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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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哪不摔,偏偏摔断了腿,下来的时候是直立的,腿先落地,而且一只先一只后,所以只断了一只腿。
二楼不算太高,也不低,没有太严重,但是也不会很轻,总之就是刚好不能走路的程度。
一开始他还想不通,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那么高,他不怕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花溪姑娘。
皇上说‘如果她们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说的话,那就连他一起说’,原来是这个意思。
陪着花溪姑娘一起被叫瘸子。
真是——独特的想法。
“你是存心的吧?”花溪语气无奈,“这样就不用帮我推轮椅了?”
古扉反应过来,“哎呀,忘了这茬。”
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陪花溪,没别的,一时失算,少顾了些别的。
比如说他待会儿还准备去几个朝中老臣家里问问,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站他这边,明明他已经是朝中最大的一党了,比皇叔还胜,难道其他人看不出来吗?
站错队可是会死人的。
很明显他势头正盛,在强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皇叔身子本来就不好,弱不禁风,瞧着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不如站他这边。
所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妨事,大不了奴才和奴才的徒弟桂圆一起推皇上和花溪姑娘。”元吉打包票,“绝对不会让皇上和花溪姑娘落单的。”
花溪瞥了他一眼,古扉也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元吉:“……”
我做错了什么?是破坏了气氛还是咋地了?
“你先看看腿吧。”花溪的轮椅已经被宫女推到了古扉不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别的都正常,就一只腿呈现扭曲的形状。
裤腿撸了上来,膝盖鼓起一个大包,搞不好是错位,也有可能是断了。
流了血,顺着膝盖往下滴,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几条血迹,瞧着渗人。
“花溪,”趁机撒娇,“好疼啊……”
花溪翻了个白眼,“疼还不小心点,活该。”
这个回答不是古扉想要的,古扉又道,“疼……”
“疼死你算了。”直女就是不依着他。
古扉不满,重复道,“我……疼……死……了!”
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务必让花溪感受到他话里的含义。
“哦。”其实已经懂了,但是——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
古扉放弃了,躺倒在老爷椅里,生气道,“让我死了吧,反正也没人疼我。”
他每次都这样,从小到大如此,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花溪转头问元吉,“太医怎么还没来?”
这句话有点意思了,古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等着花溪说出更多关心的话。
可惜,花溪就这么一句,更多的是元吉在说,很是热情的招呼人去催太医,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太医瞧着他的腿,登时冒出冷汗来。
伤成这样,待会儿无论是正骨还是上夹板,都会很疼,让皇上疼,那小命就相当于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曾经有个同僚就是给皇上拔箭,被皇上赐死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在皇上膝盖上,隔着帕子摸皇上的伤处。
刚肿起的大包,正严重呢,他一摁,古扉疼得厉害,本能朝身旁抓去,竟还真叫他抓到了东西,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
那手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垂在他手心,只有元吉如此任劳任怨。
古扉以为是元吉的,没当回事,只要一疼便抓紧了那手,待太医摸完,正完骨,上了夹板,那只手已经被他捏的发红。
一旁的元吉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奴才瞧着都疼,皇上竟生生忍了下来,不愧是真龙天子。”
这时候还不忘拍拍马屁,是他的风格。
古扉没有理会,正要跟花溪炫耀炫耀,方才他全程配合,一声都没喊,脑子里突然机灵了一下,意识到不对。
元吉在给他擦汗?
用右手,站在他右手边上?
视线从元吉擦汗的手,挪到他另一只手上,元吉两只手都有活干,那这只从左边伸出来,被他握住的手是……
古扉顺着捏红的腕脖朝上看,瞧见了熟悉的衣裳,和熟悉的面容,离得近,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传来。
这股子花香味他方才就吻到了,只是因为疼痛,忽略了她属于谁,现在才想起来。
是花溪!
刚刚他一直捏的也是花溪的手!
花溪居然没有避开,也没有挣扎,让他捏了全程?
古扉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因为吃惊,愣在那里,瞳孔放大,里头有一丝不可思议。
花溪居然让他捏了手?
让他捏了手?
捏了手?
太医在进行收尾,纱布刚系好,花溪便将手抽了回来,缩进袖子里。
这个小动作被古扉瞧在眼里,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快笑到耳后根似的,完全收不住。
方才的疼痛也荡然无存,转而是一股子浓浓的幸福感。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要是让他批阅奏折,就是最难处理,最让他为难的那部分,他也能高高兴兴批完。
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其实以前他小时候,受了伤或是如何,花溪也会默默陪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俩人之间有了隔阂,再也没有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想来可能是他自己的错,当年更多的注重在快速成长上,因此忽略了花溪。
本来快速成长是为了花溪,结果本末倒置了。
“笑什么?”花溪在看太医写方子,小部分注意力在古扉身上。
古扉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没什么。”
其实有,但是细说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开心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花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太医那边方子写好了,开始讲注意事项,这部分还挺重要,花溪将注意力重新投在太医身上,没再管古扉如何。
他本来就是个想法和脑回路很神奇的人,无需顾着他,反正也顾不住。
太医很细心,将一应需要的,比如说药煎几个时辰,配合什么食用最好,统统告诉了她。
大抵是因为皇上,怕,不敢说的太过分,看得出来提的要求很谨慎。
花溪觉得不够,加了一句,“伤得这么重,是不是再也不能乱跑了?”
太医迟疑片刻点头。
“糖也要戒掉吧?”
糖这个应该无关紧要,太医没有大意的同意了。
“那酸辣呢?”花溪继续问。
“这个嘛。”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感觉,不过如果吃完伤口迟迟不好,那他项上这颗人头,岂不是掉的更快?
想了想,还是通过了。
“早睡早起会不会更易于恢复?”花溪双手插进袖子里,一口一句,满打满算都在为他考虑一样。
是不是真的为他考虑,他还能不知道?
花溪这个……
这个……
古扉想来想去,没想到该说花溪什么好,反正不能骂她,也不能说重话,他顾着种种自己给自己立的条约,不小心歇了气,忘记自己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好像想控诉花溪对他不好?借着他受伤,把他那些坏毛病都给禁了。
以前就看他这些习惯不顺眼,这回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古扉一开始还能喜滋滋的撑着下巴看花溪,后来觉得花溪是在关心他,再后来……一言难尽啊。
时隔这么多年,花溪还是这么坏,要制他也多的是法子。
第178章 情敌见面
这是坐轮椅的少女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可不是他说的,皇上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话虽如此,太医还是观察了一下皇上的态度。
皇上半躺在老爷椅里,目光瞪着坐轮椅的少女。
果然把所有的怨气都对着坐轮椅的少女呢,他不会有事,于是愉快的点了点头。
“早起早睡,生活规律,按时服药,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便可痊愈。”
花溪配合的回头对古扉说,“听到了吗?太医说了,伤的太重,从今天起,不得出门,不得擅自挪动,早起早睡,生活规律,按时服药,饮食清淡,戒糖戒酸戒辣,如此坚持三五个月就好了。”
古扉:“……”
太医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而且那些要求都是你提的。
细想一下花溪可能也是为了他好,是关心他,想让他尽快康复,那么点不满登时消失,反而觉得窃喜?
也不知道在喜什么,不难过就是了。
古扉躺在老爷椅里,眼瞧着花溪由人推着,送太医出去,回来后问他,“不是说快吃饭了吗?怎么还没人准备?”
皇上用膳很麻烦,古扉又不是一个固定在哪哪吃饭的人,有时候屋里,有时候院里,还有时候索性就在寝屋。
就像昨天一样,把俩人的手锁着,出不去,只能在地上临时搭个桌子,上了几道菜,今儿要上朝,才把链子去了。
或许也知道就算锁了链子,她想走还是能走,不锁她不想走,也不会走。
注定的事,改变不了,索性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今儿回来也没有闹着要锁,看她想睡觉便自个儿出去修架子。
花溪目光朝一旁的架子看去,两只腿修好了,另一只修到一半,还有一只没修。
她十分想不通,是什么让古扉丢下修了一半的架子,跑上屋顶,然后眼瞎踩空摔成这样的?
大白天,正亮的时候,是魔鬼吗?
“我都忘了。”古扉让元吉去准备,“在屋里吃吧。”
本来还想批阅奏折,顺便将今早的事解决掉,现下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便是,也全当陪陪花溪吧。
因着腿脚不便,古扉完全是被人连人带椅子一起抬进屋里的,五六个太监齐心协力。
花溪则由两个宫女推着,到了楼梯口两个宫女抬不动,又叫了两个太监一起,折腾了许久才进寝屋。
轮椅和老爷椅并排放着,两个行动不便的人互相看了对方狼狈的身形一眼,纷纷笑了。
饭上来也没认真吃,因为全是清淡的,不合古扉口味,待会儿还要喝药,药是现煎的,吃完饭,药正好熬好,古扉从小就讨厌喝药,本来剑伤还没好,着实喝了一阵子,现下要喝双份的药。
怕药性相冲,两份都有所改善,比原来温和许多,也意味着古扉要喝更久,慢药慢好。
古扉挺不乐意的,吃完饭,喝完药,把人都喊走,非要带着她进空间住住。
说是腿受伤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比如说批阅奏折,但是伤口太疼,集中不了注意力,所以住空间缓和缓和,等好了批完奏折再出来。
一开始花溪不理解,劝他休息休息,古扉理由可多,说什么这时候才是体现他有毅力肯干,带伤为国操劳的时机等等,一大堆的借口。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花溪没意见,同意了。
俩人让人把门带起来,自己借助空间从里面杠上门。
整个长明宫无论是屋内还是院里,都铺了木地板,每一根都相连,所以花溪坐在轮椅里挪动家具和插栓,绰绰有余。
窗户也杠上,以前都晚上进空间,大半夜,只需说睡了,不要人打扰,绝对没人敢。
现在不一样,是中午刚吃完饭,正需要活动活动消化体内多余脂肪的时候,免不得会有谁谁谁没有眼力见。
比如娆玉。
其实她与娆玉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帮你扶摇直上,你把你得到的赏赐分我一半,仅此而已,没旁的角色。
但是娆玉……对她动了不该有的想法。
花溪不傻,其实都看得出来,就算当时没看出来,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清是清,浊是浊,分的明明白白,尤其是以旁人的视角。
当器灵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经历是别人的,少了些不确定和当局者迷,一眼便判断出,娆玉喜欢她。
从很多个细节上,比如娆玉爱找她撒娇,喜欢依靠在她肩膀上,时不时会对她动手动脚?
经常说她是太监,只能看,做不了什么,对她很是放心,当成闺蜜一样,闺蜜不就是亲亲密密吗?
花溪没有这个习惯,每次都拒绝,娆玉会歇气一段时间,下次继续。
对她的态度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其实娆玉没有表面那么好,她排外护短,是她认可的人,就对那人很好,不是的话,便会显得无情,尤其是在救人结果被害之后。
花溪发现屋里和院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怕她,起初不能理解,亲眼见过她自己心情不好,又赶上有人犯错,直接打死了人,才明白过来。
这些都是娆玉的私事,她从来没管过,不过印象分自然而然会下降许多,不影响她和娆玉相处。
还是那句话,娆玉排外,但是护短,她认可的人,便会对那个人很好,很不巧,花溪也是她认可的人。
起初只以为是被认可了而已,因为娆玉很聪明,会刻意伪装。
比如说想送她什么,连带着所有人都送,时不时赏件衣裳,把身边的人都赏了。
送糕点,也会叫上所有人一起吃,说是新得的,一人三块,其他人已经吃了两块,只能再拿一块,就她刚来,是三块齐全的。
那时候她没有多想,觉得自己是女子,扮相不太好,又总爱冷着脸,不会有人喜欢她,没想到出了意外。
是成了器灵之后,无需睡觉,每次古扉睡后,她自己无聊,把‘花溪’的经历翻出来,细细观察了一番,才瞧出的不一样。
毕竟所有被赏的都是宫女,只有她一个‘太监’,当时娆玉说别的太监都很注意仪容,太监服有经常换,只有她的洗得发白,还有些短,露出手腕。
看不惯她如此,所以才给她添的。
花溪突然有些后悔,她居然相信了。
现在算是补偿吧,与其让她抱有希望,不如让她以为她死了,断个一干二净,然后浴火重生,从头再来。
等过几天便让古扉找个时机放她出宫,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花溪……”
花溪回神,“怎么了?”
古扉躺在空间的地铺里,因着腿上和胸口的伤,哪哪都疼,活动不开,只能睡觉,才躺下没多久便撑起身子问她,“你的腿会不会疼?”
花溪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疼。”
她的腿只是肌肉萎缩,使不上劲,完全没有受伤,和正常的腿看起来只是稍细而已,细的有点不正常。
严格来说,她的腿现在只有大汉的胳膊粗,瘦得过分,不协调,不好看了。
花溪本来打算进空间继续练来着,古扉一进来就要睡觉,不好打扰他。
如果她在外面练,肯定会发出声音,索性和古扉同作息。
古扉睡她也睡,古扉总要批阅奏折干正事的,她时间充足,不妨事。
空间经过多天修复,外面一天,里面已经二十天,修了三四十天,情况越发的好,浪费的玉石也越来越多,整个大川供应不足,开始打起了别国的主意,让人去别过做走马商人,一路带回来。
古扉把这些压力都肚子扛了,没有告诉过她,但是她还是不小心听到了,在书房的时候,他和元吉聊,元吉说银两不够,玉也不够。
古扉让他卖掉一些田地和铺子,先筹了钱再说,还不行就拿铺子做抵押,找钱行借,把下个月的盈利先用掉。
因着是私事,不能用国库的钱,都是古扉自己的,有当初继承先帝的,也有她留给古扉的。
花溪这些年与娆玉平分宝物,着实得了不少银钱,她成了器灵之后怂恿古扉用这笔钱,说是以后赚钱了再还回来。
一次两次古扉没当回事,三次五次之后古扉被她说动,真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