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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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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的时间,足够对方扬名立万了。
  苏澈没有开口,越千重便一直关注着玉沁,其身后的一众墨家子弟,同样紧张。
  “若要动手,我可以杀光他们。”玉沁并未传音,只是淡淡开口。
  她的语气里没有自信,没有杀意,只是平淡至极,却令人根本无从去反驳,因为这话,就如在陈述事实一般。
  越千重闻言,眼皮一跳,凝重不减,只是心头一沉。
  他很想冷笑,甚至出言呵斥,说对方狂妄,是在说大话。但同时心中更为冷静地告诉自己,此时应该沉默。
  而他身后的墨家诸人,则有人不忿,怒目而视。
  “放肆!”
  “口出狂言!”
  越千重抬了抬手,及时止住这些人,免得激怒对方。
  玉沁只是看着他们,神情未变,眼神却如俯瞰。
  苏澈道:“只是换个地方罢了,没关系。”
  他是在忍让,但不是因为怕,而是一旦动手,那必要死人,此事不管对错就都说不清了。且今后与墨家,都将是仇敌。
  那样的话,将自己带来机关城的盗帅该如何自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更何况,墨家此前对自己亦存善意,只是如今被迫无奈,方有此举,苏澈可以理解,也觉得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即便,现在的墨家情势并不乐观。
  玉沁看过来,“你想清楚了?”
  苏澈点头。
  玉沁便没有开口。
  对面,越千重松了口气,然后侧身虚引,“两位请。”
  ……
  所谓新住处,是在阁楼之中,两个房间,稍有逼仄,苏澈和玉沁分别住进去。
  阁楼背临绝崖,这边偶有巡逻墨家弟子来住,平时是没有人的,也即是整栋楼阁,常住的或者说被软禁其中的,只有苏澈两人。
  当然,玉沁并非是被软禁。
  门窗上都未上锁,但能出的地方只有走门,窗外便是绝崖峭壁,也有铁索云桥,但寻常人根本走不过去。
  不过,因为苏澈和玉沁毕竟是客,哪怕身受怀疑,也非囚禁,而只是限制行动罢了。那么他们只要不出这阁楼,便无事。
  楼外,是有轮值看守的。
  “等事情查明,越某及墨家自会向两位赔罪。”越千重抱了抱拳,走了。
  房门口,苏澈和玉沁相视一眼。
  “此地幽静,是个练功修行的好地方。”玉沁道:“但你能静下心来么?”
  苏澈摇头道:“不见苏清,心中不静。”
  “今晚我便出城。”玉沁说道。
  苏澈微微皱眉。
  “不必担心。”玉沁知道他想说什么,“冒然进来自是不易,可若知悉路线,又有人相助,自然不难。”
  苏澈马上想到,“你是想让盗帅帮忙?”
  “那你觉得他会帮吗?”玉沁问道。
  苏澈却有些犹豫,不是不确定,而是不想再麻烦盗帅。
  “等确定来人真是苏清,我便回来。”玉沁道:“留你一人在此,我不放心。”
  苏澈默然片刻,终是抱了抱拳。
  玉沁蹙眉,“何必这般生分?”
  苏澈笑了笑,低头进了房中。
  房门关上,玉沁等了半晌,也是回房。
  夜深了,送饭菜的墨家弟子来过一趟,只是敲了敲门,然后将饭菜放在了走廊上,很快便离去了。
  苏澈开门,看了眼另一边紧闭的房门,他知道,玉沁已经离开了,在他还未发现的时候。
  他眼神黯了黯,随即更为坚定。
  再回房后,如过去无数个日夜那般,他一遍一遍地运转心法修行,哪怕看似徒劳无功,他亦没有停息。
  ……
  机关城背靠绝崖云海,三面城廓,今夜是越千重亲自值守。
  城外没什么动静,但之前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这就足以说明凶险。
  而且他隐隐有种预感,今夜或许不会平静。
  “谁?!”正出神的越千重似有所察,猛地朝一侧看去。
  他这般出声,离近的几个墨家弟子登时警醒。
  “我。”盗帅走近。
  越千重看着他,皱眉道:“墨家规矩,夜时无有要事不得靠近城廓。”
  “我知道。”盗帅点头。
  越千重想了想,问道:“你是为了苏澈来的?”
  盗帅开口道:“你软禁了苏澈?”
  “他同意的。”越千重道:“不过并非囚于一室,而且等事情查明,就会还他自由,且我会亲自向他赔礼道歉。”
  “其实我来是想说,江构昨晚是去跟踪墨痕了。”盗帅说道。


第44章 似是故人来
  “跟踪墨痕?”
  越千重下意识皱眉,语气中自然有惊讶,也有些生气。在墨家里,怀疑自己人是大忌,更别说这种因一点怀疑就行跟踪之事。
  不难想江构此举,肯定是得了盗帅授意的,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外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越千重声音压低道。
  两人附近的墨家弟子离得有些远,也是因为看见了盗帅两人的神情,知道近来机关城内发生之事,所以走远了些。
  盗帅认真道:“当然。”
  “那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江构是被墨痕杀的?”越千重脸上的肉跳了跳,声音压得极低,“他武功连破甲都做不到,江构一只手就能杀了他,我年纪是大了,但不代表我蠢!”
  盗帅摇摇头,道:“越先生多想了,我只是说江构昨夜的动向,具体他是在墨痕住处被害的,还是别处,目前尚未可知。”
  “所以呢?”越千重问道。
  “所以,如今机关城内,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一个可以杀死江构的人。”盗帅说道:“而且跟墨痕绝对脱不了关系。”
  越千重皱眉,“你又来了。”
  “我是认真的。”盗帅说道:“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是江构跟踪墨痕的时候被害?平日里他也有独行之时,而且在怀疑墨痕之前,机关城内从未有过这等事情发生。”
  越千重没说话,好像也在思索。
  盗帅又道:“还有,杀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即便是半步以上的高手,也难免会留下痕迹,更别说是一个外人在机关城内躲藏,谈何容易?”
  “所以你想说,是有人收留他?”越千重道。
  “或者,本就是机关城内部之人。”盗帅说道。
  越千重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皮一跳,“你该不会怀疑车夫吧?”
  盗帅摇头失笑,“怎么会。”
  越千重咳嗽一声,道:“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非要说与墨痕有关,未免有些牵强。而且,这也并不能洗脱苏澈的嫌疑。”
  盗帅看着他,道:“我只是觉得,此时同样该盯着墨痕。”
  越千重道:“之前我去寻苏澈的时候,他在墨痕的住处。”
  盗帅一愣。
  “他们应该也是在找什么线索,但我也看过,场间并无交手迹象。”越千重道:“所以,江构可能到过墨痕的住处,却没有在那与人交手。”
  “我去问他。”盗帅转身便走。
  越千重皱眉看着他离开,不过还是招了招手,身旁有墨家弟子上前。
  “派人去墨痕那瞧瞧。”
  哪怕觉得盗帅多想了,但他的怀疑确有依据,既是为了墨家,至于对方是何身份,那也就不重要了。
  而走远的盗帅则在巷道拐角停了停,他转身,眼神莫名地朝城廓方向看去,有他拖住了越千重,颜玉书此时应该是出去了。
  此时,机关城城外,密林之中。
  在盗帅分散了越千重和一些值守的注意力之后,玉沁便轻易自城中而出。
  即便是她自负武功,但当对手是狡诈的锦衣卫和后周官军精锐时,她还是穿上了更好隐藏的夜行衣。
  只不过,玉沁虽然足够小心,但还是被发现了,或者说,是对方,早就在等着她。
  朝夕相处过的人不一定非常了解你,但起码在面对一些情况的时候,能猜到你会如何想,如何做。
  比如现在。
  玉沁踩在树枝上,本欲继续前行,可就要抬脚的刹那,身形突然一顿,接着如风中柳絮般飘然站稳。
  纤长的眉眼在此时微眯,她看着四下,静谧之中传来吹过树叶的风声。
  然后,轻笑声里,面前的树上便出现了一道身影。
  “看来在机关城里,这两年你也没懈怠嘛。”
  话中带笑,语气娇柔,而出现之人一身白衣,只是看去,便可见身段柔媚。
  只是在对方出现,辨出气机,看清其人相貌之后,玉沁的眼神便冷下来。
  “商容鱼。”她说,“你为何会在这?”
  来人掩口一笑,美眸明亮,“当然是为了你啊。”
  她正是以去无生教秘地修行为由,在两年前离开机关城的商容鱼。
  玉沁心中所惊讶的,是因为她在几日前刚收到对方的来信,彼时说对无生玉录又有突破,正在稳固境界,还请教了她一些不明之处。
  但一直以来的信中,对方明明是一直在秘地修行,如今怎会来此?
  “你在骗我。”玉沁冷声道。
  商容鱼摆摆手,道:“我可是不信,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玉沁没说话。
  “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会出来。”商容鱼看着她,道:“这么久没见,还怪想你的。”
  玉沁脸色一寒,“你知道我要出来?”
  “为了苏澈嘛,帮他看看来的苏清,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兄长。”商容鱼一笑,“怎么样,我还是了解你的吧?”
  玉沁点头,“看来,这些事,也跟你有关了。”
  商容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而对此,既然已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自然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更何况,她今夜出现在此,本就没打算隐瞒。
  因为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且正在发酵。
  “我早就说过,我来机关城不仅仅是为了无生玉录。”商容鱼道。
  玉沁记得此事,只不过来墨家没几天,对方便离开了,而在此期间,彼此一直在一起,她自信在自己眼皮底下,对方不可能与他人联系或是做什么事。
  商容鱼狡黠一笑,“因为我的身份,你们一直不太信我,也在提防着我,但我只要进来机关城就够了。”
  玉沁眼神动了动,“你是为了记下路线。”
  “一点就透。”
  商容鱼拍了下手,眼神微亮,“旁人进机关城没那么容易,必须要极信任之人才可以,而且就算能进来,一路机关重重,再加上引路之人故意混淆,也很难把路线记忆下来。
  这还多亏了苏澈,盗帅太相信他了,因得盗帅的身份,我一并进来,毫无阻拦。然后那几日,我只需要将路线加深记忆,在后周来使离去时,跟随离开便够了。”
  玉沁忽然想起一事,印照此间,她才明了。
  “你是为了陈观礼。”


第45章 真相
  玉沁记得,在梁州城时,商容鱼便提起过陈观礼,彼时是为了给苏澈出主意,解平北军之围。
  但那时,她清楚记得,商容鱼话中似有深意,尤其是提及来机关城解开秘钥时,对方对同行毫不犹豫。
  她对此的确怀疑过,只不过因一路事情太多,琐事烦扰,又因商容鱼确实表现地无害,不可否认的是,对商容鱼,她的确是少了戒心。
  来到机关城之后,她也一时没联想到陈观礼,倒是忽视了这一点。
  “不错,我的确是为了陈观礼。”商容鱼开口道:“通过后周之人混出城,然后跟陈观礼见面,完成那笔交易。”
  “什么交易。”玉沁问道。
  “我提供机关城内外的路线,以及从盗帅口中打听到,从他跟苏澈交谈中听到的一些机密消息,让陈观礼在后周朝廷那立功,而他则为无生教争取资源,比如军备。”
  商容鱼摊了摊手,似有无奈,“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没办法,我刚接手无生教,又杀了那么多教中老人,若是不拿出点价值抛出利益,今后如何立足?”
  “所以,你就为了这个接近苏澈,不惜骗取他的信任。”玉沁道。
  商容鱼眼神动了动,轻抿了下唇角,不过眨眼如常,“他也没那么信我,反正是盗帅与他说的,我也只是听到而已,怪就怪盗帅什么都说。”
  玉沁轻吐口气,道:“所以那夜机关城内,后周的人暴露,是故意的?”
  “和谈后那夜,后周在机关城内的人暴露生事,是为了以命摸清机关城内的布防强弱所在。”
  商容鱼开口道:“而不惜暴露越千重的心腹,是因为事后墨家一定会彻查此事,从死去之人的关系网中层层筛选,同样能找到此人。所以他故意暴露,就是让墨家的怀疑转到越千重身上,掩护真正需要潜藏的人。”
  玉沁沉默片刻,问道,“是谁?”
  “墨痕啊。”商容鱼笑了笑,“通过昨夜之事,你不会还没找到线索吧?”
  “他是你们的人?”玉沁问道。
  “就在那夜,两国安排在机关城内的人,杀了墨痕和他身边的影子,然后让人剥下他的脸皮,易容成了他。”
  商容鱼声音低沉了些,“当然,后周和燕国那些人,不知道死在墨痕前面的人是他的影子,只当是他的护卫,所以,这也是他的一个破绽。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个破绽至今都没被人察觉,是该说那人乔装的太好,还是墨家之人对墨痕,太不了解了?”
  玉沁没想到其中内情竟会如此复杂,更没想到墨家堂堂巨子之后,竟会被人掉了包。
  “那人是谁?”她问道。
  “你该是没见过他,不然应该能看出破绽。”商容鱼没有隐瞒,直言道:“「冷玉白龙」温玉楼。”
  玉沁眸光一凝,已然记起此人是谁。
  米陌荨得了曾经盗门的一支传承,一直想要找其他获得传承之人,而温玉楼,早年传出名声,便是唯一的盗门传人。只不过因他身份还是后周刑部尚书之子,所以对这盗门传人身份,后来便很少提及了。
  若真是他,那易容乔装之术确实不难。
  “我跟他有仇,所以没见过面。”商容鱼道:“卖了消息给陈观礼之后,我就走了,信里跟你说的也都是实情,我真的去秘地修行了。”
  玉沁道:“所以方景然的消息,就是他透露的。”
  商容鱼点头,“没错,两国对方景然下落一直有所怀疑,温玉楼本来是为了查清机关城内具体的布防守备,没成想歪打正着,发现了方景然和万贵妃所在。”
  玉沁听后,饶是以她的心境,也不由感慨。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这人一直隐藏在机关城中,如墨痕那般深居简出,甚至把自己活成了墨痕的样子。而他与墨家诸人接触,参与议事,就连方不同和越千重都对此毫无怀疑,这是何等的隐忍,又实在可怕。
  “所以你今夜在此拦我,是与后周联手了么?”玉沁问道。
  商容鱼见她神情之中似有戒备,便道:“联手谈不上,今夜只有我一个人来,他们都不知道。”
  玉沁并未开口,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现在率后周官军来的,的确是苏清。”商容鱼说道:“而且你也不用为苏澈担心,温玉楼陷害苏澈,就是为了让他离墨家此事远些,来保他性命。”
  “苏清为何会投效后周?”玉沁问道。
  “后周许他平北军编制,如今归陈观礼麾下,他想借后周之手,向燕国复仇。一年以前,他就已经改换门庭,这次听了方景然在机关城的消息,是主动请缨来的。”
  商容鱼轻笑一声,“要不是因为方景然,苏定远也不会被软禁京城,更不会战死,梁国也不会亡。苏清心里,可是恨死了他。”
  见玉沁没说话,她便道:“你现在见他也没用,他也不会见你,因为现在,他们该是要进机关城了。”
  玉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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