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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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萧廷琛假装严肃,“妹妹还小,再长个几年,就能跟她们一样,实在不必为此烦恼。”
苏酒:“……”
她捧住脸蛋,羞怒地转身钻进床帐。
萧廷琛跟到床边坐了,温声解释:“我在水榭二楼,原本是为了见吴嵩。后来元拂雪进来,想用美人计给容徵报仇。我岂是会中计的人,一眼看穿她的阴谋,还打落了她的匕首。”
他取出匕首给苏酒看。
苏酒坐起身,接过匕首,果然瞧见上面刻着元拂雪的小字。
女孩儿擦了擦眼泪,把匕首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又拉起萧廷琛的宽袖。
萧廷琛:“做什么?”
苏酒:“看你可有伤到……”
细弱的语调,还带着浅浅的哭腔。
然而浓得化不开的,却是其中的担忧。
萧廷琛眯了眯桃花眼。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担忧的。
去漕帮挑战阎千岁,被父亲鞭笞,屠杀姑苏顾家,在金陵城郊行刺太子……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陪着他,她都担忧他。
萧廷琛突然把她抱在怀里。
他捧起她的小脸,眼底满是珍惜,“苏小酒,你对我怎么就那么好?”
苏酒傲娇地别开小脸,“谁待你好?不过是可怜你没人疼。”
“只要你疼我一辈子,我岂会在乎别人疼不疼我?”萧廷琛吻了吻她的泪痕,“快别哭了,叫我心疼。”
苏酒钻进他怀里。
不知怎的,倒又委屈上头,抽噎着继续哭。
撒娇似的。
萧廷琛拿她没办法,只好不停轻抚她的细背。
苏酒终于哭够了,哑声道:“吴嵩找你做什么?是不是又让你为太子卖命?”
提起正事,萧廷琛眉眼冷峻,“他要我对付容相。”
苏酒想了想。
这段日子替萧廷琛查找解开蛊毒的办法,她也曾顺带翻看过长安城权贵的个人生平。
容相行事圆滑,十年丞相生涯,愣是没给政敌留下任何把柄。
这么多年吴嵩拿他无可奈何,却叫萧廷琛替他想办法……
他真把小哥哥当成太子的走狗了?
见苏酒出神,萧廷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苏酒握着帕子,“我有个主意。”
萧廷琛:“什么主意?”
苏酒凑到他耳畔一阵低语。
灯火明明灭灭。
少女的瞳眸清润温柔,却暗藏杀机。
对付容家,不只是为了吴嵩的命令。
容家害她父兄流放边疆,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萧廷琛听罢,目光复杂,“苏小酒。”
“嗯?”
“圣人言,唯女子和小人不可得罪,果然没说错。”
苏酒嗔怪,“哪位圣人说过这种话?孔夫子的原话分明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当然是我这位萧圣人说的,”萧廷琛捏住她的脸蛋,“那么刁钻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我究竟娶了个怎样厉害的女人?”
苏酒扯了扯帕子,“我是女子,你是小人,五十步笑百步!”
萧廷琛大笑着抱住她,顺势滚进床帐深处。
……和谐……
一夜巫山,云雨不休。
翌日。
初春的清晨还透着寒意,苏酒醒来,瞧见自己被萧廷琛紧紧抱在怀中,床帐里暖暖的。
她仰头,萧廷琛的睡颜格外英俊。
指尖轻触过他的面庞……
第575章 他得和谢容景做一辈子邻居?!
指尖轻触过他的面庞,苏酒眯了眯眼,脑海中无法自抑地浮现出他和元拂雪的对话。
少女心中酸意弥漫。
如今雍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人,萧廷琛当然愿意待她好。
但她只是个侧妃,虽然他曾用甜言蜜语哄她,发誓此生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可男人在床。上的话,又怎么可以尽信?
万一他将来娶了正妃,她要如何自处?
她坐起身,目光复杂。
良久,她从床头匣子里取出一截红绳。
……
萧廷琛醒来时,看见苏酒身穿寝衣,乖巧地坐在床榻里侧。
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脸,“起这么早,可是昨夜没叫你累着?”
女医说她身子娇弱,所以他克制着,昨晚只要了三次。
伸出手,才察觉不对劲。
他瞥向自己的手。
两只手腕上紧紧绑着红绳。
红绳另一头,则牵在苏酒手里。
他挑眉,“这是要做什么?”
小姑娘眨巴着湿润眼睛,无辜又乖巧,“怕你跑了。”
萧廷琛沉默。
他的小酒儿从小到大都很乖巧,中间或许有过叛逆,但最后还是回了他的身边。
怕他跑了……
难道用红绳把他绑起来,就能防止他跑掉?
又究竟是多么缺少安全感,才会害怕他跑掉?
真是又傻又天真。
萧廷琛心中怜惜,温声道:“乖,给我解开,我不会跑的。”
苏酒磨磨蹭蹭,“那你会不会娶别的女人?”
“不会。”
“真不会?”
“我保证。”
苏酒犹豫地抿了抿小嘴,慢吞吞给他解开红绳。
萧廷琛去上朝后,苏酒独自坐在屋檐下,认真地勾勒一幅亭台楼阁。
终于绘制完,她搁下毛笔,“霜降。”
霜降正在屋顶上和墓打架。
听见唤声,她兴奋地跳下来,“娘娘?”
苏酒:“你去市井上打听打听,特别是茶馆酒楼一类的地方,瞧瞧今日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特别的消息?”
霜降奇怪,却还是乖乖照做。
半个时辰后,她飞快窜回来:
“娘娘、娘娘!市井上都说,容丞相昨夜在府里发了好大脾气,指责皇上不该穷兵黩武,不该发兵北凉!酒肆里的书生谈论得热火朝天,他们认为容丞相是对的,还说要给皇上写万人书,要求皇上听从容丞相的话,以文治国!”
苏酒喝了口茶。
容丞相老奸巨猾,平日里谨言慎行,一副忠君爱国的典范,怎么可能指责皇上。
这谣言,是她让萧廷琛散播出去的。
为的,是传到皇上耳朵里。
大齐现任皇帝,奉行以武治国,还曾打压过朝中文官。
她和皇上说过几句话,在她看来,皇上其实有些刚愎自用。
如果让他听到容丞相在背后如此放肆地议论他,必定会和容丞相产生嫌隙。
她要做的,就是把嫌隙一点点扩大——
直到君臣离心。
届时,随便找个罪名安在容相头上,皇帝必定会心甘情愿地卸了他的丞相之职。
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翠玉茶盖,她的脸笼在氤氲茶雾里,唇瓣弧度恶劣。
少女抬眸,似是轻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容徵啊容徵,你害陆国公府家破人亡,当真以为我不恨你?”
霜降被她杀机四伏的眼神吓到。
她躲到游廊里,声音小小:“白露啊,咱们小姐怎么越来越像主子了?这笑起来、叹起来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吓人!
白露抱着茶托,“有什么不好的?史书上那些王爷、王妃,甚或皇帝、皇后,能活到最后的,都是最有手段的。长安比金陵可怕多了,咱们小姐这是变厉害了呢!你呀,平时别总和墓打打杀杀,多读点书才是正经。”
霜降朝她吐吐舌头,拉住经过的谷雨,“谷雨你瞧,白露又在说教我!你也是练武的,你说读书好还是练武好?”
谷雨如今是雍王府的大管家。
他咳嗽一声,羞涩地望了眼白露,“当然是读书好……斯斯文文的,可不比舞刀弄枪好?”
霜降震惊。
目光在这两人间瞄了瞄,她觉得谷雨和白露有奸情。
傍晚时分,萧廷琛下朝回来了。
苏酒替他除去朝服,“皇上怎么说?”
萧廷琛微笑,“皇上把容相骂了一顿,说他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你没瞧见,容相在金銮殿上哭成了什么样。”
苏酒把朝服挂在木施上,递给他一套居家常服,“怀疑就像种子,一旦种下,稍微灌溉些雨水就会生根发芽。小哥哥,种子已经种下,只等雨水了。”
萧廷琛套上常服。
刚挽起箭袖,就听见她的称呼。
他不悦,“你唤我什么?”
“小哥哥呀,”苏酒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从前都是这样唤你的……”
萧廷琛把她拽到怀里。
他贴上她的耳朵,嗓音低沉撩人:“你确定,我小?”
说话间,意味深长地瞟了眼自己胯。下。
苏酒的小脸“腾”地红了。
她咬牙推开男人,“流氓!”
不等她逃走,萧廷琛揪住她的衣领,“唤一声‘夫君’,怎么就那么难?”
夫君……
苏酒面红耳赤。
喊了他那么多年哥哥,突然换成夫君,也太羞耻了!
两人正小打小闹,白露进来禀报:
“王爷,武安侯求见。”
萧廷琛来到厅堂,谢容景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正嫌弃茶水难喝。
他踏进来,“比不得谢家富贵,我这雍王府只能拿出这种茶,你若嫌弃就赶紧滚。”
谢容景盖上茶盖,瞟了眼他身后,“苏小酒呢?老子是来探望她的,又不是来探望你的!白日在朝堂就看够了你,还在我眼前晃,老子要看苏小酒洗洗眼睛!”
萧廷琛撩袍落座。
他和谢容景,完全是相见两厌。
偏偏,这厮今日竟然求皇上赐他府邸。
好巧不巧,新的侯爷府就在雍王府隔壁!
合着他得和谢容景做一辈子邻居?!
萧廷琛挽袖斟茶,“她在后院,你有事直说,我代你转告。”
谢容景才不要他代为转告。
他起身,拿起花几上的锦盒,“侯爷府已经收拾妥当,今夜我就能入住。身为邻居,总该跟女主人打声招呼。”
明天见
第576章 苏酒的梦中之物
谢容景说着,往后院走。
萧廷琛不动声色地跟上。
两人来到后院。
雍王府后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苏酒站在空地边,和几名匠人低声商议,似乎是准备建造亭台楼阁。
谢容景:“苏小酒。”
苏酒转身,朝他福了福身,“小侯爷。”
谢容景把锦盒递给她,“我的侯爷府就在雍王府隔壁,今后咱们还是邻居。这一盒桃花阿胶是见面礼,邻居间的见面礼,不必推辞。”
他转向空地,“这是打算建什么?”
“摘星台。”苏酒展开图纸,“昨夜梦到的楼阁,醒来后觉得好看,就绘制了出来。和王爷商量,打算建在后院。”
图纸上的楼阁高达百丈,巍峨辉煌。
手可摘星辰,犹如琼楼仙宫。
谢容景认真道:“这座楼台设计精巧,建造出来的话恐怕需要耗费上百万两白银。苏小酒,你就不怕别人说你穷奢极欲?”
苏酒眉目流转,若有深意,“就怕别人不说……”
谢容景愣了愣,“我不懂。如果让人知道你们花费巨资建造楼台,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向皇上参奏你们骄奢淫逸。你们俩,到底要干什么?”
苏酒笑而不语。
谢容景望向萧廷琛,对方同样低笑不语。
谢容景皱了皱眉。
这两人之间有种默契,是从小培养大的那种默契。
像是一层透明隔膜,把别人隔绝在他俩之外。
他蹭了蹭发酸的鼻尖,“罢了,我也不问你们在谋划什么。总之,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开口就是。”
他离开后,萧廷琛夺过苏酒手里的锦盒丢给白露,“桃花阿胶,拿去吃。”
白露捧住锦盒,诧异。
苏酒轻笑,“拿去吧。”
白露才行礼退下。
苏酒牵住萧廷琛的手,仰头看他,“醋了?”
萧廷琛把她搂进怀里,“谢容景不怀好意,什么桃花阿胶,分明是无事献殷勤,想拐走我的小酒儿……”
苏酒抱住他的腰,“那你说,摘星台建好之后,容相会上当吗?”
“一定会。”
萧廷琛手握泼天富贵,小小一座摘星台,对他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
不过半月时间,平地起楼阁,高达百丈的楼台巍峨耸立,几乎可以俯瞰整座长安。
楼台雕花细腻,无一处不精致,里面的陈设更是极尽奢靡。
正是春日。
苏酒亲自写了帖子,借着赏花之名,邀请长安城各家女眷进府游玩。
雍王府唯一的女主子,分量还是有的,再加上对雍王府好奇,所以贵女们纷纷应下。
花宴设在傍晚。
苏酒穿一袭淡粉宫裙,手执白玉团扇,笑吟吟在园中迎接女眷。
周宝锦远远遥望那座华贵楼阁,惊艳又羡慕,“苏苏,我早听人说雍王府大兴土木,在建造什么楼台。还以为只是寻常楼台,没想到这么好看!苏苏,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自然。”苏酒微笑颔首,对其他女子道,“晚宴就设在摘星台,诸位可随我一道登楼。等会儿入夜,从摘星台可以欣赏长安城的灯火,也可欣赏满天星辰,景致极好。”
一名姑娘羡慕不已,“听说这座摘星台,是苏侧妃梦中之物。雍王爷特别宠爱苏侧妃,在你梦醒之后,就花费无数银钱为你建造这座梦中楼阁,不知是真是假?”
苏酒笑吟吟的,与她们一同漫步在花园里,“王爷厚爱,我受之有愧。所以特意邀请诸位入园,与我一同观览。”
花径对面,容谣和元拂雪等人迎面而来。
容谣恰好听见这些话。
她紧了紧腰间挂着的皮鞭,神色复杂。
想当初萧廷琛不过是个庶子状元,谁能料到短短一年时间,他竟然从状元摇身一变成了异姓王?
手握泼天富贵,只因苏酒做了个梦,就花费那么多银子为她建造梦中楼阁……
说句难听的,是不是苏酒想当皇后,他就要起兵为苏酒造反?!
容谣难掩妒忌,却撇了撇嘴,骄矜道:“原来苏侧妃请我们进府,不是为了赏花,而是为了观赏这座摘星台。”
苏酒:“赏花赏景,皆可。”
“想炫耀就直说,扭扭捏捏做什么?”容谣冷笑挑眉,“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不过是得了座楼阁,就高兴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让自己相公花银子算什么,能让相公之外的男人为自己花银子,才叫真本事!”
苏酒团扇遮面,眉眼弯弯,“比不得容姑娘有本事,总能叫各色各样的男人为你花银子。比起入幕之宾的数量,自然是容姑娘远胜于我。”
她在嘲讽容谣作风放。荡。
容谣被她怼得无话可说,俏脸沉黑。
元拂雪立即帮腔,“古时纣王为妲己修建鹿台,劳民伤财,最终灭国。苏侧妃如今让雍王为你建造摘星台,穷奢极欲,与古时的妲己有何分别?!”
苏酒:“我家王爷的银子来得干干净净,花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有何不可?”
心爱的女人……
简简单单五个字,令在场的女人神色各异。
谁不知道雍王就苏酒一个女人,专房之宠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因为她一个梦,就大张旗鼓给她修建梦中楼阁……
简直宠爱到令人发指!
可怜她们还在为后院的小妾、偷养的外室发愁。
女人和女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知廉耻!”元拂雪横眉冷对,“身为姑娘,就该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苏侧妃蛊惑雍王,如此奢侈铺张,实在不像话。天下尚未太平,就算雍王富贵,也该把银子投入到军队里去,怎么能用在这种享乐的地方?”
苏酒轻摇团扇,“元郡主妒忌,本妃可以理解。毕竟容公子实在小气,想当初我嫁给他时,他只拿出了一顶八两重的凤冠,简直小得可怜。现在想来,他必定没有送过元郡主任何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