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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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开了,余欢是个活的,去哪,想不想见人是他的自由,旁人拦不得的,罢了罢了,等他想开时再见吧。
感情不会因为一时半会不见就淡,反而会更想对方。
古扉用完膳,挥退了所有人,将门窗关上,吹了灯躺在床上进了空间。
还跟往常一样,给花溪按摩,喂花溪井水,然后试一试能不能抱动她,还是不行,需要练练。
今儿没在空间待太久,因为奔波了一天有些累,早早回外头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是元吉把他喊起来的,古扉打个哈欠,瞥见角落里一个白衣女子,吓了一跳,定眼一瞧才发现是元吉。
“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裳?”
元吉声音很是委屈,“这是御赐的,奴才不敢脱。”
“噗。”古扉没憋住,笑出了声。
元吉更委屈,“皇上~”
尾调颠簸起伏,像撒娇一样。
古扉白了他一眼,“行了,去换掉吧。”
元吉‘哎’了一声,喜滋滋去了。
他一走,古扉正了正脸色,面上有些凝重。
今儿他下完朝,还要跟着摄政王一起去见进城的藩王。
不知道摄政王会怎么对付藩王们。
早朝上没什么事,无非又是文官武官天生不合,就算各自有阵派,在这个上面也会齐心协力。
还有丞相的力量似乎弱于摄政王,底气没摄政王足,毕竟摄政王是唯一一个文官和武官兼并的人,既有十万大军,又身兼监察院御史之职。
检察院御史这个位置十分重要,是皇上的耳朵和眼睛,被摄政王掌握,等于古扉的眼瞎了,耳朵聋了,处处受制。
先帝要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也不会死,可想而知这个位置有多重要,想要下来,谈何容易。
下了朝,古扉刚出金銮殿,便见前面一个人长身玉立,在等着他,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往前走,“陛下让臣等太久了。”
嘴上说是‘臣’,动作行为可没有一点像啊。
古扉习惯了,没有在意,开始还会怕他,现在已经能坦然与他说话,瞎扯起来完全无压力,“朕想多听听众大臣的意见,让皇叔久等了,是朕之过。”
“下不为例。”
摄政王走得很慢,但是他不仅长相白净,身高气势都是一等一的,一步迈的很大,古扉要走两步才能跟上,勉强与他并排行进,歪头便能瞧见皇叔正面。
一头白发,眉宇之间有病气,一副短命相,这可不是装的,事实上他就是身体不好,否则骗不过先帝。
先帝以为久病将死的人没有**,所以把大把的权力交给他,结果翻船了。
先帝之所以输,是因为从来没考虑过,其实越是活不久的人,越是怕死,摄政王本就体弱多病,随时有可能挂掉,没享受过多少年光阴,怎么可能甘愿去死。
这不就反了吗?
古扉收敛心思,快跑两步把方才因为想心思落下的几步赶上,“皇叔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我才九岁,我还小。”
后面的话是习惯,他好像特别喜欢依赖大人,有大人在的时候就会找借口。
比如跟花溪吵架,吵不过花溪就搬出自己年龄小,年纪大的人要让让年纪小的。
现在当然不纯粹是为了依赖,更多的含了几分示弱和提醒。
我那么小对你没有威胁力的。
其实内里已经十一岁,不兴撒娇卖乖了。
也不知道那句话戳中了皇叔,皇叔当真慢了些。
“皇叔,我这么小,才到你腰间哎。”
显然不是这句话,皇叔脚下没停,继续走了。
“我才九岁,以后会长高的。”
好像也不是这句,皇叔顿都没顿一下。
“皇叔,你实在太快了,我追不上你,等等我。”
这句话似乎也没有反应,怎么回事?方才只是错觉吗?
还是说皇叔的恻隐之心只显露了那么一下下?过后就不买账了?亦或是必须全说完才行?
“皇叔……”
“聒噪!”摄政王冷声打断他。
古扉被凶了,终于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跟在摄政王身后,随着他一道去了城墙上。
今日藩王进京,闲杂人等已经清除,整个城门口只有士兵,不仅里头有,外头也有。
这么大阵仗,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来者不善,不知道藩王们会怎么选?
弃兵进城,还是驻扎在京城外,等待时机,亦或是原路返回,拜什么新帝,没有小命重要,回了藩地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
“皇上。”摄政王站在城墙上,一身绯色官袍随风飘起,成了仙似的。
古扉‘嗯’了一声,“怎么了?”
俩人离的极近,近到古扉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用檀香掩盖,鼻子灵,还是能闻得出来。
这个人因为身娇体弱,需要服用活人的血,喝多了,自然洗不去一身的血腥味。
“微臣教您如何削藩吧。”
传说很久之前有个道士,上门给一个千金小姐治病,那千金小姐贵体金安,容不得有半点损伤,偏药效极烈,怎么办呢?
让活人喝下药,再取他们的血喝下,如此可以中和药效,不至于太烈,也损伤不了身子。
如果所料不差,皇叔用的应该就是这个法子。
第113章 为了报仇
如果他再挑一些,取处子的血,听说还能美容养颜,古时候有个妃子用处子血泡澡,百年不老。
皇叔是有洁癖的,应该会选处子血,他只是饮用,倒不用杀人,只需每日喝药的时候放碗血便是。
府上养了许多十五六岁的男子和女子,专门供他取血。
他身份尊贵,也无需强逼,都是些为了钱或是美貌如飞蛾扑火一般自愿的。
皇叔长相这般俊俏,自然夺得不少芳心,以前很多人接受不了这么怪异的长相,但是他乃嫡子,上一任的皇后是他生母,哥哥是皇帝,谁敢说他闲话?
再加上后来有个道士辟谣,说只是得了某种病而已,没有太大的问题,跟妖怪和诅咒不搭噶。
大昌王朝崇尚道学,皇叔的一生毁于道,他小时候有道士说他是妖怪,是被诅咒的血脉,留不得,他因此被迫和家人分离,接受世人唾弃。
也因道而起,被道士辟谣之后,这样奇异的长相登时被大众接受,反而纷纷模仿起来。
只不过旁人的白发都是染出来的,他是真的。
【应该是白化病。】
脑子里传来声音,是器灵,但是他身边有人,不方便回应。
【如果只是普通白化病的话,没什么问题,他这明显不是普通的。】
器灵也知道他不方便说话,只是告诉他一声而已,并没有指望他回话。
【我觉得你都不用刻意对付他,熬几年他肯定就自己死了。】
记得在原文里古扉就是这么打算了,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提前动手了,结果把自己也玩死了。
所以是什么事呢?
它也不清楚,因为想法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不属于它的一样。
古扉没说话,只偷偷的竖起大拇指,这是个‘赞’的意思,代表同意它的话。
玉被他挂在脖间,在身前做的事,器灵都能看到。
“皇叔,朕个子太矮了,什么都看不到,皇叔抱抱朕呗。”
摄政王没回头,只余光朝这边扫了一下,“给皇上垫个凳子。”
【啧啧,真是冷漠啊。】
可能跟他从小的经历有关,被人当成妖怪很多年,就像不是精神病,关在精神病院,迟早也会得精神病的。
摄政王自小被关进屋子里,一墙之隔的外面都在说他是妖怪,想杀了他,开始还能告诉自己善良善良,久而久之心中出现一头小野兽,野兽一天天长大,变成了怪物。
畸形的教育下只能得到畸形的人。
古扉并不气馁,毕竟与明生交好,花了两三天,与余欢交好,花了小几个月,这才哪到哪?
他再接再厉套近乎,“皇叔,您说要削藩,怎么削?”
历来藩王都是帝王的心头大患,力量都掌握在藩王手里,藩王们拥兵自立,亦或是反过头来对付中央的人大有人在。
历史上不少皇帝都是这么登基的,所以削藩势在必得,怎么削就成了问题。
“别着急,看着便是。”
古扉点头,“元吉,城楼上风大,去给皇叔拿件披风来。”
元吉点点头跑开了,再回来的时候不仅给皇叔拿了条披风,还有他的,黑色的,长度合适,正好到脚脖子。
古扉裹在身上,站在小板凳上朝外看去。
原本以为十一岁已经很大了,原来还是不够,因为连城楼的外墙都够不着。
旁人都是脚踏实地站着就能瞧见,只有他需要踩小板凳,看来最近偷懒了,都没有借助空间继续长高。
这件事过后,成长变成了他唯一的任务。
城楼上确实风很大,古扉日日饮用井水的身子骨都禁不住,毕竟还小,而且现在是冬天,回头看去,皇上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冻出了红痕。
他倒是能吃苦,竟也没声张,这样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就在古扉要喊人去抱暖炉来的时候,皇叔突然动了动,“来了。”
古扉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外面确实有些动静,似乎是一帮人骑着铁骑过来,领头的有三四个,应该是三四个藩王联合起来进京,怕遇到不测。
这边的人聪明,那边的人也不笨,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结伴而行确实不容易发生意外,毕竟没有人能同时留下这么多藩王,只要跑了一个,消息传出去,事态就严重了。
那群人被门口的精兵拦了下来,双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古扉眼睁睁看着两帮人打起来。
“皇叔,他们怎么了?”古扉回头问。
“陛下看不出来吗?在天子脚下动手,他们起的反心。”
古扉蹙眉,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但是能勉强看见,几个藩王面色难看,之后才动手的,一定是精兵们与他们说了什么,激怒了他们。
他们能到这里,说明已经交了兵马,只剩下一千精兵,就算三四个人,也才三四千罢了。
知道自己不可能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怎么可能先动手?
摄政王有十万大军,而且明显早有准备,将他们团团围住,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让他们停下,带活口上来问话。”古扉下了命令。
他想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是藩王,也并不代表都有野心,有些只是过来看个热闹,有些新帝登基,不得不跪拜。
他对余欢保证过,只对坏人坏,不伤害一个好人。
“封驳。”摄政王面无表情。
封驳是驳回的意思,是摄政王和丞相,包括那些言官才有的权利,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用,因为皇帝就是天,轻易封驳会惹怒天子。
新帝势弱,用了也无碍?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古扉瞪了他一眼,“看守城门的是皇叔的人,皇叔是心虚了吗?为什么不敢让他们上来对峙?”
激将法对他没有用,摄政王面不改色,“皇上方才还说要看削藩,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古扉攥紧了衣袖,“我不知道你会用这种法子。”
他以为该是用计才是,毕竟摄政王是出了名的智囊,器灵也说过,他用空城计诈得二皇子一党放弃皇位。
况且这么多人看着,古扉实在没想到,他居然敢当着大家的面杀人。
“旁的法子太费劲了,臣想来想去,还是先帝的法子最好用。”
他嘴角勾起,“杀了一了百了。”
“你这是逼他们反!”古扉厉吼,“万一有人跑了,或是其他没来的藩王收到消息,会怎么想?”
会联合起来反了中央。
摄政王不为所动,“既然做了,自然要做个干净,来的没来的,结果都一样,人都死了,如何反?”
古扉咬牙,“他们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的子女没有。”
摄政王目不斜视,一直瞧着底下,“老藩王们死了,他的儿子们会做什么?”
古扉一愣。
“会争家产和继承权,到时候自顾不暇,如何来反?”
他底气十足,“况且再过不久就会有新的圣旨下来,皇上仁慈,念世子年幼,特将藩地一分为三,家子三人继承,分摊世子压力。”
古扉不敢置信。
“你想引动藩地内战?”
原来一份的继承权变成了三份,会怎么样,削弱了一家独大的情况,在争继承权的时候难免动刀动枪自己先内战。
一旦内战必然会死很多人,上面的人在搞阴谋,不合互斗,下面的人自然吃不饱穿不暖,受苦受难的说到底还是百姓。
【这个摄政王,如果把聪明用在正道上,说不定现在早就有人推举他做皇帝了。】
古人腐迂,大多只忠正义,摄政王明显不是正道的人,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他当皇帝。
他的手段也很厉害,为什么是三个继承权,不是两个?
因为少数服从多数,世子只有一个,但是旁系肯定很多,都想当藩王,继承藩地,所以肯定全部赞同一地三王,只有世子不。
一个人当然拗不过一群大腿,于是这事成了大半。
居然连后面的事都考虑到了。
“是又如何?”摄政王语气随意,像说一件吃饭喝水的小事。
古扉瞪大了眼,“他们都是你的亲兄弟啊,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怜悯?”摄政王突然冷笑,“他们怜惜过我吗?”
声音已经冷的宛如从地狱爬上去的怪物一般,透着寒气,“一群狼豺虎豹之辈,就算今儿没有动手的心思,他日也会,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威胁到皇上的地位,皇上应该感谢臣,今儿下决定的人是我,否则他日就是您了。”
说罢行了一礼,语气平静道,“天冷了,微臣身子骨弱,先一步回去了。”
古扉眼看着他要走,在他身后大喊,“朕不会和你一样!”
“朕会想到其它办法削藩!”
“有野心的朕会杀,没有的不会!”
没人回应,摄政王已经脚步轻健离去。
古扉张张嘴,还待再说什么,脑子里又冒出声音。
【没用的,你以为他为什么亲自削藩,亲自守在这里,用自己的兵消耗敌人的兵?】
【这已经不仅仅是削藩了,还夹了些私人恩怨。】
倒也不难猜,自小被人说成是妖怪,难免会受到偏待,欺凌。
眼前突然冒出一个画面,一个全身雪白雪白的人被其他人围住,揪他的头发问,“母妃说你是妖怪,你是什么妖怪变的?狐狸吗?”
“是狼吧,我上次就见过一只雪白的狼,尾巴可好看了,你的尾巴呢?”
“你变成原型给我们看看。”
“你变不变,不变打你了。”
“咦,原来妖怪这么弱的,我一下就推倒了。”
“我们就是降妖除魔的道士,他是妖怪,是坏蛋,我们除掉他吧。”
“糟了糟了,他吐血了,怎么办?”
“不是我们干的,是他,他自己身体弱晕过去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只是过来找他玩,没想到他一激动就厥过去了。”
“不是没死吗?还有气,怕什么?”
“喂,你敢说出去就完蛋了,你是妖怪,我们是人,看大人更相信谁?”
器灵沉默了,半响才道。
【他是为了报仇。】
第114章 今年十六
“报仇?”古扉不解。
【嗯】
器灵便将方才看到的东西都一一告诉了他,古扉听完也沉默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原来皇叔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难怪一向喜欢玩阴谋诡计的人今儿这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