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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把暴君养大-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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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很深的心理阴影,所以自从晓得里头闹鬼之后,他再也不敢一个人大晚上不睡觉守在这里。
  天刚擦黑人就走了,反正也没人管他。
  他瞧见那三个字,第一反应是心惊,然后想换个地方,但是突然忆起了里头住的两个人。
  是他的好朋友,给他饭吃,陪他聊天,一起打闹,大概也因此,叫他此刻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安心了些。
  细想一下有鬼有怎么样?比人心更可怕吗?
  似乎也没有。
  明生咽了咽口水,在门口楼梯上坐下,风刮的很大,他方才有睡觉的意思,所以脱了外衣,只剩下一身单衣,被风一吹,刺骨的冷。
  疼痛能使人疯狂,也能使人清醒,他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回去,看一看那个人活着还是死了?
  如果活着,他必须想办法出宫,怕被报复。如果死了,他更要出宫了,还活着他出宫会有点难,要找管事盖章告假,管事那么忙,哪有空理他。
  所以明生更希望他死,他死了有他的令牌在,无需支会其他人写什么信,直接就能走了。
  明生又坐了大半个时辰,手脚冻的僵硬,实在受不了了才回去,也是跑着,没花多长时间,很快到了集体寝屋的地方,在角落找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特殊的,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且一个人,门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没关上,他小心翼翼跨进门槛,没有急着去看那人,反而去一旁点了灯,然后借着火光打量四周。
  因着全程都在床下,外头反而没什么变化,只铺在床边的毛毡歪了歪,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再旁边是半个身子。
  那人的位置很巧,正好半边在床下,半边在床外,就像他的人一样。
  初接触的时候,以为很干净,后来才发现另半边的肮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和死活,一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现在遭报应了吧?
  死了吧?
  明生突然一愣。
  真的死了吗?
  他悄悄的走近了些,余光暼见一旁的花瓶,拿在手里防备着诈尸,但是直到他走近,床下都没有一点动静。
  那人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与职位不符的是那张尚显年轻的脸,他今年才二十五六吗?
  明生不记得了,只知道在没有暴露出禽兽一面的时候,他对他印象还不错。
  明生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长颈瓶,稍稍矮下身子查看,没有反应,用指头在他鼻息下探,还是没有反应。
  真的死了?
  他成功了?
  杀了这个败类?
  明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竟生出一丝不可思议来。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抱过希望,最大的奢望是同归于尽,现在不仅杀了他,自个儿也完好无损?
  身上的伤和死比起来微不足道,以前也经常挨,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明生瞧了一眼半躺在床下的人,这人似乎没怎么挣扎,他只胸口受了伤,如果挣扎或是喊的话,或许还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但是他没有。
  还有方才……
  明生瞧了瞧脚腕位置。
  他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了,那人突然松了手。
  他很是想不通。
  为什么?


第61章 为什么呢
  是因为没有力气了吧?
  他本来就喝了酒,喝了酒后会浑身无力,明生以前偷喝他爹的酒,结果醉得走不动的事,他现在还记得。
  再加上受了伤,还动了怒,打了他一顿,消耗太大了,喊不动很正常。
  明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很容易找到腰牌,挂在腰间位置,和腰带缠在一起,他差点没看见。
  明生把腰牌取了下来,又扫了一眼四周。
  宫门五更才开,现在最多三更,他还有很多时间,处理一下这里,自然不可能就让一具尸体这么大咧咧的放在屋里,会被人发现。
  虽然他独居,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人自认为很熟的过来找他打招呼,或是请他帮忙之类的,不帮就各种刁难,盯着他的人也不少。
  所以尸体一定要藏好,还有血腥味,要用其它东西掩盖住。
  屋子其实很小,能藏下这么大一具尸体的地方不多,明生想来想去,搬去床底下,用被子盖上,血腥味也淡了不少。
  他又把地上的血擦干净,毛毡拿去刷了刷,还摘了过往路边的花几朵,花瓣捏出汁水洒在床边,盖住淡淡的血腥味。
  差不多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没多少东西,因着太监出宫不容易,常服都只有一套,心里始终惦记着也许哪天可以出宫瞧瞧,所以准备的。
  除了这套常服,还有一套是他刚进宫时的衣裳,很小,只穿了一次,是父母商量着把他卖了后买的,还带他吃了一顿好吃的。
  后来伢婆子又卖了一套更好看的,替换掉了,但是他始终带着这套衣裳,寄托了父母最后给他的爱。
  衣裳只穿了一次,虽然放了很多年,但是完好无损,他要把这套衣裳也带上。
  可是已经穿不上了,带上纯粹是个累赘,还会被人怀疑带着做甚?
  明生摸了摸小袄的领子,突然笑了,其实有个好去处。
  不过他被卖进宫的时候也不算很小了,至少比古扉大,所以古扉穿起来肯定松松垮垮,但也比穿花溪的好。
  花溪的衣裳更大,袖子和裤腿要折好几下,都堆积在腕处,很不好看,而且是女孩子穿的。
  还都是宫女服,堂堂皇子穿宫女服,不像话。
  将那一套小袄也收进行李里,又将多年积攒的银子找出来,踹进衣袋里。
  屋里的东西他以后都用不上了,别的长锦宫也用不上,但是文房四宝,蜡烛和话本书,古扉肯定能用上。
  还有半瓶子澡豆,很早就听古扉抱怨,说是澡豆快用完了,花溪现在每次洗头都给他用半个,根本洗不干净云云。
  茶叶似乎也还剩了大半包,古扉应该也需要。
  仔细想了一下,花溪需要太监服伪装自己,古扉说不定也需要,从小进宫的太监不在少数,将他的衣裳改小便是,凑合穿一穿。
  他有很多套,平时比较懒,和很多人一样,衣裳喜欢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再洗,所以他听说古扉和花溪都是一换一洗很吃惊。
  当时古扉问他,你难道不是吗?
  他只好咳嗽一声,假装自己也是,其实不是的。
  花溪来找他买太监服的时候,他有想过直接给花溪自己的,但是看了一眼全都没洗过,于是放弃了。
  给花溪买了一套新的,又从衣柜里翻到一个没来得及穿的,因为扣子掉的,懒的缝,所以一直没来得及穿。
  其它都是脏的,不好意思给花溪。
  还好出了花溪要买太监服的事后他勤快了一把,将四套太监服都洗了,穿了两套,还有两套干净的。
  衣裳也都是新的,和被子一起刚换的。
  明生准备一道拿给古扉,反正他以后也用不着了,不如给需要的人。
  冷宫的日子不好过,希望他们能熬过去。
  又到处找了找,确定没东西能带后才走,将门关上,窗户打开通风。
  冬末初春,天气还有些冷,尸体最少三天后才会腐烂,至于那人为什么消失,毕竟是大管事,公务繁忙,出宫办事很正常。
  很多大管事都在宫外有宅子,有老婆有孩子,像模像样的过日子。
  那人有没有他不知道,不过他确实很忙,三五天不见人很平常。
  只要能瞒过两天就好,两天后他大概已经出了京城,去了别处,到时候想抓他都难。
  明生抱着大堆的东西,赶在五更之前先去长锦宫。
  *
  古扉今天起的很早,大概是跟花溪和好,晚上又赖在她背上,与她聊天,试探性的把自己要过生辰的事透漏给她。
  虽然没什么表示,不过花溪很聪明的,一定听懂了,所以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收到礼物。
  以前母妃便是这样,每次过生辰的时候都不动声色,事后把礼物给他。
  他很期待,心情自然格外的好,心里舒畅了,加上昨晚因着能依着花溪,不需要约束自己的原因,睡的更好,早上起的当然早。
  本来就很勤奋的人现在比原来还勤奋,完全不用花溪吩咐,自个儿穿了袄去做饭。
  袄换成了薄袄,他被打入冷宫时穿的那身里头是亵衣,中衣就是薄袄,然后是外衣,外衣是厚袄,把中衣和外衣分开,就是两件袄,够春天换洗了。
  花溪说等果子赚了钱,肯定要给他买套衣裳的,或者扯布自己做也成。
  自己做花溪没把握,她在这方面天赋很低,还不如他自己来呢,他的针法比花溪熟练,比花溪好。
  看来以后缝衣裳什么的,要靠他了。
  难得有个能力超过花溪,古扉一阵得意。
  他从院里屋檐下抱了一堆柴火,花溪让弄的,说是他取起来方便,因为每次都是他先起来,然后做饭。
  花溪一般等他做完才刚好起床,每次都会嘟囔两声,他起的太早了。
  其实古扉不喜欢睡觉,这还是照顾花溪,如果他自己的话,可能会起来的更早,他想做的事太多了,读书,认字,绣花,烧饭,总感觉不早点起床,做不完。
  古扉刚抱着柴火走到前院和后院的衔接处,身后突然有人喊他。
  古扉愣了愣,透过柴火缝隙极力朝那边看去,发现是明生,又伸着一只手臂招呼他过去。
  古扉抱着柴火走到门后,好奇问,“你今天来的好早啊。”
  奇怪,明明自从慎邢司的人来过之后每次都很晚来着,今儿怎么这么早?
  “我要出宫了,有点激动,睡不着。”明生没有说实话,不想让他们担心。
  “临走前有些东西以后都用不上了,也不好带,我回我的老家,很远的,行李越少越好。”本以为会默默的走,没想到运气还不错,居然碰到了古扉。
  如果没碰上,他突然塞这么多东西,他们一定会怀疑吧。
  明生蹲下来,把这些年积攒的话本一一从缝隙里塞过去。
  “本来想给我另一个朋友的,他特别喜欢这个,不过我们已经闹掰了,而且我觉得你更需要。”他被安排进杂役处后交了个朋友,唯一一个,俩人有共同爱好,每次卖新的都会告诉对方,和对方错开,如此可以互相替换着看。
  后来……物是人非啊。
  古扉还抱着他的柴火,有些下滑,他呆呆的往上抱了抱。
  “还有澡豆啊,茶叶啊什么的,瓶瓶罐罐更不好带了,重不说,万一磕着碰着,等于白带,都给你们吧。”
  那门缝后又塞来更多的东西,密密麻麻摆了一地,将书推了推才有空余。
  啪!
  一摞摞书因着半路改变位置,不稳,歪下来许多,掉的整个楼梯上下全是。
  明生来杂役处也有一两年了,每次买几本,下次又是几本,堆积了厚厚几摞,他分了三次才搬完。
  那些小物件倒是不多,一口气背在背上,顺道带了过来,没费什么劲。
  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拿完了,明生将最后一件袄衣捧出来,这件衣裳承载了太多东西,突然有些不舍得。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而且他马上就要出宫找爹娘了,用不着这个了,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明生还是从缝隙里递了过去,“这是我小时候的衣裳,就穿过一会儿,洗过,不脏的的你别嫌弃。”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十分懒的人,经常不洗衣裳,所以强调了一下。
  虽然确实懒,不过这套衣裳不一样。
  古扉终于觉得手里的柴火碍事了,放在一边,扒着门缝问,“你要走了?”
  才反应过来。
  明生失笑,“是啊,我塞了银子贿赂管事,管事放我出宫了。”
  古扉睁大了眼睛,“那我以后岂不是见不着你了?”
  “不会呀。”明生指了指衣裳和一应东西,“我人虽然走了,不过东西还陪着你呢,想我了就看看。”
  古扉瘪着嘴,语气有些难过,“衣裳和人不一样。”
  明生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暖气,真好,还有人需要他,有人会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这就够了,不枉他来到世上一遭。
  “我是过好日子。”他伸出手,穿过门缝揉了揉古扉的脑袋,“别哭,要为我感到高兴。”
  古扉眼泪更多,“我舍不得你。”
  明生骗他,“也许以后还能见面呢。”
  古扉眼中亮了亮,“什么时候?”
  “等你长大的时候。”一个谎言说完,要用更多的谎言圆上。
  古扉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了下来,“花溪说我长大还要好几年呢。”
  明生安慰他,“好几年很快啊,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没时间浪费了,做了亏心事,他有些怕。
  明生拍了拍屁股站起身,紧了紧背上的行囊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去。
  古扉一直扒着门,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头带着期翼,似乎希望他留下一样。
  明生不忍心了,他这一走,古扉和花溪怎么办?虽然她们总能弄到一些特殊的东西,但是既然通过他买面和米,那就说明缺,他走后还不知道上面会安排谁过来。
  这边的尿性他是知道的,多少会贪一点,价格太贵俩人不一定买得起。
  需要赚钱的手段。
  “那个帕子,你继续绣,绣完找一个叫小五的太监,他是倒夜香的,每天要穿过皇宫各个角落,你四更的时候守在门口,能瞧见他,把帕子给他便是。”
  “他人很好,你不用怕,因着经常出入皇宫,还能带些其它的东西进来,有什么需要找他也成,他给的价格地道,不会坑你们。”
  “嗯。”古扉乖乖的听着。
  明生笑了,“要好好活着。”
  笑着笑着眼中泛起了泪花,“听花溪的话。”
  古扉点头,“我会听花溪的话的。”
  他强调,“我很乖的,你要等我长大。”
  这回轮到明生答应,“好,我等你。”
  古扉一下就开心了,“那我们约定好,你不许骗我。”
  “不骗。”明生忍不住了,陡然背过身,不让古扉瞧见他的表情。
  “不能再聊了,天马上要亮了,我赶着回家呢。”
  声音里多了一丝颤音。
  古扉察觉到不对劲,极力歪头看去,明生背对着他,什么都瞧不见,只隐隐觉得明生很单薄。
  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纤细,瘦弱,需要人保护?
  天还未大亮,冷宫里很暗,明生高挑的身影很快隐入黑暗里消失不见。
  古扉就那么趴在门缝里一直看,一直看,看不见了还在看,期待着那人是骗他的,逗他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明明大家说过要一起好好生活的,昨儿他还与明生分享和花溪和好的事,明生说了,让他好好享受当下,因为过两天要教他缝衣裳,缝衣裳可累了,他就没这么轻松了。
  古扉不怕苦,不过还是依言一直跟花溪在一起,也就一天没见明生而已,怎么了?
  他还没学,为什么就要走了?


第62章 俩冒牌货
  花溪起床时天已经大亮,她像往常一样推开窗户,朝后院看去,今儿很奇怪,烟囱里没有冒烟。()
  古扉起那么早,没有做饭,去哪了?
  花溪简单洗漱好,将头发扎上,穿了衣裳出门,本就在前院,很容易瞧见扒着正门门缝的古扉。
  古扉还不死心,在这守了好一会儿,冷不防肩上一重,有人把手摁在上面。
  “在干什么?”花溪问他。
  古扉执着的扒着门,“我在等明生。”
  他依旧觉得明生在跟他开玩笑,要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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