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狼崽子盯上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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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你什么?我看你也醉了,说的什么胡话……”瑾无搓着手,明明只是轻轻的一触,却觉得手背上一阵发麻。这感觉不太对。
这,这什么情况,瑾无想难不成步崖和夜泽之间有什么奸/情?不,若是真有什么奸/情那日在海沟里步崖怎么看起来和夜泽挺生份的,那就是竹马之情了?单相思了?单相思一向是很折磨人的……
不对,不行,这不行的,他可不是夜泽,他是瑾无啊,而且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最没有资格成为让步崖等待挂念的那个人,哪怕是冒充的顶替的也绝对不行!
现在要是能跑,瑾无肯定要钻到一个步崖找不到的地方去躲起来,于是瑾无脑子一乱竟从窗口跳了下去,跳到了酒楼侧门的巷子里,落脚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跟头。
步崖忙追下来扶住瑾无,拉着瑾无道:“你要去哪?”
“我,我就是觉得屋里太热了,出来透透气。”瑾无装模作样的扯了扯领子,巷子里也是灯火通明,手臂被步崖抓很紧,“你别抓着我啊,我好热,别挡着,让我吹吹风。”
“现在不刮风。”步崖放开瑾无,笑笑,不愿迈开半步,“你不是想看雪吗,天这么冷,是该下雪了。”
瑾无眼睛一亮:“对啊,下雪!我有好多年没看过雪了,步崖,就现在,现在就下场雪吧。”
瑾无一脸期待的望着步崖,像个从没见过雪的小孩。
伟大的冬之神啊,请为我下一场雪吧,曾经我于茫茫黑暗中抓住了一把微光,我朝着那光亮拼命前行,走过漫漫长路,拨开荆棘踏破地狱,不为繁花,不为荣耀,只为一场春雨一场雪。
步崖朝着漆黑的夜空一挥手,天地间便刮起了一阵风,寒风凛凛,吹得脸有些疼,下一刻,天空便开始疏疏落落的飘起了雪花。
雪花在风中飞翔,盘旋,飘飘悠悠,轻盈盈的落到树上,落到屋檐上,落到行人肩上,落到地上。
“雪?下雪了!”
“你看!下雪了!好漂亮啊……”
人间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是瑾无等待了整整九千的一场雪,也是冬之神期待已久的。
瑾无穿的很单薄,此时却高兴得忘记了冷,他伸手去接住雪花,雪花落在他手掌上,凉凉的,软软的,洁白无瑕,很快就化掉,他仰起脸任雪花撒在脸上,雪花打湿了他的脸,他开心得和雪花一起打转:“步崖,下得大一些,下得再大一些!”
步崖一笑,掐起仙诀,刹那间又刮来了一阵风,风越来越大,雪花也随着风变大了,棉絮一般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的白,落了步崖一肩。
“好看吗,这雪。”步崖伸手接住飘扬的雪花,雪花在步崖掌上汇成了一朵朵洁白的花。
“好看,真好看!”瑾无笑着,叫着,像个第一次见到雪的小孩,一朵朵洁白的花围着瑾无打转,瑾无伸手去捉,捉到一把冰凉凉的雪,撒了他一身。
第15章 哄哄你
“我还没有带你去看过北冥的雪。”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承受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所以只有这条巷子里的雪是下得最猛的。
步崖一直立在原地,白茫茫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已经没到他的小腿肚了,“世间最壮观的雪景在这世界的最北端,在北冥……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带你去看。”
瑾无和晗光剑在雪地里都高兴疯了,突然听到步崖一声叹息,转头望见一双落寞的眼,不禁愣住。为什么?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温暖那么明亮的一双眸子,此时此刻却浸满了悲伤,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甚至还夹合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为什么?呵,瑾无难道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吗?瑾无这是自欺欺人,明知故问。瑾无应该是最清楚的,因为这一切的错误,这一切的痛苦归根结底都来源于瑾无,当初如果不是瑾无答应与疾离君合作,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步崖的立在原地望着瑾无,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他一身,那一头浅棕色的长发覆着一层薄薄的雪,白皙的肌肤,一尘不染的白衣,隐去了额间的火纹印记,他整个都是浅色的,安静,孤独,苍白得几乎要与这片雪地融成一体。
瑾无看着他,一阵心疼,不由的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瑾无曾经梦见自己走进了一座神圣洁白的宫殿,宫殿里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看不清方向,他恍恍惚惚地走到了一个长长的台阶前,走上台阶看到了那伏在台阶上沉睡着的少年。
那少年身材单薄,半个身子埋在白蒙蒙的云雾间,他有一头好看的浅棕色长发,额间鲜红的印记好似一团火焰,肌肤白皙,长眉入鬓,甚是好看。他蜷缩着身体伏在台阶上,他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是做噩梦了,眉头紧皱,漂亮的眼角一片湿润。
偌大的神殿空荡荡的,他孤身一人在此守候,瑾无多想伸手为那少年抹去眼角的泪,轻轻抱一抱他让他不要那么孤单,就像此刻,瑾无想过去轻轻为他拂去肩上的雪。
可是,瑾无没有动。
“哈,你喜欢堆雪人吗,我给你堆一个吧。”瑾无转过脸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把脚边的雪堆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堆一个……”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晗光剑很懂事的帮他把雪推到脚边。
“我喜欢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瑾无的手顿了顿,“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步崖那么高的个子,在他眼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必须要比他高比他壮才行,堆个巨灵神吗,威风是威风了,但个子也太大了,堆起来太费劲。
“那我给你堆个二郎真君吧,虽然没你高,但确实是本领高强威风凛凛,我可是亲身领教过的……”再在二郎真君脚边堆一个哮天犬,堆的胖一点,可爱一点,堆成个熊样,哄哄步崖,“你要不要一起啊。”
步崖不说话,只是走到瑾无身边看瑾无,瑾无知道步崖站到了自己身后,没敢再转头看步崖,只专心的堆他的“二郎真君”。
游历凡间的那几百年瑾无学会了很多东西,瑾无在凡间四处走走停停,看过很多的风景,遇到过很对有趣的人,走到那些会下雪的地方,就和别人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瑾无会堆各种各样的雪人,大老虎、小兔子、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的天蓬元帅、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碧灵神君、坐在海棠树下优雅抚琴的望之……瑾无堆起二郎真君来也是有模有样,竟与他本人有那么六七分相似,连手里拿着的那把三尖两刃抢也做的很精致。
瑾无又在二郎真君脚边弄了个哮天犬,弄得圆圆胖胖的,看起来就像一只懒懒趴在地上的胖熊,“你看,够不够威风凛凛,是不是很像他本尊?”瑾无的手被冻得通红,傻笑道。
“是很像。”步崖笑道,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光彩,是被二郎真君脚边那只圆滚滚的哮天犬给逗笑了,“这是什么,哮天犬吗?”
“神情这么凶恶可不是他么。”
“哮天犬哪有那么胖。”这实在不像哮天犬,倒象一只大白熊。
“我这么多年没见过他,兴许他这些年长胖了呢,他又那么爱吃,竟然跑到敖烯养兔子的小屋里把敖烯的兔子给吃了,前几天敖烯又跑去找他打架了。”瑾无摸着哮天犬的头,想着这个要是能长毛就好了,毛茸茸的多可爱。
瑾无又突发奇想抓起一把雪给哮天犬捏了个尖尖的角,安在哮天犬额间:“你看,这样像不像一只独角兽,还是一只变胖的独角兽。”
“像。”步崖在瑾无身边坐下,凑过来伸手将瑾无揽在怀里,将瑾无一双冻得通红的冰凉凉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搓,“你的手好凉。”
步崖身上全是雪,他凑过来时瑾无觉得背上一阵凉,但很快又变得暖和起来,“还好了,我觉得还挺暖的……”手上一阵温暖的触感,瑾无急忙抽开手,步崖却紧紧抓着瑾无不放,双臂用力一圈将瑾无整个人箍在怀里。
瑾无愣了愣。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我等了他很多很多年。”步崖把脸轻轻的贴在瑾无鬓边,道。
“你……在等谁?”背后一沉,瑾无僵直着身体不知道是该动还是该不动,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瑾无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一个我可能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他死了吗?还是他是你亲戚?”瑾无的第一反应觉得步崖所说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因为瑾无确信步崖喜欢的是男人。直觉。
步崖松开了瑾无,瑾无转过脸,见步崖那一双落日般的眼睛里闪着赤诚的火光,瑾无的心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又突然的像失控了一般跳得越来越猛。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应该马上就跑掉,跑的越远越好。
步崖道:“他死过一次,但他又活过来了,他现在就在我面前。”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瑾无愣住,半开玩笑道。
步崖把手贴上瑾无的发,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瑾无的微翘的眼角,桃花眼有神,眼波流转,最为多情。
步崖道:“没错,是你。”
瑾无猜的果然没错,夜泽与步崖果然有那么一腿,还是很长的一腿,可纵然等了千年万年,等来的终究不是夜泽。
瑾无愣愣的说不出话,还没反应过来,步崖便凑过去在瑾无微红的薄唇上轻轻落了一吻。
只是轻轻的一吻,浅尝辄止,小心试探。
瑾无瞪大眼睛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步崖,他吓得忙跳了起来,惊慌失措连连往后退,与步崖拉开好大一段距离,“步崖,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一直都很清醒。”雪还在下个不停,步崖站起身来却没有上前,步崖看到瑾无的反应,突然很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你……”瑾无脑子乱成了一团,他好想马上就跑掉,用他最快的速度用命去逃跑,最好能跑得过步崖,“我……我不喜欢男人的!我真不喜欢男人!你……”
瑾无顿时有些语无伦次,慌乱地转身去便要跑掉,步崖忙一个闪身拦在瑾无面前,一把捉住瑾无,“你要去哪?”
“你放手!”瑾无大力挣开步崖的手,疾步逃开,但因为积雪太厚,脚下软绵绵的,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额角一阵吃痛。
“你怎么样?”步崖欲上前又止步。
瑾无忙往后缩了缩,贴着墙,恨不得要挤进墙里,“你别过来!我不喜欢男人,我有心上人的你别过来!”
瑾无说罢,还没等步崖做出什么反应,便一个闪身遁入云中,不见了踪影。
晗光剑紧随其后。
步崖站在原地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追上去。
过了一会儿,步崖缓步走到那雪雕的二郎真君面前,他抬起手,手指在雪雕脸上轻轻抚过。
将军柔软的发,将军清秀的眉,将军温柔的眼,将军英挺的鼻,将军浅笑的薄唇……被他手指划过的地方渐渐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他记忆中的某个人的样子,他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你才是我眼里唯一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你说的心上人是望之吗?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他。”
到了后半夜,风雪更盛,漆黑的夜空洒下一把一把白茫茫的雪,任它们飞扬,旋转,舞动,坠落,最终都会消融,最终都会与尘埃融成一体。
千百年来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传说远古有一位大神,也就是冬之神,他住在世界的极北之地,那片被称作“北冥”的神域。
遥远的极北之地,是连三足金乌都飞不到的地方,因此那里一片昏暗,见不到光明,而且十分的寒冷,白日刮大风,夜晚飘大雪,辽阔的海域上覆盖着一片终年不化的冰川雪岭。
从来没有人去过那里,就连天神也不敢随意踏足,但冬之神从诞生起就一直守在那里,迎着寒风终日与黑暗和寒冷作伴。他有时也会羡慕天界四季皆是春,温暖明亮,繁花似锦,有时也会羡慕凡间的车水马龙,热闹繁华。
从洪荒时代起冬之神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北冥,因为北冥再往北就是魔界,魔界是比北冥还要黑暗寒冷的地方,魔者残暴,时时刻刻都想着屠戮众神取而代之。
北冥的海底里封印着无数的凶神,这些凶神在远古时代渡劫失败,走火入魔,变得十分的凶戾残暴,但他们本是最古老的创世神明之一,与六界的一切息息相关,若将他们毁灭六界众生也会和他们一起消失。
所以初代的冬之神临渊大神和远古诸神便将他们封印在了北冥幽深的海底中,由冬之神以及冬之神的后裔世代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一章可能会像是在讲神话故事,不喜的小可爱可以直接跳过看下下章
第16章 混蛋战神
逸兮女帝是北冥的第二代冬之神。
神魔之战持续了很多很多年,从远古洪荒一直到疾离君被关进无涯之狱,魔界大门被逸兮女帝与子期神帝封印才算真正结束。
但那时的北冥依旧是黑暗寒冷的,一直到有一日十只金乌一同出现在天上,致使大地出现严重的旱灾,后羿射落了九只金乌,那九只金乌虽然被后羿射死落到地上,但他们身上的火焰仍然不会熄灭,他们化作了九个巨大的火球落到干旱的大地上,土掩不熄,水扑不灭,循着后羿所在的方向滚滚而去,所过之地皆成废墟。
太阳真火乃是“众火之祖,万火本源”,地水火风四大混沌元灵中的火之元灵“大日金焰”融合太阴本源之力所化,它至阳至刚,既可化生万物,又可毁灭万物,唯有至阴至寒的太阴真水可以将它扑灭。
天帝便命人去取太阴真水,熄灭那降落人间的滚滚太阳真火,但还未等天将取来太阴真水,只听得一阵嘹亮的凤鸣声,一只身批万丈霞光,色彩绚丽夺目的凤凰从南方飞了来。凤凰一身金灿灿的羽毛,身披赤色带金的火焰从天而降,冲进那九个巨大火球围成的火圈中救出了后羿。
凤凰将后羿放在了平地上,又一次冲进了火海中,凤凰之焰混合着太阳真火,两股烈焰气势相当,就在那旱地中争相缠斗,你吞我扑,谁也不让着谁,一时间火花四溅,熊熊烈火越窜越高,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开来,人们隔着大老远就拼命的跑,那冲天的烈火却离他们越来越近,烈焰还未沾身,便已被它的温度灼成灰烬。
人间几乎成了一片地狱,所有人都觉得没有了希望,但只听得又一阵嘹亮的凤鸣声,凤凰一把冲出了火海。
只见那赤色带金的凤凰之焰猛然窜了起来,散成一张巨大的火网一把扑向了太阳真火,将其死死包围,凤凰在半空中盘旋几下,挥舞着有力的翅膀再次冲了下去,张着嘴,顷刻之间将那团冲天的火焰吞噬殆尽,焦黑的大地上只留下九颗光芒万丈的小火球,凤凰翅膀一扫,将那九颗小火球抛起衔在口中,向北冲飞而去。
原来那凤凰是不死火山的守护神,凤凰一族的领主越辰帝君,越辰帝君因为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追求她,但又害怕遭到拒绝,所以才跑来将九只金乌化成的火球制服,做成礼物送给那姑娘。
他要将这九颗光芒万丈的小火球做成一盏灯送给那姑娘。
他爱的那个姑娘住在遥远的极北之地,住在那片叫做北冥的神域,那里黑暗寒冷,从来没有见过光明,她肩负着守护北冥守护六界众生的使命,所以在她成为冬之神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北冥。
那里没有似锦繁花,无法闻到花香无法感受花瓣的柔软,他便把四季的繁花从温暖的南方都运到北冥献给她;
那里没有轻盈优雅,色彩斑斓的飞鸟,没有飞鸟动听的叫声,他便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