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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媳妇总是怕我怎么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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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苏和手里的银票全数被萧詹收走,当着他的面,那一沓银票最终成了废纸,苏和既心疼又难过,那是他拿自己最喜爱的玉佩换来的,但是又怒不可言。
  萧詹看着他那副想发作又不敢的样子,笑起来,从怀里拿出那块被当掉的玉佩,温柔地给他系在腰上:“以后不要轻易拿去当了,这次是我看到了还能给你拿回来,万一要是我不在,成了别人的那多可惜,这些精致的挂件只有你配。”
  苏和却觉得自己的后背莫名一凉,好似一片阴云从头顶笼罩下来,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第四十二章

  回程的路上少了很多趣味,苏和整个人无精打采地瘫着,整个人歪倒在座椅里,不是对着车顶发呆就是埋头睡大觉,不管身边的人在还是不在。
  他还是后来才在良如的口中得知他过得安稳的那几天是因为萧詹有了别的安排,生怕那狗县令的人伤到他,好在车夫是他们的人,倒是不担心这一路上会出现什么事情。
  良如顺便还抱怨了几句:“小公子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跑了呢?您可真是把我们给急死了,您是没见我家主子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可真是把我们给吓死了。最倒霉的是常思那孩子,分明已经遭了那么大的罪了还得挨罚,可真是可怜。”
  苏和良心上有些不安,当初是他说他会帮着常思得到萧詹的,谁知道到最后反倒害了人家,心里真是愧疚的很,只能托良如帮自己带话:“是我对不住他,我那会儿只顾着自己,没办法,你问他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满足他。”
  良如带回来的话是:“他什么都不要,谢小公子了。”
  这么轻飘飘地一句更让苏和愧疚难安,这一路上也没想出个好法子该如何还人家的恩情。
  苏和不知道邹然是用了什么法子,将那县令五花大绑来的,旁边还有县令夫人,这么胡来的也只有萧詹了,看他到了京城如何向皇上交代。官员任免都要照着规矩来,哪怕就是犯了错也轮不到一个皇子这么不由分说地将人掳走,即便皇上不说什么,那些生怕牵连自己的官员定然也要拿此事大做文章。
  苏和倒是对这些事情不上心的,他只是担心,自己这一路随行会不会给父亲招惹来麻烦。
  回京城的路不比来时轻松,好似什么都没做,时间已经过去,而自己却像是泡在了酒坛子里醉醺醺的,难受却又什么办法都没有。
  先前萧詹还总待在他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而后出去之后再也没进来,苏和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却变得有些失落,总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路上不管是烈日灼灼还是狂风大起,暴雨连连,苏和都没有像来时那样听到萧詹用安慰的口气说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要到下个落脚的地方了,他只能缩在中间防止被雨水打湿。偶尔会有一两声雷,他生怕在路上有个意外而送了命。
  等回到京城,苏和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分明在吃食上没有半分亏待他。马车直接转去了苏府,良如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远,看向绷着下颚的主子,叹了口气:“您又何必和他计较呢?那位小公子是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吗?他仗着苏相的势口无遮拦给多少人添过堵,您以前不是说不在乎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计较起来了。万一以后他真远着您,您心里怕是又不痛快了,何苦来哉。”
  萧詹冷笑一声:“那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这阵子我烦见他,你也不必在我耳根前说起他,我自有分寸。让车夫快一点,我先回宫向皇上回禀此事。这一次我要让四哥笑不出来,魏贵妃仗着娘家向来瞧不得人吗?我便砍断魏家的一根小手指,死不了人,但是我要让他们痛死。”
  良如看到主子的笑,心跟着颤了下,得了,以不管怎么样都能忍,而现在却成了睚眦必报的,就是因为魏贵妃在苏小公子面前让他难堪了。以主子如今的势力,想要知晓点什么压根不需要亲自动手,而此次为了将戏唱足竟然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车上被绑起来的县官到了京城才知道绑自己的人是何来路,听到不过是区区五皇子,心里的担忧顿时消了,谁不知道这个五皇子的娘不过是个宫女出生,皇上眼里压根没有这个儿子,到最后他要让这位五皇子亲自给自己松绑,然后客客气气地和自己赔罪,不然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地的父母官,就这么不忙不白地被拉来这地方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他是马上要调任京城做京官的人,如此让同僚看了成什么体统?
  他想的如何好,到最后还是被塞进了一间装满杂草的屋子,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外面是有人把手的,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不知道的是他看不入眼的五皇子早已经见到了皇上,与离开之前相比,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听到萧詹说将人直接给绑了回来,当即被逗笑了,指着这个儿子笑道:“也亏得你能想的出来,好歹是个朝廷命官,你这般野蛮,要是起了个坏头那可麻烦了。”
  萧詹沉声道:“儿子知错,只是这厮心思恶毒的很,拖下去儿子无妨,却怕谨之被盯上,无奈之下只能如此。”
  皇上想到苏相每次来见自己都心不在焉的样子,点头道:“人上了年纪都是盼着孩子们在眼跟前陪着,嘴上说的好听,哪儿真的舍得让孩子出远门?咱们帝王家却连这点寻常的情分都看不到,老五,朕且问你,若是你的兄弟将来犯下大错,你待如何?”
  萧詹抿了抿嘴:“犯错便得惩治,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兄弟,这天底下向来不是只讲理的吗?何时还得在意情分?”
  皇上闭了闭眼,冲着儿子摆摆手:“这案子明儿就审,你在旁边督办,不管牵扯了谁,都不必讲情面,朕给你兜着。”
  萧詹谢过恩要往出走,想到什么顿了顿,转过身说道:“到底还是错过了您的生辰,儿子祝愿父亲万寿无疆,身康体健。”
  皇上不自知的是自己脸上露出了这阵子最开怀的笑,应了句:“我儿有心了。”
  这么多年父子两人头一回觉得心离得这般近。

  第四十三章

  苏和回到家中先是去见了母亲,正好苏棠也在,看着自家弟弟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以为在路上受什么磨难了,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不是给你带银子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活像饿了你几天似的,难不成银子在路上被人抢了?”
  苏夫人一听也跟着紧张,原本躺着非得要坐起来,还止不住地咳嗽,拉着宝贝儿子说:“和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瞧你也不对劲,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这一路上遇到什么不痛快了?我非得说你爹不成,我当初就不让你出门,他偏偏就要让你早,现在可好,瞧我的乖儿子连肉都没剩几两,我饶不了他。”
  苏棠本来担心不已,这会儿却被娘给逗得笑出声来:“父亲可真是冤枉死了,娘,您怎么能这样?”
  苏和原本差到极致的心情也跟着好转,笑着说:“儿子没事,就是平日里养的太好,吃不了苦头。不过以后儿子还是不出远门了,在外面天天的想您和父亲,就差掉眼泪珠子了。”
  苏棠在弟弟的肩上拍了下,笑骂:“还有脸说,我觉得你还是做好你的公子哥就好了,天天吃饱喝足,弹弹琴写写字,这些个成才成名的事儿你也别跟着掺和了。”
  苏和志不在此是一回事,但是被人不客气地说透是另一回事,不悦地皱起眉头,刚要开口却听屋外传来父亲的声音,整个人当即乖了些,等着人进来叫了一声父亲。
  苏相看着这个儿子,无奈地叹口气,不是这块料还是不要逼着了,也没什么好的,瞧瞧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发配到边疆吃苦了。
  哪知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夫人不客气地数落:“我都说了,他就不是能吃苦的,你倒好让他跟着去什么江南,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清楚?他就是个游山玩水的料,把我的好儿子磋磨成这样,我和你没完。”
  苏相当即哭笑不得,无奈道:“往后再不让他出去了,夫人就不要同我计较了,他也是我的儿子,我能不难受吗?有时候想想也对,荣华富贵久了也是会出事的,倒不如想开些,老天给了什么路走什么路就是了。”
  就是这样苏夫人脸上还是没笑意,转头吩咐女儿:“让厨房准备些好吃的,给他补补,免得出去了还以为苏家小公子从哪儿受罪回来的。”
  苏棠笑着拉着苏和往出走,走到门外还能听到苏相无奈地辩解:“都说慈母多败儿,这是皇上的意思,你还能违抗皇命不成?我这不都说了不让他出去了,夫人你能不能消消气,咱们好好说说话?”
  苏和听着也有点好笑,转头见苏棠看着自己,不满道:“看什么,没见过你弟弟?”
  苏棠皱着眉头说:“总觉得哪儿不一样了,弟弟,有什么话记得和姐姐说,外人不可信,姐姐还信不过吗?说起来皇上生辰那天我在宫里,那魏贵妃说是想给你说门亲事,她魏家的女儿,我给拒了。我宁肯你一个人打光棍也不想和他们这些个人有所牵扯,只要认真瞧瞧,那些个娘娘们心里存着什么心思还真当人看不明白?将来谁能当皇帝还不知道呢,咱们不趟那个浑水。”
  苏和张了张嘴,他自小遇到什么事情不敢和爹娘说,都是告诉这个姐姐的,只是他所遇到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想了半天还是说:“姐,你让我缓缓,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你不要和爹娘说,知道了吗?我不想他们担心。”
  苏棠听到弟弟也不是非要藏在心里,这才放松了几分,摸摸他的头:“你呀,在我眼里永远长不大。”
  苏相倒是没再让他陪着皇子们去念书,整天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睡就是吃,几天之后才觉得自己又是潇洒不已的小公子。
  “萧炎呢?我回来了怎么也没来找我?”
  青檀一边叠被子一边说:“这两天众位皇子都没来府里,听说都去刑部衙门了,看五皇子办案子。”
  苏和想到那人愣了下,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对此事不上心。他对那李家是充满同情的,但是人总是自私的,自己的饿日子尚且过得艰难,如何在乎别人呢?而且这一路上的记忆并不好,他不想想起来。
  有些事情落在萧詹手里没有那么麻烦,他大可以来个当堂对质,但是萧詹这两天心里不舒坦,所以他非要将这个狗县令背后所依靠的大山给挖出来,他压根不会在意对方是什么来路,他既然敢迎难而上,那是咬不死对方也会让之奄奄一息的。
  所有的皇子们都在一旁听着,几天都没审出什么东西来,回去的时候萧谭脸上不无嘲讽:“五弟,你每天都让我们陪着你这么消耗时间只怕不太好吧?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没什么事做,盯着一个县令胡思乱想。”
  萧詹笑起来,轻蔑地看向萧谭:“四哥不妨看着,明儿就会有大惊喜。”
  惊喜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看到本该在皇宫里批阅奏折的皇上居然亲自驾临此处,众位皇子的脸色顿时垮下来,今儿看来只有萧詹一个人出风头了,好在没让皇上听到他们奚落萧詹的话,不然少不了会挨一顿臭骂。
  那县令见到皇上整个人变得更加来劲,不是哭就是喊说自己冤枉不已,他一心为民,五皇子怎么能稀里糊涂的把他抓来京城,丢下一城的百姓不顾实在是太荒唐了。
  直到那两个本应该死了的祖孙出现在他面前,他终于安静下来,面无血色,整个人瘫倒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颤抖。
  祖孙俩见到仇人恨不得当下拆了他,听到自家的老宅被烧了,更加的激动和愤怒,将这畜生的所有罪状都说给皇上听,当着皇上的面此人不敢不认。
  这等鱼肉百姓,滥杀无辜的恶贼不杀难以服众,只是萧詹却悠悠地说了句:“听说在我到江南之前,你让人往京城送了一批好东西,不知送到哪位大人府上了,毕竟从一个小县令被调到京城做官,想来这位大人本事不小。”

  第四十四章

  萧詹此言一出,不光在座的皇子们脸色骤变,就连皇上都惊了下,这天下太平靠得是几方势力互相压制,一旦有一方打破平衡,该头疼的就是自己这个做皇帝的了。
  皇上对萧詹这一举动很不赞同,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萧詹已经命人将那日经手之人给带上了堂,这等用心若说没有周密的安排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这个不显眼的皇子,私下里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东西,任是谁都没办法将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对待。
  萧谭出声道:“五弟,父皇只是让你为这可怜的爷孙俩讨公道,你这么做是何道理?手伸的太长,当心最后反而伤到自己。”
  安静的公堂之上,萧谭的声音有些突兀,但是他说的话并无道理,有些事情是禁不住深思的,而当今皇上最痛恨的便是皇子们结党营私,既然萧詹能查到这一步,暗中培养的势力想来不小,趁这个时候全数摊开在皇上面前,萧詹无法解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是好的很。
  萧詹挑眉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怕的,这天底下百姓最痛恨的恶贼,若是不将他背后的靠山给抓出来,今儿打死一个保不齐后面还会出现千千万,激起民愤可不是你我动动嘴皮子就成的。而且四哥这般着急怕我去查后面藏着的那些人,怎么?难道那些人和你有所牵扯?”
  “你少血口喷人。”
  萧詹冷声道:“那你怕什么,查!不将他们翻个底朝天,那也实在对不起差点将性命留在江南的自己。鱼米之乡,富硕之地,不知感恩,反而将自己当成一方霸主胡作非为,若不杀鸡儆猴,谁知道将来会闹出什么乱子。皇上,您说呢?有些人压根不会懂您的一片善心,这等没眼色的还留着做什么,您说是不是?仁慈不能治国,只会让那些心存侥幸的人更加无法无天。”
  说话间一个妇人来到公堂之上,赫然是那县令的夫人,在萧詹的示意下,她开口说道:“他从李家抢来的家财如今全藏在县衙后面的花园假山后面,先前运了些奇珍异宝送来了京城。当时我也不知道他送的是哪位大人,还是有次他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同我说的。他说京城中有位掌着兵权的皇亲国戚,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拉扯上几分关系,等将这些宝贝送过去,他就可以升官了。”
  皇上眯着眼看瘫软在地上的臣子,冷笑一声,问道:“你与他夫妻多年,为何不顾昔日情分反而捅他刀子?”
  “我恨他,当初说娶我要对我好,可是自从他当官之后将我当摆设,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更可恨的是他将心思动到了他人之妻身上,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看不得他这般。哪天容不下我,是不是会将我踹到一边不管不问?我只恨我识人不清,一颗痴心给错了人,可是今世之错已经铸成,再没有反悔的可能,那我就不如带着他一起死,等到了奈何桥再分道扬镳永不相见。”
  皇上顿了顿,没再说什么,这天底下最狠的人确实是这些女子,他不过问后宫之事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后宫中的风云暗涌。
  手握兵权的皇亲国戚是谁,其实压根无需多想,只是这会儿没人愿意说破。
  萧谭原本还得意不止,这会儿却坐在那里发呆,大有魂飞天外的感觉,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上看着坐在堂上的儿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先是韩家,这会儿是魏家,虽说都没有彻底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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