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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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
花溪柳眉倒竖,“嗯?”
老老实实搁在水里用抹布又洗了两遍,还偷眼瞧她的表情,发现她露出满意的神色才拿起放在一排垒起的碗上。
锅里的水全部挖出来,古扉盖上盖子,省的落灰,从板凳上下来,发现花溪视线一直在上上下下打量他。
“怎么了?”他有些心虚问。
总觉得突然被关注不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该洗澡了?”
方才想起来,在冷宫半个月,还从来没给他洗过澡。
第37章 发生意外
倒是洗过几次头,每次都不老实,也想过给他洗澡,被他拒绝了。
一次两次花溪不以为然,三次四次下次就忘了,她自己洗的还算频繁,尤其是最近,每次都是出事的时候,担心气息暴露,所以彻彻底底清洗一番,因为惦记着别的事,把他忽略了。
半个月没洗澡,这要臭成什么样?
不过原文里他好像很爱干净,勤洗澡的样子,时不时自己打水上来,给自己擦身子,也用不了多少水,做饭的时候上面蒸馒头,下面的水就够了。
隔几天擦一次,隔几天擦一次,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
所以现在怎么不擦了?
等等,最近老是瞒着她偷偷做事,不会就是洗澡吧?
“我自己有洗。”意识到不妙,想溜。
被花溪揪住衣领拽回来,“你都是怎么洗的?”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把自己洗干净,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大动作,比如烧水之类的。
“真的,我在空间洗的。”花溪经常带他去空间,每次都要干活,干多了他自然会起疑心。
既然是假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干活?
花溪还想骗他,说在梦里也是要干活的,不然看着地荒成一片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分明就是瞒了他什么,比如偶尔说漏嘴,让他知道了那个地方叫空间,空间就是真实存在的,又好像不是,因为它不在现实里,但是里面的东西可以拿出来。
里面的井水是温凉的,不冷不热,对他来讲正合适。
有时候他干活干累了,花溪会让他歇息歇息,自己在菜地里忙活,顾不上他,他便自个儿打水擦身子。
花溪说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都六岁了,不能再老是麻烦别人。
不过他手短,只能摸着前面的,碰不着后面的,每次洗澡后面都只是简单冲一把。
不脏就好了,要求没那么高,男女有别,也不好意思麻烦花溪。
花溪是大色狼,曾经对他做了不友好的事。
“只简单冲一下可不行。”难怪每次干活的时候都听到了水声,开始还以为古扉玩水,空间的水不凉,花溪也没管过,都随他去。
也担心他会掉进井里,不过那个井其实很浅的,一眼就可以望到底,他就算掉进去,也可以踮起脚尖站起来,况且她就在身边,他喊一声她就知道了。
看来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小屁孩偷偷的洗澡她都不知道,不是合格的奶妈。
“前面背后,所有角落都要清洗的。”花溪目光来来回回在他身上扫视,“你确定做到了?”
“……嗯。”眼神一直在往别处看,这是心虚的表现。
花溪叹息一声,拎着他去打水,后院的水井深,她一只手拉不上来,搭把手的功夫,古扉直往外跑。
花溪也不着急,毕竟水还没烧好,现在让他过来也是个添乱的。
因为许久没细洗过,加上经常用空间的水,会排出污垢,所以花溪提了两桶凉水,准备烧一大锅。
灶台有两个锅,一个小的一个大的,小的自然放不下,花溪用了大的,这可要浪费不少柴火。
瞧了瞧身后没剩多少的木柴,有那么一丝丝心疼,不过十天半月没有彻彻底底清洗一次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花溪还是狠心烧了,用热水搓灰容易些,柴火这东西大不了去别的宫,把院里的野草清掉,捆回来暂时顶着。
说起来她的神仙水已经制作完成,自己也用了,效果比想象中的好,但是来买的人迟迟未到,是来不了?还是上次给的‘神仙水’功效不佳,不想来了?
虽然有些冒险,但到底是挣钱的法子,没有钱处处受制,两个人日常开销,烧柴烧饭都是问题,现在暂时解决了,不代表以后也能解决。
居安思危,毕竟还有四年呢,该考虑的都要考虑到。
人是高级动物,只满足吃喝可不行,还有穿,用,和如何让自己过的更好。
水往低处流,人是要往高处走的,赚钱很有必要。
但是没人来买也是问题,偏偏她在冷宫,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踩两脚,不好高调的去做什么宣传,只能等着其他人用完之后反馈,二次购买。
花溪希望做圈里的生意,意思是说小部分人知道,口口相传,不会扩散的太快,引起一些大人物的注意。
那些人都是后院底层的宫女,就算进了别的宫,也不会突然高升,反而还会降的更低,倒也不用怕她们引来什么大人物,因为根本接触不到。
防还是要防的,但也没必然让自己担惊受怕因此损失赚钱的法子。
总之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柴火没有了,花溪喊了一声,让古扉把院里的柴火抱进来。
古扉正在跟明生说话,其实想躲起来的,但是没有花溪,他出不了院子,只能在长锦宫。
长锦宫本来就是打发不受宠妃子的,整个宫都很小,同样的格局,比长明宫缩水了大半,总共就上下两层,七八个屋子,有一些还空了,他能躲去哪儿?
但是他发现,如果他和明生说话,花溪不会打扰他,大概是做个面子功夫吧?
想一想他与明生聊的正是激情的时候,花溪突然一嗓子,‘古扉过来干活!’
多尴尬。
他怎么说都是皇子,不能这样的。
但是今儿不知道怎么地,喊了他。
古扉明知道是探一探他跑了没的意思,还是很没有骨气的别了明生,条件反射抱起院里刚晒好的柴火进了后厨。
院里还有几堆柴火,花溪刚晒的,在太阳底下的那部分晒得快,他抱的就是那堆。
似乎找到借口,他很快跑了出来,说是草木烧的太快,其它柴火还没晒好,去把其它的柴火放在太阳底下,这样明天就又能用了,如此有惊无险的逃离了花溪的手掌心。
其实还是跑不掉的,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烟,快烧好了,烧好花溪就会摁着他的头逼他洗澡。
花溪是坏花溪!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不用花溪逼,只是叫了一声,他已经认命似的跑了过去,一边愤愤看着花溪,指责她的暴行,一边乖乖的跟着她去了空间里。
空间的温度正好,他脱了衣裳也不会很冷,但是在花溪面前脱衣裳,总觉得很不好意思,花溪是大色狼!
嬷嬷和采莲特意叮嘱过他,一定要离花溪远一点。
那天就像鬼使神差一样,他看到了花溪的背影,感觉所有人都这么说,花溪一定没有朋友,她很孤单,不开心,所以递了块糖给她。
就这样认识了花溪。
古扉有些庆幸,当初没有听嬷嬷和采莲的。
现在他被打入冷宫,嬷嬷和采莲都没有跟来,她们去享清福了,只有花溪还在。
花溪把热水和凉水混合,倒进木盆里,木盆是洗衣裳的,对于她来说有些小,但是对古扉来说恰到好处。
用手摸了摸,温度合适,不会太烫,也不会很凉,招招手让古扉过来。
古扉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去了,手里始终拿着最后一件衣裳,挡在自己身前,“你背过去。”
他要入水盆了,水盆里都是水,自然要拿开衣裳,拿开岂不都让花溪瞧了去?
花溪板下脸,“背过去怎么给你洗?”
小屁孩身子还没长全,要求还不少,方才脱衣裳的时候非要在屋里脱,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衣裳挡着,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个肩膀都不漏。
他是姑娘吗?
姑娘也没有这样的。
过度保守了。
花溪还记得前几天夜里,琢磨着冬天过后很快就是春天夏天,她要未雨绸缪,准备做春天的睡衣。
因为还盖着被子,并且打算省点布料,便告诉古扉,不做袖子了。
古扉反应很大,一副受到惊吓,要被玷污了似的,说不合情理,男女有别等等,一大堆的话。
花溪琢磨着这个时代的人都这样,不合群的是她自己,便没有坚持,被他说服了。
大概胜利了几次,所以小屁孩开始得瑟了?
也不能太惯着他,该让他退让的时候还是要坚持的,比如迟早要看的,以后洗澡的次数肯定不低,他自己又不会搓灰,只能她来。
那搓灰的时候还能不看,瞎搓吗?
“快点。”
古扉很怂的,一旦她这边态度坚定,他那边很快就软下来,低头瞧了瞧自己,又看了看花溪,大概是晓得花溪不会配合,干脆自己背过身去。
都是一样的,他背过身花溪也瞧不着。
花溪好笑的看着他倒退着走路,抬脚,想跨进木盆里,但是木盆附近被她打水的时候弄湿了,很滑,他又赤着脚,还十分大胆的抬起了一只,于是理所应当的,‘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古扉只来得急‘哎呀’喊了一道,人便已经倒在地上,呈现四脚朝天的模样。
衣裳轻飘飘飞起,又轻飘飘落下,没有在该待的地方,只盖住了膝盖。
花溪扬眉,被迫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第38章 你要娶我
古扉摔蒙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把衣裳拉回来盖住自己,然后质问花溪,“你是不是看了?”
花溪坐在小板凳上,目光意味深长。
“你还看!”古扉表情愤愤,“色狼!”
花溪白了他一眼,“过来。”
还上瘾了,以前也不见他如此,要不然原主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接触到他,然后把玩了他不该把玩的地方。
大概是出了那事之后给他塞的教育吧,之前从来没出过这种情况,也没这种意识。
谁能想到一个男的,还是个孩子,会被玷污?
只能说原主的胆子太大了,正好那天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是喝了酒没吃花生米还是怎么地,鬼迷心窍就做了。
大概是欺负古扉小,不懂吧。
现在懂了,麻烦的是花溪,给他洗个澡磨磨唧唧的,活像被强的大姑娘似的。
古扉站着没动,眼中闪过警惕和小心。
“快点。”语气已经不是那个味了,很显然,主人有些烦躁。
再磨蹭下去,水都快凉了。
古扉抿了抿唇,怕她真生气,还是乖乖的走了两步,站在她身前,手里始终拿着衣裳。
最后一点遮羞布还是要的。
花溪也不管他,让他转过去,用手捞了些水泼在他背上。
他那一摔将整个后背连同腿上,屁股上弄的全都是泥巴,这么直接进水里会把水弄脏。
有些泥巴黏在身上,冲不掉,花溪挽起袖子上手。
古扉僵了僵,呆愣在那里,完全不敢动。
花溪看差不多了才抬起他的身子,将他放进水桶里,让他坐在里头,给他搓灰。
小屁孩还愣着,手又开始扣自己了,衣裳被花溪丢去了一边,只能玩自己的手。
因着大半个月没细搓过,所以这次搓的很仔细,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翻了出来,洗完还顺便洗了洗头。
澡豆是没有气泡的,但是水会进眼睛里,古扉一直用湿手揉,越揉越红,最后把自己揉哭了。
没出声的那种,算是生理眼泪吧,花溪没在意,怕冻着他,想着速战速决,手法极其粗鲁,全部弄完古扉身上红通通的,像煮熟的虾一样。
头发也很乱,随意撸在脑后,还在往下滴水,花溪包上浴巾,简单擦了擦水便将他整个人抱起,送到廊下站着。
廊下是木板做的,不落灰等于不脏,赤脚走完全没问题,让他自个儿把头发和身子擦擦,她去井边清理烂摊子。
水把地面浸透,稀糊糊的,走一步脚上黏的全是泥巴,平时也有这个问题,打水不方便,她早就想垫一垫了,没抽出空而已。
正好今儿闲着,花溪出了空间,把院里堆积在角落的青砖都收进了空间。
当初为了种菜,掀了很多,前院和后院的足够她铺出一条路来。
青砖有点脏,上面还长了青苔,花溪全部用铲子刮掉才铺,三块砖头并行,从井边一路铺到廊下。
除了井边有这个问题,菜地里也有这个问题,花溪打算也铺两条路。
类似于‘皿’这个字,菜种在空格里,否则每次去一趟,脚上都是泥巴,很费鞋子,偏偏还穷,没太多鞋子替换。
花溪平时摘菜都会特意换一双被她放弃的破鞋子,干活也是,但偶尔也会觉得麻烦,就那么进去了,一脚泥回来。
迟早要铺的,只要她还想摘空间的菜,且空间的意义不一样,是她私有的东西,自己的总归希望它好,再好,越方便越好,怎么折腾都不觉得麻烦。
花溪多费了些心思,把两边的地全铺了,这次无需铺太宽,只用了一个砖头,也没有按部就班的挨得很紧,大概一步一个吧,所以很快,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古扉早就擦完了身子,换了套干净的衣裳,要过来帮忙,花溪没让。
这种重活他干不来,况且刚洗完澡,好不容易才搓干净,出了汗,弄脏了还要洗,太麻烦了。
权当省个劲吧,况且古扉还有任务,他要读书认字。
明生给他拿了一本话本,古扉在读,遇到不会的就跑过来问她。
穿着她做的鞋子,没有鞋底,踩着青砖倒也不会弄湿弄脏,就是有点滑,加上古扉总爱风风火火,飞快跑来,不小心摔了两次。
一次被花溪接住,第二次一屁股坐在青砖上。
青砖被她铲过泥,表面很干净,只屁股上粘了一点土,拍了拍又活蹦乱跳,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看完练字,拿着明生给他的文房四宝,撸起袖子像模像样的趴在地上,脱了鞋子,两只脚丫子翘起,不时互相撞一下。
手底下还能兼顾写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练,无需人监督着,很是自觉。
他自己是喜欢读书的,这很好,听说辅导作业也是奶妈的一大考验,多少家长被逼疯。
古扉肯自己学,对她不知道友好了多少。
花溪的活全部干完,洗洗手走到廊下,脱了鞋子上了楼梯,踩着木地板,无声无息站到古扉身后,想看看他是真的写?还是在偷懒?
古扉的字是有基础的,写的很好看,就是慢,这么认真的趴了一个上午,也才写了一页而已,不过他字小,写的密密麻麻,倒也能理解。
小兔崽子还会给自己布置作业,写的字都是复杂的,他不会的那种,写多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时间也不早了,他该饿了,花溪喊了他一声,“歇会儿吧,该做饭了。”
看在他今天这么努力的份上,花溪觉得有必要犒劳犒劳他,又给他蒸了绿豆糕,还是原来那个做法。
这次就蒸了俩,他一个,明生一个,明生那个怎么端过去的,怎么端回来,不知道是嫌她手艺不好,还是他不喜欢吃绿豆糕,便宜了古扉。
古扉宛如吃不腻一样,几下就把一个加大号的绿豆糕干完,两个也难不倒他,昨天一口气吃了三个,还喝了一碗稀饭。
他最近大概是习惯了粗茶淡饭,吃的比原来多了些,饭量肉眼可见的增长,身子骨也稍稍壮了点。
以前脱了衣裳瘦瘦小小一个,现在能捏着肉了,每次吃完饭摸一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