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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艳骨笙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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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解赵衍怎么知道这镇上有这么一大片桃林。以前从未闻尔。
  不禁想起昨晚深夜,赵衍突然起床离开,笙歌心中好奇,跟着起来,虽然没有跟出房间,却从并未合紧的窗缝之中看见了交头接耳的两人,虽然是夜,可是外头月光清朗,打在两人身上,连脸庞都分外清楚。
  不知道是否是她太敏感。总觉得这次不是简单的游玩。
  在抵达禹城之后,笙歌的这个想法更加笃定,因为他们并不是再找一家客栈落脚,而是直接去了禹城太守范吉的太守府。
  他们到大禹城已经是傍晚,太阳沉入西山,天色黑了。
  下马车时,禹城大小官员都候在太守府门口。因赶路风尘仆仆,下了马车之后先是被请到后院梳洗更衣,并且做了片刻休息。晚上在太守府里设宴款待从帝都来的赵衍。
  原本皇帝驾临,接待的官员应该会手忙脚乱才是。而范吉似乎早就做好了接待他的准备。所有一切都安排到妥妥当当。
  从下车到晚宴,再到晚宴结束之后。
  一切皆是事先就准备好了。
  第二日,赵衍带着笙歌还有越华一起离开太守府,当然,太守范吉也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随行。
  禹城大街上繁华热闹,与那小镇简直是天壤之别。
  禹城的百姓却好像不知道赵衍驾临禹城。马车行驶而过,街上行人纷纷让路,行人嗡嗡的说话声仿佛就在耳边,听得出来有讨价还价的,还有吆喝叫卖的。但是就是听不到一句是关于皇帝出行的。
  这一天整个上午,范吉带着赵衍看过禹城热闹的街市,现今最贫苦的屋舍,禹城郊外还有大片果园与田地。禹城百姓如今生活状况如何,赵衍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赵衍对此非常满意,为何不满意呢。
  禹城对于赵衍来说是另有意义的。
  禹城在八年前差点成为一座废城,因为一场瘟疫,城中活下来的百姓不多,在当时禹城大多数百姓都往城外袍,更没有人敢进城。当时先皇还在,对此非常重视。全国寻医术高明的大夫,打算亲自带领大夫进禹城救治,可是一国之君,龙体不可有损,朝中百官怎么会同意自家皇帝冒此风险?
  便有人提议,可选亲近之人代替,也能体现皇上爱护百姓。
  当时,先皇意属之人是大皇子赵启,因为他是先皇与皇后的孩子,又是几个兄弟中的老大,他希望他最能代表自己前去禹城,便在早朝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赵启在朝堂上开口答应,愿意替父皇分忧,可是谁知道在要出发之际赵启却突然称病不能去了。
  之后是赵衍自告奋勇,带着数十位大夫出发去了禹城。
  在禹城之中一待就是一年。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几人下了马车。眼前一片新绿。
  刚刚马车一直沿着禹城的护城河一路往上,此处是禹城最边上,是这条河流的上游。
  那时,赵衍花了三月将禹城瘟疫控制住,却连续有人再反复,连赵衍都被传染,差点没命。最后才找到病源。而病源就是眼前这条河。之后的大半年月,便花在了治理这条河流上。
  八年前,也算是赵衍帝王之路的一个转折。
  因为治理瘟疫有功,不仅被先皇封王,大加赞赏,同时也得到了百姓的爱戴。这也是他与赵启关系僵化的开始。
  时隔数年,再度站在这条河流的旁边,赵衍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慨。
  此处四面环山,树叶嫩绿光洁。
  风萧萧吹得树叶沙沙响,几个人都没说话四周一下子就寂静起来。
  只见赵衍突然转身朝马车走去,越华跟在他后面,笙歌见状也跟了上去,可是才走一步。范吉两步并做一步,上前一笑道:“夫人,皇上还有要事,请夫人随我往这边走。”
  几年间,禹城的太守已经换过好几个,看范吉的模样,大约是三十几岁,唇上留了一缕胡须,长的不算英俊,看着却很实在。
  笙歌看着赵衍已经上了马车,而越华跟着赵衍进了马车。笙歌不解,这边范吉却不让她在看下去。再次请她随他离开。
  笙歌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范吉转身。
  走了半盏茶功夫,就出了林子,眼前出现了另外一辆马车,一个身穿黑色衣袍带着斗笠的人执鞭站在马车边。
  恰好此时又卷起一阵风,笙歌手指一松,原先手中捏着的丝巾就飞了起来,飘飘然,终于落在了地上,却飞了好一段距离。
  “我的丝巾。”笙歌喊了一句,脚下走了一步,想过去捡起丝巾。
  “夫人莫急。”范吉再次拦住了她,笙歌只好停下步子,见范吉朝那车夫使了个眼色,然后笙歌看着那车夫朝那丝巾走去,他反应敏捷,连腰都没弯下,手中的鞭子一撩,那丝巾就飞进了他的手中。
  车夫将丝巾先交给了范吉,再由范吉交双手捧着还给了笙歌。笙歌有些僵硬的接过,客气的道了声谢。
  “夫人请上车。”范吉又恭敬的弯腰说道。
  笙歌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最终也是并未多问,踏着台阶进了马车。待她坐下来,车窗帘子被风卷起了一缕,笙歌指节猛的收紧。收回目光之时身体竟有些颤抖。
  刚刚,就在刚刚。
  在车窗帘子被风卷起的那一刹那,笙歌看见范吉原先恭敬的态度已无,脸上表情冷若冰雪,大概他是以为她不会看到,可是她分明从范吉眼里看见了杀意。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马车驶了起来。
  范吉与车夫一左一右坐着。
  笙歌十指交握,丝巾卡在双掌之中,她的指节泛白。
  赵衍跟越华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要丢下她?赵衍此次出宫虽说带上了她,当然,笙歌也不知道赵衍为何要带上她。赵衍从来没说过。就连此次出行的目的,她也是跟在他后面边看才知道。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笙歌害怕若是真的突发意外,她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马车十分颠簸,笙歌思索半响,站起来挪了一步,靠着车帘子坐下来,伸手掀开那马车帘子。
  “范太守,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太守府吧?”笙歌的声音有些沙哑,若是仔细辨听,还能听出她有些发抖。
  笙歌这是假装来的镇定。
  范吉闻言侧转过头。轻轻的笑了声。却是皮笑肉不笑。他太看轻笙歌,所以都未发现笙歌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就在她看见车夫的那一刹那,她就觉得奇怪了。
  说是车夫,倒不如说是打手,或者杀手。因为他眸光太犀利,且面露凶光。而且刚刚她故意松了丝巾,那车夫捡丝巾的时候,一看就知道有身手。
  “夫人第一次来禹城吧?”范吉反问道。
  笙歌点了点头。她虽然第一次来禹城,可是太守府大概的位置她还是知道的。这条路再走下去只会离太守府越来越远。
  范吉分明就是想忽悠她吧。
  笙歌撑起笑容:“范太守可知皇上这是做什么去了?”一则笙歌好奇,但是她觉得范吉肯定知道赵衍要做什么,因为当时范吉将她带走,赵衍是默许的。二则,笙歌也想确认一下,范吉是敌是友。
  ——

  ☆、第49章 危机(二)

  ——
  车身轻轻晃震;笙歌抬手扶住马车车壁让自己坐的稳妥;也借此掩饰自己不安的内心。
  可是笙歌敏锐的发现范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眸子浅眯:“皇上没跟夫人说?”
  他这样的反问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的,笙歌不明白。
  “没有。”她回道。
  只见范吉与车夫相视一眼;就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范吉脸上笑意又回来了。
  “皇上他——还有要事。”然而他言语十分僵硬。
  “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带上我?还劳烦太守大人亲自送我会太守府。”笙歌埋怨起来:“莫非;是去什么女人去不得的地方了?”这样的问题才像是正常女人该问的问题。
  范吉有些尴尬。
  “或许吧。”他目光闪烁不定。看的出来他已经没有耐心跟她闲聊了。
  笙歌勉强笑着;然后悄然放下帘子。就在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她所有的笑容全部消退。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衍可知道她现在身陷险境?
  可是;以当时的状况来说,如果赵衍知道她跟范吉离开会有危险,他应该不会就那样带着越华离开。看来赵衍这次出宫;除了赏花;视察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笙歌此时也只能暂且当赵衍并不知道范吉其实是敌人吧。
  因为她跟赵衍之间无仇无怨,她不过是他后宫之中的一个女人罢了,根本没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却只为让她遇难。
  所以,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赵衍此次出宫,一定是有大事要办,不知道他选择禹城的原因,但是范吉一定知道他的计划。
  笙歌撩开车窗帘子,看着外头的世界。车身颠簸着,摇摇晃晃。
  她是第一次来禹城,对这里根本就不熟悉。
  若是她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猜想是真的,不论赵衍此次到底要做什么,赵衍一定会有危险。
  一阵阵风吹了进来,吹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身上,顿觉一股寒意。
  她不能这样被动等着。
  赵衍怕是顾不上她的。那么想办法自救吧。那样还能看见一丝希望。
  可是车夫似乎武功不弱,即使她大胆跳车,大概也会被发现。笙歌将手伸进袖中,手指掐住手臂,一狠心,将手指甲陷进肉里。那疼痛顿时就让她皱起了眉头。可是她力气一点都未因此减小。
  直到痛的自己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笙歌这才松了手。
  她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掀开了帘子。
  “范太守,能不能先停一下?我可能是吃错东西了,不太舒服。”笙歌虚着声音道,一手扶着车壁,一手捧着肚子。
  范吉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悦的拧眉。
  笙歌难受的轻哼了声,弯了些腰,然后缓缓沿着车壁坐下。范吉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笙歌却是真的疼,所以难受的表情并不假。
  见状,范吉朝那车夫使了个眼色。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笙歌捂着肚子下了车,即便是假装肚子疼,也不失端庄。笙歌纠结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
  “范太守啊,我这该往哪里去?”笙歌就是看上着一带并无遮隐之处才这样问,当然这说的结果也可能是范吉让她忍忍,到地了再解决。
  笙歌四周看了看。又在原地踱步。
  “不行了,我去那边看看。”
  就在笙歌打算离开的时候范吉突然道:“夫人,我记得马车座位里头有个备用的。”范吉开口言。
  笙歌转身,笑了一下:“范太守怎么不早说。”笙歌又走上马车。却突然愣住,然后侧头看向范吉与那车夫。
  她犹豫了一下,很难为情的说:“能不能请二位回避一下?”笙歌说完尴尬的笑了两声。
  范吉看了一眼她。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却没离的太原。
  那车夫也不算很情愿后退几步。笙歌继续尴尬的笑着。“你们离的太近了。远些,到那边去,我好了就叫你们。”笙歌朝着远处指了一下。
  看的出来两个都不太乐意,但是又只能往远处走。
  笙歌这才进了马车,然后坐了下来。稍稍掀开车窗帘子一角,就一个眼珠子大小的地方,笙歌看着两人确实走远了。
  直到那两人停下脚步,就在刚要转身的一刹那,马嘶的一声长鸣,然后狂奔了起来。
  范吉与车夫飞快的转身,这时,看见的就是笙歌驾着马车往前奔去。她一手牵着缰绳,而一只手上握着一根带血的银簪。
  她脸色有些惨白,在她眼前,那马的臀部正流淌着鲜血。她早就发现座位能打开,而且里头有东西,所以才会想出肚子不舒服的主意。
  她不会武功,又是个女子,就算对方两个都是普通人,她也觉得不是对手。而就算她趁着肚子痛需要方便借口逃跑,跑不快也跑不远。
  所以她一开始想的就是把这两人支开,然后驾马车离开。这样逃跑的概率反而更高。
  这已经是她想到的唯一一个可靠的方法了,而刺伤这匹黑马,实在是她无奈之下才做的。如果不这样做,怕马跑不快,也会被追上。如果被追上,想再逃那大概是不可能,她的结局不是被用来跟赵衍做条件交易,就是死。
  而前者在她的看来是不可能的。
  因为赵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绝不会。
  想想死去的吕宜,还有死去的沈涟漪。答案就显而易见,她们一个陪伴赵衍数年,一个为赵衍孕有子嗣,却还是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能想到,假若真被拿来跟赵衍谈条件,结果就是赵衍不答应,她死。
  吕宜跟沈涟漪都不过是他为了稳固地位而牺牲的可怜人。
  如果她自己不自救,大概,也就跟吕宜跟沈涟漪一样了。
  死,之前心灰意冷想死没死成,现在她最不愿的便是就这样死去。
  她还这么年轻,才十八岁呀。
  拉车的这匹黑马因为疼痛,几乎是狂奔。笙歌被颠的眼前凌乱,脑子都绞成了一团,周围的树木花草飞快的从她左右侧闪过,形成一道道影子。
  她那根握着簪子的手不得不也抓紧了缰绳。银簪还抓在手里,纹理大概都印在了掌心,马车驰过好几个路口,都由这匹已经疯了的马自行选择,笙歌自然是不知道到了哪里,之后要去哪里,还在继续狂奔,那匹黑马还没打算停下来的意思。笙歌觉得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是车毁人亡。
  想着不由一颤,而就算最后平安停了下来,那两人大概也找到她了。
  不如……现在跳车吧!让马车继续奔跑,到时候他们也是追着马车去的,待追上一定需要花费一大段时间,她便有更多的时间逃走。
  笙歌看了一眼周围,路边至少还有草丛,以现在马车的速度,她跳下去,身上一定会多出几道口子无疑的。
  说不定还断手断脚。
  不过,总是比死了的好。想到这里,笙歌拉了拉缰绳,尽量引导这马匹往侧移了些。她先将手上的簪子扔了出去,然后咬了咬牙,一闭眼,跳下了马车。
  无意外摔在了草丛里,可是依然能感觉到身体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冲击,顿时疼痛感渗入骨髓,感觉身体都要裂开似得。
  觉得什么东西再胸口乱钻。顿觉沉闷。
  然后又觉喉咙里一股腥甜直冲嘴中。笙歌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闷咳了几声,她喘着气让自己的身体平躺。
  她没死。不敢用力呼吸,害怕再吐几口血,歇了一下然后试着站了起来。
  她如今每做出的一个决定都如同一次赌注,而若是输了那就是死。
  就如跳下正在狂奔的马车,若是摔断了腿,也跑不了了,那两人必然会追上来。笙歌想到这里,已经站了起来。动了动腿,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还是不禁的松了口气。
  低头看见嫩绿上的血红,不想留下被人追上的证据,笙歌抬脚踩了踩。走了几步寻到刚刚扔出来的那根银簪,然后插入发髻之中。
  之后便往树林里逃去。
  ——
  禹城太守府,守卫的士兵突然比平日里多了一圈。而里面却格外寂静。
  赵衍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这份沉寂,他道:“你说什么?”
  “乐才人坠崖了。”越华顿了一下,重复又说了一次。
  ——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新年快乐,两章新鲜出炉,边看春晚边写文感觉就是不一样,要是有错别字啥的,姑娘们要多多包含。一人一个飞吻。马上更幸福!!

  ☆、第50章 余党

  ——
  “不仅是乐才人;是整辆马车掉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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