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 >

第54章

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第54章

小说: 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观潮又喝了几口酒。
  “还没缓过来?”原冲瞧着他越喝酒越苍白的脸色。
  “气得我胃疼。”孟观潮又缓了一阵子,与原冲、常洛说了太后、宁王做的好事。
  原冲许久做不得声。
  常洛则是满脸震惊,喃喃道:“疯了吧?不是……这是把你当什么了?”
  孟观潮说道:“我已经跟顾鹤打招呼了,宫里的人,该拷问的拷问,参与其中的,一并处置了。到时候,尸体送出来,你安排人帮他清理掉。”
  “这好说。”常洛仍有些愣愣的,“李之年与周千珩——”
  孟观潮看原冲一眼,“李之年,交给老五就行。周千珩,我自有安排。”
  “那三份东西——”
  孟观潮抿了抿唇,作势要踢他,“你醒醒。这不是正让我们的太后娘娘写原委么?我倒是不信了,他们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事情闹大。”
  “别人好说,窦明城那边……他次女不是刚死么?那女子不是等了你这些年么?又一根儿筋……不为这个,他们为何选择送到他手里?”
  “那就让他闹。我怵他?”
  常洛笑了,“你心里有底就行。”
  原冲终于回过神来,指一指李之年、宁王,磨着牙说:“这两个,我带走了。”
  孟观潮嗯了一声,示意常洛,“去帮把手,给我留几个人就行。这小子,气懵了。”
  常洛说好,走之前,拍拍他的肩,叹息一声,“你……委实不容易。”
  孟观潮一笑置之。
  他不怕不容易,只怕脏。而这种事,简直脏的让他心悸。
  如果事先没有对太后起疑,大抵会被气疯,兴许宁可脏了手,掐死她算了。
  夜幕笼罩着宁王府。
  太后手里捏着一叠纸张,急匆匆走出正殿时,孟观潮仍然站在原地,大红官服的衣摆,随风发出烈烈声响。
  “放人。”太后说。
  孟观潮嫌弃地瞧她一眼。他怎么到今日才发现,她是这么蠢的一个女人?
  有锦衣卫不待吩咐,便如鬼魅般到了太后身侧,手势轻巧地夺过纸张,交给孟观潮。
  另有一名锦衣卫取来一盏宫灯。
  孟观潮借着灯光,仔细检查太后书写的供词,随后吩咐两名内侍,“把那个办了。”
  内侍毕恭毕敬地称是,去往倒座房。
  “你要做什么?”太后因为过度紧张,声音有些尖利。
  孟观潮对她一笑。那笑容,温柔似春风,“我说过,成全你。”语毕转身,吩咐余下的锦衣卫,“太后娘娘新添了一名太监,等会儿你们送他们回宫。”
  “是!”
  “孟观潮!你会遭报应的!”太后嘶喊着,奔向倒座房。
  孟观潮行至马前,听到了周千珩的惨叫、太后绝望的哭声。
  他神色漠然,飞身上马。
  解气了么?
  没有。
  许多话,都没说。很多很多话,都懒得说了。
  几年了,他把所有不曾有、不认为自己有的耐心,给了皇帝;
  他并不是不知晓,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年复一年地拖下去,自己没必要落下专横跋扈的骂名。可是他一向认为,就算史官把他写成前无古人的佞臣,也无所谓,只要为后人安排好出路、前程就行。好名声,是帝王需要的。
  他对皇帝那份儿心,比自己的爹对自己要周到、体贴百倍。
  如果不是真心希望皇帝成材,不是始终铭记答应先帝辅佐母子两个,何至于做到这地步?
  他付出赤子之心的,从不是帝王,而是家国。
  他与袍泽一次次付出鲜血、赌上安危,才换来如今的万里山河。
  他与袍泽守护的,是无辜的百姓。
  民心不在,国将不国。
  为君分忧,重不过百姓平宁。
  傻呵呵的这些年,宫里母子两个的日子,他当成自己的日子来过。先帝在的时候如此,不在了,只有更尽心。
  所期许的,不是皇帝的感激,是皇帝成为明君。凡涉及杀戮的事,他来做;凡体恤苍生的事,皇帝来做。
  ——他真正用身家性命在赌的,是这些。
  赌?太后要跟他赌。
  多好笑。
  他累死累活的,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竟然在那些年视她为有些交情的友人。
  他就是个睁眼瞎。
  她一面要理解要谅解,一面却又让之澄写下与他有染的字据。
  是人?
  早已为人/母,又何曾给过之澄理解、谅解?
  她真是个人?
  将心比心,若是他动不动就拿皇帝的性命要挟她,她要怎么办?
  她知道他做不出那种事。
  却拿那种事来要挟之澄。
  这女人,是被先帝惯坏了,还是被他惯坏了?
  想拷问她,想撕了她。
  但是,不值当。
  今日起,她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多看一眼都是折辱自己。
  她贪心,要的很多。
  她也算聪明,在有限的格局中,想的可谓极之长远,给了他这么大的意外、这么多的隐患——苗维、靖王,猴儿精猴儿精的,日后少不得查证原冲和之澄的事。他要在现有的基础上,把事情真正做到滴水不漏。如此,便又要有不少人永远的闭嘴了。
  但也是好事。
  眼下他该做的,是回府,好好儿问问李大奶奶,她眼中的所有过往。
  那样才能明白,如何凌迟太后的心魂,如何让她真正的生不如死。
  死,也要讲资格的。有些人,不配。


第52章 
  孟观潮回到府中; 直接去了外书房院的东厢房。
  三间厢房打通; 陈列着他自幼至今用过的兵器利器外伤药。或许,染血太多的东西,真有戾气。此间; 真是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李大奶奶被谨言慎宇带进来。
  孟观潮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短剑; 信手抛到李大奶奶跟前。
  李大奶奶筛糠似的哆嗦着; 跪倒在地。
  孟观潮吩咐谨言慎宇:“凡有一句不实; 剁她一根手指。”
  二人称是。
  孟观潮问:“姓什么来着?”
  “妾身李洪氏。”
  “洪氏; ”孟观潮在北侧的桌案前落座; 从奉茶的小厮手里接过茶盏,“太后与周千珩的事,你可知情?”
  “不、不知情。”那样的罪名; 知情不报; 当诛九族。洪氏怎么敢承认。
  孟观潮对谨言慎宇扬了扬下巴。
  谨言从地上捡起短剑。
  慎宇则麻利地找到止血药、棉纱。
  寒光一闪,谨言手起剑落。
  洪氏惨叫出声之前,慎宇用帕子塞住她的嘴,随后,漫不经心地在她伤处撒上药粉、包扎起来。
  十指连心,洪氏疼得身形蜷缩起来,捂着伤手; 惨白的脸上又是冷汗又是眼泪。
  孟观潮神色悠然地品茶,等她缓了一阵子,轻轻一笑,“我不妨跟你交个底; 李之年、周千珩,已经成了太监。”
  震惊之下,洪氏抬眼望着那俊美至极的男子,一时间觉得他如谪仙,一时间又觉得他是满手染血的妖魔。
  孟观潮问:“是否知情?”
  洪氏再不敢挣扎,“知、情。”
  “说实话就行。”孟观潮满意地一笑,“李夫人执意将女儿许配给外甥,为何?”
  “因为,”洪氏嘶哑着声音道,“周千珩,从小就喜欢之澄。不然,他没必要跟随我们去金陵。
  “我们到金陵没多久,我伯母——就是李夫人,知晓了他与如今的太后娘娘鸿雁传书的事,惊惧交加。
  “我伯母知晓他的心思,便想让他与之澄定亲,等孝期过了,两人成亲之后,他顾着家里,总不会再与太后有牵扯。
  “可我伯母又哪里知道,他有他的狼子野心。他盼着太后干政、掌权,给他权倾朝野的好光景。
  “岂料……”
  岂料,太傅在宫闱内外筑起了铜墙铁壁,太后根本就没有干政的余地。
  孟观潮问:“你与李之年,也没少敲边鼓吧?”
  “……是。”洪氏实在疼得忍不住了,坐到地上,尽量将身形蜷缩起来,“我们,不是李之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说辞,我们不认。
  “李家,有李大学士,李大学士又有太傅这样的高徒,本该是最显赫的门第。
  “可先帝却给了李家数年磨折,荣耀的门第,逐步七零八落。
  “我们不甘心。
  “我们,恨。”
  孟观潮猜测道:“如此说来,也恨上我了吧?在你们看来,我应该上赶着照顾恩师的外甥、侄子。对不对?”人一旦偏激起来,心里就没有好人,没有谁值得体谅。
  “……对。”
  。
  太后红着眼睛、眼神狂乱地回到了宫里。
  顾鹤神色悠然地站在慈宁宫门前,见到她,笑呵呵地迎上去:“禀太后娘娘,奴才奉太傅之命,请金吾卫指挥佥事、金吾卫指挥同知、金吾卫指挥使陪皇上去了猎场,晚间打猎更有趣,大抵明早能回。
  “您宫里的人不晓事,奴才不敢劳烦太后娘娘,帮您处置了。”
  太后用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片刻后,语声沙哑地说:“传太医。”
  顾鹤从容地退后几步,“太后娘娘累了,回宫歇息吧。”
  “狗仗人势!”
  顾鹤欠一欠身,心说再怎样,也比你这个不干人事儿的毒蝎子强。
  锦衣卫把周千珩扔在太后近前,对顾鹤行礼之后,默然离去。
  太后命随行的宫人把周千珩抬进慈宁宫。
  顾鹤看着脚步匆匆的一行人进了慈宁宫,阴阴地一笑。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懒得挨个儿讯问,常在太后跟前行走的十来个人,一概杖毙。
  没让人收尸。
  没错,他就是太傅在宫里的头号心腹。
  他今年四十三岁,做乾清宫大总管已有七年——三十多岁就混到他这地步的内侍,少之又少。
  要不是孟观潮明里暗里照拂着,他能否入得了先帝的眼,真要两说。
  孟观潮看中他的,自然不是他的阴毒,而是他实心实意地喜欢皇帝,尽心竭力地服侍皇帝;其次,是他入宫之后仍然惦记着堂兄弟,为了帮衬那些穷亲戚,自己常穷得跟三孙子似的——太傅有事没事就给他些银钱,是为这缘故。
  太傅曾笑说,对孩子、穷亲戚好的人,终归坏不到哪儿去。
  当时,生生把他的眼泪说出来了。
  断了子孙根的人,鲜少被人当做人。可太傅不一样。
  于是他说,只要你看得起用得着我,这一辈子,是生是死,我跟着你走。
  太傅笑说,只要你日后别忘乎所以、干涉朝政,前路,一起走。
  一起走。让他到这会儿想起来,心里都是暖烘烘的。只有从不被尊重的人,在得到尊重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足够记一辈子。也足够,回报一辈子。
  宫里所有人都说他命好。的确是。
  数年走来,他从不会碰触不该踩的线,每日忙忙叨叨的,不过是照顾好小皇帝,打理好自己的分内事。
  太傅对小皇帝,真比亲爹对儿子还周到,只要有机会,就委婉地告知为人之道、用人之道和帝王之道。
  那样一个人,打骨子里喜欢孩子。面对着皇帝,脾气自然而然就没了,心肠变得格外柔软,再生气的时候,也舍不得说重话。
  看了好几年,他已确定,只要皇帝不抽疯作死,太傅就会帮他扛下一切,让他做最省心也最安稳的帝王。
  可到了今时今日,太后做了些什么?
  她知不知道,那等于是往太傅心口上捅完刀子还撒了一把盐?
  他只听太傅说了个梗概,就气得跳脚了,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他又何尝不心疼皇帝,何尝愿意看到皇帝因为生母而被太傅嫌弃?
  按理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却怎么就有人让心变得越来越小,又越来越毒?
  太傅总是有着到了可怕地步的冷静。今日,不会将慕容氏怎样,要三思而后行。
  这是应该的,但是,不妨碍他往死里吓唬太后。
  损招儿,他多的是。如今,已到一样样拿出来的时候。
  顾鹤望着慈宁宫正殿的屋脊,笑了笑,转身,吩咐道:“唤宗人府的人,跟随太后出宫的那几个,从速拿下。”
  此刻,进到慈宁宫的太后,对着仪门内的情形,簌簌发抖:
  十来个宫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满身血迹,已然断气。
  是生生杖毙而亡。
  院落再宽广、宫殿再富丽堂皇,平白多了十具尸体,也便染上了血腥气、杀气。
  那么多血……那么多血……
  有限的地界内,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怪不得,孟观潮安排金吾卫陪皇帝连夜去了猎场。他在安排下去的同时,就是要顾鹤收拾宫里的人。
  而顾鹤,竟把事情做到了这地步……
  尚未完全回神,便有嘈杂的脚步声入耳。她转头看去,是宗人府的人。
  那些人似是中了蛊一般,完全忽略掉她,将随她出宫的宫人逐一捆绑起来,带离慈宁宫。
  这些人,反了。
  她,完了。
  已然力竭。
  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
  孟观潮命人传话回内宅,这两日太忙,不回房了。
  长夜漫漫,徐幼微辗转反侧。
  直觉告诉她,太后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而孟观潮,正是疲惫至极、心寒至极的时候。
  她几次披衣下地,想去外院看看他。却又一次次按捺下心绪,回到床上歇下。
  总有些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分担的。
  总有些时刻,是寻常人需要独享的。
  不论暴怒与否,他没发作太后,没做出骇人听闻的事,便是一直保持着冷静。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摒除杂念,渐渐入睡。
  她没想到的是,到了这关头,前世关乎李之澄的事,竟在她梦境中完全展现——
  顾鹤神色分外凝重地告知孟观潮:太后寻机离宫,为的只是见一男子,那男子,他记得,是李大学士的外甥周千珩。
  画面一转,是冬日,慈宁宫里燃着火炉。
  太后用充斥着寂寞、哀怨的眼睛看住孟观潮,说:“等了这些年,我也没等到个结果。”
  孟观潮问:“你要怎样的结果?”
  “除掉靖王,皇帝亲政。”
  孟观潮玩味地笑了,“靖王,我真不忍心下手。皇帝不愿亲政,我也没法子。”
  “你别再离开帝京,平日循循善诱,他总会知晓自己是谁,会担负起肩上的责任。”
  “我是太傅,不是皇室的牛马,没可能面面俱到。”孟观潮说,“这事儿,私底下说过几次了。帝王的日子意味的是累死累活,他很清楚,想晚几年而已。”
  “可是,他那性子……”
  孟观潮神色疲惫地说道:“他是外柔内刚的帝王,可以做明君,也可以做马上帝王。”
  “我只想……他做真正的帝王。”
  孟观潮眉宇间的疲惫更浓了,“有话直说。”
  太后徐徐起身,除掉身上的斗篷。
  斗篷下,她只穿着单薄的衫裙,而腹部,微微隆起。
  孟观潮瞳孔骤然一缩。
  “我,要住到金陵行宫,过自己想要的日子。除了这些,我不求别的。”太后说,“这些年,我也看出来了,你待寒儿如己出,先帝也好,我也好,没什么不放心的……你若是不应,那么,你这么多年的知己,便要身败名裂。”
  孟观潮侧头,似是不识得太后一般,细细地审视着她。
  太后说了李之澄的事情,说了李之澄亲笔写就的那两份东西,末了,言之凿凿:“东西就在我手里,你若是不应,明早,满朝文武皆知。”
  孟观潮笑了,随即骤然起身,欺身到太后面前,抬手扣住她咽喉,一点一点加重力道,直到她双眼上翻、连舌头都伸出来。
  他嫌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