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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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涟不敢再逗他,“反正丹药你收了,用也好扔也罢,这凤华台,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萧廷琛又喝了口酒,仍旧遥遥注视苏酒。
第434章 我是来找你告白的
他的好妹妹生得可爱,性子又那么绵软,瞧瞧,漕帮那群臭男人都挤在她跟前献殷勤呢。
有人不规矩,还借着递花糕果子的机会悄悄碰一下她。
萧廷琛妒火中烧,恨不得剁了那些人的咸猪手。
可惜他们是苏小酒的人,他不敢剁。
即墨涟笑道:“难得看你吃瘪,看来,你是彻底栽在苏姑娘头上了。怎么样,是站在这里继续偷窥,还是过去把她从男人堆里带走?”
萧廷琛扔掉酒盏,“圣人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哪位圣人说的?”
“我!”
青衣少年宛如蝴蝶,飞快掠向那座灿烂火光。
……
除夕之夜,鞭炮声此起彼伏。
秦淮河纸醉金迷,金陵城灯火辉煌,家家团圆,处处张贴的火红对联和窗花尽显年味浓浓。
唯有城北赵家满府寂静,黑灯瞎火仿佛所有人都已睡下。
宝相塔顶,灯火幽微。
赵慎轻抚过琉璃窗上的白纸凤凰,面露凝重。
赵夫人慢悠悠推开门,身后诗诗带着一群婢女手捧托盘鱼贯而入,在圆桌上摆满丰盛酒菜。
她们很快退下,屋中只剩赵夫人和赵慎。
身姿玲珑的妇人,疼爱地轻抚过儿子的脑袋,“舞阳已经睡了,今年除夕,又是娘陪你过。”
赵慎盯着窗花,笑容淡淡,“娘不爱舞阳,她自然也不爱你,所以才不愿意跟你过年。”
“我如何就不爱她了?嫁给太子不好吗?!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她?!”
被最疼爱的儿子指责,赵夫人的情绪瞬间爆炸。
她又强忍下愤怒,仍旧和颜悦色,“慎儿,你妹妹都是在为你的前程铺路。只要咱们扶持太子登基,将来你妹妹就是皇后。咱们里应外合,把太子从皇位上拉下来,再由你登基为帝,这天下,可不就落入咱们赵家手中?”
赵慎唇瓣那抹笑意慢慢敛去。
指尖拂拭过凤凰窗花,他淡淡道:“今年除夕,我不想过了。娘,你走吧。”
“走什么走,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件大礼!”赵夫人笑吟吟的,端来两盏温酒,“来,咱们娘儿俩就守在窗边,你瞧着,等会儿秦淮河上,肯定会有一场非常精彩的烟花表演!”
“烟花?娘是在漕帮和凤华台里埋了炸药吧?”
赵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温柔地点了点赵慎的额头,“娘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阎千岁是我的裙下之臣,漕帮总舵的地形图和密道娘全部知道。所以娘前几日特意派人运了炸药藏在船舱,子时一到,就会有死士点燃它们。”
她叹息半声,眼底却难掩得意,“苏酒和萧廷琛也在那里,想来,会死得很凄惨吧?”
赵慎沉默。
赵夫人抿了口酒,“我不留萧廷琛,是因为吴嵩无法掌控他,他会成为赵家最大的隐患。我不留苏酒,是因为她处处与我作对,甚至还……”
她瞥了眼自己儿子。
甚至还,勾走了她儿子的心。
她把赵慎搂进怀里,“慎儿,这世上娘就在乎你一个,你一定要乖乖听娘的话,按照娘为你谋划的道路往前走,好不好?”
赵慎挣开她。
赵夫人也不恼,起身站到窗畔。
从宝相塔顶可以俯瞰整座金陵城,秦淮河也不例外。
再过两刻钟,就是子时。
赵夫人唇角愉快上扬,脸上是毫不遮掩的野心。
……
漕帮。
苏酒耐着心,听一位壮汉滔滔不绝地谈论他家二大爷的外甥女的干娘家的一头驴。
壮汉操一口徽州大山里面的方言,苏酒压根儿没怎么听懂。
她很努力地去听,在他笑的时候努力跟着笑。
就在她干笑得嘴巴快抽筋时,一道清越嗓音悠然响起:
“苏小酒。”
苏酒望去,青衣布鞋的少年郎立在大堂,桃花眼笑眯眯的。
因为他单挑赢了阎千岁,所以如今漕帮所有人都认他是尊煞神,纷纷识趣地退避三丈远,围观他和苏酒。
所有人都激动地把脖子伸老长。
因为他们早就听说萧廷琛喜欢苏姑娘。
原本闹哄哄的大堂落针可闻,萧廷琛微笑着走近苏酒。
他在苏酒面前俯下身,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撩人:
“苏小酒,我是来找你告白的……不答应就把你活埋那种。”
大年初一,给我家小仙女们拜年啦!
第435章 如果这就是喜欢……
苏酒小鸡崽似的浑身发抖。
她仰头望着面前少年,害怕得无法呼吸。
厅堂里那些莽汉却惊喜不已,一边使劲鼓掌一边扯着粗嗓门大喊:
“好好好!咱们男人就该这样告白!”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活埋多带劲儿!”
“大姐头快答应啊,萧公子是真男人啊!”
他们天生草莽、崇尚力量,萧廷琛在他们眼里,除了长得细皮嫩肉了些,其他方面简直太对他们胃口了!
苏酒瑟瑟发抖。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怎么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呢?
萧廷琛把她摁在乌金太师椅上,桃花眼笑得弯起,“妹妹是选我,还是选活埋?”
他那么强势!
苏酒细背紧贴着大椅,已是退无可退,“萧,萧廷琛,我我我我我警告你,离我远,远点……”
她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妹妹不喜欢我?”
萧廷琛眼底划过冷意,细白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一根发辫缠绕把玩。
“你欺骗我在先,如今又对我用强……我,我不会再喜欢你了。”苏酒鼓起勇气,“萧廷琛,我喜欢温雅如玉、善良宽和的男人!”
她拒绝得明明白白。
说完之后,她脸色有些苍白,推开萧廷琛,拎着裙摆独自去了船舱。
她需要冷静冷静。
萧廷琛立在乌金太师椅前,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柏子伽楠香,俊脸上毫无笑意。
说起来,他觉得他已经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他偶尔也非常温雅如玉、善良宽和的,所以苏小酒这个拒绝的理由不成立。
最根本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他还不够死皮赖脸。
萧大魔王迅速总结完,继续屁颠屁颠地去追苏酒。
船舱阴冷潮湿。
几盏油灯影影绰绰,苏酒独坐在桌案旁,玉手托腮,难掩神伤。
“苏小酒,你冷不冷?”
萧廷琛跟过来,把自己的大氅披到她身上,以彰显自己的“善良体贴”。
苏酒抖了抖,正欲拒绝,忽然愣住。
萧廷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苏小酒,你是不是感动傻了?”
苏酒推开他的手,快步朝船舱尽头走去。
她在船舱尽头的墙壁前停下,蹙起黛青眉尖,“萧廷琛,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萧廷琛从背后凑到她脖颈间,贪婪嗅闻,“我只闻到妹妹身上的女儿香……”
苏酒气怒,转身就甩他一巴掌!
萧廷琛握住她的手腕,笑容轻慢,“不跟你开玩笑,你说的奇怪味道,是火硝味。”
“火硝?”
“制造炸药的重要配方。”萧廷琛指尖按上墙壁,“如果我没猜错,这堵墙后面藏了很多火药,而且……是最近几天才藏进去的。漕帮不做火药生意,苏小酒,有人想炸漕帮。”
“炸漕帮?!”苏酒惊诧,“漕帮今夜聚集了数千人,什么人那么疯狂,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吗?!”
萧廷琛轻笑,“你说还能有谁?”
苏酒咬牙,“赵夫人!”
金陵城里比萧廷琛还要丧心病狂的,又有能力运来这么多炸药藏进漕帮的,就只有赵夫人!
萧廷琛慢悠悠望了眼滴漏,“还有一刻钟就是子时,如果我是赵夫人,我会安排死士在子时点燃火药。啧啧,新年到来的刹那,数千人一起升天,多刺激……”
正所谓只有变态才了解变态心里所想,苏酒认为萧廷琛的推论无比正确。
她十分冷静,“找人打破墙壁,拆掉炸药的引线还来得及吗?”
“赵夫人肯定不止埋了这一处。为今之计,是马上疏散所有人。”
苏酒转身就走。
萧廷琛一把拉住她!
他把苏酒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含住她白白嫩嫩的小耳垂,“你想走就走,问过我的意见没?”
苏酒心急如焚,“萧廷琛,你平时开玩笑就罢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分不清主次的?!”
“分得清啊,你是主,他们是次。”
“你——”
萧廷琛把她转过来,深深朝她的唇瓣吻下。
他重重咬破苏酒的唇瓣,桃花眼里难得沉郁,“去疏散漕帮,苏小酒,不准叫自己受伤,不准最后一个离开。”
苏酒擦了擦唇上的血渍,深深凝他一眼,毅然转身。
萧廷琛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赵夫人想炸漕帮,必定也会炸凤华台。
他要通知即墨涟。
两人分头行动,好在漕帮十分信任苏酒,毫不犹豫放下一艘艘救命小船,有条不紊地朝远处撤退。
再加上大部分漕帮汉子水性极好,直接就跳进水里,顺水流往下游走。
疏散掉大半人的时候,子时终于到来!
城外钟声响起,无数人家开始燃放接年炮竹。
秦淮河面,以漕帮总舵的那艘大船为中心,所有船只接二连三发生爆炸!
震耳欲聋!
总舵大船几乎被炸成两半,苏酒站在船尾,侥幸没被卷进爆炸,却眼睁睁看着挤在那里的几十人被炸得血肉模糊!
断肢纷飞。
她腿一软,跪倒在地!
张师爷紧张兮兮地站在小船上,狼狈地朝她大喊:“苏姑娘,你快跳下来,快跳下来!”
苏酒恍若未闻,朝凤华台方向遥望。
金碧辉煌的水上酒楼,同样在接二连三地爆炸!
琉璃窗和雕花楼阁支离破碎,惨叫声此起彼伏!
火焰烧红了半边天!
夜色里,那个桀骜残酷的少年,恰似一尾青蝶,从倒塌的酒楼里一跃而起!
他四周,七八名刺客身手矫捷,各式刀剑透出狠戾杀气,从四面八方袭向他!
少年背后是一弯月牙。
他手持长刀,如同挥舞利爪的狼,桃花眼比月牙更加锋利!
“苏姑娘!”
张师爷拼命大喊。
苏酒置若罔闻,飞快奔向凤华台。
绣花鞋踏在一张张断裂翘起的船板上,扬起的裙裾洒落无数火星。
她奔向萧廷琛,义无反顾!
张师爷急得跺脚,想打发人手去追,可大船再度爆炸,漫天灰尘和火焰彻底阻拦了他们的视线。
什么才是喜欢呢?
苏酒不知道。
四周不停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她宛如在死亡刀尖上跳舞的女孩儿,即便明知有可能葬身这里,但她仍旧选择了那个少年。
如果这就是喜欢……
那她大约非常喜欢他。
怕也是真,恨也是真,喜欢,也是真!
第436章 你这女孩子真是不知羞
她终于跑到船头。
连接漕帮和凤华台的那座空中拱桥还未折断,她踏上拱桥,步履如风!
火焰燃烧着拱桥,少女背后,一张张桥身木板迅速崩塌!
她踩着木板,惊险地抢在拱桥彻底毁坏前跳进凤华台!
始终,
不曾回头!
……
赵家,宝相塔。
赵夫人倚在窗前,欣赏着漕帮轰天而起的火势,听着一声声响彻金陵城的爆炸声,志得意满地喝了口美酒。
她眉眼舒展开,在黑夜中美得张扬嚣张,“慎儿,人生如棋,有人赢,就必定会有人输。别人狠,你就要比他更狠。正如我和萧廷琛,因为我今夜的心狠,才能换来将来咱们赵家的胜利,你明不明白?”
赵慎仍旧坐在轮椅上。
指尖轻抚过白纸凤凰,他声音淡淡:“娘,佛家才会劝人回头是岸。对我而言,你即便回头,也看不到岸。我不会劝你收手,但你记住,这场对弈,你赢不了。”
赵夫人妩媚一笑,“慎儿,推演这种东西并不靠谱,我希望你只把它当成无聊时消遣的玩意儿。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是母亲教给你最重要的东西。”
她喝完酒,把酒盏放到窗台上,“另外,娘还要教你一件事……那就是,斩草除根。”
她离开了。
窗户洞开,寒风拂面,令赵慎的头脑无比清醒。
他的脸颊轻轻贴上白纸凤凰,眼睛里盛着无法自抑的眷恋。
……
凤华台。
青衣少年单膝跪地,四周躺着八名死士。
他竟然单枪匹马解决了赵家派来的死士!
他抬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赵夫人安排炸药是第一手,派遣死士在混乱时刻刺杀他是第二手,可见那妖婆是铁了心要弄死他。
可惜她到底低估了他的实力。
此外,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有第三手准备……
桃花眼底带着嗜血之色,他正沉思间,一块柔软的帕子轻轻覆上他的面颊。
他偏头,苏酒跪坐在凌乱的甲板上,素白娇嫩的小手握着块棉帕,小心翼翼为他擦去血渍。
女孩儿眼睫低垂,动作非常认真。
萧廷琛心头一热,立即握住她的小手。
他哑声:“妹妹到底还是在乎我的……”
“别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在这里,没人给你收尸。”苏酒抽回手,不自然地把小脸扭到旁边,“萧廷琛,你要是死了,我要第一个给你收尸,顺便在你脸上踩几脚!”
少年把她小脸扳正,使劲儿亲了口她的脸蛋,“人间可怕,我就算死,也得死在小酒儿后面。不然,谁来保护我家小酒儿呢?”
他惯会花言巧语。
苏酒被他轻薄,气得推开他拿帕子拼命擦脸。
萧廷琛“啧”了声,“以前我用浮生君的身份亲你时,你吃了我多少口水,那时也没见你生气……现在矫情什么?”
矫情……
他说话有时候能把人气死。
苏酒扭头就走!
刚踏出两步,轰隆声响!
面前的甲板被炸飞,她一脚踏空,径直落进火焰里!
“啊——!!”
少女惊恐尖叫,却被萧廷琛一把捞起扛在肩头!
两人落在唯一一块尚还完好的甲板上,萧廷琛把一块宽大木板踢进水,又把苏酒扔上去,“快走!”
苏酒被摔疼,捂着腰仰头看他,“你不走?”
“这木板只载得动一个人。”萧廷琛在甲板边缘蹲下,望向苏酒的眼神炽热又眷恋,“苏小酒,我怕是要被炸死在这里了。”
苏酒四顾张望。
四面八方都是燃烧的船只,丧心病狂的赵夫人也不知埋了多少炸药,继续留在这里必定死路一条!
她蹙眉,“你不是会轻功吗?”
萧廷琛低头。
苏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他的腿被一柄断剑刺穿!
折断的剑刃穿透小腿,血液染红了破碎的淡青袍裾,伤口触目惊心!
原来他受了伤……
苏酒心头微颤,“萧廷琛……”
少年仍旧眉眼弯弯,“苏小酒,我大约得死在这里了。虽然挺舍不得的,但也没有别的法子。苏小酒,趁我还没死,你能不能原谅我从前干的坏事?”
桃花眼潋滟着两簇火焰。
定定注视着苏酒,情深似海,甜得能叫人溺死在里面。
他的容貌是世上少见的秾艳清丽,如此情深,没有女孩儿不会被打动。
苏酒坚守的心神有片刻失守。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高呼声陡然响起:
“怀瑾,你让我开的大船已经开来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