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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唉,又凑一对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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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当然是没拦住,被他们闯进去了,他们目的也简单,就只带走了由来,但因为什么而带走他的就不知道了。
  “这么大的晋家,保一个人都保不住是不是,养你们何用?”
  年轻人低着头不敢吱声,少爷很少发火,对下人也好,但也不代表着他不会发火。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听到是码头。”
  “叫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跟我走。”想起早上对那人说的话,结果一天都保不住,晋彦一时间羞愧难当。
  而被反手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由来,淡漠地看着每一个人。
  傍晚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煤油灯照亮了他们每一张脸,有哭哭滴滴被制止住的小周,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站着看热闹的年轻人,还有那些冷漠地看着他的冷硬面孔……
  雨水顺着发丝落入他的眼睛又从眼角顺着脸庞滑下,周身说不出的冷,他的脸冻得发白,跟那日从河中捞起时没什么两样。
  周瑜年:“祭师来了么?”
  “他已经准备好了。”
  “好,笼子拿来没有?”
  “在后面,我这就去搬过来。”
  悉悉索索,一个容得下两个人的大铁笼被搬了过来。
  “可以开始了!”周瑜年拿出了怀表。
  呜——牛角号的声音,咚——是大鼓。
  祭师站着的高处刚好是今天早上祭河神的地方,他跳着奇怪的舞蹈,脸上画着雨水冲不走的红绿油漆,像只恶鬼从地狱中逃出,欢快地跳向人间。
  由来的手脚都被红绳捆绑着,被抬入牢笼,他们的动作粗鲁,他撞在铁柱上,一时间疼痛难忍。
  下意识护住肚子,弓着身子躺着,好在肚子没传来异样。由来有些庆幸,这小孩多番折腾还能安然无恙,坚强得让他以为只是胖得肚子圆了一些,小孩的身体素质肯定是不像他的,应该像另一个人吧,说起来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是谁,由来难得遗憾。
  祭师吟唱的声音由远及近再到远,头一回见此番景象的年轻小辈们开始头皮发麻。
  “他犯什么事了,怎么关笼子里了?”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会是要杀人吧,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别问了,我都问过了,没一个愿说的,静静看着就好了。”疑问声只响起了一小会儿又沉寂下去了。
  左等右等,祭师终于唱完,周瑜年手里的怀表猛地一盖,“将阴人抬下去。”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晋彦带着人手走了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抬什么呢?”
  几个欲抬铁笼的人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抬还是不抬。
  “晋大少,你怎么来了?”周瑜年客气上前,若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他的眼角在抽动。
  “听说家被抄了,我的人还被绑走了,不过来看看是不是说不过去?”
  “呵呵,你言重了,我们带走的并不是晋家人。”
  “在我晋家不是晋家人难道是你的人?”他反问。
  “不是你的人当然也不是我的人,只不过他身为沂南镇的人,我还是能管管。”看见他因疑惑而微微皱起的眉,周瑜年接着说,“他是何大的侄儿,犯了点事,处罚一下也是应当。”
  侄儿?犯事?处罚?晋彦冷笑,“你说的这些,他明白吗?”
  所有人看向了由来,由来靠着铁柱,闭上漂亮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得到了回应,晋彦冷哼,“真是可笑。”
  “他失了忆,自然是记不得自己是哪家的人,但我这儿都是证人。”他指了身后的一群人,那些人警惕地看着晋彦。
  突然,何潭从人群中跻身出来,踉跄一下才艰难站稳,长期酗酒令他双眼浑浊,满脸胡渣,他抖着唇说着:“二十年前,我没拦下你们,没劝住安娘,让自己的侄儿无故送死,这些年以来我常常陷入悔恨,我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信那些荒诞可笑的说法,今天,你们谁也不能重蹈覆辙!”
  所有人皆吃惊于他的话语,他的旧事重提让不少人脸色大变。
  “呵,二十年前,你们拿一个活生生的人用来祭祀河神,为的是让河水不蔓延到镇子里没错吧?”晋彦联想了一下,犀利地问出声。
  自古以来,活人祭祀都是隐讳的,并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所以他此言一出,那些头一回听说的皆大吃一惊。
  周瑜年没否认,他说:“是又怎样,当年那水已经蔓延到每家每户门口了,那是唯一的计策,也是成功的!”
  “那只能是恰巧,你们还执迷不悟?”
  “祭祀已经开始了,停下来只会遭到更严重的惩罚,别忘了,你晋家多少人多少货物在这个镇上,镇子被淹了,遭殃的又岂止一家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少他一人能拯救这么多人有什么不好的!”
  “你怎么不自己来?”
  “要是我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我便毫不犹豫投入这河水之中!”
  “阴人!”小周惊呼,终于明白了由来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笼子里那人何其无辜,就因为那可笑的说法就想决定那人的性命?晋彦越想越气,不想与他多争辩,一声令下,“给我救人!”
  他身后那些早就准备好了的人冲了上去,誓要将人抢回来,但周瑜年身后那些人又哪个会同意。
  自始自终没多说一句话的由来看着混乱的场面,心里没多大的波澜,他像是一只困住了的狮子,安静地舔着爪子,等待着能够让它产生兴趣的猎物。
  河水并没停止蔓延,它已经吞没了码头所有的阶梯,来到了由来脚下。由来伸手捞了捞,许是被雨水冲刷久了,他竟然觉得这河水有股暖意。
  河水宛若有了生命,源源不断从河中滚动着缠向了他,他顺着它来的方向,望向那汹涌湍急的河流。
  河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支起了几十人高的大浪,这浪要是盖下来,所有人都会被卷入河流中,随着河流的方向销声匿迹。
  这一幕不仅他发现了,不少人看到这个景象瞬间瞠目结舌,打斗停了下来。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做出反应,能将整个沂南镇淹没的大浪又变了,大浪像是被人撕成了两半,从中间裂开,有意识般移向两边后高立着,欲倒不倒,伴随着出现的还有那从深处响起的铜锣声和唢呐声。
  河床露了出来,上面走来一人,来人泛着淡淡金光,宛若从深渊走来,衣袂飘飘,令人惊奇的是,他的额上还长着鹿般的金角,两颊还有泛着冷光的金鳞。
  他走向离河边最近的由来,关他的铁笼突然打开,由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飞起,飞到那人面前,由来看清了他的脸,以及眉间青色印记。那人俯下身来解开了他的绳索,“谁做的?”那人的声音之冷,宛如凛冽的朔风。
  “由来,快回来!”
  由来惊觉,那人身后高立着的河水昭示着他的身份,他是河神,是十分危险的人物,他不由得退了几步。
  “小河。”河神停止向前。
  “求求河神大人收了这雨吧!”有个头发斑白的老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断磕头,嘴里念着求他收雨的话,随着他的动作,不少人如梦初醒般跟着效仿纷纷下跪。
  忽然有一人趁所有人不注意拿刀冲了过来,向河神刺去,眼看刀尖离他越来越近,却在几厘米处被一阵光晕猛然弹开。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心凉了半截,有些知道其中厉害的流下了冷汗,心都颤了起来。
  “何大,你在做什么!”周瑜年怒吼。
  被弹开倒在地上的何潭还紧紧握着那把刀,他吐了一口血,用尽大半气力爬了起来,“我在做什么?我不能让悲剧重演,他不欠我们的,是我们对不起他,当年要了他的命,现在又想牺牲无辜的人,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被河神大人看中是他的荣幸,也是我们沂南镇上下的福祉。”
  晋彦火大,“他若是愿意,谁还会多说半分?”
  “这还用问,自然是愿意的。”
  “你若是那个时辰出世还敢说这样的话?”晋彦讽刺。
  “那是当然,我可不自私。”
  由来一直没开口,将自己置身事外。
  “就是这样的人把你关在笼子里?”河神突然问他,声音低沉有魅力。


第13章 河神篇5
  由来见自己不能置身事外,说道:“如果是,你会做什么?”他们的距离依旧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清对方的神色。
  在他毫无畏惧的直视当中,河神面色阴冷,说道:“那就得看他的水性如何了。”
  “你在帮我,为什么?”
  “为什么?”河神声音冷了几分,他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脸贴得无比近,直到两人鼻尖碰着鼻尖才停止。
  他目空一切的眼里终于有了东西,“你问这样的话,是想气我吗?”
  “我认识你吗?”
  “岂止是认识。”他的手猛然掐住由来的嘴巴,由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气,脸颊上的力道更是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之间的对话没人能听得见,但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河神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由来!”晋彦看得心惊。
  “别……别过来!”他用力拍开那只手,出言阻止了晋彦。这是个惹不得的人,没必要过来白白送死。
  然而这是他第二次叫了由来,想不引起那人的注意都难。“由来?你敢给我改名?”
  “为何不敢?”
  “千里河,这辈子我都不许你改名。”河神怒了。
  由来听后也是生气了,“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又要气我是不是?”
  “气你?我可不敢,我没那本事,稍惹你不开心,你捏死我多么容易。”
  “你要是真有这个觉悟,这么多年也不会老是给我摆脸色。”河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给你摆脸色?明明就是你对我没有过好脸色,莫名其妙!”由来气得脸都红了,转身就走。
  “你跟不跟我回去?”回答他的是一个走得干脆的背影。
  想到这几日的苦苦寻觅,急得双眼都通红,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在看到他被锁在笼子里那一刻,心都凉了半截,本以为上次接触之后,他们的关系会比以往好,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他压根据没把自己放在心里,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河神压着怒火离开了。
  随着他的离开,河流平静了,雨也停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进行了怎样的对话,反正该献祭给河神的人还依旧留在沂南镇就是了。
  夜里,晋家,由来房内。
  由来喝着晋彦送过来的姜汤,觉得身上的暖意多了几分,身心都得到了缓解。
  晋彦则坐在他对面,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待他喝完了姜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由来算是看出来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晋彦扶了扶镜框,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由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在他没看明白之际,就听他说:“模模糊糊想起来一些。”但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比如他认识河神,比如河神这人在他脑海里确实不怎么样,只会欺压他,且十分的霸道独行。
  “那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不是他?”河神对他的态度太奇怪了。
  由来抚了抚肚子,面色不佳,“不清楚。”希望不是他。
  晋彦也不再问了,只是心里隐隐有些笃定,这么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不是那人的还能是谁的。“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等下,那人还关在府里?”
  晋彦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安萍,“还在。”
  “明天我想去看看她。”
  “好,明天我过来接你。”
  晋彦走后,屋里屋外十分的安静,由来心里清楚,现在晋府里的仆人没一个敢过来服侍他,也好,落得个清净。
  他坐在窗前看着只有微微灯光打落在地上的院子,四处都很安静,安静到足以令他梳理脑里那堆杂乱的记忆,每一个画面都是一个片段,很难将它前后联系起来,而画面出现的最多的人物,便是那人。
  而那人一直都是板着一张脸,似乎没有对他露过一次笑容,他出现在他面前,多是一日三餐逼他吃饭之际。
  总之脑海里的自己并不乐意与他相处,甚至说得上讨厌。
  若不是这场献祭,想来他也不会过来,过来就算了,还要违心让自己回去,为何?两不相见不是他最乐意见到的事?
  “何苦叫我回去添堵?”由来嘀咕出声,心里满是不解与不满,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这小孩,最好别是他的,不然不仅他不要你,我也不要你了。”
  小孩像是有回应般动了动,六个多月的身孕藏在长衫里,很难看出来,如果他不主动告诉别人,想来也没人能发现。
  所以他摸着肚子嘀咕的模样在远处房梁上的河神眼里,就像是在抱怨自己吃多了。
  看他嘀嘀咕咕好一会儿,他终究是忍不住从房梁上飞到了窗前。
  整个飘下来的过程就暴露在由来眼里,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是人是鬼?
  河神来到窗前,长发散落在胸前,脸上也没有了那摄人的鳞片,额上的鹿角也不见了,整个五官立体而英俊,倒是那目空一切的神色让由来十分熟悉,即使印象中他没有露出这般模样,单靠这样的眼神由来一下子便认出了他。
  隔着半个身子的窗,河神欲翻身进来,被他拦在了门外,“你来做什么?”
  风从窗的正面吹来,带来幽远的香味,想也知道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河神单手靠着窗沿,低着头看着他,“我来看看这破地方好在哪里。”
  “那你慢慢看。”由来“啪”地把窗子关上。
  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窗外,直到他躺下来也没听见什么声响,想着应该是走了,他安心睡下。
  到了第二天,有人敲了由来房门,他以为是晋彦便将门打开了。
  没想到是张陌生的脸孔,穿着家仆的衣服,那人递给他一张纸条便离开了,由来打开一看,眉头紧锁。
  晋彦左等右等也不见得他过来,于是就自己寻了过去,没想到到了他的屋中不见他人,心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先过去了,又想到他应该不知道关押安萍的地方,又想着会不会是府里的人带他过去了,万般猜测,直到到了安萍那处。
  安萍其实就被关在柴房里,门口守着两个仆人,门上的锁也没有被人打开,钥匙在仆人手里,方便他们送餐。
  “由来有没有来过?”晋彦问仆人。
  “没人来过。”仆人诚实的回答了他。
  没来这里会去哪里?正当他准备走之时,柴房内传来了声响。
  “晋大少,我有话对你说。”
  与此同时,码头处。
  由来身着一件黑色马褂和白色长衫,在身后看不见边际的长河相衬之下显得无比瘦小。
  当年面对那波浪滔滔的长河也是这般弱小而无助吧。周瑜年心想。
  “看够了没有?”由来厌烦于他的眼神。
  周瑜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尴尬,“你是怎么做到二十年了都没有什么变化?”他问出了他想了一个晚上的疑问。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止。”周瑜年摸着拇指上的扳指笑了,“我找你出来就是为了和你叙叙旧。”
  叙旧?这人莫不是脑子比他还有问题,“跟一个想杀我的人叙旧,你可真有意思。”
  “你还是没变啊,自从你爹娘没了之后,你对谁都是这般警惕,唯独对我,愿意敞开心扉,你没有朋友,因为你男生女相,没人愿意跟你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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