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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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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场就像是一块饼,不管是谁,都没有完全吞下的胃口。他很清楚这一点,知晓银钱是赚不完的,做生意的人没必要相互为难,只是对她起了结交的心思。
  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见到了她。
  那时候的裴颖逸,带着病态,却让他一见便心生好感。
  情缘的事,没有道理好讲的。一如她从不认为他是世间最俊朗的男子,他也从不觉得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但样貌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投契,又因投契而生出的情愫。不敢说情比金坚,但他确信,不论到了怎样的境地,她都是自己最放不下的人。
  绞尽脑汁地与她来往一阵,终于定情之后,他便等不了了,求先帝为自己和她赐婚。
  先帝让他等。
  他说我要是等得了,还至于来求您?
  先帝派人查了查颖逸的情形,很是不解,说她患有不足之症,你娶她能得着什么好?
  他说我不想得什么好,只是要这个我钟情的女子。
  先帝说好歹再等一等,你上头的兄长的亲事落定了,我就给你指婚。
  他说不行,怕裴颖逸被人抢走。
  先帝吹胡子瞪眼的,说一个病秧子,谁稀罕跟你抢?
  他磕头,开始说车轱辘话。
  先帝被他烦得头疼,让他滚到外面跪着,清醒一下头脑。
  一跪就是整整两日,饶是自幼习武,那滋味也难熬得很。
  幸好,孟老四对他不错,有机会就给他一杯水、一块点心,还打趣他,说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圣的胚子,可别是一时头脑发昏,往后好好儿待人家——要知道,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要死要活地求娶裴颖逸。
  他就笑,说我会对她好,真的。
  孟老四笑眉笑眼的,说我信。
  那时候的孟老四,比现在的妖孽样子略显稚气,说话是真好听。
  到最后,先帝被他跪的没了脾气,遂了他的心愿。
  似是历经了长途跋涉,又似是一转眼,他与颖逸走到了今日。
  那些年,与其说是对皇权心存觊觎,不如说是对先帝入骨的怨气:他是皇子,先帝为何不信任自己?却又为何放心将万里江山、军国大事交给孟老四?
  不服,不忿,加之不掌握着分寸折腾的话,先帝哪一日不高兴了,不定给他安排个怎样生不如死的去路。
  他怎样都无所谓,求生不易,求死的法子多的是,可是颖逸何辜?他娶了她,就是让她陪着自己落魄么?
  便这样,有了先帝驾崩之前的争储,有了皇帝登基后去封地的不安分。
  一步步的,他品出了孟观潮对自己的打算:只要太傅在,他靖王就在,且是不论他是否安分。
  其实,将他置于死地,太傅就真得了清净时日,想堵住怀疑太傅篡权夺位的人的悠悠之口,再从宗室中选出个人取代他的位置,并非难事。
  老四顾念的,不过是年少时的那点儿交情。只是,从不肯说。想来也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一件事。
  颖逸向来敏锐,又如何看不穿这些,有意无意的,总会委婉地劝他另外谋取一条路,不要与手足、太傅这样僵持下去。
  他也不想,他时常累得想吐血,可是,他得等待机会,等自己真的释怀:只有打心底承认太傅的过人之处,才会对先帝生前的举措释然,不然,心就定不下来。
  到底,颖逸陪着她等到了。观潮帮他走上了一条对靖王府、皇帝和太傅都有莫大好处的路。
  就算曾经闹翻了天,他和皇帝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手足,兄弟同心协力的情形出现,落在朝臣眼中,便是削减了太傅的权势,太傅不会再是杞人忧天的官员的众矢之的。
  而今,他和老四都是儿女双全,装饰岁月的,唯有喜乐。
  靖王敛起思绪,轻轻地握住妻子的手,在她面颊上印下一吻。
  有句话,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等到年华老去的时候,再告诉她:谢谢你,如若有来生,我们还要相逢,在一起。
  ※※※※※※※※※※※※※※※※※※※※


第73章 原冲前世番外,be;慎入
  这一年,原冲步入不惑之年。
  岁月在指间流淌而过; 半生过去; 他所余的,唯有寂寞。
  双亲已先后寿终正寝; 知己孟观潮已溘然长逝。
  他取代了观潮在世时的位置; 辅佐皇帝,尽心打理朝政。
  为此,他已经让孟家将自己逐出宗族。
  正如明白观潮会被后世史官唾骂,他很清楚; 自己因着一些与观潮相似甚至相同的跋扈行径,百年之后; 就算皇帝百般维护,也别想有个好名声。如此; 何苦连累手足及其后人。
  皇帝大婚之后; 分外勤勉; 皇后亦是识大体且安分的做派。情形可喜。
  为此,原冲不乏闲暇的时日; 得空就去观潮墓前; 敬他一杯酒; 说一句“你可以放心了”。
  这年春日; 谨言找到他面前,说:“您能否去一趟金陵?”
  对于观潮最信任的人; 他也很是看重; 和声问原由。
  谨言说:“有一个人; 是您的亲友,想见见您。但是相见之前,您要知晓一些事情。”说话间,递给他一张字条,“小的只能说这么多。您若是有兴趣,便去金陵这个地方看看。”
  虽然一头雾水,原冲还是颔首,“我安排一下,应该可以成行。”
  几日后,原冲寻了个巡视的差事,启程离京,慢悠悠地去往金陵。
  金陵么?他熟悉得很,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早日到达那里,日夜兼程,累得旧伤复发,险些送命。
  那仿佛是前生的事。
  那时候的痴、傻,根本不像是他。
  而今,再不会了。
  如今再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值得他心急如焚了。
  连观潮都不在了。
  那是怎么发生的?
  他那个耀武扬威、专横跋扈的知己,怎么就走了?
  你怎么就走了?
  不都说好人不长寿么?
  谁会说你是好人?
  你只活了三十多年。
  你走了,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相对喝酒的人都没了。
  没有了。
  死生相隔意味的是,关乎那个人的一切,只存在于记忆中,带来锥心刺骨的疼,却再不能有相见之时。
  孟观潮,你这厮何其残忍,走了这么久,都不肯入我的梦。
  你死的时候又不难看,还怕吓到我不成?
  这样想着,心口就似被棉花堵住了,憋闷的厉害。
  原冲取出酒,自斟自饮。
  喝了几杯而已,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得喉间腥甜。
  等到身体恢复平静,原冲笑了笑,继续饮酒。
  观潮作死的法子,总离不了杀戮。
  他不一样。他作死的法子,大多只跟自己较劲。
  照眼下这情形,多说十来年,他就能到地下去见故人了。
  若不是观潮的遗愿尚未完全完成,他早就赏自己一杯鸩酒了。
  活着,真他娘的累,真他娘的不如早日解脱。
  不论行程是如何的悠闲自在,目的地还是到了。
  原冲先着手公务,巡视各个衙门、卫所,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取出谨言交给自己的那张字条,去了上面写着的地址。
  。
  进到那所宅院之后,原冲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堕入了一个离奇的梦境:
  走进二门,他所看到的不再是寻常宅院的下人,而是一个个太监、宫女。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太监、宫女服侍?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他怎么不记得,有皇室中人被打发到金陵?
  举步走进正房,转入宴息室,见到那个手筋脚筋皆被挑断的女子,他瞳孔骤然一缩。
  太后。
  居然是早已薨逝的太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间,他留意到匍匐在太后近前的一名太监。
  亦是四肢皆废,且已被割舌。
  太后看到他,神色复杂至极,片刻的犹豫之后,便挣扎着下地,再跪倒在地。
  原冲冷眼瞧着,随即转身,阔步离开。
  到了宅子的外院,他唤长安:“尽快问清楚原委。”
  至黄昏,长安交给他一叠口供。
  他看着,手指渐渐发颤。
  太后、周千珩曾一而再地将之澄逼至绝境;
  之澄与他有个孩子;
  观潮知晓这些事情之后暴怒,安排太后假死,让她和周千珩来到金陵相濡以沫。只是,两人四肢皆被废掉,周千珩被割舌、施以宫刑,想自尽都不成。
  原来,谨言要他知晓的是这些。
  而要他知晓这些,是为何故?
  是不是想告诉他,之澄和那孩子想与他团聚?——他这样憧憬着。
  可这憧憬也只有一刻。
  如果可以团圆,早在太后薨逝的时候,她就该带着孩子与他团圆。
  她没有,一直没有。
  那意味的只能是……
  原冲甩一甩头,甩掉自己那些理智的分析,吩咐长安:“让谨言来见我,尽快!”
  理智是什么玩意儿?他只要与妻儿团聚。越快越好。
  。
  最终原冲要面对的事实,却是最残酷的:
  熙南到了他面前,言简意赅地细数过往之后,道:“我只是想看一看生身父亲,仅此而已。为此,才麻烦寻找到的或许是孟家的人。抱歉。”
  原冲望着那张与自己年少时酷似的脸,听着少年那些不亚于诛心的言语,十指开始不自控地颤抖。
  末了,他哑声询问:“你娘——在哪里?”
  熙南很冷静地告诉他:“太后薨逝那一年,家母便也走了。这些年,家母与我在邻邦过活,活得不错,您放心吧。在如今,我想见您,有些人却要我等您一句见或不见,也是应该的。
  “我是邻邦的人,过得很好。
  “——我想见您,就是想告诉您这些话,让您知道这些事。”
  语毕,李熙南深深施礼,再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出原冲生涯。


第74章 孟观潮相关番外
  正是夏日,一早开始; 天气就闷热得厉害。
  上午; 太夫人和徐幼微都记挂着孟宝儿,到外院专设的学堂去看他。
  孟观潮已经给儿子请了能文善武的齐先生。
  到了学堂第二进院落; 婆媳两个站在月洞门外; 看到摇着折扇的齐先生、蹲马步的孟宝儿。
  天气太热,孟宝儿满头是汗; 小小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眉宇间也不见丝毫不耐。
  太夫人显得很是不忍。
  徐幼微则携了婆婆的手臂; 示意她离开。
  回往内宅的路上,太夫人叹息道:“才六岁的孩子,也太辛苦了些。”
  徐幼微也心疼,但是——“宝儿倒是乐在其中; 再者; 观潮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
  太夫人看她一眼,笑得无奈; “是这么回事; 当初观潮习武的时候; 倒也能忍。如今轮到宝儿,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要不怎么都说隔辈亲呢。”徐幼微笑道。
  太夫人叮嘱她; “午间给齐先生和宝儿备些去暑的汤。”
  “嗯; 记下了。”
  孟观潮下衙回府之后; 更衣时问徐幼微:“宝儿有没有偷懒?”
  “没有。”徐幼微忍不住笑了; “娘觉得他辛苦; 你却生怕他不够辛苦。”
  “要是换了我教他,娘更受不了。”孟观潮笑着,“皇上小时候,可比他更累。”
  换了一身家常穿戴,他和幼微到宴息室落座。
  徐幼微唤丫鬟给他端来一碗冰镇百合绿豆汤,自己则细细品着一盏清茶。
  孟宝儿跑进来,像是一只欢实的小老虎,“娘亲,爹爹!”一面唤着,已经扑到父亲怀里。
  幸亏孟观潮手快,及时将汤碗放到了茶几上,不然一定要洒出去。他把儿子安置到膝上,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走路?稳重些就那么难?”
  孟宝儿振振有词,“我才六岁,太稳重了,会吓到你们的。”
  孟观潮失笑,“这是谁说的?”
  “原叔父。”
  孟观潮哈哈一乐,“我就说,他早晚把你带沟里去。”
  孟宝儿笑嘻嘻的,指了指汤碗,“爹爹,我想喝。”
  “我还没喝过,正好便宜了你。”孟观潮端过汤碗,示意儿子自己端着。
  孟宝儿却撒娇,“累啦。爹爹喂。”
  “行啊。”孟观潮的笑容特别柔软,右臂圈着儿子的身形,一手端着碗,一手用羹匙舀汤,喂给儿子。
  徐幼微笑看着这一幕,转头吩咐丫鬟再取一碗汤来。
  父子两个喝完汤,孟宝儿说道:“我把明天的功课做完了,齐先生说,奖赏我半天假,明天下午我可以出去玩儿。”
  “想去哪儿?”孟观潮问。
  孟宝儿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想了想,“想去原家找南哥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靖王府找天恩。”
  “不用长辈陪你?”
  “不用。”孟宝儿对着母亲绽出甜甜的笑,“天气太热了,不要娘亲和祖母出门。”
  孟观潮摸了摸他的小脑瓜,笑,“成,我给你安排人手。”
  孟宝儿问:“爹爹几岁开始学的骑马?”
  孟观潮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想说什么,直接道:“你明年再学骑马,到时候,给你一匹最好的小马,好么?”
  “好!”孟宝儿腻在父亲怀里,说起自己的小烦恼,“去南哥哥家里,有时候会见到很多长辈,那些长辈总会拉着我说话,把我一通夸。”
  孟观潮轻笑出声,“你这到底是心烦,还是跟我显摆呢?”
  孟宝儿也笑,“当然不是显摆。那些长辈,是原家长辈的亲戚,我没必要记得太清楚,可是,要是再见到,我却不知道喊什么的话,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傻?”
  徐幼微忍俊不禁。
  孟观潮笑道:“这事儿容易,在原府,你南哥哥唤人什么,你有样学样就是了。”
  孟宝儿先是点头,随后思索片刻,扬起脸,认真地道:“爹爹说的似乎不大对。”
  “说来听听。”
  “就是不对啊。”孟宝儿一本正经地道,“南哥哥唤人什么,我都可以学,可他要是见到原叔父和婶婶,要唤爹娘,那我怎么能学呢?”
  “这不是抬杠么?”孟观潮让儿子站在自己腿上,双手轻摇着他的小身子,“你要是喊别人爹娘,那我们不是生了个傻儿子么?”
  孟宝儿逸出欢快的笑声,“你刚刚说的话,就是不够严谨。”
  孟观潮笑着颔首,“也对,挑刺挑的对。”
  徐幼微已经笑得险些连茶盏都端不住。
  林漪笑盈盈地进门来,端着的托盘上,是一盏药膳。放下托盘,对双亲行礼后,她端着药膳走到父亲身边。
  孟宝儿溜下地,转到母亲身边。
  孟观潮看着药膳,笑得有些无奈。这几年,宁夫人一直在给他调理伤病,服过药丸、汤药之后,开始让府里的人给他做药膳。
  什么都是一样,让他定时服用的话,总会生出几分逆反的情绪。
  林漪瞧着父亲,“爹爹。”
  孟观潮无声地叹气,“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给您做的。”林漪说。
  孟观潮立马不再磨蹭,把药膳接到手里,老老实实服用。
  徐幼微打趣他:“也只有我们林漪治得了你。”
  他笑了笑。这倒是真的。
  。
  这一年秋季,孟府为林漪举办了盛大的及笄礼。
  孟观潮给女儿的生辰礼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傍晚,父女两个一起去马厩看马。
  林漪从前两年开始骑马,骑术不错,看到那匹漂亮的小马,大眼睛潋滟生辉,“真好看。”
  孟观潮问:“喜欢?”
  “嗯。”林漪用力点头,“很喜欢。”
  “那就行。”孟观潮叮嘱了她一些照顾马儿要注意的事,便与她一起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不知何故,林漪沉默下去,只是亲昵地挽着父亲的手臂。
  孟观潮侧目看她,“怎么了?”
  林漪摇了摇头,看着脚下的路。
  孟观潮和声道:“你这小孩儿,脾气怎么跟六月的天气似的。”
  林漪抬头看着父亲,大眼睛里有水光,“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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