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暴君他偏要宠我 >

第43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43章

小说: 暴君他偏要宠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牌楼很高,是这个贫寒少年从不曾见过的巍峨壮阔。
  他蹲在门外守了很久很久,直到大雪覆盖了全身,才终于看见有穿炼瓦红褒衣博带的男人,满面严肃地从书院里出来。
  他急忙抱着鹅迎上去,点头哈腰道:“夫子,我,我是来求学的!我叫司独数,我想进书院读书!”
  男人瞥他一眼。
  少年身着青褐带补丁的旧袄子,看起来穷酸守旧,陪着笑脸的模样,真是一点儿读书人的骨气也没有。
  他淡淡道:“入书院,可是要交束脩的。”
  少年笑容憨厚,“我带了!夫子你瞧,这两只大肥鹅,我娘亲养了整整一年,值许多钱呢!”
  男人笑容讥讽,“金陵物价颇贵,区区两只鹅,怕是不够。”
  “啊?”
  少年挠了挠头,满面忧愁,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思虑片刻,正欲掏出颈间挂着的翠玉佩,想用这个做束脩,将来赚了银子再赎回来,可是余光却瞧见男人腰间悬着的佩玉。
  翠绿无暇,温润细致,其上花纹,与自己颈间的正是一对儿。
  少年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盯向男人的脸。
  这张脸……
  与娘亲挂在祠堂里的那副画像,分明一模一样!
  抱着大肥鹅的双手,忍不住收紧,再收紧……
  良久后,少年忽然温温一笑,“既如此,我就不打搅了。”
  他转身欲走。
  恰此时,有撑伞的老人从书院里出来。
  他唤住司独数,问明了来意,笑得分外慈蔼,“古时有程门立雪,如今你冒雪求学,我金陵书院若是将你拒之门外,便是白白糟蹋了这颗赤子之心。这两只鹅瞧着雪白干净,杀了未免可惜,就放在书院池塘里养着吧。闲时一观,也算风雅。”
  司独数连忙谢过老人,余光却忍不住又望向那位腰间佩玉的夫子。
  娘亲曾言,爹爹的志向是为万民立命,如今这个唯利是图的男人,当真是他爹吗?
  ……
  在书院的这些年,他也曾试图找钟副院长说话。
  可对方总是不耐烦的。
  那日他下山去酒楼帮工,恰好看到山道上,谢家二少与徐知州家的公子大打出手,于是慌不择路想回书院多叫些人手帮忙,不期然却在半路遇见了那个男人。
  他迟疑着,把打架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当场大怒,迅速朝山腰赶去。
  司独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仍旧高大的背影,试探道:“夫子,我们读书人,究竟是为什么而读书?”
  “如你这等贫寒子弟,读书不是为了高官厚禄,又是为了什么呢?”男人答着,步履未停,“什么家国天下,都是笑话罢了!等你真正站在官场上,就会发现圣人所言的大同,分明不可能实现。”
  正是暮春,山野间子规声声。
  司独数笑了笑,没再言语。
  再后来,就出了海棠馆的事。
  他想也没想,就使劲拉开雅座雕门,死死护着同窗逃走。
  他也怕死啊,可他更怕的,是担不起肩上的责任。
  他,决不要成为钟有诲那样的人!
  一夜溯雪,梅开几度。
  穿青褐带补丁儒衫的少年,浑身是血,双眼模糊。
  握惯毛笔的粗粝手掌,死死扣住门框,用尽平生力气,也要站起来!
  君子在世,为权势乎?为富贵乎?
  但求问心无愧耳。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为大义赴死,
  君子,不悔!


第209章 若我丢了,你会不会着急难过
  明德院。
  苏酒与萧廷琛回到厅堂,女孩儿捧出一壶酒,拿了个小瓷碟满上,“酒尚温,小哥哥喝了暖暖身子。”
  少年换了身居家常服,悠闲地在罗汉床上坐了。
  他品酒时,瞥见女孩儿坐在小几另一端,双手托腮看着自己,润黑鹿眼中满是光彩。
  他挑眉,“我知晓我生得好看,可小酒儿也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啊,怪恶心的。”
  苏酒脸一红,羞恼道:“我不过是因为小哥哥鲜少为人出头,觉得稀罕,才盯着你看的!”
  少年舔了舔薄唇上沾着的酒渍,笑容温和,“我这人,从不信天道轮回,从不信佛儒道,我只信,以暴制暴。金陵城里的律法制裁不了徐腾,那我就亲自制裁!”
  “正如盗亦有道,小哥哥杀徐腾,乃是正确的事情,对不对?”
  萧廷琛大笑几声,揉了揉她的脑袋,“盗亦有道,却终究还是盗。为制裁而杀人,终究也还是在剥夺人命。终归我这双手已经脏了,我的小酒儿可得干干净净地陪着我才好。”
  苏酒懵懵懂懂。
  萧廷琛知晓她听得懂,因此未再多言,仍旧自斟自酌。
  苏酒望向窗外。
  檐下挂着风灯,暖黄光晕在寒风里弥散,隐约可见漫天飞舞的雪花。
  她忽然很想念那个青褐儒衫,君子如玉的少年。
  ……
  第二日,清晨。
  苏酒起床时发现床头放了只白瓷罐。
  打开来,里面盛着晶莹如羊脂的冻疮膏,非常清香好闻。
  女孩儿睡得红扑扑的脸蛋,立即噙起笑容,欢喜地更衣下榻,得意地扬了扬小瓷罐,“这是小哥哥给我买的冻疮膏吗?小哥哥果然是心疼我的!”
  少年坐在窗畔,正漫不经心地翻书,“倒也不是特意给你买的……我去年冬天冻伤了脚,这是我用剩的冻疮膏,你若不嫌弃,就拿着用呗!”
  苏酒翻了翻小瓷罐,瞧见罐底贴着产于临安十五年的标签,分明是他近日买的。
  这厮惯是口不对心的性子,小姑娘懒得跟他计较,边打水洗漱,边细声道:“再过两个月就是年关,我瞧着外面梅花开得好,想去街上买只酒坛酿梅花酒。”
  “唔,我与你一道去。”
  “你去作甚?”
  “怕你在街上丢了啊。”
  小姑娘搓了搓热乎乎的毛巾,白嫩可爱的面庞上,忍不住又噙起甜兮兮的笑容,“我说小哥哥心疼我,你还不承认!小哥哥,我若是丢了,你会不会着急难过?”
  “废话,谁家过年前丢了几十斤猪肉,不得着急难过?”
  “……”
  苏酒好想咬他!
  主仆俩从后门离开萧府,一路往三福街而去。
  苏酒踏进一间专门售卖瓷器的店铺,精挑细选的,挑了个海棠红釉色大肚酒坛,与老板付过银子,就看见她家小哥哥也正拿着只酒坛掂量。
  似是非常满意,小哥哥连还价都不还,直接买了下来。
  两人往回走时,恰巧路过一间豆腐铺。
  容貌清秀的少女,身着牙白细袄,正眼圈红肿地锁上铺门。


第210章 青梅酒
  苏酒认得她。
  她唤作阿水,当初秋闱乡试,还曾去江南贡院送过舍长。
  阿水挽着竹篮从身侧经过时,她下意识开口:“阿水姑娘。”
  阿水驻足,诧异地看她一眼,大约是把她当成了客人,温婉笑道:“这间豆腐铺我已经转手,以后就不卖豆腐了。对了,这两块,送给你吧。”
  说话间,从竹篮里取了两块嫩豆腐递给苏酒。
  苏酒接过,目送她穿过熙攘繁华的街道。
  纤细如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本来,如果舍长还在的话,他们也许会结为夫妻,在九州四海的某个角落,有个温暖幸福的家。
  可是……
  “小哥哥,其实当好人,比当坏人难很多啊。”
  “但我家小酒儿,仍旧想当好人,对不对?”
  小姑娘使劲一点头,“嗯!”
  那双润黑清澈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儿。
  倒映在少年眼中,干净又好看。
  主仆俩回到明德院,苏酒取了酒曲,又扫了梅花瓣上的积雪,摘了些鲜嫩干净的花瓣,仔细按照娘亲从前教过的法子,经过一道道繁复工序,把它们酿成一坛梅花酒。
  酿好后,她密封了酒坛,在梅花树下刨了个坑,珍而重之地把梅花酒放进去。
  萧廷琛悠闲地靠坐在扶栏上,随意提起,“我三叔最喜喝梅花酒,只是他每年回来时,都要感叹,世间再无梅花酒,抵得上当年燕子矶浅尝辄止的那一小碗。”
  “燕子矶?”苏酒回头,淡粉细袄上的一圈雪白兔毛,衬得她脸蛋圆润可爱,“我娘亲从前的香铺,就开在燕子矶呢!我娘亲酿的梅花酒是世上顶顶好喝的,一定不比你三叔喝过的差!”
  少年把玩着花中花,好心情地与苏酒述说起陈年旧事,“据说我三叔当年生意惨淡,赔光了老太太给的本钱,大年三十的晚上也不敢回府,一个人在落雪的燕子矶闲逛。逛着逛着,遇到一位美人,那美人大约以为我三叔是个落魄子弟,于是心生怜悯,就给他斟了一碗梅花酒请他驱寒。”
  他带着兴味,“啧,要说我那三叔也是个情种,一碗梅花酒,就叫他彻底心动。后来无论老太太要给他介绍哪一家的小姐,都被他拒绝。”
  “过去这么久,三老爷如今应也娶妻了吧?”
  “哪儿能啊,听说当年他在府里要死要活想迎娶燕子矶那位姑娘,无奈那位姑娘出身贫寒,老太太打死也不同意。后来不知怎的,那位姑娘就死在一场大火里。因为这事,伤了三叔与老太太的母子情分,所以三叔长年累月在外面做生意,只有每年年关时,才会回府小聚。”
  “大火……”
  苏酒回忆着。
  当年她不过三岁,记忆里,的确有那么一场大火。
  它几乎烧毁了半座燕子矶,死伤无数,就连娘亲也……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不忍再想。
  青衣布鞋的少年,拎着一坛酒来到苏酒身畔,“小酒儿给我也挖个坑,我把这坛新酒埋了,过几年再挖出来喝。”
  苏酒望去,但见少年手中的酒坛,正是与她一道买的那只。
  釉如青梅,温润细腻。
  她拿铲子挖着坑,顺口道:“小哥哥坛子里装的,是什么酒呀?”
  “上好的青梅酒,十两银子一坛呢。”
  “那小哥哥打算何时挖出来喝?”
  少年想了想,桃花眼笑得弯起,“等小酒儿及笄,就把它挖出来庆祝好了。”
  一场相逢一坛酒。
  三两敬风月,
  三两敬神明,
  剩下六两,敬他们即将共度的六载流年。
  大魔王:狼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弄呀么弄青梅!
  撒泼打滚求个票,宝宝们给不给?


第211章 女孩儿杀心顿起
  年关将近,金陵城哪哪儿都热闹。
  苏酒这一年来攒下了三十五两雪花纹银,用帕子仔细包了十五两,又买了好些熏肉、熏肠,托后门的小厮送去小宛村舅舅家。
  她欢欢喜喜地回到明德院,看见大魔王身着天青色立领对襟细袄,搭配牙白下裳,发髻间别一根碧玉竹节簪,正人模狗样地站在檐下。
  “小哥哥,天色将晚,我该去做晚膳了。你若闲得慌,不如帮我烧火。”
  “烧什么火,走,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苏酒总觉这厮嘴里的“好地方”绝不是真正的好地方,不过不用伺候嘴刁的萧大爷也是很好的事,于是就跟他出府了。
  两人来到旧院,萧廷琛熟门熟路地带她踏进一座格外华美的高楼,苏酒看了眼匾额,上面用金字大书着“天香引”三字,力道极为遒劲。
  高楼内布置奢华典雅,来往姑娘环肥燕瘦,嗓音婉转娇媚极为撩人。
  竟是妓院……
  苏酒心慌慌,唯恐跟丢了萧廷琛,紧忙攥住他的衣角,跟着往楼上雅座走。
  踏进雅座,只见席地置着一张摆满佳肴美酒的案几,旁边坐了两个人,一位苏酒见过,唤作即墨涟,乃是小哥哥的朋友。
  还有一位……
  女孩儿瞳眸骤缩!
  这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短打衣裳敞开一半,露出肌肉健硕的臂膀,腰间还配着长刀,分明是漕帮的人!
  若她没记错,当初海棠馆内,这人被徐腾称作汪虎,也算是间接杀害舍长的凶手!
  女孩儿杀心顿起,被萧廷琛拍了下脑袋,才硬生生收敛住那股杀意。
  她低头,咬着牙随萧廷琛落座。
  即墨涟衣冠整洁,姿容清雅,介绍道:“怀瑾,这位是漕帮的二把手,汪虎。汪兄,这位就是我所说的,连续两年秋闱乡试高中榜首的萧家五公子,萧怀瑾。”
  两人见过礼,萧廷琛笑道:“久闻汪兄大名,如雷贯耳,仰慕已久。”
  “哪里,我不过是个粗人,比不得萧公子肚子里满是墨水,哈哈哈!对了,我刚刚听即墨兄说你想卖盐,可否问一句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们这等官家贵族,历来轻视经商。”
  萧廷琛给他添酒,笑意温温,“小子长居深宅大院,想通过经商见见世面。小子名下有盐场两座,每年所产细盐销往南方,因为漕运价贵,一向利润浅薄,所以……”
  “所以,你就让即墨兄找上我,想与我漕帮搭上关系,好降低你的成本?”
  汪虎打架是好手,但他既然能当上漕帮二把手,自然也不是心思简单之人。
  萧廷琛呷了口酒,“不错。”
  汪虎笑了几声,“这可就难了……漕帮虽大,却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我头上还有阎老大,他素有‘冷面阎王’之称,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可不敢耍什么花样。”
  “真是可惜……”
  青衣细袄的贵公子,轻叹半声,矜贵俊美,“在我看来,阎千岁虽坐拥漕帮,但在做人方面,却远不如汪兄。这一把手的位置,还不如汪兄来坐。”


第212章 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
  汪虎大惊失色,环顾左右,急忙道:“这话可不敢乱说!当心隔墙有耳!”
  八尺男儿,怂得不行。
  或许可以从侧面印证,那位冷面阎王,究竟有多么可怕。
  “这里是天香引,阎千岁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萧廷琛又给他添酒,“不瞒汪兄,我虽是读书人,却也习了一身功夫。不敢称绝顶,但也还算不错。在我眼里,漕帮只有在汪兄手上,才能真正发扬光大。若汪兄不嫌弃,小子愿为汪兄出头,收拾了阎千岁,请汪兄坐漕帮第一把交椅。”
  汪虎满脸不敢置信。
  他打量过萧廷琛,心里越发犯嘀咕。
  这萧家五公子,瞧着只是个小白脸,恐怕连他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可能去对付阎千岁?
  怕是读书读傻了吧?
  不过——
  他眼馋阎千岁的位置已久,若这少年有什么良策,说不定真能叫他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反正要去挑战阎千岁的人是这少年又不是他,便是被打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大可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这么想着,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萧公子若果真能为我达成所愿,甭说减少运盐费用,就算免费为萧公子南下运盐,我漕帮也二话不说!”
  “汪兄豪气干云,这杯酒,小子敬你。”
  萧廷琛笑弯了桃花眼。
  酒过三巡,汪虎因漕帮有事在身,先一步离开了天香引。
  直到确定他走后,即墨涟才猛一掷酒盏,“胡闹!怀瑾,你让我替你引荐汪虎,明明说是为了减少经商成本,怎的如今却要替汪虎杀上漕帮?!还是说……”
  这位年轻商人,目露复杂,“还是说,为汪虎杀阎千岁是假,你萧怀瑾自己想坐拥漕帮,才是真?!”
  他太了解萧廷琛了。
  这个男人,
  绝对,
  绝对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
  “呵。”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慢条斯理地饮了半盏暖酒,“如今宿润墨担任江南转运使司,漕帮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凭我和他的交情,只要我坐上漕帮一把手的位置,他定然肯为我放权。届时,漕帮将有着说不尽的权力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