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撩遍全世界[快穿]-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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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后躲满了曾经咒骂太子的百姓们,他们正畏畏缩缩地躲在墙根底下,抱着自己的家人,人群挤挤攘攘,恐惧的情绪蔓延着。
“快关城门!别让敌军进来!”
“快关门!”
正当这时,一个驾马来的身影在即将关闭的城门中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城下的兵卒们认出了世子的盔甲,睁大了眼睛:“那是太子殿下!”
人群熙攘:“太子不是逃出去了吗?”
“太子殿下没有逃命,他来救我们了!”
人群不安的情绪果然减轻了不少,城门关闭,他们无处可逃,却对自己的王朝有了信心。
象征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他只需要存在,就能安抚人心。皇上死了,但太子还在,这个王朝就能够延续下去。
说到底,兴亡苦的都是百姓,比起权利争夺,换位给摄政王亦或是其他人,他们最想要的是国泰民安。
这势必是一场死战。
语家的儿女,骨子里就没有怕死两个字。
语君竹上战场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他多年来从未松懈过,楼雍的一招一式都是他教的,他作为老师,实力也不差。
但这场仗匈奴人似乎是发了狠,杀红了眼,不死不休一般,什么暗器都使了出来。两军交缠着,殊死抵抗,绝不能让他们攻进王城。
这是安御的根基和血脉。
城墙内的暗流涌动,城墙外的血雨腥风,长时间的催动人恐惧的癔症。
在语君竹刚解决完前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注意后方,一个匈奴人的长戟冲了过来,就快要扎进他的心脏。
这时,一个人出现。
他的剑瞬间刺进了拿刀在语君竹身后偷袭的小兵,身上的盔甲已经破败,语君竹的身体也满是伤痕,可他眼睛里却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瞬间发出了亮光。
那是楼雍!
他就知道,自己亲眼见证着长大的孩子,绝不可能会是兵临城下弃城而去的逃兵!
楼雍从马侧抽出一把刀,直接抬手斩断了匈奴想要架上城门的绳梯。
马蹄疾驰,战场上腥风血雨,语君竹看到鲜衣怒马的少年人冲锋陷阵,在人海里战斗,背影显得伟大又壮阔。
就连他身后随之而来的部下们,也未能将他的气势压下分毫。
浴血奋战,尘土飞扬,画面极速地动着,场景却壮烈的似乎在平速移动,那年轻却果断的身影,却能给人一种完全定心的力量。
高珞知道楼雍会出现,可还是为他的出场所惊艳,英姿飒爽,好像他骨子里流动的就是上位者的血液。
马蹄声,尖叫声,刀枪剑戟插入皮肉的声音,但又仿佛是长时间的沉寂,天色也沉了下去。
楼雍从满是尸体的战场上用剑支撑着自己起来,他的马已经死在敌军的长戟下,身上的伤口也只多不少,握剑的虎口已经磨破了皮,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对这些疼恍若未觉。
死伤惨重,他不可能毫发无损。
楼雍捡起地上的安御国的黑色军旗,手腕发力,将旗子插进了跌跌撞撞准备逃跑的匈奴人的后背里,外敌死了,内敌还活着。
战场上的活人无一不是安御的人。
语君竹半跪在一具尸体旁边,他力气已经丧失殆尽,这战场仿佛成了尸山,不远处有火在燃烧,那是匈奴人投的火弹,将旁边死去的人衣服开始灼烧。
明明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可楼雍还是一眼就发现了语君竹。
匈奴人虽说来势汹汹,可毕竟准备不足,他们是受摄政王的条件来的,现在被打败,没留下一个活口。
楼雍走向倒地的人,看着他平日里干净的脸沾上灰尘血渍,脸上还被刀割伤了,一点没了以往的出尘脱俗。
可楼雍却觉得此刻的语君竹处处都好看,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语君竹北水战役的时候楼雍还小,没见过他的光彩,可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真觉得语君竹当个太傅是屈才了。
身在沼泽,片叶不沾。
还真是君子如竹。
“语君竹。”
语君竹听见这声音,侧过头去看他,可对敌那么久,此刻松懈下来他已然腿软,跌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你……来的……真好。”
楼雍将他拉起来:“走不动了吗?我抱你。”
语君竹连忙拒绝,再怎么腿软,慢慢走,也不要在将士面前丢脸:“你带着我走就好。”
他将手臂搭在楼雍的右肩撑起来,动作迟缓。
楼雍身上也有伤,每一步都能牵动疼痛,可他从不怕疼,习惯了自我舔舐伤口,他笑问:“君竹为什么穿我的衣服?因为太想我了吗?”
语君竹没力气反驳:“嗯,想你。”
楼雍侧过头,旁边就是语君竹的耳朵:“如果不是这里到处都是人,我真想吻你。”
语君竹手没抓稳,差点就跌下去了,脸上蒸腾起薄红:“别说胡话。”
楼雍看着他脸红,嘴角笑意扩散。
真想把他拉进跟自己一样的深渊里。
可怎么,有点舍不得了。
…
铁城门嘎吱嘎吱地打开,有百姓从里面探头探脑往外看,他们看见象征楼氏王朝的黑旗矗立在尸体堆上,没多久便在人群中爆发出呼喊:“我们赢了!”
那些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们胜利了!”
百姓们只看见他们楼雍带着人从尘土飞扬中走来,天地仿佛都是他的陪衬。
百姓知道,安御的太子回来了,他们误会了他,而他却在危险关头救了大家。百姓在呼喊着他的归来,高呼着胜利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还有两三章就完结啦,会尽快发出的!
谢谢逸、殇的地雷~
第79章 轮回真相
10
一切都按着预想的事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爆出摄政王与匈奴勾结害的全国人民陷入恐慌; 再到逼死老皇帝。
摄政王看见楼雍的那一刻; 就知道自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
这个本来应该在悬崖下默默死去的尸体; 他活着回来作为一种变数,这个变数大到已经无法再去补救这个漏洞了。
朝堂里面的人被清洗了一遍; 后宫中的上一任妃子也都被遣散; 谢皇后在知道摄政王死亡的消息后; 便上吊自尽了,楼雍剥夺了谢家镇守南境的资格; 由心腹去掌管。
以楼雍的能力,是新皇人选的不二之人; 他顺理成章的继位; 而语君竹作为楼雍的幕僚入他麾下,辅佐两代圣上。
尘埃落定
说起来只是一瞬; 但过起来,只能是一年又一年。
楼雍不懂爱,所以他会用他的占有欲来表明自己的喜欢,而这种占有欲; 带来的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摧毁。
东宫树下的酒被遗忘; 楼雍花了三年去毁掉一个人的自尊自信以及温柔。
他也不知道那是毁,他只是在用自己认为的好的方式去对他好而已。
从语君竹决心替他上战场那刻开始; 他就注定了无法摆脱楼雍了,语君竹不明白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羊羔,怎么忽然就变成狼崽子了呢。
11
即位大典结束后; 楼雍也越来越忙碌,他没什么时间再去陪伴语君竹,语君竹也照旧呆在东宫的侧殿生活,不过不是以太傅的身份,而是以幕僚,他现在就算教书也没人来听,那些皇子们现在都在宫外有府邸,也不在宫内生活,唯一一个能听课的也是皇帝,但这个皇帝公务繁忙,不可能来。
于是语君竹闲了下来,他日日养花养草写诗喝药,顺便养养身体,那场战争中他受了伤留了病根,他毕竟是军师,主攻作战还是差了些。
脸上被划的那一道疤也留下了,不过他不怎么在乎,毕竟他的病根比这疤要重的多,绞痛难当,根本无法再为脸上的疤烦恼。
日子过的很无聊,语君竹终于忍不住去找了楼雍,看看他这么忙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担了幕僚之名,也总得做点幕僚该做的事。
等到了南书房,门口是一直伺候楼雍的老太监,看见语君竹来了便进去通报,得到了准许才让他进去。
身份变化一夕之间,两个人之间就不再是师生关系,而是隔了一道宫门的上下级,语君竹只能在心中感叹这种变化,难以言说
南书房内,楼雍正在案上批阅奏折,看见他进来了,让宫人们给他沏茶:“你来了,到我这坐下。”
语君竹过去,扫了一眼他案上铺着的奏折内容,似乎是朝臣进谏建议皇上选妃的内容。他想了想,事端已经平息了,也是时候该纳妃了。
但一想到楼雍会和别人成亲拜堂,他就堵的慌。
他端起茶杯润了口,掩饰情绪:“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楼雍将案卷合起:“没什么。”
语君竹忍不住问:“你要选妃了吗?”
楼雍回答的棱模两可:“都是朝臣们进谏的内容罢了,你不需要在意这个,你想让我选妃吗?”
语君竹敛眸:“你是皇帝,这是必然的,一国之君要做好表率。”
楼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杯子捏在手里,侧脸问他:“我问的是你,你想不想让我和别人结亲,你只需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不用说那些官话。”
语君竹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说出了真心话:“不是很想,可……”
楼雍喝了口茶,上好的梅龙,有回甘,他将杯子放下:“那我就不娶,那些朝臣的建议就压着吧。”
语君竹手一抖,幸好茶水已经喝了一半,否则必定洒出来。语君竹看着底下站着的宫人们,觉得在楼雍这,自己的谨言慎行信条完全不管用了。
又脸红了。
楼雍看着他紧张,反而故意抬起他的下巴,拇指轻抚他的下唇:“君竹,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想娶,只有你最讨我喜欢。”
语君竹被这刺激得心一跳,他偏过头,不再让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作乱,看见宫人时,她们早都已经低下了头。
语君竹薄着脸皮,瞪了楼雍一眼,小声道:“不要这样。”
因为小声,听起来倒是像在欲拒还迎。
可是不让楼雍的手在脸上作乱,他便在自己的身上作乱,划过衣领处,挑进深处。楼雍将他拉坐进怀里:“脸红了,是不是热了,我帮你脱了这身衣裳,有点碍事。”
语君竹心跳极速,他立马从楼雍身上站起:“我……臣先告退。”
楼雍表情淡淡,他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随后笑着看语君竹:“老师,您看这样可以吗?”
语君竹又是一阵心乱,楼雍知道自己顾及什么:“可……现在是大白天,你该做的是公务,而不是……白日宣淫。”
楼雍哦地拖出长调,仿佛明白了似的,但他说:“那我偏偏要做呢。”
语君竹想走,可脚跟扎在地上一般,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着了魔了:“不对的,你现在是圣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楼雍不想听见他再拒绝,直接站起身将他按在桌上,手抵在他脸侧:“别再拒绝我,要是在意什么伦理朝纲,你只要说是我强迫你的就好。”
语君竹稍微放松了些,喘了口气,却又被楼雍的动作又吊了起来。
“轻、轻点。”
…………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语君竹不再不好意思,可在这种事情中,总会露出些让楼雍着迷的羞怯。
语君竹明明自己也很愿意,可因为羞于曾经的师生关系,而感到脸红,在床事中常常用枕头遮住脸,又被楼雍拿开。
“从第一次溜进侧殿,我就想对老师做这种事了。”
“可你永远不再进一步,永远都娓娓教我道理,那时候我总想,你要是在我身下轻喘,会是什么样的声音呢。”
语君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偏过头,发丝挡住了他的脸,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明明,小时候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想呢。
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问题了吗?
但翻起的浪让他根本无法再思考这些问题。
但他想,如果两个人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该有多好。
12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请求皇上纳妃绵延子嗣的进谏便越来越多,不仅如此,谣言四起,随着风飘进了皇宫内里。
皇上不纳妃,不娶妻,反而只留下语君竹一个人,两个人之间的宫闱密讳不可言说,语君竹辅佐了两代圣上,和上一任君主也不清不楚。
传言说,他并不是作为太傅留在宫里,而是作为皇帝父子二人的脔宠进宫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如果皇上纳妃,就算有这些宫闱秘事他们也可以当做看不见,可关键就在于皇上后宫里没人,还只有一个无法为皇家绵延子嗣的男子。
这时候,就出问题了。
当语君竹在御花园听到宫女们说这些传言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白了。
回到宫内,他便一阵又一阵的咳嗽,气血攻心,何况他身体现如今本来就差。
为什么会有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出现,自己怎么可能会和旧君主有那层关系呢,何况是那样差的称呼——脔宠。
语君竹出身世家,曾经也是名动明京的一代天才少年,这个词对于他这样骄傲的人是难以承受的。曾经他就为了帮楼雍洗刷污名替他上战场,可到了自己身上,他却没办法帮自己洗脱。
因为这谣言一半真一半假,这就很难去解释了,上任皇帝已经埋入黄土,根本无法解释,他百口莫辩。
难怪宫里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语君竹在楼雍下一次再来的时候,面色的异常引起了楼雍的注意。
“怎么了,今天是不是药还未吃,怎么面色如此之差。”
语君竹低着头:“吃了。”
楼雍见他仍旧眉头紧锁,便问道:“有心事?”
语君竹站起身,抿唇:“我该回家去了,我已经许久未授课了,再呆在宫内恐怕不妥,容易引人非议。”
楼雍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为这个:“有何不妥?”
“我不该再留在宫内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楼雍并不在意他人眼光,别说是朝中流言,就算是有人当面指责,他也不在意,背后泼脏水本就是弱者行为,如果是强者怎么会屑于做这种事,他是在流言中长大的,如果这些话能打败他,他根本坐不稳这位置。
楼雍只是忽然觉得语君竹有点变了,不再像曾经那样光芒耀眼,而是开始顾及太多,可目前没有能够代替语君竹的存在,他不可能放语君竹离开。
“管他人作甚。”
语君竹心中轻叹一声:“我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楼雍吻了吻他嘴角:“没有什么不应该,只有应该,我会去查是谁在流出这些消息,你别担心了。”
…
经过彻查后,是由一个朝内大臣传出的,这谣言甚至隐隐有传到民间的可能。
楼雍震怒,直接重罚了他,私议君主罪责难免,施以杖刑。他在朝堂之上,直接将语君竹抬为了皇后。
楼雍不在乎他人眼光,既然你们要说,那么久大大方方展露人前,他不仅和我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这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男皇后,见所未见。
整个朝堂为之震撼,反对声音层出不穷,甚至在朝堂上有人以死进谏,说如果不撤掉语君竹的身份,他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无言面对先帝。
语君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如果楼雍真的爱他,这件事语君竹应该第一个知道。
可楼雍的爱并不存在,他需要的是用一个身份,将人牢牢地捆在身边。
语君竹会错了意,他以为楼雍是偏袒,是私爱,是为了自己一举站在朝堂的对立面,他受到了极大的震颤。
可这份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