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统攻略了(快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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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上马车就被打晕了,如果说这是歹人作祟,她倒不是很担心,依将军府的实力,不愁找不到她。
可钟泠然在自己家里被绑了,就绝对是出了内鬼。
她忧心忡忡的说:“我有些拳脚功夫,现在被捆的严实,如今我们两个都没什么战斗力,你别跟人起冲突,保命要紧,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她心里也没底,隐隐害怕的很,却知道要先稳住钟泠然。
泠然乖乖点头:“我晓得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是未知的危险,谁也睡不着。
突然间,王若岚神色一凛:“有人要来了。”
下一秒,泠然手疾眼快把手帕子又塞进了她嘴里。
外面有人推开了门。
是个蒙着面的男人,声音沙哑,很谨慎的检查了她们两个人身上绑的绳子,确认没问题之后,才丢下两个馒头。
泠然叫住了他,王若岚心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做出什么蠢事来。
然而泠然只是说:“你绑着我的手,还有她的嘴,我们没办法吃东西。”
那个人冷笑一声,嘴里骂了些脏话,带着浓浓的口音,大概是说她们如今还想耍小姐脾气,可没人惯着她们。
这时外面又进了一个人,个子高一点,径直走过来,把钟泠然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安抚那个矮个子:“这个不会武功,闹不住什么乱子,你在这儿看着就行。”
看样子对她们很了解啊,泠然若有所思。
高个子出去了,矮个子阴沉沉的守在门口。
泠然甩甩发麻的手臂,旁若无人的坐下来,把王若岚嘴里的帕子拿开,一口一口给她喂着馒头。
王若岚吃的心惊胆战,不时噎了一下,咳嗽半天。
等到她那个馒头吃完,时间已经过了很久,那个矮个子显然很不耐烦了。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有些粗暴的把剩下一个馒头往泠然嘴里塞。
少女身体瘦弱,无力反抗,月光照在她脸上,称得她愈发娇小可怜。
这样尊贵的贵女,现在却任他宰割。
矮个子陡然间升起几分残忍的快意来,靠了近些,一只手开始摩梭她的脸,触感细腻柔软。
就在他失神的这这短短一刹那,一根簪子果断而又迅速的插进了脖颈,钟泠然一个巧劲躲开他的掌风,把刚刚从王若岚那里拿来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嘴巴,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哼。”她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蠢货。”
王若岚刚刚吓得血液几乎凝固,一直到捆绑她的绳子被松开,依然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结结巴巴问:“他……他死了吗?”
泠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刚刚就是随便一捅,也没找什么位置,血流的挺多的,不知道救不救的回来。
王若岚噤声。
她其实很想问她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下手能那么果断,简直像个心狠手辣的杀手,还是杀完人之后若无其事,拂袖翩然而去的那种。
“我们跑吗?”
“不急。”泠然盯着门外,“还得再解决一个才行。”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大佬,你为什么还随身带着一个簪子?是保命的东西吗?”
泠然高深莫测的回答:“有备无患。”
主要是她老是把头上的绢花弄丢,余氏怕她在外面丢人,发现了几次,都勃然大怒,她后来就随身带着簪子,进家门前先整理仪表。
王若岚崇拜的说:“以前也用到过吗?”
“那当然。”
要不是她机灵,余氏早就削了她好几次了。
王若岚默默在心里给钟家画了个感叹号,提醒自己回去一定要对他们家客气客气再客气。
这家人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
第52章
高个子的蒙面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过了好半天,不见矮个子出来。
他有些不放心,握紧了剑,走进门去看看情况。
他推开门,看到同伴半坐在地上,背对着门口,把其中一个女孩子挡住了。
高个子松了口气,只是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稍微有点武功的王若岚被捆的严实,剩下一个文弱的文官之女,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他以为矮个子见色起意,想要轻薄那位姑娘,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让你忍一忍吗?这趟这么危险,你还有心思想着这档子事儿?”
矮个子身体好像微微一动,高个子上前一步,突然发现他脖子的地方滴滴答答流下了粘稠的液体。
是血。
下一秒,背后一声闷响,有人从背后敲了他一棍。
他晕了过去。
王若岚握着棍子瑟瑟发抖:“他晕了没有?”
这棍子还是从矮个子身上搜出来的,她往常跟哥哥和侍卫比试的时候,拿过更锋锐的剑,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下过狠手。
泠然很淡定的一脚把矮个子踹到旁边。
她手上粘了些许鲜血,她随手在裙子上抹了抹,然后接过棍子,又用力的给了高个子一棍。
“现在应该晕了,我们走吧。”
她之前推测,天子脚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公然劫走了两位贵女。要么是无知者无惧,要么就是早有谋划。
不管是哪一种,都一定不会大动干戈,这些人不可能把她们藏在离京城很远的地方。
所以她才敢冒险先搞了这两个蒙面人。
好在上天眷顾,当她们小心出来后,发现并没有其他人。
简陋的屋子里面躺着两个生死不知的蒙面人,周围是一片沉寂的死气。
这里地处低洼,周围是潦草的草木和砂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让人恍然升起一种恐惧来,仿佛自己正身处一座巨大的坟墓中。
荒郊野岭,不见来人。
王若岚茫然的问:“去哪个方向?”
不知不觉间,她开始询问钟泠然的意见,潜意识里已经依赖她的判断。尽管才认识了不久,可是刚刚钟泠然强悍的操作,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往上走吧,得先走到官道上,才有可能遇到人。”泠然思索了一下,回答说。
两个人开始往上爬。
王若岚从小也跟着兄长一起习武,体力值在同龄人中绝对排的上前列。可即便如此,这一路,她也累的不轻。
脚下的石块松动,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到。再加上周围树木稀疏,连个拉扯的借力点都很难找到。
钟泠然就更累了,她还不如王若岚,只是强撑着一口气,顾虑着那两个蒙面人是不是有同伙,不得不拼了老命。
天公不作美,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地面更滑了。
前路朦胧一片,似乎看不到终点。王若岚忽然听见后面钟泠然叫了她一声,回头,她坐在地上对她说:“我脚崴了。”
疼,巨疼。
余氏多年来的教育还是有成果的,泠然强忍住面目狰狞。
脚腕刚刚撞在了一块石头上,一开始只是疼,强行走了一段路,现在已经火辣辣的开始肿痛,一点力气使不上。
王若岚茫然的停下来,她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遇到绑架,能一直坚持到现在没哭出来,已经很坚强了。
她蹲下来,看了看她的伤,眼眶含着泪:“我背你,我不会把你丢在这儿的。”
那倒不必。
钟泠然知道她是好心,安抚的摸摸她的头,说:“没事的,你先走,找到人再回来救我。”
这个时候,能跑一个是一个,都留下来就是一起等死。
王若岚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心里却很愧疚。泠然是为了救她才被一起绑了,可现在,自己却要抛下她走。
倘若能获救,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定会报答她的。
泠然看着王若岚从要哭不哭,到冷静下来,她咬牙说:“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她要把刚刚从蒙面人身上搜罗的刀留给了泠然。
泠然不肯要:“我没武功,拿了刀也不会用,你拿着才有用。”
王若岚只好把最开始拿到的那根棍子留给了她。
等到王若岚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泠然咳嗽了一声,终于没有再强撑着了。
她全身蜷缩成一起,这个时候才发现身上已经湿透了,从上到下都是冰凉刺骨的寒气,脚腕的地方又是火辣辣的疼。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拄着棍子,好不容易拖着自己到一块大一点的石头下面,终于能稍微躲一下雨了。
凄风冷雨,全身的体温在不断下降,钟泠然又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乱七八糟的闪现许多画面,像是一幅幅怪光陆离的画卷。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景詹的样子了。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定亲的时候。
在那之前,她也曾猜想过,那个名冠京城的少年是什么样的人。
然而见他的第一面,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喜欢她。
他可以掩饰的很好,彬彬有礼,关怀她的时候表情真切诚挚。
可她就是有那种预感——他并不满意她。
那些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审视;那些温柔,也只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敷衍。
可是他却说,他对她很满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桩亲事就已经板上钉钉。
钟泠然也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对于还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并不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景詹第一次给她的印象太过不好,以至于后来几次见面,她都下意识的拿着一样审视的态度去看待他。
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对,或者说,他并不觉得,会有哪个女子不为他疯狂。
于是,在一个很普通的下午,他举起茶盏,云淡风轻的告诉她:“钟大人子嗣单薄,将来也无人为你撑腰,你不如劝你母亲多为他纳几个知心人,给你生几个弟弟。”
钟泠然:???
他面带笑意,依旧是翩翩君子的模样:“我们将来是一家人,我自要为你考虑的。”
钟泠然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低头道:“不劳世子费心。”
然后出门就是一口唾沫。
管好你自己吧,猥琐男!
从那时候起,泠然就想要解除婚约了。
再这样冰冷的雨里,一想起景詹那张脸,泠然竟然从内而外升起一股火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摸摸自己,才发现额头烫的能灼伤皮肤。
发热了。
泠然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对周围的警惕性下降,但还是努力地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间,似乎有人过来了。
她很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那人却还是看到了她。
朦朦胧胧的雨里面,他撑了一把油纸伞,黑发白衣,步步生莲。
他抱起了泠然,发丝垂到了她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泠然瞪大眼睛:“祁墨?”
他低低应了一声。
怀里的小姑娘小猫一样抓着他的衣袖,实在撑不住了,安然昏睡了过去。
他俯身碰了碰她发烫的额头,轻轻说:“找到你了。”
第53章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京城里两家府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忠毅将军府遣人来找女儿,恰巧碰上钟府的,两家一齐去往齐安侯府要人。
可是王若岚和钟泠然当时都是出了侯府大门,才不见行踪的,侯府怎么能交的出人来。
齐安侯爷和侯夫人都坐在高堂上,面对这场景很是头疼,也只能好声好气劝解:“余姐姐,我问过下人,泠然跟王姑娘都一早就走了,怕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莫慌,我们这就派人也去找。”
侯夫人这样说,余氏只好应了,却有些忧心,抓着景嫣问白天发生的事。
景嫣白天被钟泠然气的够呛,这个时候也不愿给好脸色,一甩脸子阴阳怪气道:“钟姐姐脾气可惹不起,我们哪知道她去哪里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我哥哥丢脸。”
余氏脸色骤变,冷笑一声:“这就是侯府的好修养?”
侯夫人连忙替女儿说话:“嫣儿是被吓到了,小孩子不懂怎么说话,余姐姐莫要怪罪。”
快要及笄的女孩子,还算是小孩子吗?
余氏气的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侯夫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很是失望。
将军府的来的是大公子,从前跟着父亲上过战场,性格强硬,在旁边默默看了半天,突然站起身:“侯府可没把我妹妹当回事啊,那我就自己来。”
齐安侯只知道粉饰太平,丢的不是他们自己家的姑娘,当然不当回事。
他一挥手,身后几个人上前按住了景嫣身边的丫环。
景嫣愣了。
齐安侯和侯夫人脸色变了。
这时候进来的景詹脚步也微微一滞。
大公子旁若无人,他手下这几个都是专业的,敌国间谍都不在话下,更别说这几个没见识过什么的小丫鬟,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们就哭天喊地,把当时在侯府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余氏听着景嫣是如何挤兑泠然,景詹又是如何视而不见的。
她捏紧了手帕,心口绞痛,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齐安侯世子,不是良配。
该问的都问了,将军府的大公子终于肯放人了。他亲自把余氏送回了府,承诺一定会尽快找人。
这一晚过得无比忐忑。
好在天亮之前,大觉寺传来消息,寻到了两位姑娘。王姑娘只是吓到了,钟姑娘则有些发热。
余氏心急了一晚上,想去立刻见到她。
钟卓把她劝了回来:“你如今这么憔悴,反倒不好,如今情况已经稳定,她们在大觉寺反倒安全些。”
两家一商量,为着女孩子家的名誉着想,便对外说是送她们去大觉寺听佛,送了些丫环婆子过去。
钟泠然醒的时候,头有点疼,一缕阳光透过青灰色的帐子照进来。
知书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掖被子,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岁月静好,仿佛之前的惊心动魄像一场梦。
“这是哪儿?”
她想要坐起身,没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
“小姐,这是在大觉寺。”
窗外很应景的响起悠远的钟声,很快有人来送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闻着就苦得要命,知书逼着她喝了个干净。
钟泠然脸皱成一团,觉得喝药比生病还要痛苦。
她连烧了好几天,整个人都糊涂了,有心想要找人问清楚,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可惜记忆模糊一片,什么也记不清,知书也是一问三不知。
只好作罢。
这样的苦药连喝了好几天,直到身体好全了,泠然才终于能出门。
王若岚恢复的快,早就回家了,这几天经常来大觉寺看她,顺便跟她唠唠嗑。
钟泠然这个当事人终于知道了事情的起末。
那天王若岚好不容易到了官道上,恰巧遇到了大觉寺的和尚,这才得救了。
主使查出来是个土匪窝,被大公子带人缴了。
王若岚凑到她耳朵,小心翼翼说,这背后的是皇帝身边的贤妃娘娘。
她实在纳闷儿:“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绑了我再找人救我,就算是为了收买我父亲,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泠然点头赞同,简直Low穿地心了。
贤妃的儿子排行第三,她这番举动,本来是想为了儿子拉拢武官。
行动失败,她心惊胆战好几天,夜不能寐,却没听到将军府有什么动静。
她这才放下心来。
没多久,皇帝找钟卓前来议事,顺便问了问几个儿子读书情况。
钟卓一一道来,说到三皇子的时候,不轻不重道:“三皇子于读书方面平平,大约是心向从武吧。”
钟卓向来是有一说一,皇帝就爱这样对他毫无隐瞒的纯臣,他便想着,要不要把三皇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