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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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岩一愣:“那是蛇血?”
“算是吧……”剑灵小声道,“孤的家族最怕的就是蛇。但是能将孤吓到的蛇,应当早已成蛟龙了。”
蛟龙血……祁岩心知剑灵说的是那日方云装在竹筒中的鲜红液体,当时他也是闻到了血腥味的。
祁岩不禁心生崇拜:不成想方哥哥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竟连蛟龙的血都能拿到。
祁岩将手掌贴在了方云的侧脸上,指尖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来回摩挲了一下。
方哥哥说自己是锻剑世家的后裔,若说有些自己的手段是应该的。
只是蛟龙本就罕见,踪迹难寻,有些小家族甚至需要追寻好几年才能寻到些踪迹。方哥哥为何两日就寻到了?
方哥哥又如何知道非蛟龙血不可的呢?
祁岩低垂着眸子看着他的方哥哥,又开始思索了起来:怕是方哥哥还是有什么在瞒着他,或者只是还没有仔细的与他解释清楚。
这件事无关乎过去,而是现在。关乎于方哥哥在他面前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只代表着一个人,关乎于方哥哥身后又有什么人。
祁岩俯身,在方云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记,低垂的眼睑下,眸子中满是不敢轻易展露出来的,柔柔的深情:“这便是于我至关重要之人。”
剑灵似乎并不对于祁岩对另一个男人有什么亲密举动而感到奇怪,而是自然无比的问道:“你就是梦见他死了?”
祁岩轻轻“嗯”了一声。
“那孤觉得你不必过于担心了。“剑灵便道,“他看起来本来就是个死的。”
祁岩没生气,只是简单的反驳道:“哥哥其实还活着。”
他将软绵绵的方云抱入了怀中,用侧脸贴在对方的额头上,亲密的蹭了蹭。
祁岩只觉自己鼻端满是方云身上好闻的味道,
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的,仿佛就是属于他的人一般。
他心里突然发痒,看着方云仿佛睡着了一般的放松面孔,微微红了面颊,心跳缓缓加速,只觉自己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方云人事不知挨着他的时候,让他心里那些恶心,不齿告人的肮脏欲望,又缓缓露出了马脚。
又恶心,又让人憧憬……
他迟疑着,再度缓缓俯下了身。
远在大陆另一端的魔宫之中,方云本在专心写字,却突然的走神了,猛的僵硬了一瞬,随即毛笔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了纸上,染出了一大块墨污。
方云……方云突然觉得口腔里有些不舒服。
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有些像是瘙痒。
方云立刻将毛笔从桌上捡了起来,放回了笔架上,随即开始舔舐口腔。
但是那种古怪的感觉并没有因为而停止,反而在口腔中四散移动起来了。
方云便沉着脸,十指交叉,并着手放在了口唇前,然后用拇指抹了抹,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在心里叫道:202。
202立刻应声:先生您好,202竭诚为您服务。
方云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若是我的化身有什么异动,我有一定几率能察觉到?
202:正是,先生。
方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没忍住又抹了抹唇,又在口腔中舔了一圈,白皙的面颊有些泛起了青绿色,脸色难看极了,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恶心到了一般。
他恶心着心道:坏了,怕是出了什么纰漏,叫什么奇怪的东西潜进了自己的棺材中。
现在那具化身的口中,无论是钻进去了一只老鼠还是泥鳅,都是够恶心的。
改日一定要去探查一番,但肯定不是现在。现在去了满嘴的老鼠毛可真是要恶心死他。
第83章
方云忍不住又用指尖抹了抹唇; 随即轻咳一声。
候在门口的贴身侍女听到声响,便立刻谨慎的微微抬了抬头; 快速观察了宗主一下。
见宗主果真已经将目光转向自己; 且面色不善; 就被吓得心肝乱颤; 又迅速低垂下眼睑:“宗主,有何吩咐?”
方云看着她半掩着唇; 不动声色的吩咐道:“去给本座备些清水来。”
侍女应了声“是”,随即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退了出去。
此时洗笔池中的水尚且还清澈; 应当不是她没有眼色忘记换水什么的,宗主脸色不好看应当也不是她的过失。
侍女虽然不清楚宗主要清水有何用; 但也不敢去问; 只好猜测是不是宗主口渴了。
方云目送着侍女走远了之后,才开始毫无顾忌的捧着自己的腮帮子揉了起来。
他心理素质强大; 在最初的恶心之后; 现在已经淡定了下来; 可以忍受有个肮脏的小东西钻到自己的化身口中这个猜想了。
最起码,是化身而不是真的在自己嘴里不是?只要现在不去上赶着找恶心; 无视它才会变得更快乐。
看不见就当没发生。
只是……
那种仿佛有一小片老鼠毛; 或者老鼠尾巴在口腔中轻轻来回扫动的感觉; 竟然像极了一个缠绵的吻……咳。
这到底是个什么邪魔歪道的想法。方云没忍住老脸一红,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又踹了自己两脚。
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呢?
方云心知自己不在化身中的时候,化身看着就像是一具还未来得及僵硬的尸体。
哪里来的吻?老鼠的吗?
马达; 正直一点不好么?
待到侍女端着一碗水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宗主还如她走的时候一般,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用胳膊撑着桌子,十指交叉轻掩在唇前,表情有几分阴恻恻的。
只是作为与宗主日夜相对的贴身侍女,却看出了宗主一直以来白皙冷峻的面颊上,此时不知为何却染了一丝薄红,眼眸中也晕了些水汽,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都柔软了下来。
与往常相比,有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变化。
侍女立刻别开了视线,心跳如鼓,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了起来,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手,端着水尽可能平稳的走到了方云面前:“宗主,您要的清水。”
方云微一点头,松开交叉着的双手,抬手将侍女手中的碗接了过来。
侍女的余光便见到宗主一向淡色的薄唇上,此时带了一抹勾人的艳色。
这个发现叫她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侍女根本无从知晓是否是自己撞破了什么,也不知自己是否会被消灭掉。她开始有些责备自己回来的太快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定,但又不敢真的去问些什么。
方云察觉到自己的贴身侍女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格外的摸不到头脑。方云情不自禁的瞥了对方一眼,随即克制的道:“退下吧。”
侍女应了一声,又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如避瘟神一般向后退去,退到门外守着了。
方云其实只是想让她继续在门边上候着就好,却不成想这姑娘直接跑出去了那么远。
但方云早已习惯了他人对他莫名其妙的恐惧和躲避,是以纵使侍女曲解了他的意思,他也只是默默看着侍女逃开,没有说什么。
方云面无表情的抬起碗送到嘴边,含了一大口水,一本正经的鼓着腮帮子漱起了口来,以缓解那令他不舒服的感觉。
而另一边,祁岩气息不稳的抬起了头,面上早已潮红一片。
他的怀中,方云依然瞌着眼,软绵绵的靠着他,雪白的面上表情放松。周身冰凉凉的,只有口唇那一小块被捂的温暖了起来。
随着祁岩半起身的动作,有一丝细细的银丝牵在了两人分开的唇齿间,随即被扯断落在了方云的侧脸上。
但方云仿佛还在无知无觉的睡着,头部因着祁岩的离去,而绵软无力的向后仰了仰,毫无防备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那块的皮肤更加白皙细腻,随着后仰的动作,显出了凸起的喉结,皮肤之下隐隐还能看到些青色的血管。
仿佛一咬就破,脆弱的诱人。
祁岩盯着方云的脖颈,抬手抹了抹自己也被浸湿了的唇。
只是纵使再借他八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再做些什么更过分,以至于会被方哥哥察觉到的事情了。
祁岩顿了片刻,才再度俯下身,碰了碰方云的下巴,随即又轻飘飘的在方云脖颈大动脉处吻了一下,便收手了。
这感觉太好了。
祁岩将方云的头揽进怀中,克制不住的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
在最初的羞耻厌恶和自责恐惧之后,他此时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这是他早先几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是属于他的人,他的方哥哥。这太幸福了。
先前祁岩并没有将剑匣完全合上,剑灵得以沉默着从缝隙中看了全程。
这会见祁岩起身了,才问道:“后生,你在傻笑什么?”
祁岩轻咳了一下,收敛了些笑意。
剑灵这两天都没见过祁岩进食,此时见了,不禁有些鄙夷:“你可真没有出息。”
同族相食,就算是粗犷的妖族也是有些看不起的。先前祁岩说有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却不成想居然是拿来吃的。
这么点食物居然比什么都重要,以至于能影响了一个修士对于道的抉择,这是饿了多久?
剑灵冷哼了一声:“吃个尸体居然都能这么开心。你不会狩猎吗?”
祁岩:?
纵使是个不知被困于剑中多长时间的神魂碎片,这也太不通人事了些。
祁岩又拥抱了方云片刻,感觉着怀中的身躯彻底被捂得温暖了起来,才再度俯身在方云瞌着的眼睑上恋恋不舍的吻了吻。
随即扯过草席,将方云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塞回了石棺中。
他不知是不是妖族的习俗与人修相差甚远,便对剑灵简单的解释道:“哥哥不是尸体。”
就算不是尸体,可你还是在啃食同族。
而且牙口不好啃不动,啃了半天也没吃掉,这会还若无其事的包回去藏起来了,当做无事发生。
真是丢人至极。
只是纵使剑灵再看不上祁岩,祁岩也到底是这柄剑的新主人。
剑灵又嘲笑了他几句,见统统被无视了,便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祁岩舔了舔唇角,默不作声的隔着草席又摸了摸方云的脸,随后将方云连同着石棺一起推了回去。
他最后审视了一下土洞,见没有什么问题,便抱着剑匣离开了。
祁岩回去之后,也不管剑灵究竟是个多惹人烦的东西了,抱着剑匣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就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剑灵就又括噪了起来。
它不顾祁岩可能还在做什么美梦,就大声叫道:“后生,孤饿了。”
祁岩的睡眠本就不是很深,一下就被吵闹的剑灵吵醒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翻了个身不想理会剑灵,见对方还是不消停,便抬脚一脚将剑匣踹到地上去了。
剑灵在喊饿之余,又开始抱怨起祁岩的粗鲁无礼来。
祁岩听它叽叽喳喳了有一会,才揉了揉眼睛,又翻了个身,低声问道:“前辈还是一只幼鸟吗?”
听到祁岩在质疑它的风度,剑灵一下就安静了不少,片刻后才拘谨道:“不是,我成年了。”
祁岩就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不搭理它了。
但剑灵已经有些摸透了祁岩的性子,知他多数时候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这会眼见着对方连把自己从地上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便改变了策略,开始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诉说起自己的难过来。
祁岩不堪其扰,坐起了身,问:“前辈需要什么。”
剑灵支吾道:“你的血。孤要喝你的血。”
祁岩一挑眉,弯腰套好了自己的靴子。
他本以为剑灵叽叽喳喳的这么厉害,需要的是什么灵植灵石之类的呢,那样的话他想想办法求求师尊,或者放下姿态叫程然帮帮忙也是可以搞到的。
没想到是想喝他的血,只是不知喝他的血究竟有什么用。
“需知不管孤现在看起来如何,这也算得上是件神兵。神兵从天地间吸取的灵气并不足以抵得上日常消耗。”剑灵道,“若是旁的人得到,都要用灵力温养,才可以使剑与自己心意相通。但是你修为太低了,只能用血。如果你不养孤,孤会被饿死。”
祁岩听完“嗯”了一声,正好整理好了自己的袖口,便伸手将剑匣捞进了怀里,抱着它走出了屋子。
清早屋外人还不多,祁岩找了处没人的地方,才将剑从剑匣中取出,持剑在自己手心里划了一下。
这柄剑碰到了他的血,便仿佛变成了一条水蛭一般,贪婪的黏在他的皮肤破损处不下来了,将他流出的血一滴不落的引到了剑身的血纹上。
祁岩甚至能听到他喝血的声音。
一直到剑身之上的血纹全部被血水填满了,那股黏着的力量才消失了。
祁岩见它松了力道,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帕子快速按在了伤口上止血。
剑灵心满意足道:“后生,孤很看好你。”
剑灵的声线,似乎又比先前听着年轻了几分。
祁岩按了帕子一会,血就止住了,他问:“前辈满意了?”
剑灵接话道:“晚上孤还要。”
只是重剑的剑身颇宽,又不是短剑,若要沿着正反两面走一遍血纹,所耗费的血液可并不少,若是偶尔一次倒还好,但是常常来祁岩可就吃不消了。
剑灵见祁岩面无表情的瞥了自己一眼,立刻改口:“明日。”
祁岩还不回应,剑灵就再度改口:“隔日。后生,你要知道,养着一件神兵总是需要些代价的。”
祁岩点点头:“但是晚辈不过肉体凡胎,前辈总不是想吸干了我。”
剑灵就又改口了:“那一周一次,你总受的住?若是你连此都做不到,那孤就真的要被饿死,变成一坨废铁了。”
祁岩应了一声“多谢前辈”,便算是答应了。
剑灵固态重萌:“修我妖道,哪那么多事。”
祁岩没理会它的自我宣传,收好了帕子向着自己师尊的住处去了。
待到上完早课,众弟子散了,祁岩就又去藏书阁里看书了。
这一片区清静,也就没什么管,祁岩找好地方坐下之后,就随手拿了本书丢在了剑灵面前,堵住了剑灵的嘴,好让自己可以清静的看书。
祁岩曲着腿坐在书架前一直看到晚上,大约是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时辰也已经到了,书架每个格子中用来照明的小阵法就都亮了起来。
祁岩刚伸展了一下筋骨的功夫,便察觉到有个人绕过书架,抱着几本书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大约是来还书的。
昨日他在此处坐了一下午,都没见到有一个人过来,今日这么晚了却不成想有人来翻阅这一片的书籍了。
祁岩用余光扫了对方一眼,只见那是个有些瘦弱的男修,看衣着不像是祁言的同辈修士,应当是祁岩的长辈。
他并未规规矩矩的将发髻束起,而是简单的系了根发带就披在肩后了。
他右眼前还架了一块镶着金边的水晶片,抱着书走起路来的样子看着病殃殃的。
剑灵也看见有陌生人过来了,便闭上了嘴,不再吵祁岩了。
祁岩打量了一下之后就将目光收了回去,等对方走到了他边上,才抬起头致意:“师叔。”
那男修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在祁岩脸上扫了一下,随即又在祁岩边上的重剑和丢在地上的书册上面转了一圈,停顿了一瞬,才抬手推了推金丝水晶片,开口道:“师侄,不要将阁中书籍随意丢在地上。”
祁岩闻言立刻道歉,不动声色的将重剑向剑匣中收了收,然后将自己丢在剑灵面前的书合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