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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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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琮方才那一手,并非是简单地封脉打穴,更是在苏澈体内封了一道真炁。莫说他现在丹田气海未成,就算有成,也冲它不破。
  他只能暗暗调息呼吸法,祈求能有奇迹发生。
  “他怎么会把你弄来?”
  在他乱想的时候,身边的青年男子开口了,“你们颜、苏两家世代交好,他不该冒着暴露和得罪苏定远的风险,来拿你下手才对。”
  苏澈被他拎着,四脚不沾地,当即道:“今夜在妙音坊撞破了你们要子时送人走的事情。”
  “妙音坊?”沈化仙一愣,随后点头,“是了,是有一批货安置在那,我还以为早就送走了呢。”
  苏澈见他说话随和,虽然心中知道能做下这等事的,必定是常年犯案的大恶,肯定表里不同,但他还是问道:“你是鸿鹄学堂的先生?”
  沈化仙拐过屋檐回廊,道:“我虽在那出现,但其实没有半点关系,那日过去,只不过是想物色下一个物罢了。”
  物?
  苏澈心底一寒,在学堂里,物还能是什么?方才那女子说这人心狠,只从这平淡的话里便足以看出一二。
  “你可是在想方才王秀姑所说的话?”沈化仙道。
  王秀姑就是手臂上挂满铜环的女子,苏澈明白过来,没否认,只是问道:“我在想,看你们也不像是缺银钱的样子,而且能有这么一处大宅子,武功也不会弱了,怎么还做这种勾当。”
  梁都外城向来比较混乱,到处都是江湖人,苏澈也有所耳闻。
  沈化仙轻笑,“若不做这种事,银钱哪里来?我们不是那些名门大派,学武练功有师门,我们只能靠自己。”
  苏澈沉默不语,这种事是世之常态,就算当今世道武道通玄,但奇珍武学乃至修行资源都被三国各家各派垄断,寻常百姓或是求武的散人极少有出头的机会。
  像什么深山砍柴几年,瀑布下扛水几年就能神功大成,出山来刀试天骄、剑指山河的太少太少,除却真命天子外,这么做是会死人的。
  可为了一己私欲就这样不择手段,苏澈并不认同,而且,这种事的确是丧天良。
  他又听沈化仙说道:“江湖常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你也看到了,那龚良庆原本只是外城车行的小掌柜,人都五十多了还没什么修行。可后来干了这份营生之后,便成了这外城西坊的车行大掌柜,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不就是赚的银子多了,吃得了灵丹妙药,练得了上乘功法么。”
  “你说,这让我如何不嫉妒,又如何不向往?”沈化仙脚步停了停,问道。
  苏澈看着他,没言语。
  沈化仙见此,莫名笑笑,“也是,像你将军府什么也不缺,自然不会有我们这种烦恼。”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意,“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是苏定远的小儿子,你苏家家大业大,想来是不在乎施舍点东西出来的。”
  苏澈眯了下眼。
  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只看皮囊的话,谁也不知道其人心底究竟藏了些什么阴毒算计,又能做出些什么来。


第28章 心态的改变
  “王秀姑说我心狠,但跟她们比起来还是差些。她们姐妹俩也是早年被拐来的,现在呢?在这一行也是元老了,下边的人碰着还不得喊一声大姐?”
  沈化仙淡淡道:“这种事不是你想不想做,而就像吃糖一样,尝上甜头了,就停不下来了。”
  巡夜的人拿着火把经过,苏澈很难想像在这大院里究竟藏了多少人。
  之前沈化仙说那老头也就是龚良庆是车行的大掌柜,据他所知,京城里的车行有两家,四海车行和风行车行。做的自然是车马生意。
  他没法猜是哪家的,但人越多,说明他们的势力越大,背后的关系也就越复杂,而他脱身的可能就越小。
  苏澈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沈化仙看他一眼,眼中一笑,他的目的便是如此,故意走的不快,然后以话来瓦解对方。不怪他小心,因为有前车之鉴,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不能小看的那个墨家的小子就很是奸猾,半月功夫竟然设计逃过三四次。
  而手上的人是苏定远的儿子,从摸得皮肉上来看也是练过桩功且筑基好的,这让沈化仙嫉妒之余,更生出些痛快来。
  就算是出身名门的公子,甭管天资多好,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那个拿斧子的是谁啊?”苏澈问道。
  沈化仙轻哼一声,“怎么,现在还想打听?”
  “他长得挺凶的,我还以为他很厉害,没想到这么怕我爹。”苏澈撇撇嘴,“而且颜伯父好像也对他有些忌惮似的。”
  沈化仙看着他,笑了笑,“既然你好奇,那我便给你解惑。”
  苏澈抿了抿嘴,他没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
  沈化仙道:“颜琮虽然是官,但不过御史而已,全靠一张嘴来说话,手上的权柄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可做这等买卖,在官面上的各方打点,他还不够格。”
  “你问的人叫赵璜,是那个人养的一条狗。”沈化仙淡淡道:“狗嘛,就是来监视的。”
  苏澈心中一动,这所谓的那个人,必然便是操纵这买卖的幕后人之一。
  同时,他隐隐有所明悟,从沈化仙的话里不难听出,他们做这行已经很久了。而这么多年都没被揪出来,除了官面上有人打点之外,在这地下也肯定有人遮掩。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与大行寺的人扯上关系。
  这么一想,苏澈便觉得对方之势力盘根错节,更为可怕。而此次若不是他们拐了墨家巨子的独子,且恰好被颜玉书撞见,并且正值佛子礼这等江胡盛事当日的话,恐怕更是连一点风声也不会出现。
  苏澈心里暗暗叫苦,如此隐秘的组织,自己该如何才能脱身?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除非苏大强能够无事,回府搬救兵。或是苏清机警一点,早些发现他出事。
  但即便是这样,偌大梁都他们也很难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里。
  苏澈此时心里有些绝望。
  进了后院,一间柴房,门口只守着两个人。
  那两人见了沈化仙过来,再一见他手里的孩子,便明白了。
  门锁打开,房中漆黑一片,里面依稀有窸窣声传出。
  “看来咱们的聊天就到这了。”沈化仙笑了笑,随手一甩便把苏澈丢进了柴房里。
  嘭地一声,苏澈直接跌在了地上,然后还滚了几滚。
  他龇牙咧嘴地起来,看着房门被关上,外面最后的光亮彻底消失。
  “嘶。”他抽了口冷气,揉着肩膀。
  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身边是有人的,而且还不少,此时在朝自己靠过来。
  “咳,”苏澈低咳一声,小声道:“你们这里,有个叫墨痕的吗?”
  脚步停了停,半晌再无回应。
  苏澈有些疑惑,这里被关的肯定都是被拐来的人,难不成那个墨痕不在这?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有一道透着虚弱的声音传来,压得很低。
  “是,你是墨痕吗?”苏澈问道。
  “你认识我?”
  “那天大行寺发现你们的,是我朋友。”苏澈道:“只不过后来我们过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是么。”墨痕靠了过来。
  黑暗里,苏澈呼吸紧了紧,毕竟他还没有跟陌生人同处陌生之地的经历,而自鸿鹄学堂一事之后,有周子衿的教诲在前,他已经对同龄乃至小孩都没有丝毫大意。
  “你很紧张。”墨痕说道。
  苏澈嗯了声,然后道:“不是紧张,是害怕。”
  声音沉默了一段时间,接着便听到低低的啜泣声,不是墨痕的,而是其他人的。
  但声音很低,几乎不可闻。
  “你是什么人?”墨痕问道。
  他不认为对方是那些人放进来骗自己的,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经历过几次逃跑无果之后,他便明白,那些人想要的不是关于墨家机关城的隐秘,而只是单纯的想把他们卖了。
  墨痕觉得有些讽刺。
  苏澈道:“我爹是苏定远。”
  墨痕愣了愣,不是不相信,只是太过惊讶。
  苏定远的儿子还能被人抓到这来?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而接着,他眉头一皱。
  “你真的是苏将军的儿子?”有人不信,但语气激动。
  “那是不是苏将军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
  “我想回家。”
  “呜呜,我娘还在家等我。”
  苏澈哪能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他们哭了,而且听起来这里怕不是得有十多个孩子。
  悲伤和绝望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开始知道了新来的的身份,以为有了脱身的希望,但一想连对方都被抓进了这里,那他们逃生更无可能,便更为绝望了。
  哭声渐大,苏澈皱眉,觉得有些烦躁,尤其是他心底本就看不到脱身的希望,此时一被吵,更是恼火。
  直到外面守门的听到了,拍门怒骂几声,柴房里的哭声才低下去,只不过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依旧在耳。尤其是本该安静的时候,反倒更让人心烦。
  苏澈索性原地坐了,用力拍了拍脸颊,努力平复心情,调整着呼吸,无名的法门在脑海浮现,体内一股股热力随着坐桩而生。
  他本已绝望,但此时偏生出一股逆反之意,而脑海里又想起进这大院时颜琮所说的那番话。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绝境时尚且求一线生机,这是苏定远教过他的。
  苏澈咬了咬牙,苏定远、周子衿、苏清等人的身影在心底一一闪过,他没有理由放弃,更不会放弃。


第29章 气海
  黑暗的柴房里。
  墨痕悄悄靠过来,低声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苏澈气海未成,但修行龙象伏魔桩多年,自有应激感应。在对方靠过来的时候他便睁开了眼睛,柴房虽暗,近在咫尺时却依旧能看清对方模样。
  墨痕的脸有些脏,许是关的太久了,不过眼睛很亮,苏澈意外的,是对方眼神里没有丝毫颓废和绝望,即便是难掩的疲惫里,依旧带着一种倔强和积极。
  那是对生的渴望,以及想要活下去的倔强。
  苏澈心神震动,他不是很容易受到陌生人感染的人,比如常人所以为和喜欢的热闹,他可能要过好久才会感受到。
  但此时,对方的眼神却让他感动。
  苏澈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墨痕低了低眼帘,没让苏澈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失望之色。
  “不过,”苏澈还是道:“我哥应该能发现我不见了,还有我的护卫,他武功很好,应该能脱身求援。”
  “你哥?”墨痕疑惑。
  “是啊,我兄长。”苏澈轻笑,“虽然平时是很不着调的人,但心细如发,关键时候必会有出人意料之举。”
  “希望如此吧。”见他说的自信,但墨痕没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多少底气。
  “你说妙音坊是个贼窝?!”
  “你小点声!”
  淡淡熏香的房间里,苏清拍了桌子,桌上酒水狼藉,沾了他的衣袖,而他浑然不觉。
  红素脸颊微酡,显然是饮了不少酒。
  “你说我都撵你走了,你干嘛还回来?”她撑着手肘,扶着下巴,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
  苏清见她神色,闷声道:“我,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啊?”红素笑问。
  “不放心你。”苏清脸色一红。
  红素笑了笑,趴在了桌上,看着他,目光很暖。
  在房门外,往日熟识的人倒戈相向,此时已经把他们两人完全看管住了。
  “此前你让我走,不也是不放心我么。”苏清撇了撇嘴。
  “自作多情。”红素话虽如此,但仍是伸出手去,去摸他的脸。
  “我也是恶人。”她说。
  “不会,你是有苦衷的。”苏清说道:“改过自新便是好的。”
  “改过自新?”红素喃喃道:“可我也助纣为虐过。”
  苏清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虽然咱俩陷身于此,但我弟已经逃出去了,等我爹来,咱们就有救了。”
  “你弟弟?是先前你领来的那个小孩子啊。”红素笑道。
  “没错。”苏清自信道:“他素来人小鬼大,腹有韬略,深得父亲真传,此时他应该回府了。”
  红素见他眼中的不确定,也不点破,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安心笑着。
  苏清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底洒脱,神情含笑而无惧。
  “你武功怎么样?”墨痕小声问道。
  苏澈道:“我只学过桩功。”
  “只学过桩功?”墨痕一愣,有些惊讶,“难道你只是长得老成?身在将军府,怎会没学过武功?”
  苏澈脸色一红,道:“父亲说我武道之心不坚,没让我学。”
  墨痕闻言,懂了,“原来如此。”
  “你问这个,是想逃?”苏澈问道。
  “为什么不呢?”墨痕道:“我听他们说今夜就会把咱们送走,等出了梁都,天大地大,可就再没机会了。”
  苏澈既感意外,又觉情理之中。
  “你想怎么做?”他问道。
  “巡夜的人每隔一刻钟左右会来后院一趟,而柴房外只有两个看守,再就是三十米外的院门外有两个看守。”墨痕道:“今夜他们有行动,必然会派出人手,防卫力量肯定松懈。”
  苏澈想了想,对方说得与自己看到的一样,他问道:“你是想解决门口的两个人?”
  墨痕点头,“他们人虽然多,但除了龚良庆几人外,手底下的这些不过是车行里的苦力罢了,武功平平,伤甲都做不到。”
  但他摇头道:“可我学的都是机关术,先前几次尝试已经手段全出了,这次却是没什么办法。”
  苏澈问道:“那他们就没有会武功的吗?”
  墨痕知道他指的是同样关在这里的人,摇头道:“他们虽不乏商贾之子,但养尊处优多了,哪能吃苦习武。龚良庆他们盯的都是清秀俊美的物,肯定不会抓可能会出岔子的。”
  苏澈明白了,现在可能的变数是自己,可现在自己被颜琮点了穴,半点气力也无,就算动起手来,且不论能不能躲过门口那俩人的围攻,就说能周旋一二,那也足以让对方喊人了。
  除非能无声无息地解决掉那两人。
  但这何其困难?
  绝望不能改变什么,但总要挣扎求活。
  苏澈默不作声地摆了静桩,以呼吸法调和。
  “你这是静桩?”墨痕有些好奇,他自然见多识广,可此时对方所站的怪异动作他仍是前所未见。
  当然,桩功并非只是简单的摆出动作就行,还是有相合的心法的,不然岂不是人人都可偷学?
  苏澈没应声,因为随着那无名册书上的法门彼此相合运转之后,他竟感觉到脚底板一阵阵地发热,同时脚心微麻,好似有什么在往里钻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浑身发麻,恨不得脱鞋去挠挠。
  但他并未感到其他不适,反而这股热流会在身体中流转,让原本习练桩功便会感觉到的热力愈加充沛。
  如同溪水引动泉眼,汩汩而生。
  墨痕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之人。
  苏澈呼吸微粗,脸庞如受热般泛红,额上更是冒出一层细汗。
  “这是桩功筑基大成了?”墨痕低呼一声。
  啵得一声轻响,如同雏鸟破壳。
  老话说寒从脚起,同样的,力也由地起,那一册书上的桩功和呼吸法便是以大地之力调和自身气力,以此为内炁的根本,这与修行境界中的「神桥」有几分相似。
  苏澈体表微微泛红,热气蒸蒸,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能感觉到脑海中有一处清明,若曳光,若洞泉,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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