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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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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然开腔,“二十年不改初心,大齐,姜不佞,我又来了。”
  他极目远眺,掩映在雨幕尽头的金陵城,依稀可见灯火辉煌。
  一如二十年前。
  ……
  江水之畔,高山之上。
  一座古旧墓碑巍然而立。
  盘腿坐在墓碑前的老人,布衣木簪,须发皆白。
  他手持一只紫砂壶,正慢悠悠啜饮。
  对着墓碑笑起来时,却别有一番岁月沉淀后的洒落通透,“二十年了,那个狗东西,终于又一次来到大齐……我知道的,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二十年前我错手放走了他,这一次,我要叫他丧命大齐,为你赔罪。”
  空荡荡的山巅,一切都是冰冷的灰色。
  墓碑无言。
  只余下漫天秋雨,冰冷沁骨。
  灰暗阴冷的色调里,有人撑伞提灯而来。
  青衣布鞋的少年郎,慢悠悠踩过枯草,溅起的细碎水珠溅湿了袍裾。
  他走到老人身后,弯腰把竹篮放到墓碑前。
  竹篮里,一壶酒,一枝菊花,一把刀。
  老人不悦挑眉,“老板,都说了别拿酒来,怎么,你想要一个醉汉帮你管着半枫荷?”
  “啧,姜老头,”萧廷琛面露嫌弃,“也不知是谁整日里拿着个紫砂壶装模作样,那壶里灌的是茶还是酒,你以为我不知道?”
  “小兔崽子!”
  老人笑骂。
  他伸手,苍老的指尖轻抚过墓碑,沧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我家老伴儿活着时,最不喜欢我喝酒,一看见我抱着酒坛子,就揪着我耳朵骂我。如果她看见我给她上坟时还带着酒,不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骂死我?”
  萧廷琛笑了笑,扔掉纸伞在他身边坐下,亲自斟了两杯酒,“没有酒,又该如何消磨你这二十年的仇?姜老头,来,我陪你喝。”
  粗劣的花雕老酒,半钱银子一壶,涩烈得难以入喉。
  千杯不醉的老人,在今夜只喝了两口,就难抵醉意。
  他闭上眼,靠在墓碑上呢喃:
  “枫荷,老子又在喝酒了……你他妈倒是跳出来骂我几句啊……”
  秋雨绵绵。
  落在老人脸上,水珠纵横。
  不知是雨,还是泪。
  ……
  降鹤汀,陈灯夜雨。
  苏酒趴在窗弦边,瞳眸倒映出园中光影。
  再过半个月就是香道大比,她自问香道水平在六个人里落不了下乘,应当能选上的……
  “小姐,”白露端着水盆进来,“该洗漱就寝了。”
  苏酒正欲起身,望了眼手底那张白银镂花面具,神情不禁温柔起来。
  指尖轻抚过面具,她珍而重之地把它藏在枕头底下。
  白露觉着有趣,笑问道:“小姐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觉,对小姐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是谁的面具呢?”
  小姑娘腼腆一笑,没说话。
  少女心事,
  可诉夜雨,
  可问陈灯,
  却不可为外人道也。
  明天见。


第302章 旧院再无香满楼
  翌日。
  苏酒正用早膳,萧廷琛厚着脸皮过来了。
  “妹妹吃的什么,也给我弄一份。”
  他撩袍落座,很不客气。
  苏酒早已习惯他每顿饭不请自来,因此降鹤汀每次准备膳食都会备上双份。
  两人用膳时,谷雨进来禀报:
  “爷,外面传来消息,说有个东瀛国的女人,连夜挑衅金陵城十家香道馆!她还和那些香道馆的老板比试调香,说如果她输了,此生不再炼香。如果那些老板输了,就关闭道馆,不准再卖香!”
  少年挑起一筷子乌冬面,“结果?”
  “结果,她连着挑战了十家香道馆,十场全胜……”谷雨很气愤,“她还放话,说要在三天之内叫金陵城所有香道馆关门!”
  来者不善。
  苏酒呷了口杏仁茶,抬眸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据说已经去了香满楼!”
  小姑娘眉心一跳。
  香满楼的掌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怕是不能与那个东瀛来的姑娘抗衡。
  而香满楼隔壁就是半枫荷……
  这段时间以来,她制作的合香全都放在半枫荷售卖,那座铺面,也算是她苏酒的地盘了。
  小姑娘起身,小脸清寒,“白露、霜降,咱们走!”
  来到旧院,只见人山人海,都围在香满楼外。
  香满楼的招牌已经被人摘下。
  穿枫叶红羽织外裳的少女,腰间佩刀,霸道地伸脚踩在上面,用蹩脚的汉语,得意洋洋道:“你们大齐的香道,如此不堪吗?我们东瀛是来讨教学问的,看来这场讨教,似乎可以取消了!”
  香满楼的刘掌柜,面色不善,“这位姑娘,你最好赶紧把脚挪开!这招牌,我们还要重新挂上!若是弄脏了,你赔得起?!”
  “重新挂上?!”少女愠怒,拔刀指向刘掌柜的脸,“我们东瀛人说一不二!你既然愿意与我赌,愿赌服输,我说摘了招牌,就得摘了招牌!这家香道馆,以后不许再开!”
  她霸道至极!
  刘掌柜擦了擦满头的汗,秉着输阵不输人的态度,硬气道:“这里可是我大齐的地盘——”
  “我不管什么地盘不地盘,我只知道愿赌服输!”
  刘掌柜也不是善茬,恼羞成怒之下命令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臭婆娘轰出旧院!捣什么乱,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香满楼豢养的十名打手,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少女四周。
  少女冷笑,“你们比不过我,又不肯愿赌服输,还想撵我走!怎么,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刘掌柜捻了捻嘴唇上那颗黑痣,皮笑肉不笑,“我们中原人最讲究礼尚往来,客人不讲规矩,主人家又为什么要守规矩?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轰出去?!”
  少女冷笑一声,拔刀出鞘。
  两拨人马还未动手,谢容景策马而来。
  沉淀了半年的名门公子,气度雍容。
  他淡淡道:“刘掌柜,愿赌服输一向是大国气度,咱们岂能输给小小东瀛?我说的,从今往后,旧院再无香满楼。”


第303章 梦境
  “二公子!”
  “听不懂我的话?!”
  刘掌柜别过脸。
  四十多岁的男人,眼角湿润。
  他经营香满楼二十年,付出了无数心血,才把它从籍籍无名的香道馆,打造成如今江南首屈一指的招牌。
  这二十年,凝结了他毕生的心血,饱含着他所有的年轻岁月。
  他知道愿赌服输这个理,只是……
  他不甘心啊!
  谢容景盯向少女,“你要动手,我跟你动。你要以香论道,我跟你论。”
  少女冷笑,“你就是香满楼的老板?你们香满楼已经败在我手下,我从不与手下败将再论成败!哼,你们大齐,就没有一个强者。十一家香道馆,都弱得令我看不上眼!
  话音落地,一道清冽稚嫩的嗓音,从人群中响起:
  “那么,我这第十二家香道馆,想与姑娘论一论香道。”
  人群让开一条路。
  穿水青色衣裙的小姑娘,姿容俏丽,缓步而来。
  少女打量她一眼,见只是个九岁稚童,不禁哂笑,“怎么,大齐国可是没人了,竟然让一个小孩子前来应战?”
  小姑娘笑容无辜,“你不敢?”
  “不敢?!”少女面容发狠,“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
  谢容景看了眼苏酒,示意刘掌柜带人搬香案来。
  两张宽大香案,很快放置在半枫荷店铺外面。
  青衣小姑娘拱手,“半枫荷苏酒,请赐教!”
  少女按着佩刀,骄傲地仰起下颌,“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苏酒无所谓地在木盆中净手,“有言在先,我若输了,不仅半枫荷关门,我此生也绝不会再碰香药。你若输了,同理。”
  东瀛少女满脸戾气,“这场比赛,胜负已定!”
  半枫荷的姜老先生,不知何时出来的,正捧一把紫砂壶慢悠悠啜饮。
  他站到萧廷琛身侧,“老板真大方,竟然允许这小妮子拿半枫荷做赌注。”
  青衣布鞋的少年,唇角噙着浅笑,好整以暇地把玩着花中花,“只要她高兴,纵便拿万里江山做赌注,又如何呢?”
  “老板这样大方,不如考虑下给我涨点儿月钱?”
  “滚!”
  “呵呵。”
  来自东瀛的少女,性格冲动,脾气火爆。
  然而一手炼香,却相当出神入化。
  她在案上准备好两盏香炉,讥讽道:
  “小姑娘,你大约不知道,我四枫院纱衣,乃是枕香馆年轻一辈里,天赋最出色的那拨人之一!三岁识香药,五岁跟随香道大师学习技艺,八岁闻名——”
  “你都说我不配知道你的姓名,现在又自报家门作甚?抱歉,我没兴趣听。”
  苏酒打断她的话。
  “你——”
  东瀛少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半晌,她冷笑,“希望你在我蒸好的香药面前,还有底气这么说话!”
  指尖绕出两枚香丸,分别被她弹进两盏香炉。
  两枚香丸皆是黑色。
  炼蜜成丸,是指用煮成浅红色的浓蜜,把各式香粉粘合在一起的意思。
  只是东瀛那边鲜少用浓蜜充作粘合剂,反而用梅酢、清酒、甘蔓,再混合炭粉以作粘合剂。
  所以,东瀛的香丸大都是黑色。
  两盏香炉内,香云袅袅而起,逐渐汇合到一处。
  扑鼻的异香带着诡异,令围观百姓昏昏欲睡,仿佛下一刻就能进入梦中。
  苏酒小脸清寒。
  她极力抵抗那股异香,可异香极具侵蚀性,她只觉整个人如坠云里雾里,触手所及,皆是梦境。
  梦境中,
  是多年前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隆冬深夜。
  天干物燥,燕子矶的居民家家闭户,都在睡梦里。
  这一夜格外静谧,仿佛连打更人都不曾路过。
  三岁的小姑娘,白胖圆润,正是调皮的时候。
  她穿着新棉袄,颤巍巍溜出了家门。
  她想去看焰火。
  然而——
  不等她用小短腿走出燕子矶,火光突然四起。
  它们连绵不绝,在这座满是木楼的长街上肆意燃烧,吞噬着睡梦中的一切生灵。
  三岁的小姑娘,天生一颗玲珑心,已经敏感地嗅到危险气息。
  她好害怕。
  小短腿用力地朝家的方向划拉,却远远瞧见娘亲的香铺轰然崩塌!
  “娘亲——!”
  小姑娘哭喊得撕心裂肺。
  苏酒原本的记忆,到此就戛然而止。
  因为年纪太小,她实在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
  可是——
  被异香伪造出的梦境里,苏酒借着三岁自己的眼睛,看见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从崩塌的香铺里走出来。
  他是谁?!
  苏酒倏然睁开双眼。
  梦境消散。


第304章 仅仅,只是候补
  对面,四枫院纱衣惊讶地睁大眼睛。
  她紧握佩刀,不敢相信这世上除了花山院和风间,竟然还有其他人能够从自己的梦泽幻香里走出来!
  她是怎么办到的?!
  苏酒则淡漠地看了眼对方面前的两盏香炉。
  小姑娘不动声色,随意把香粉洒落香炉。
  片刻功夫,一缕缕淡青烟云从香炉镂空的瓷盖里萦绕而出。
  它们很轻柔地覆盖了四枫院的梦泽幻香。
  清冷的香味钻入鼻尖,周围的百姓一个个清醒过来。
  四枫院咬牙,正欲再取合香与苏酒拼个上下,一只格外清秀白净的手突然伸了过来。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
  穿雪白羽织,笑起来时温暖干净,如同冬日里的阳光。
  他制止住四枫院,转而朝苏酒作揖行礼,“对不起,我们的人太过冲动,伤了两国和气,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一口中原话,说得非常地道流畅。
  苏酒瞥了眼四枫院,少女在这个少年面前完全不敢放肆,如同收了爪子的猫,分外温顺。
  可见,这少年大约是领队人物。
  她便也温婉一笑,“提前见识贵国香道,我也收益匪浅。”
  羽织少年看着她。
  香云还未散去,小姑娘穿水青色衣裙,云鬓间别一根碧玉菡萏发簪,笑起来时酒窝深深,分外稚嫩可爱。
  是个很干净的小姑娘。
  他心神微动,“在下名唤花山院佑树,敢问姑娘名讳?”
  苏酒正要回答,萧廷琛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边。
  青衣少年,看似温润如玉,实则霸道强势。
  他把小姑娘拉到身后,笑得漫不经心,“都说东瀛人最讲规矩,你这人上来就问我家妹妹的名讳,真是于礼不合。”
  羽织少年耳尖微红,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又看了眼苏酒,拱手道:“实在是因为令妹太可爱的缘故。金秋,古街,香道,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
  “美不美好我是不知道啦,”谢容景也凑了来,把苏酒挡得更加严实,“我们中原有规矩,随便乱看小姑娘,是要被挖掉眼睛的。那个小花树,你可得记牢了,以后不能随便看我们小酒。”
  小花树……
  花山院佑树嘴角微抽,却仍是笑容满面地应好。
  他身后,四枫院却很不悦。
  少女上前一步,指着苏酒,“今天没跟你分出胜负,我不高兴!半个月后香道大比,我会代表东瀛出赛,也希望你有足够的资格出赛,成为我的对手!”
  苏酒微微一笑,“我很期待与你交手。”
  花山院向她告辞后,就领着四枫院回白露台酒楼。
  两人从熙攘繁华的长街上走过,少女始终按着佩剑,“刚刚大人为何不许我出手?!接着比下去的话,我定能——”
  “你不是她的对手。”
  “大人?!”
  花山院冷淡地看她一眼,“咱们来大齐,是客,是为了探讨香道。而你昨夜做了什么?”
  “哼,我不过是在试探大齐的虚实而已!难道我做错了吗?!大人,大齐香道很弱,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学习!”
  花山院的脸色又冷了些,“你这样的心态,是不可能攀上香道顶点的。四枫院,这次大比,你不必参加。”
  少女不敢置信,“什么?!”
  “我说,这次大比,你不必参加。”
  “大人,除了风间和你,我是队伍里天赋最好的!你不让我参加,难道你想输了这场比赛吗?!”
  “我不会浪费资源,去培养一个根本不可能攀上香道顶点的人。四枫院,你将成为这场大比的候补。仅仅,只是候补。”
  花山院面无表情地离开。
  少女独自站在川流不息的长街上,因为太过愤怒,握着佩刀的手青筋暴起,甚为可怖。
  “你说我打不过那个女孩儿,我一定会打败她证明给你看!
  “你说我攀不上香道顶峰,我一定会攀上顶峰给你看!”
  少女冲着那抹雪白身影怒吼。
  花山院消失在长街尽头。
  ……
  旧院。
  半枫荷,苏酒独自坐在圈椅上,小脸严肃。
  姜老先生推了推萧廷琛,“那小妮子,在想啥呢?”
  “大概是在想中午吃什么吧。”
  老先生没好气,“你以为是你啊?!”
  苏酒闭了闭眼。
  她在想,刚刚梦境里的画面。
  那个从娘亲香铺里出来的高大男人,是谁?
  明天见。


第305章 出赛名单
  苏酒清晰地记得,这么多年来,她的记忆始终停留在火光四起的那一刹那。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晕厥过去,所以才忘记了后面发生的事。
  可是……
  当真如此吗?
  她揉了揉双眼,决定找机会问一下那个叫做四枫院纱衣的少女,她制造的梦境,究竟是真是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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