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公子传令_姬婼 >

第64章

公子传令_姬婼-第64章

小说: 公子传令_姬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口。
  “你!”桑楚吟力气不够,刘卫辰没有立死,只瞪着她的脸急火攻心,一口血咔在喉头气没提上来,倒头晕了过去。
  秦翊闻声回走,去提刘卫辰的衣领时一刀毫不犹豫冲桑楚吟斩下。
  桑楚吟就地一滚,喊道:“我在殿上听他们说你叫秦翊,你是个汉人对不对,是那个什么刀谷的人,你为什么要替匈奴人卖命。”
  “我不替任何人卖命,我只要玄铁铸刀,杀了你,他就会给我。”秦翊垂眸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铁弗王,话语里没有一丁点感情,脑中除了刀,只剩刀,荣辱观对他来说仿若无物一般。
  秦翊的刀锋落下,桑楚吟的背上落下一道口子,血水涌出迅速染红了衣衫,她拼死向前一扑,要去抱霍正当的腿,抓住跟自己一伙的救命稻草。
  但她算错了一件事,霍正当虽然是黑袍老人的弟子,却也同时是秦翊的结拜兄弟,桑楚吟已经完成了使命以秦国美人的身份刺杀铁弗王,自然已毫无用处,他犯不着露了身份和秦翊为敌。
  桑楚吟努力伸手,却像废物一样被一脚踢开。秦翊已至身前,挥挡开叛军的斩马刀当头落下,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要是她会武功就好了,杀了这些人,再杀回南边去,那些欠她的,她都会一并讨回。
  “铿锵!”
  一声刺耳的金石音割裂耳廓,风在头上停住了,桑楚吟睁眼,看见一把重剑伸到他身前,架住了秦翊的刀。不明所以的乌苏赶过来时,就看到一个大男人提刀要砍那瑟瑟发抖的美人,他心中一个激灵,想都没想就扑身直上。
  “你不许动她,她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以前的老屈真是太可爱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霸道总裁混成了痞子酒鬼……尴尬。
  么么哒各位小可爱~


第84章 
  秦翊杀红了眼,除了刘卫辰他谁都不管; 因而双手握刀杠上:“让开!”
  而冷眼旁观的霍正当瞧见这半路杀出的匈奴王子; 也是头大如斗; 正欲出言提醒,但思及老师的计谋,又干脆放任两人因误会而斗。
  在霍正当眼里,这乌苏王子也不过是个半大的愣小子,那秦翊可是北刀谷未亡前; 谷主宁不归的大弟子,一手‘慷慨悲歌’刀法冠绝燕冀两州,若这王子被误伤,自己出手援救; 再示意自己人补刀栽赃到这秦国美人头上; 匈奴这场乱波及秦、代; 实在是个一箭三雕的好谋当。
  但他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乌苏师承九使之一的侯方蚩; 不但学得一手好剑; 更是传了九阳罡气,三十招以内,他对秦翊没胜算; 却也难得未落下风。
  追兵及至,霍正当不敢再拖,欲从背后偷袭。
  这时,染血的王宫里蓦然响起两声梵唱与驼铃脆响; 霍正当背后一凉,身周八大穴位上突显钝感,兵器脱手人不自觉瘫软下去。乌苏举剑回防,重剑荡过来,霍正当无力抗不住,脸上被拉开一道霍大的口子。
  “啊!”
  霍正当一声惨叫未歇,却被人仿照着方才他欺侮桑楚吟的样子一脚踹开,晕厥过去。
  “都说父债子偿,我既找不着那厮的儿子,便拿你这个弟子开刀也罢。”出手对付霍正当的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两耳后盘着两股大辫,戴着一顶毡帽,一双眼细如缝,常年笑眯眯的。
  “你又是谁?”乌苏喊了一声。
  “我是个商人,来做一笔天大的买卖,还请乌苏王子莫管闲事。”来人话里带着一股孜然味,竟然很有兴致地脱下毡帽行了一礼,随后径自走到桑楚吟身前,替她封穴止血,又取出一瓶上好的伤药,“他们利用你又弃之如敝履,我蔺某人偏要让你活着,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活个十年八年甚至更长。”
  桑楚吟因情绪起伏而剧烈喘息,先看了一眼秦翊,又看了一眼眼前身着胡服的商人。
  “她不能走。”秦翊动了,双手|斩|马|刀轰然砸下来。乌苏和桑楚吟几乎没看到眼前的人如何出手,那刀落嗡响,偏了半分,从蔺光的脖子前以诡异的角度改道。
  桑楚吟趁机伸手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白瓷玉瓶,见蔺光拖住秦翊的刀,立时从另一边的小路跑了。
  “秦翊,你是宁不归的大弟子,你可还记得刀谷当年是如何在石赵□□下惨灭?小崽子你竟然护着一位匈奴王!”蔺光痛骂,手□□夫却不落下,秦翊耿直,涨红了脸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两人大战百八十招后,蔺光见他毫无悔意,忍无可忍,几经挣扎下取出公输氏所造百来年不出世的暗器‘神机柱’,含泪将人打了对穿。
  神机柱下往生魂。
  上一代公输家主逝世后,此暗器世间仅存不过二三,世人多只听过它无解的威风,少有亲眼见过它的威力。
  秦翊倒下,年少的乌苏被眼前人的功夫骇住了心神,更被他手中圆筒式的机窍震慑,知这商人深不可测,或可与自己师父匹敌,不敢硬碰,当机立断扛起倒地的铁弗王从交战的禁卫和叛军中杀出。
  蔺光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一颤,跟着匈奴少年奔逃的方向追赶。
  “蔺光,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这时,一道绵软而阴毒的掌风从天而降,蔺光原地马步扎了个敦实,将神机柱往腰带上一别,两掌并出立柱擎天,还是被那股化劲之力洗髓,堪堪退出战圈。
  “呸!”蔺光吐出一口血,伸出舌头舔干唇上的残渍,眯着眼阴阳怪调道:“哟,前脚刚派个小姑娘刺杀,这么快就又赶来护驾,姜玉立,玩得好手段啊!”说着,他把帽子往地上一掷,拳法起手,极尽讽刺:“不过这十年,你不一样被耍得跟个孙子一般无二!”
  黑袍老人负手而立,听完蔺光的话,脸上松弛的皮肉一瞬间绷紧,两颗黑豆般的眸子里露出悲悯的神色:“蔺光,你在逼老夫杀你。”
  “哈哈哈!姜玉立,你伪善的样子简直让我作呕,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杀我?可笑,真可笑!”蔺光拍着肚皮带笑,笑到喉中含血,一个腥气冲上来无法化解,他化悲愤为拳风,一拳照着姜玉立右颊挥过去,“给我去死!”
  姜玉立闭眼狞笑,脚下半步未挪,挥袍断他攻势:“你恼那秦翊为匈奴人卖命,可这些年你又在做什么?钱氏中馈,你借势而上盛极一时,驼铃车队几乎占据西域商道,可永和六年,你却游说长安公府向苻健投诚,你这首鼠小人,怎敢判他人乱臣贼子?”
  面对质问,蔺光额上胸背冷汗直冒,他张口欲驳,话却卡在牙缝里——
  他少时奢靡,惯爱一掷千金,不为世事羁绊,虽未拜入泗水,却与楼主相交甚笃。咸康四年,苻坚伴夺中原的谶语出世,楼主得天授命,预言天下将陷离乱,传书与他筹谋长安,十年夺钱氏之位,十年成反间子卧薪尝胆。
  他不能说,说了二十年功业将毁于一旦。
  “我蔺光上对皇天,下证厚土,周旋于边塞,一生绝未发本心做过一件对不起楼主,亦或者对不起晋室百姓的事情!”蔺光摇头,立即左手并掌成手刀,如吐信蛇头般灵活,接连穿刺在黑衣老人袍间。
  内力倾满,蔺光打得眼睛都红了,风沙吹进鼻下嘴中,他一呸一擤,先狂笑三声:“可是你呢!你这个老不死的为排挤我,明知钱氏长子钱百器为人不端,却助他夺‘不动尊’之位,害西域三十六商道彻底陷于大秦,此乃其一!我被迫远走,周旋朔方,言君寻我示警,你却阻他于我相见,且暗害同门,此为其二!其三……”
  “千秋功业下无慈手,列土封疆昭白骨。蔺光,无论你信与不信,老夫这辈子鞠躬尽瘁只为楼主图谋,无论是你还是曲言君,不过乱世大局小小一子,三千世界一叶一花,命中注定只能子落玉碎,叶落花枯。”黑袍老人拂袖打断他的话,捻着胡须微微一笑。
  “不可能!”蔺光一招‘开天辟地’,一跃三丈高,学那座山雕俯冲,双拳连出,拳又变手刀,刀又开拳路,猛击黑袍老人的胸肋,“你休要拿话挑拨,楼主内行脩絜,外忧天下,传令九州意在抗衡北方铁骑,竖子焉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人敌对,再无回环,黑袍老人出手不再留情,挑开他拳风掌刀,化出一招‘峻岳夷海’,四方之势阖然于胸,如猛龙白虎,直掏向蔺光肚腹七海穴。
  蔺光自知这一击硬抗难下,取出神机柱,将镗口上抬对准姜玉立面门。可惜神机柱造法复杂,一只唯有二数之用,蔺光早年已使过一次,今夜又杀秦翊在前,已到了穷途末路,便似是要学那阮籍称道一声“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
  姜玉立不知有诈,果然迟疑两分。
  蔺光见机倾身而上,他孤寡良久,剩这一条贱命存世不过得过且过,可一想起曲言君惨死,追随自己远避朔方的商旅部下尽皆被剔除,只剩下一腔热血,来还报泗水楼中楼知遇之恩。
  只见他将神机柱一扔,强取黑袍老人肋骨,手刀下打三寸,以全身内力破他心肺机要,伤他腑脏,乱他气机。姜玉立怒目圆睁,鹤发乱舞,老骨头硬吃下他全部攻势,一手打穿了蔺光的心脏。
  “楼主,蔺光虽死,但绝未负您所托!”
  胖商人的尸体跌进风沙尘土里,人死气绝而眼不闭,黑袍老人佝偻着身子站在他脚边,长长叹了口气,蹲身去阖他的眼睛,可惜,连阖三次,仍圆睁不闭,心有不甘。
  此刻鼓角乍响,喊杀声从宫殿外卷来,乌苏王子拼死带着刘卫辰破重围,将其交到亲信援军手中,自己则单枪匹马出城,扬言追讨贼子。
  蔺光虽是半生行商,但能周旋外族之间而游刃有余,武功显然不差,他拼死一击虽杀不死姜玉立,却也震乱了他的心脉。
  黑袍老人眼中黑瞳渐渐涣散,捂着心上连呕出三口血,他慢悠悠拿袖口洒去污渍,咧嘴露出一个苦笑,抓起自己人事不省的弟子霍正当飘然而去。
  呜咽的风在绿洲之上盘旋不散,黑袍老人活到这个岁数,何时归于天年不可谓不清楚,蔺光此举加速了他的死限,也让他生出了功业难竞,出师未捷的惶恐——
  “你们为何不信老夫,老夫做着一切皆是为了泗水楼中楼啊!”
  ————
  月亮还挂在中天,桑楚吟从昏沉中醒来,侧躺的姿势令她吃了满嘴沙子,她挣扎着翻了个身,可准头没拿捏住,不甚扯动背后的刀伤,剧痛之下从矮坡上滚了下来,将好落在篝火前。
  飘摇的火舌起了暖意,闻到架子上烤肉的香味,桑楚吟彻底清醒——
  她昏迷前并没有生火,也没有烤肉,谁做的?
  危机感促使她奔逃,可努力站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双手被一条长绳缚住,绳子的另一端系在灌木荆丛后头一双黝黑的手腕上。
  乌苏听到动静,把脑袋往前挪了挪,眯着一双眼睛戏谑地打量她:“打个瞌睡的功夫你就换了个地儿,还好拴着你的,跑不了!”
  “你快放开我!”桑楚吟脸上青筋暴跳。
  乌苏走到她的身前,捏起她的下巴:“喂,叔父已经把你赏给我了,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放你走你就不准走!”
  桑楚吟冷笑一声:“贱命一条,你要拿随意。”
  她越是拿话刺激,乌苏却越不动手,反而安静地坐在她身旁,不停把玩手中的绳子,忽地问道:“你为什么杀叔父,你也痛恨匈奴人吗?可是对你们晋人来说,占你们国土,杀你们百姓的是氐人,羯人,羌人,甚至是鲜卑人,我们在塞外好好的,虽然看你们也不惯,但要报仇好像还谈不上。”
  前些日子去朔方时碍于身份两人并没有过多交谈,此刻见他嘴如连珠,汉话说得竟是顺顺当当当真不错。
  桑楚吟古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看着脚尖,闷声道:“我只是想活着。”
  乌苏毕竟是在匈奴王室长大,什么风浪没见过,大多数时候自主避开祸端不过是看的明白,心照不宣。桑楚吟虽然只说了短短六字,但这其中意味,他却是能体会二三,也就没再重复,而是把双手往后脑勺一搁,躺下望天:“现在你可以好好活着了。”
  “我是刺客,你不拿我问罪吗?”
  “你乖乖跟着我,做我的女人,我保你不死怎么样?”乌苏腰上用力,一股子坐起来,把头伸到桑楚吟跟前,一双眼笑得跟月牙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活在惠仁先生笔记里的蔺光粗来啦~
  真的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不同的立场2333其实这是个很大的脑洞,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起底,忍住不能剧透,握拳笑。
  么么哒小可爱~


第85章 
  桑楚吟闭眼,把脸转开; 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要么你杀了我; 要么你放我走。”
  “你烦不烦,晋人都这么罗里吧嗦的吗,老子话搁这儿了,这事就这么定。”少年乌苏嘟囔了两声,也不管她同不同意; 反正给打上了自己所有的标记。
  桑楚吟没再同他争辩,自个默然发呆。她没有非要杀刘卫辰不可的念头,一切只是为了既得利益,所以眼前这个救人的王子对她来说; 可谓生命中毫无干系。
  “喂;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乌苏拿出酒壶啜了一口; 看桑楚吟夜里冻得瑟瑟发抖,伸手捏着她下巴也顺手把酒灌下; “如果我放了你; 你要回南边吗?”
  破天荒的,桑楚吟摇了摇头,轻声道:“回不去的。”许是看着苍莽荒野和一轮孤月; 她心中觉得一条贱命死期不远,酒入愁肠倒多了两句嘴,“我只在书里读到过烟雨江南。我是罪臣之后,几十年前家族因被诬陷卷入八王之乱; 血亲或受极刑而亡,或奔走被驱逐于疆域之外,或因陷入苏峻、祖约之乱而泯灭,祖上三代皆不得好死,天地之间无一容身之所。”
  乌苏乐了,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安心跟着我,有朝一日打到南边,你就能一雪前耻了。”
  “不行!”桑楚吟板着小脸,顶着涔涔冷汗却拧眉不屈,七窍间全然是杀气涌动:“桑家祖上忠魂节气,怎可向外族人折腰?我虽恨,若不死,有朝一日定要自己亲手报血仇,绝不受你嗟来之食!更不会引狼入关!”
  乌苏怔住了,他从没想过眼前半大的女孩竟有如此风骨,一时拄着下巴痴看,陷在她清亮如水的眸子里。随后,匈奴少年抿了抿唇,前倾半个身子去解她手上的麻绳,桑楚吟鼻息里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他不禁红了脸,骄傲地转过身去。
  桑楚吟撑不住了,抹了一把冷汗,取出那位胡服商人给的药。拧开药塞时,瓶子里先滚出的却不是药粉,而是一条纸片,上头有两句话,一句用汉字书“见机缘,出汉塞”,后附带一地址;一句则不知是西域哪国的文字。
  乌苏在这时候突然转身,桑楚吟仓促将那纸条卷起捏在手中,一面故作从容,将玉瓶往他怀中塞去,乱他目下余光,支支吾吾道:“你……你能……帮我……”
  “噢,上药。”乌苏应了一声,果然没多想,只是眼中挤出促狭,“你求我呗!你求我我就帮你!喂,你们汉人不是说什么‘男女不亲’什么来着,现在这儿只有我俩,你就不怕……”
  桑楚吟一个眼刀甩过去,将玉瓶夺了回来,反正她刚才都是权宜之计,才不想陪这缺心眼胡扯。
  “喂!别这么小气嘛?男子汉大丈夫可没有乘人之危的道理!”
  乌苏叫嚷着,紧紧抓着瓶子不松手,桑楚吟没力气抢不过他,只能作罢,背过身去任由他按住自己的肩膀脱衣上药。
  乌苏看着狰狞的旧疤新伤,手不住一抖,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药粉落在新结痂的刀口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