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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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其他人身上。
席间蔡文林提议,“我听说苏家马场来了几匹好马,咱们什么时候去试试吧。”
有人当即反驳,“八月就要院试了,你还有心情骑马?”
其他人七嘴八舌反对,“是啊,咱们还是用功读书,争取在院试中取个好名次才是。”
陆时秋还颇有些兴致,小声问蔡文林,“苏家马场在哪?”
蔡文林小声回他,“就在城北。几年前,顾县令让城北百姓迁至城西,苏家就把城北那片地买了,改种牧草,建了马场,还引进许多好马。”说到这里,他加大声音,“咱们读书人不能只知闭门读书,还得学习六艺。将来要是有机会去京城参加会试,必定要比拼这些,到时候一点都不懂,岂不是丢我们盐俭县的脸。”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脸色不怎么好。
虽然六艺是君子基本技能,但是被蔡文林这么说,好像他们就是乡下土包子一样。
陆时秋担心大家吵起来,提了个折衷建议,“蔡兄说得也有道理。天天闭门读书,压力也大,咱们偶尔也要出来放松筋骨。乐意去的,咱们选个好日子。不乐意的也别勉强。大家千万别为这么点小事吵起来,有伤和气。”
大家听到这话,火气消了大半。
蔡文林揭过这一话题不提。
诗会结束,大家全都散了。
第二日,陆时秋吃完早饭,继续在家读书。囡囡去隔壁上课。
大丫带着二丫去给宏一和陆时夏送饭。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海货价格便宜,买的人极多。两人早上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急匆匆赶到店里忙活。
木氏在房间继续研究螺钿。
这个活得要心无旁骛,陆时秋读书声音大,不敢打扰她,所以就站到院子里读书。
三丫站在院子里,抱臂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书架看起来不怎么结实,晃动两下,似乎要倒向一边。
这可是她第一个独立作品,整整做了三个多月,还是不成。
三丫气恼地跺了下脚,丢下手里的工具,气恼地跑出家门。她要去找小石头,让他帮忙看看问题出在哪了。
陆时秋看着风风火火的三女儿,又侧头看了眼她的杰作,露出无奈的笑容。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拍响,那声音非常急促,一连串,一连串,好像发生十万火急的事情。
正在专门贴花的木氏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一个完好的贝壳片就这么折断了。
她撑起身子站起来,活动下已经僵硬的身体,透过窗户往外看,“谁啊?”
不等陆时秋回答,她就看到自家相公刚开院门的瞬间,就有一队衙役把他扣下。
木氏眼睛瞪圆,急急忙忙推门出来,“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些衙役看到她,当即把人扣住,而后鱼贯而入,翻箱倒柜找东西。
他们的目标是翻找书籍以及钱财。
陆时秋和木氏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陆时秋气得脸色铁青,想要挣扎,却被压得死死地,他登时怒了,“你们干什么?”
木氏也慌了,当她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螺钿被他们随意扔到地上,心疼得直抽抽。
而那些衙役就像土匪拿起榔头就要砸她的大木箱子。
木氏手疾眼快,在榔头落下之前,抢先喊道,“别砸了,我有钥匙,打开就是。”
那衙役根本没听,一榔头砸下去,钥匙纹丝不动,他阴沉着脸回头,“钥匙在哪?”
木氏指着炕,“在枕头底下。”
那衙役很快翻出钥匙,开了箱子。
木氏有把贵重东西藏在箱子里的习惯。那衙役似乎并没有看出螺钿的价值。只以为这东西就是个普通妆奁,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直接扔到一边。
扭头就把木氏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五百多两银子塞进怀里。
木氏卖烧烤挣来的钱除了家庭开支,全部攒下来给女儿当嫁妆。这些钱是她女儿下半辈子的指望,眼见全部对方收起来,木氏急赤白脸道,“你们想干什么?那是我的钱。”
衙役朝她吐了口唾沫,“什么你的钱?你男人写诗诋毁天皇,意图谋反,你们全家都得下狱,这个院子也得查封。把他们全都给我带回衙门。”
木氏一怔,脸色死灰一样白。什么?他男人写诗诋毁天皇?这怎么可能呢。
陆时秋挣扎,“我没有写诗诋毁天皇。你污蔑我。”他脑子灵光一闪,“是不是方县令让你们这样干的。他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我?”
才过去两个月而已,没想到方县令这么快就动手了。看来是他高估了方县令的耐性。
衙役一个大嘴巴扇过来,陆时秋脸立时肿了半边。
木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你们凭什么打人?案子还没审呢,凭什么就给我们定罪。”
衙役被她这歇斯底里的叫声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道,“还嘴硬,等你们到了堂上,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招手把人带走。
出了院子,衙役贴上封条,向围观群众高喊,“这家人写诗诋毁天皇,意图谋反。你们要有线索,可以举报。”
百姓们面面相觑。谋反?这怎么可能呢?
这家是个读书人,连锄头都不拿,怎么可能会谋反?
有那心眼多的人立时猜到这人可能是招了方县令的眼。
而顾婆子和晏三娘也在人群中间,见两人被五花大绑,她们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晏三娘率先反应过来。谋反罪可是连孩子都不放过的。
囡囡岂不是也要被抓走?她当即回去,让囡囡待在屋里不要出来。
另一边,大丫和二丫送完东西,在小吃街买了两个糖画,准备回去跟两个妹妹一起分享。二丫看着大姐手里的糖画,时不时舔下嘴唇。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擂鼓声响起,百姓自动让道,齐齐跪在地上。
大丫二丫有样学样,跪下来的时候,耳边传来别人的议论声,“天皇把金国攻占,班师回朝了。”
底下百姓,齐齐高喊,“天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皇?百姓齐齐惊呼,这可是月国的天子。大丫想看天皇长什么样?可惜她不敢抬头。
倒是二丫傻大胆,抬起头,好奇瞅着不远处正往这边前行的华丽轿辇。
亮黄色的轿子,轿顶还镶嵌八只龙,威严又华贵。
就在这时,维持秩序的郭将军看到二丫抬头,虎目一瞪,二丫吓了一跳,刚要低头,眼尾扫到斜前方巷子的一角,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娘!
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白布条的娘!衙役死死扣住木氏的肩膀,不让她发生一点动静。
二丫眼睛瞪圆了,她也不跪了,立刻爬起来,高声呼喊,“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诗来自苏轼和元稹。
以前念书的时候,读到“一树梨花压海棠”觉得好美,等知道它真正意思,只想吐槽诗人有时候也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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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娘!”
万籁俱寂的街道; 众人大气不敢出,这声突兀的娘格外清晰。
就连坐在轿子里歇息的天皇也被这声娘抖然惊醒。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更夸张的是抬轿子的八人; 被这声叫喊停。
这些轿夫都是官兵,警惕心本就比常人强,虽然不至于大惊失色; 吓得六神无主,但下意识反应是停下来,另一只手按到自己腰间。
在大家愣神的时候,二丫从跪倒的百姓头上跳过去; 三两下跃进中间空出来的那条道; 径直往斜前方那条巷子奔; 嘴里依旧高喊; “娘?娘?”
郭将军见她往前奔; 以为她想行刺; 情急之下,立刻拔刀相向。
二丫只顾着往前奔,后面也没长眼睛,眼见着就要被刀砍死。
大丫吓了一跳,飞快扯着嗓子喊,“二丫,快躲开!”
刚刚二丫叫那声,大丫自然也听到了,不过她跪着; 并没有看到木氏,以为妹妹认错了人,吓得腿都抖了,刚要拽妹妹跪下请罪,没想到妹妹已经先她一步冲了出去。
眼见郭将军抽刀相向,妹妹根本没有防备,她想也不想就跳起来提醒。
二丫听到姐姐的声音,回头一看,明晃晃的大刀正往她后背扎,她下意识抬脚,把郭将军踢出好几米远。
众人:“……”
这小姑娘胆子可真大啊,居然敢踢郭将军。
负责保护天皇的护卫见二丫冲了过来,纷纷拔刀。
二丫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们,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跳出中间那条道,三两下跳进斜前方那条巷子里。
她一脚踢开压着木氏的衙役,拔掉她嘴里的白布。
木氏指着她身后,“快!你爹也被绑着呢。”
二丫回头一看,原来她爹就在不远处,由于他是男人,力气大,有四个衙役压着他。二丫怒火中烧快步上前把四个衙役一脚一个踢开。
围观百姓吓了一跳,纷纷闭开。
而郭将军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他刚才丢足了脸,眼见这个小丫头目无法纪,当街滋事,心头火大。
就在这时,天皇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陆时秋跪倒在地,冲着轿子的方向叩头,“天皇,冤枉啊。方县令冤枉草民谋反。请天皇明察秋毫,救救草民吧。”
众人:“……”
寂静中,天皇撩开轿帘,视线落到二丫身上,“把一干人等带到县衙。”
郭将军有些迟疑,天皇眼风一扫,郭将军拱手行礼,“是!”
县衙后院,方县令背着手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他就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偏偏师爷还在叽里咕噜劝他,“大人,谋反罪要上报给朝廷。您想对付他,最好判他一人即可。”
方县令死鱼眼一瞪,“我能不知道要对付他一人吗?可这个龟孙子除了诗会,整日闭门不出,我就想对付他,都找不到好法子。”
师爷捋胡子,沉吟片刻,“我看不如从他家烧烤摊入手。要是吃死了人……”
方县令很没风度地翻白眼,“我刚刚都说了他在家读书,你聋啊?”
卖烧烤的是陆时秋的娘子和大女儿。就算真吃死了人,官府拿的也是这两人,与陆时秋有何关系。
师爷不以为然,“大人,你先把人抓来。到时候让陆时秋疲于奔命,误了院试,好让他考不上秀才。然后咱们再慢慢对付。”
在方县令看来,这法子等同于隔靴搔痒。婆娘没了,再娶就是。女儿没了,再生就是。再说陆时秋有四个女儿呢。少一个又能如何?根本不痛不痒。
他要对付人,怎能这么轻松呢。
方县令摆摆手,“师爷不必多说。等他来了,我会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一力承担,放过他的家人。”
师爷微微皱眉,县令这是想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了。
不过他暂时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这时,衙役从外面飞奔进来,不等他开口,方县令咧嘴乐了,“人带来了吧!快点!老爷我要升堂。”
说完,他压仰不住兴奋坐到衙门书案后面,拍了下惊堂木,心里暗自想着,今天一定要让那个胆大包天的陆时秋好看。
衙役苦着脸,差点给他跪了,“大人!天……天皇来了!”
方县令面露惊恐,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你说谁来了?”
天皇?怎么可能呢?天皇不是在攻打金国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盐俭县呢?一定是幻觉。
衙役见他不信,不由加重声音,“天”皇来了。
还没等他说完,仪仗已经进了后衙,站在外面的衙役跪了一地。
当一抹明黄色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方县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方县令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
他好不容易想出一招对付陆时秋,人还没抓到县衙,就遇上天皇。
此时,县衙大堂。
方县令浑身颤抖低眉顺眼跪在大堂,他旁边跪着陆时秋,木氏以及大丫二丫。
天皇好整以暇看着方县令呈上来的诗句,拧眉不解。
片刻后,他把诗句扔到地上,目光锐利扫视方县令,“朕才疏学浅,不如你给联找找,这里有哪些诗大不敬。”
天皇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大半时间都在军营度过,什么荤话脏话都听过。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什么是骂人不吐脏字。
这陆时秋还挺有意思。
方县令额头滴汗,不停抹额头上的细汗,他哆嗦着手指,把他认为有罪的诗全都抽出来。
郭将军重新呈上,天皇接过来看了一眼,“这诗跟朕有关系吗?”
一树梨花压海棠,啧啧,文人骂起人来,比那些大老粗还厉害,瞧瞧多会挖苦人啊。要是陆时秋名扬天下,他这首诗可就名垂千古了。那这诗中老汉还不得遗臭万年?
方县令战战兢兢道,“天皇,这句是讽刺男人花甲之年还娶妻,意在隐喻……您。”
天皇定定看着他,“花甲之年就不能娶妻了?这是谁给的道理。”
陆时秋忙道,“天皇,草民是听一位学子说起,有位五十八岁的员外爷纳十八岁小妾。才写的这首诗,跟天皇毫无关系。”
天皇把方县令找出来的诗全部看了一遍,猛得一拍桌子,怒道,“方县令,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就这么随意糊弄?你这是拿自己是盐俭县土皇帝了吗?”
方县令腿一软,瘫倒在地。
天皇目光严峻,“盐俭县县令身为父母官,不知为百姓分忧,却诬陷平民百姓,简直该死!。”
事实上,他出征前就接到密报,盐俭县新任县令贪得无厌,本打算会试之后,把人革职查办,没想到只短短几个月,这人居然妄图陷害读书人。简直该罪。
天皇说该死,那是金中玉言,没有反悔的余地。方县令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心脏吓得都差点掉到裤子里去了。
他膝行几步,牙齿打颤,“天皇,臣只是听信小人谗言,案子还没审理。”
陆时秋拱手,“草民状告方县令收受苛捐杂税,让百姓日子苦不堪言。”
天皇视线再次落到方县令身上,“令河间府知府查明真相。是死是诛,由他定夺。退下吧!”
是死是诛?那就是说方县令死定了。绝无更改,唯一区别就是他一个人死或是全家人陪着他一起死。
方县令面如死灰被士卒拖了出去。
天皇对这诗集尤为喜欢,赞道,“你这诗写得不错。很有新意,朕喜欢。你何时出本诗集,记得送一本给联。”
陆时秋心头大喜,响亮应了声,“是!”
天皇挥了挥手,陆时秋很是识趣,带着家人退下去。
等人走后,天皇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里。
“天皇?您怎么样?”郭将军一脸急切,催促旁边的护卫,“快去把太医请来。”
另一护卫拿出一瓶药,从里面倒了三颗。天皇半张着嘴,咽下药。
郭将军跪在地上,“天皇,这事交由微臣去办就好,您何必要亲自审理呢。”
天皇喘息一会儿,呼吸渐渐平顺,他睁开眼,笑了,“谋反是大罪。朕担心你压不住。”
一个武官根本不擅长审案,天皇搬师回国,除了留下一半兵力驻扎金国,所有文官都留下来,负责治理金国。这事只能自己来。
郭将军蹙眉,“可您的身体?”
天皇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蛊毒发作越来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