”
  “知道了。”程四忍不住皱眉。经过了一夜的颠簸,肩上的伤疼得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下马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得赵闯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大帅。”
  “不妨事。”程四推开赵闯,扯了扯披风挺直脊背走进了中军帐。
  一入帐,程四就看到帐中一干官员面色不善,程四只当他们嫌自己怠慢了他们,忙端正地行礼,道“卑职程四见过府尹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程大帅,我等是来谢过大帅的救命之恩的。”坐于帐中的几位大人悻悻地对他拱了拱手。
  “此乃卑职分内之事,卑职率军来迟让诸位大人受了苦楚,还望诸位大人见谅。”程四强忍着伤痛神色谦恭地同这些大人们寒暄。
  “本府听闻程大帅以龙卫军两万破番军四万之众,不知此事可是真的?”一人站起来言道,虽是发问但他的语气神态明显地没有将口中所言当回事。
  程四轩眉冷笑:“不过是四万番军,何足惧哉?”他自小受父兄教诲嫌少在人前露出如此倨傲的神态,此刻被眼前这衣着光鲜,模样孱弱的人一激终究是压不住少年人的心性生出几分傲气。
  那人也笑:“如此说来,程大帅当是一员勇将了,看起来不像啊,长得如此俊俏。”说着绕着程四转了一圈,伸手在程四肩上拍了拍,每一下都正拍在了程四的伤口上,“哟,血。”那人惊讶地看了看手指上沾染的血色对程四笑言,“看不出来,程大帅长得这么白嫩俊美原来还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啊。”
  程四伤口被他重重拍了两下疼得脸色煞白,眼前一片漆黑,可仍是不吭一声咬紧了牙关昂首挺立。
  “只不过,本府听闻程大帅的兄长却不似大帅这般有骨气啊,那些番兵都说他降了番邦。”那人见他如此笑得愈加欢畅,他身后的一干同僚也都面露得色。
  “府尹大人想必听错了!”何故父兄报国尽忠还要遭此非议?闻得此人所言,程四心中的悲愤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眼波一横,程四的目光之中逐渐褪去了初见时的恭敬, “卑职三位兄长皆已战殁。”
  “是吗?那最好。”府尹敛袖垂手,斜睨着程四笑道,“程大帅,不要怪本府没有提醒过你,小小年纪不要如此轻狂。有些事,做起来啊要小心。不然等哪天皇上降旨怪罪起来你还不知道为何,岂不是遗人笑柄?”
  程四知他官大,只得深吸一口气压住胸中怒火,愤愤抱拳,道:“卑职谢过大人教诲。”
  “如此,本府就告辞了。”那府尹笑着拱了拱手,大袖一挥带同身后几位同僚鱼贯而出,所有的官员从程四身边经过时都禁不住冷哼出声,那眼神恨不能将程四凌迟了。只有最后一位偷偷地瞥了程四一眼快步追了出去:“大人,如此做恐有不当啊,当真激怒了他……”
  “哼,一介武夫而已,以为打几场胜仗就能耀武扬威吗?看看这些人入城时跋扈的样子,也没比番兵好多少!本府偏就要挫挫他的锐气。本府番兵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程四听到帐外传来隆德府府尹的冷嘲热讽,朗声怒道:“恕卑职有伤在身不能远送。”
  “大帅!”
  “大帅!”
  那些官员一走刘昌和赵闯双双抢入帐中,只见程四豁然转身瞪住刘昌:“刘昌,本帅问你,昨晚入城时可是纵容手下劫掠了?”
  “这,这……”刘昌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程四踏前一步:“说!”
  刘昌只得看着他点了点头:“末将,末将只是带他们到城内那些造的阔气的大宅之中快活一番,毕,毕竟当兵打仗,那拼的是命,要是,要是一点甜头都不给兄弟们尝尝,日后,日后谁还会卖命。”
  程四听了不由勃然大怒:“你们不要脑袋了?”
  “大帅。”赵闯忙劝道,“想来刘指挥使带兄弟们去的正是这些官员们的宅子了,这原也算不上什么劫掠。他们平日自己搜刮起来只怕比兄弟们的劫掠更甚。将军在时对于兄弟们拿这些人的钱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正撞在他手里或者这些官员来找他告状他都是不闻不问的。”
  “大帅,莫非刚才那些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听赵闯所言,刘昌惊道,“如此,末将去向他们请罪,没来由地让大帅受了他们的窝囊气。”说完就要出帐。
  “回来!”程四叫住了他,“他们既未明说你去请什么罪?这不是要替他们坐实本帅的罪名麽?”
  “末将,末将……”刘昌停在大帐门口,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程四晃了两晃靠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大帅!”“大帅!”
  程四扶额,对刘昌和赵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去叫杨勤和李妍过来。”
  “是。”刘昌急忙应了出帐。
  杨勤带着李妍进帐来时,只有赵闯在帐内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将军。”杨勤上前见礼,问,“不知大帅叫我等来所为何事?”
  “随我来。”赵闯扬手带杨勤转过大帐内的屏风进入了内帐。
  程四正扶着额头坐在内帐的圈椅上,两颊泛红。杨勤一见蹙起了眉毛,也不见礼,快走两步越过了赵闯,抬手覆上了程四的前额,触手滚烫。
  “李妍,过来替大帅卸甲。”
  李妍应声上前放下了手里的药箱替程四解甲。杨勤自到内帐一角的铜盆前绞了帕子回来给他敷上。
  “呀!”甲胄解下,李妍一声惊呼,双手掩面,任由手中的铠甲跌落在了地上。杨勤垂目,程四的战袍左肩上早已被血浸透,一个血洞面目狰狞地占据了肩窝正中的位置。俯身,杨勤伸出袖中修长的手指轻触伤口四周:“箭伤?”
  “正是。”赵闯回道。
  “箭头还留在里面,劳烦将军到外面去端一盆温水来。”
  赵闯应声去了,杨勤起身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打开药箱取出一把锋锐的小刀递给李妍,李妍将其放到了蜡烛上炙烤。
  片刻赵闯端了水回来,杨勤示意他到外面等。看赵闯出去了,杨勤伸手去扯程四的衣裳却被程四摁住了。两人僵持半晌,杨勤只得松手:“李妍,剩下的你来。”
  “什么?!”李妍惊道,“我,我……”
  “我自己来。”程四夺过李妍手里的刀,反手刺进肩窝。
  “你,你,胡闹!这样乱刺是要死人的!”杨勤气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么犟的人怎么偏生叫他遇上,“你是三军主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杨某怎么跟外面的将士们交代?”
  程四抬头,粉白的脸上印着他五道细长的指痕,一双凤眼早已清明不再,口中喃喃自语道:“主帅,主帅,主帅也找不到我哥,还让人平白污蔑他的清白,主帅有什么用?”说着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掩不住的是滚落的泪珠。
  都烧得不清楚了,还惦记着他。杨勤听着程四不住地低语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程易啊程易,你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婚礼之上弃她而去,你怎么舍得?
  杨勤上前握住他的两肩扳正了他的身体,吩咐:”李妍,点香。”
  李妍依言将迷香点上,不多时程四便悄无声息地睡死了过去。杨勤洗过手,扯开了程四伤口附近的衣裳,握住那把已经插在他肩窝里的刀,吸一口气沿着伤口切开了一些拨出箭头,而后敷上药将伤口缠好,又写下方子交给李妍,李妍接过退了出去。
  杨勤站在椅子前面,看着程四稚气尚未褪尽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上被他打得红肿的脸颊,满心的疼惜,你怎么会做了周军北征军的主帅?
  速取周军主帅项上人头。想起那封密报杨勤猛然抽手。杀了他,就再不亏欠那些番人什么。现在,正是机会。杨勤瞥向桌案上的那把小刀,刀上的寒光闪得他眼睛生疼。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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