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穿到九零年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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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老人家离开后，白永宁才敢放下那幅画，开始布置起来，他画之前已经给画与字的位置做好布局。
　　现在只需要把四个边整整齐齐地折好，然后用订书机的钉子固定，最后再固定在硬卡纸上。
　　硬卡纸的四边再折起来，把宣纸被折起来的地方包好用钉子固定住，硬卡纸折起来的边画上一些木纹的样子再上色就成了。
　　看起来就像简单地表了个框，其实他在文具店看到有一种挺大的相框可以当作画框用，但他没买，他觉得自己做的更能体现出自己诚意。
　　大概一个小时后，白永宁终于带着一个双层的大蛋糕和准备好的画，坐上去秦家的公交车。
　　这个蛋糕店目前能做出来的最豪华的大蛋糕，一路上收获小孩子无数枚羡慕的眼神。
　　白永宁到秦家的时候，白秋秋正好洗完澡，跟姥姥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
　　她坐在稍矮的小板凳上，脑袋靠在姥姥膝头晾头发，包雅琴手上拿着蒲扇，轻轻给她扇风。
　　听到白永宁的声音时，白秋秋还以为是自己等得望眼欲穿而出现的幻觉，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是爸爸来了！”
　　“对，是他来了。”包雅琴看外孙女激动的样子，以为孩子敏感，虽然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却多少能感知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想到孩子会因此感到不安，她心疼得不行，看看大人的事情把孩子折腾成什么样了，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如果白永宁真能改过自新，对孩子来说才是最好的。
　　“姥姥这就去开门。”
　　白秋秋牵着她的手：“我跟姥姥一起去。”
　　其实走到门口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两人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白永宁小心捧在深浅的双层大蛋糕：“祝秋秋生辰快乐！”
　　不得不说，白秋秋真的被惊喜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晚餐特别丰盛，全是她爱吃的东西。
　　早上姥姥给她做了长寿面，妈妈也给她买了一个蛋糕，还是带着她亲自去挑选自己喜欢的。
　　家里小孩子不多，她在这边过生日，没办法请研究所家属院的小伙伴们，只能叫上大舅家的表哥表姐，还有二姨家的表姐一起庆祝，可惜二姨家不让她女儿来。
　　白秋秋想着今年生日只有三个孩子会吃蛋糕，就只买了一个小蛋糕。
　　有人给自己过生日白秋秋就特别开心了，只是没想到晚上还有这个意外的惊喜。
　　蛋糕是一种自带喜悦加成的食物，它拥有给人传递快乐的魔力。
　　白秋秋现在就感觉，自己被套上了一个名为‘双重快乐’的彩色大泡泡！


第17章　
　　高兴过后；　白秋秋更确认这个爸爸是穿来的；　因为以前他根本不会记得自己她的生日，更别说会去给她买蛋糕。
　　所以；　他现在是在努力刷自己的好感吗？
　　既然他正在为了让自己对他改观；　而付出努力；　做出实际行动。
　　是不是可以说明；　他应该跟以前的爸爸是完全不一样的好人？
　　看到白秋秋盯着自己笑了笑；　白永宁紧张的心终于有些许放松；　自己做出的努力，哪怕有一点点回报也是令他欢欣鼓舞的。
　　白永宁左手稳稳当当地托着蛋糕底部，右手提起蛋糕单手拎着。
　　蛋糕拎着离开他的左手后；　白秋秋发现他左手上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被几张纸包着。
　　那几张纸是多余的宣纸；　白永宁担心画在路上会被不小心弄脏，特地用多买的宣纸把画包起来了。
　　白秋秋走过去摸了摸其中一个角：“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是的；　你打开看看？”
　　白秋秋摇头：“要晚上吃蛋糕的时候才能拆礼物呢。”
　　包雅琴站在门边道：“先进去吧；　天色暗了，外面看不清楚。”
　　白永宁有一丝受宠若惊；　他来的时候想着东西送出去，孩子能喜欢就好，没敢奢望今晚能亲自在秦家给孩子庆祝生日。
　　能留下来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白永宁走进去的时候，闻到厨房的方向穿来一股红糖糕的味道。
　　这是秦娅玟在厨房里给女儿蒸红糖糕。
　　在她这一代；　小时候石南市还没有卖蛋糕的店；　以前她们过生日；　父母都给她们做长寿面和红糖糕吃，现在她也给女儿做。
　　白秋秋还挺喜欢吃红糖糕的，吃起来跟蛋糕是不一样的美味。
　　尤其是妈妈在做红糖糕的时候不会把红糖过筛，有些红糖小颗粒没被弄散，会在蒸的过程中融化。
　　每次在蓬松的红糖糕孔隙里吃到融化的红糖，都是一次小小的惊喜。
　　秦娅玟看到跟在母亲和女儿身后的白永宁，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面色如常地端着托盘进去放在桌子上。
　　白秋秋看了妈妈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也欢呼蹦跶着跟进去了。
　　客厅里，秦毅和秦甄媛正在抢遥控器。
　　秦甄媛抱着遥控器不放：“我要看《楚留香传奇》！”
　　秦毅不好直接上手抢，只能在旁边碎碎念：“《楚留香传奇》不是早看完了吗？《白眉大侠》刚出，真的特别好看，我不骗你，妹妹啊~换台吧换台吧换台吧……”
　　秦甄媛捂住耳朵：“我不，《白眉大侠》全是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看的。”
　　“那《楚留香传奇》不也是打打杀杀吗？都是讲的江湖侠客的故事，《白眉大侠》真的真的真的特别好看，你看看就知道了。”
　　秦甄媛坚持己见：“这两个才不一样呢！”
　　眼看播出时间快到了，秦毅急得不行：“到底哪儿不一样了？”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反正我就是觉得《楚留香传奇》比较好看。”
　　白秋秋进去正好听到，给表哥秦毅解了这个疑惑：“我觉得表姐的意思是，《白眉大侠》的男主角没有《楚留香传奇》的男主角好看。”
　　秦毅一脸无语地看向秦甄媛。
　　秦甄媛笑嘻嘻地点头：“秋秋说的没错呀，本来就是香帅比较好看，还是秋秋懂我，秋秋过来，姐姐亲一口！”
　　秦毅：“……”哪儿有人看电视剧光看男主角脸的？要看剧情！看剧情好吗！
　　白秋秋急忙躲开表姐的熊抱：“才不给亲，我要去拆蛋糕点蜡烛了。”
　　“哇，三姑父带来一个双层大蛋糕！”秦毅夸张地大叫。
　　秦甄媛听到后，注意力立马被大蛋糕吸引了，秦毅趁机飞快抢过她手上的遥控器，三两下换台，然后把遥控器藏到妹妹够不到的柜子顶上。
　　秦甄媛气得直跺脚：“哥，你怎么能这样！”
　　秦毅嫌弃地冲她挥手：“你们赶紧拆蛋糕去，电视剧要开始播了，别打扰我看电视。”
　　“哼！”秦甄媛气呼呼地看了一眼柜子，恨自己长得太矮，心里又惦记着双层大蛋糕，只好忍痛放弃电视剧。
　　秦毅则是抓紧时间赶紧看，今晚他们要住在爷爷奶奶这儿，待会儿爷爷肯定要看‘包青天’。
　　虽然《包青天》也很好看，但是吧，他作为一个追逐流行的时尚弄潮儿，当然得先看新剧，不然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其他同学讨论新剧情他都插不上话！
　　厨房的大饭桌上摆满了好吃的，双层大蛋糕的盒子被拆开，插上蜡烛。
　　啪嗒一声，厨房的灯关上了，蜡烛的红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白秋秋在一众家人的目光中闭上眼睛许愿，她不祈求自己以后能像人家女主一样厉害，只希望妈妈能幸福！
　　这是白秋秋每一年都会许下的愿望。
　　五支蜡烛，她一个人就能一口气吹灭。
　　厨房的灯再次被打开，秦娅玟把蜡烛取下来，握着白秋秋的手在蛋糕上切下第一刀，然后开始给大家分蛋糕。
　　其他人则是给白秋秋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姥姥和姥爷应该是商量好的，一个送的是一套衣服，另一个就送鞋子。
　　小舅要上夜班不能回家，但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条很漂亮的小裙子。
　　至于二姨，姥姥今天给她打电话让她带孩子来家里吃饭，她直接一口回绝了，把姥姥气的不行。
　　姥姥直念叨去年秦娅玟给二姨的女儿送了那么多东西，没见她回过什么正经的礼物，每到这个时候就玩这一手，生怕自己吃亏似的。
　　大舅妈送的是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大舅送给她的是一个索尼的PS游戏机。
　　在拆开游戏机外面一层礼物包装纸的时候，白秋秋都能看到，表哥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
　　秦毅眼巴巴地看向自己老爸：“爸，在过段时间就是我生日了。”亲爹，您懂的！
　　秦桦摸了摸儿子的头，慈爱地说道：“不是爸不想给你买，咱家是你妈说了算。”儿啊，这个家爹做不了主啊。
　　秦毅又转头看向自己老妈。
　　大舅妈：“不行，你下学期都要上初中了，学习要紧，你看看你那成绩，再看看你妹妹的，你俩还是双胞胎呢。”
　　“那你给妹妹买一个？”秦毅被拒绝后立马想到曲线救国策略。
　　当妈的还能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他妈当即把他全部道路封死。
　　秦毅只好赶紧端着蛋糕，争分夺秒跑去客厅看自己的电视剧，再不看的话，等秋秋拆完礼物，爷爷就要来换台了。
　　白秋秋继续拆礼物，表姐跟表哥的礼物是一起的，他们送给她的是一个精致的铁盒子。
　　盒子分成两层，第一层是90年到95年所有他们能买到的各种邮票，第二层是各种现在流行明星和动漫的贴纸。
　　“这是我跟你表哥一起收集的，你看看这个是四大天王的，这个是小虎队的、圣斗士星矢的，我们把最近最流行的明星贴纸和动漫贴纸都找到了，在我家还有很多明信片，可惜这个盒子太小装不下了，你要是喜欢哪个明星可以跟我说，我把我收集的那个明星的明信片都送给你。”
　　“谢谢表哥表姐，我有这些就够了。”白秋秋看到这些的时候感觉好有年代感、特有意思。
　　不过她不追星，光有这些，她以后上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肯定能成为全班最受欢迎的崽！
　　最后拆的是妈妈和爸爸的礼物，妈妈送的是一个可爱的泰迪熊玩具，白秋秋抱着它打开了爸爸的礼物。
　　白永宁的礼物包装是一众礼物中最简陋的，只有几张备用的宣纸。
　　然而外面简陋的宣纸被揭开之后，白秋秋听到有人倒吸一口气。
　　秦礼和秦桦忍不住走上前仔细观察。
　　“这幅字画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不对，怎么没有落款印章？”
　　白永宁笑笑说：“这是我画的，秋秋属马，出生在夏天，就给她画了一匹戏水的小马驹，信手涂鸦之作，当不得名家之称。”
　　秦礼诧异地看向白永宁，他以前还真不知道，白永宁还有这一手本事。
　　白永宁取出笔墨，在画上落款，看到他这一笔字，秦礼终于相信了。
　　白秋秋看姥爷对这幅画爱不释手的样子，说道：“姥爷如果喜欢这幅画，咱们可以找个框裱起来挂在客厅里。”
　　秦礼看向白永宁。
　　白永宁便道：“这是送给秋秋的礼物，就让她决定吧，您要是想要印章，我过几天去让人弄一个。”
　　白永宁刚开始没想着能用字画赚钱，字画这种东西，卖得太多的话，再好都不值钱。
　　不过他现在确实缺钱，出一两幅也不是不可以，看来电信局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家里那台电话不能继续停机了。
　　这一晚上，秦礼和秦桦把那幅画拿进书房里，爷俩围着字画翻来覆去地品。
　　最高兴的要数秦毅，爷爷沉迷字画无法自拔，没空跟他抢电视，《白眉大侠》播完之后，白秋秋又表示，可以跟表哥表姐一起玩游戏机。
　　摸到游戏机手柄的那一瞬间，秦毅简直感动得不行。
　　孩子们在客厅里笑闹成一团。
　　白永宁看到秦娅玟走进卧室，他想想也跟了进去。
　　秦娅玟知道他跟自己一起进来，没有生气：“把门关上吧，我们谈谈？”
　　白永宁关上门，转身回来，走到距离床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秦娅玟靠在床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白永宁拘谨地坐下，说实话，他第一次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如此紧张。
　　明明对面坐着的人看起来十分无害，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秦娅玟让他坐下后半晌没说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以及如何开口。
　　白永宁只好自己先开口：“我辞职了。”
　　“什么？”
　　“我辞职了。”白永宁再次重复这句话。
　　“你为什么……”秦娅玟说到一半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答案。
　　可她没想到，甚至没敢想过，这个男人会为了家庭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不像他。
　　“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改过以及请求复合的诚意。”
　　“可是距离我们上次爆发激烈的矛盾，才过去几天。”秦娅玟不敢彻底相信他，几天时间能看得出什么？
　　“我们还有半年的观察期，”白永宁态度诚恳：“我希望在这半年时间里，你能接受我对你和秋秋的照顾。”
　　“你想怎么照顾？你辞职后，家属楼不能住了吧？难道你要去你大哥家住？”说完秦娅玟自己就笑了，冷笑。
　　白家那些人，她这些年看得足够清楚，一个比一个自私贪婪，白永宁辞职后，没有体面的工作，还不一定能进得去白永建的门呢。
　　白永建那种人，可是连自己亲妈和妻子孩子都能一股脑丢在老家的狠人，能给一个失业的弟弟住才叫怪事。
　　真要说起来，白永建可比白永宁狠毒多了。
　　“我已经搬出家属楼了，现在暂时住在柳树巷的一个小院子里，那院子是陈长江家的，咱们家的东西全搬过去布置好了，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身上没多少钱吧？”秦娅玟说完愣了一下，迅速把脸转到一边，她有点嫌弃自己不争气，这种时候怎么还在关心他！
　　她不愿意承认，白永宁辞职这个决定让自己有些许动容。
　　白永宁打开自己带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和一张纸：“这是八千五百块，这张是养老协议。”
　　“什么意思？”秦娅玟没伸手接，这人现在给她钱算怎么回事？以前都干嘛去了？不是很喜欢把钱全给他妈收着吗？又拿来给自己作甚？当谁稀罕似的。
　　白永宁把东西往她手里塞：“你看看就知道了，看看。”
　　秦娅玟又把钱塞回去，只拿着那张所谓的养老协议，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才是彻底震惊了。
　　养老协议上写白永宁一次性给李翠红三千多块钱养老费，管十年养老，十年后如果李翠红还没死，他才会再给，在这十年期间，李翠红的事情白永宁一概不用管。
　　白永宁这些年能存下多少钱秦娅玟大概知道，所以他手上这八千五应该是他仅剩的存款了。
　　看完那张养老协议，秦娅玟忍不住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能从你妈手里把钱抠出来。”
　　说完她就开始悄悄观察白永宁的表情，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反驳自己的话，然后职责自己说话夹枪带棒，明里暗里不信任、看不起他妈。
　　可这一次，白永宁没提到一句相关的话，他只是解释道：“我妈原本没想还我，她还背着我把这八千块钱私下借给我大哥，我去找我大哥要的，现在我跟那边已经闹掰了。”
　　至于具体过程，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正面正直且高大的形象，白永宁没细说。
　　而且他既然已经跟那边闹掰，就说明，以后秦娅玟不用再费心应付婆婆，这也间接证明，白永宁写下的保证书不是写出来忽悠别人不执行的。
　　他不说细节秦娅玟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在白永建手里掏钱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