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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晋王妃(重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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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看着孙嘉容这般可怜委屈的模样,不由伸出的手指拭掉她眼角的泪,顺势手捏紧她的腕子往身侧一拉,凑近她耳边,低低道:“可是怨恨本王?”
  孙嘉容眉眼盈盈,听到这句话,眼泪这才配合主人一下滚落下来,声音怯怯的,“妾从未憎恨过王爷,妾只是怨父亲,怨他醉酒后就心思天真,旁人一求他什么,就立刻一幅心怀苍生的菩萨样儿,若非如此,也不会这样被安氏利用……”
  反观晋王,面容镇定又冷静,抬手轻轻抹去她眼旁的泪水,“侧妃既是如此深明大义,本王也就如此执行惩罚了,原以为侧妃还会替孙大人求情……”说完,径直冷脸将手移开,接过苏公公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晋王怎会不知孙嘉容的算计,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说完便坐在了檀木椅上,面无表情的翻看着密信。
  孙嘉容一脸震惊的凝望着晋王,先前她都是这幅模样,将所有的明大义和柔顺全都展现在他跟前,晋王定然会觉得她是识大体的女子,每次都不会为难了她,甚至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可是如今这般结局,孙嘉容不由十分震惊。守在外间的苏公公和孙公公隔着香炉对视一眼,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转折的重罚。
  被以往的胜利冲昏的头脑瞬间就清醒了,孙嘉容一脸的伪装被当场揭穿,不由下意识地拉住了晋王的衣袖,着急解释道:“王爷,妾不是这个意思,是……父亲他……一切都是安答应设计陷害的,跟父亲无关。”
  晋王沉默了一会儿,见孙嘉容跪着紧拽她的衣袖,不由冷声道:“洁身自爱,自矜自贵才是……”
  听到晋王似有讽刺她奴颜婢色的意思,孙嘉容不由面色大变,盯着手里拽着的布料,似乎要将它瞪出个窟窿来,过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松开,哭哭啼啼的伏在地上。
  前阵子,苏玉瑶对晋王冷脸时,她分明在晋王眼里是着口碑极好的,可是自打苏玉瑶转过头来勾引晋王,她的地位就彻底不保了。
  她还听说王爷为了博得苏玉瑶一笑,甚至将暹罗进贡的独一无二的夜明珠,眼睛都不眨就送给了她。
  后宅的奴才都说什么夫妻恩爱,可是她当真是恨透了这种模样,要不是苏玉瑶半路转了性儿,她只要在努努力,说不定就能圆房了。
  现在生不生死不死的,若是被人知道她依旧是个处女,还不得被后宅那些多嘴多舌给捏死……
  越想,越觉得所有的错在玉瑶,错在玉瑶回头。
  忽然,房檐儿上的燕子窝掉落下来,躲在树上的寒鸦受了惊,“扑腾”一声在院子里横冲直撞,苏公公被吓了一跳,忙开门朝着院子去了。
  院子里的莺儿依旧对紫檀不依不饶的,紫檀心里着急着玉瑶的身子,想跟莺儿辩驳几句可又有点说不下去了,想到主子可能会失明,不由心中十分酸楚,强咬着牙,要跟莺儿争执一番,可是一动手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开门的苏公公看见。
  紫檀已经在这儿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主子那边儿现在是一刻也等不得,见到苏公公,紫檀一下就哭的更委屈了。
  苏公公看了莺儿一眼,欲言又止。见莺儿笑着走上来,苏公公不由往侧边绕路,径直走到紫檀的跟前,主动询问道:“可是王妃有话说?”
  苏公公静静的听完紫檀说的话,忽然就情大变,狠狠瞪了莺儿一眼,便着急忙慌的进了书房。
  苏公公心里暗叹一声,旁人也便算了,王爷对王妃是如珠似宝的养着。
  听到王妃头昏眼睛恍惚失明,那还不得心疼死,更何况还被莺儿阻拦了一个时辰,治病如治洪,耽搁一个时辰指不定会耽搁出什么大毛病来。
  晋王一脸阴沉的出门,莺儿原本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再者,婉侧妃在里面时间又长,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儿,索性半是笑着半是魅惑的迎上去。
  看到莺儿那张脸,晋王脸上立时铁青,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抽过去,莺儿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的一声,身子却忘记了回转,只是愣愣地站着。
  “王妃若是身子有异,你黄家一百口都去陪葬。”晋王冷着脸,语气不容置疑。
  莺儿平日里仗着婉侧妃,嚣里嚣张的,实则性情愚笨又不懂人□□故,如今见晋王这般生气,知道坏了事儿,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她可不想让黄家一百口的命搭上,所以把各路神仙菩萨的名号都念了个遍,祈求玉瑶能逢凶化吉,健康平顺。
  在门口看着的孙嘉容,脸色也实在不怎么好,她到底性情谨慎,见到莺儿这般模样,担心被晋王迁怒,便装着看不见走开了。
  宜和苑,房里来了好几个太医,一脸恭敬的轮流着来给玉瑶诊脉,商议着开方子。
  晋王才进了门,鼻尖就萦绕着一股子浓烈的药气,眉头一瞬紧皱起来。
  “王爷。”几个太医朝着晋王行礼。
  领头的罗太医将扎在玉瑶额头上的银针一一取下来,见晋王满脸心疼皱眉的模样,不由合上医药箱道:“王妃体弱,先前的药怕是也没喝,郁气攻心,心结未结,微臣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方子。”
  “是极是极,心结不解,病气难除。”另一个太医捋着胡须,继续道:“现在也只能用药好好滋养着,心气儿也要顺意些,否则眼睛怕是有损。”


第13章 
  两太医交头接耳的说着是心结郁气,另外一个写方子的太医则缓缓摇了摇头,眉宇间都是怀疑的神色,斜睨先前说病症的两位太医一眼,嘲讽道:“王妃脉象细弱,你们说病多由肝经,是木气之郁。可是待老夫看来,王妃左手尺脉虚浮,寸脉弦急,是心经上的病。”
  太医院的太医跟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并无区别,虽说是悬壶济世,可是在太医院和后宫之中也是结党营私,互相倾轧。
  先前太医院院使洪大人医术高超,医德更是登峰造极,唯独在归老时,在下一任院使的指定上糊涂了一回。洪大人下属的两个院判程朗和唐似卓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亲徒弟,两人他都是十分精通医术的。只可惜,洪大人在两人之间犹豫不定,拉的战线太长,弄得两人私下导拉帮结派,现在虽说是程朗成了院使,可是太医院却成了日渐离心的斗争之地。
  如今来晋王府诊脉的四个太医,其中三个就分了两个派别。
  那个老太医和两位先前诊病的中年太医在医理上各执一词,虽说当着晋王的面儿不敢争执,但是谁也不让谁,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心经和肺经上的病倒也不妨事,方才听伺候丫鬟的话来看,说是王妃这几天就有些精神倦怠,不喜饮食,如今忽然眼疾发了出来,看似是肝经和心经,可是方才查看舌苔时又发白严重,大似有发热、干咳的症状,这与之前武昌府的时疫倒也有几分合。”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晋王不由偏过头朝着角落瞧,只见一个穿着蓝袍的太医怯生生的说着。
  那三位争执不休的太医听到武昌府的时疫,先是一怔,随后又顺着晋王的目光,朝着那个小人望去。
  只见那小太医站在红木架子床旁边,瘦瘦小小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眉眼带着一股淡淡的灵气,长得倒像是个女孩子。
  这是程溶,太医院院使的内侄儿,平日里总是怯生生的,很胆小,跟他堂叔那等咄咄逼人的性情很不一样。
  在太医院倒是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忽然说出可能感染时疫的话,倒是让其余那三位震惊了一番。
  两位中年太医是程朗的人,也不好为难了程溶,再加上程溶说的症状和脉象也没错,一时间便也没说话,只是那个老年古板太医却是不依不饶的,“呵,乳臭未干的,也敢出来,那老夫问你,你既是判断时疫,那王妃的头痛和脉象该如何解释?”
  程溶静静听着,张口要回答,见老太医起身瞪着他,不由又吓得退后了好大一步,走到玉瑶的病床面前,一板一眼道:“王妃娘娘郁结于心,后来又怕是被寒风吹了,这才惹起了肺经和心经上的血气。”说完又低眉思索道:“传染性………”
  武昌府的时疫,虽说压下去了,可这场时疫却是传染性极强,整个武昌府的药房的草药都被抢光了,甚至还有药铺子的掌柜亲自来京城请求调些药草过去。
  这种传染性极强的时疫,是最让人忌讳的。丰德四年的时疫,就是这样传染性极强的时疫,甚至还损伤了后宫好几位妃嫔的容貌,那时经常有伺候妃嫔起居的宫女感染了时疫,病死后就被太监用麻袋背出去撒上石灰埋了。
  宜和苑的奴才零星听了几句,听到时疫二字就颇有些刻意回避的意思,再加上那个瘦瘦小小的太医每次来诊病都会带着面纱,他们私下里就更害怕了,一个个的都怕被传染时疫,一有事就藏得远远的,只剩下紫檀在小厨房里忙东忙西的煮药。
  而房里这边儿,苏公公却是愁云惨淡的。
  从子时,晋王处置完朝里的急差后,就一直在宜和苑这边儿照顾王妃,现在已经连续熬了三天三夜了。
  “王爷,您明儿个还要上朝,早些歇着去吧!”苏公公担心晋王会被传染上时疫,再者,这般不眠不休的照顾,再硬朗的身子骨也撑不住啊……
  杨胤冷淡的挥挥手,“你先下去,本王想陪着她。”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舀了几勺子甜蜂蜜拌入装汤药的小碗中,搅拌了几下,随后又敛着眉眼盯着玉瑶的脸儿看。
  染了病这些时日,她没有好好的吃饭,脸蛋儿比先前苍白了些,一双眉毛也似蹙非蹙惹人心疼,点漆的眸紧紧闭着,面带病容,比之前可怜怯弱了不少。
  他原先就是如珠似宝的疼着她,如今见了她这幅可怜兮兮的病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她可以胡闹任性,但是不喝药他不会容忍的。
  想起程溶方才诊脉说的话,杨胤不由微微皱眉,伸手想要将玉瑶扶起喂药。
  正在这时,玉瑶昏昏沉沉的醒来,左手费劲儿的按着前胸,身上疲软乏力的难受,眼睛前也是黑暗一片。
  “为何————”眼睛看不见东西,玉瑶先前觉得可能是重生的关系,也怎么上心,总觉得睡一觉就好了。不想一睁眼竟还是漆黑一片,再加上病了几日,身上乏力,醒了没过眨眼的功夫又昏睡过去了。
  看她一躺下,杨胤眉头不由一皱,一张冷淡疏离的脸莹上一抹担忧。
  不过,手下喂药的动作却一刻也不见得少,待碗里的汤药见底儿后,晋王又小心的给玉瑶披上毯子,生怕她着了凉。
  待落目看着玉瑶熟睡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大手一节节地给她揉捏按摩着来疏松筋骨,她的肌肤因为发烧的干系带了一抹微微的烧烫,手臂柔腻如鹅脂、一截截不由让人忍不住靠近。
  杨胤手指撩起她散落在脖颈间的发丝儿,随后俯下身子,想要亲一亲她的眉心。
  不想方才昏睡的小人却反手抓住他的手,笑的开心地朝他眨眨眼睛,仔仔细细的将他看了一遍,这才眼睛发红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薄唇,压着音儿道:“黑眼圈都有了,明儿上朝可怎么好……”
  晋王唇角一勾,一双清冷的双眸顿时弯成了一条线,像是天边悬垂的弦月一般,俊雅至极。
  只是,似乎因为玉瑶第一次主动吻他的亲密举动,耳廓微微泛上一抹红。


第14章 
  第二日清晨,晋王府内,  洒扫婆子忙碌地扫着院子里撒过的浅浅的白石灰,紫檀端着银盆将干净的洗脸水端进了宜和苑。
  刚进门,就见院子门口的程小太医和晋王站在梧桐树下。
  程溶抓紧小药箱的带绳儿,低声对晋王道:“王爷,听苏公公说您时常守着王妃……”
  听到有关自家主子的事儿,紫檀端着盆的手瞬间就一怔,径直将盆递给了在房里服侍的另一个小丫头,只躲在雕花木门后静静的听着。
  “嗯,本王要守住她。”
  程溶听到了晋王的话,握着带绳的手指不由又紧了一下,晋王目光望向远处,脑中却想着程溶接下来的话,多半是与太医院结党营私的事儿有关。谁知怯生生的小太医竟一下看透了他的想法。
  “王爷和王妃琴瑟和鸣,是大隋夫妻的榜样 ,只是时疫不比寻常的风寒,时疫染在不同的人身上,伤亡程度也不同,有些偏门的时疫甚至专门会感染身子强壮的人,王爷该避则避。” 程溶看了晋王一眼,纠结了好半个时辰,才顺溜的说出来。
  听到程溶丝毫不提太医院的事儿,却句句落在他和玉瑶的感情上,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脸上平静和和煦瞬间就消失了,眉宇紧皱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来对本王指手画脚?”
  程溶见杨胤一脸阴沉,周身都是威冷的气氛,不由吓得白了脸儿,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微臣虽说来了没多少次,可是见王爷为了王妃推掉下扬州的急差,这般拼命护着,守着,衣不解带地这般照料,王妃却不知道您的深情……”
  晋王的心一下狂跳起来,觉得心里有什么突然被连血的揭开一般,随后拧眉猛地垂首看他,“谁说的?!”
  听到晋王冷沉的语气,程溶吓得浑身发起抖来,嘴也像是被金箍死圈住一般难受。
  他先前曾听堂叔程朗说过一两句关于晋王和晋王妃之间的事儿,他堂叔说晋王对太师嫡女苏玉瑶心意灼灼。当年苏小姐年幼,被人贩子偷了去,晋王拼死护着,被人贩子抽了三十余鞭子……
  当时的晋王染了天花,算是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身子并不好,被人贩子抽了三十鞭子,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儿将苏小姐送到了太师府,天知道等晋王回到皇宫时,凄惨成了什么样子。
  后续几乎是泡在药罐子里小半年。
  只是当时苏小姐却发烧的很厉害,烧的脑子断片儿直接忘记了这一节儿,甚至还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晋王的死对头——东宫太子杨禛。
  整个大隋都知道东宫太子杨禛心术不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女人为草芥,对玉瑶青眼相加不过是看中了苏太师家的权势……
  后来赐婚后,苏小姐从头到尾都对晋王冷脸,而晋王却对这段舍命相救的往事只字不提。
  程溶听完这段往事,当场就红了眼眶,脱口说了一句倾慕晋王的话,当场就被堂叔程朗呵斥的体无完肤,“这不是什么千古绝恋,这是一意孤行,要不是这一茬,凭借晋王年少有为又智勇双全,怕是早就没立为太子了!晋王这个人什么都好,性情也清正,独独在苏家嫡次女,屡屡犯错!这是值得惋惜的事儿,有什么好羡慕的……”
  “王爷,您不说,王妃不知何时才会知道。”程溶脑中浮上那段往事,不由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本王心里有数,你到账房领一百金,算是医好王妃的奖赏。”晋王眸色一片凛冽,见程溶面色一松,补充道:“罗太医已经从行宫回了,你以后不用来王府了。”
  听到晋王的话,程溶先是一怔,接着要解释一两句,一抬头却见晋王早已经进了宜和苑。
  前殿点上了桂花熏香,缕缕青烟顺着四角香炉冒出来,整个房间里都是淡淡的桂香。
  杨胤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玉瑶,想起程溶一语挑破他的隐秘,不由伸手将她的腕子一把捏住,眸色变深,眉宇间带着一种浓烈的阴鸷逼仄感。
  玉瑶感觉腕子上一阵疼,可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佯装在睡觉。
  其实她早就醒了,方才紫檀端水进门那刻,她就醒了,紫檀在门口偷听,她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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