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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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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经历,是大起大落么,让一个牵挂你的人要如何去想?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心中的那根弦从来都没有松懈过。”
  苏清终于喝了口茶,将茶叶吐了,淡淡道:“后来我选择归附后周,想借此对燕国复仇,她决定加入罗网,既是对我失望,也是想找到你。用她的方式,去出一份力。”
  “那她现在。。。”
  “她的事情,从来不跟我说。”
  苏澈想问什么,苏清一下就猜到了。
  “不过她应该不会害你的吧。”苏清笑了笑。
  苏澈深吸口气,不再纠结这个。
  “墨家的事情,你们会怎么做?”他问道。
  “东西虽然已经拿到了,但对墨家其余人的追杀不会停止,毕竟死了那么多锦衣卫和官兵,还有纪觞和温玉楼也生死不明。”苏清道:“但这些事,朝廷不会交给我来做。”
  苏澈疑惑地看着他。
  “刚从宫里回来,小皇帝让我回府先休息着,再等封赏。”苏清道。
  苏澈想了想,道:“你应该能听到什么风声。”
  “你是想说聚义庄?”苏清说道:“虽然只有一点消息,但锦衣卫和东厂都已经有所动作,在此事上,毕竟是朝廷理亏,所以不会让各派闹大。”
  “如果你想插手,我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心思。”他看着眼前之人,认真道:“聚义庄在朝廷的眼皮底下已经很久了,朝廷不会这么容忍下去。”
  “所以,你还是知道一些事情。”苏澈道。
  苏清呼出口气。
  “如果聚义庄没有应笑看,早就被铲除了。”他说,“这一次,江湖各派联合,有向朝廷施压的可能,其中牵头的就是应笑看。”
  “为了墨家?”苏澈问道。
  “这只是个引子。”苏清说道:“后周不比梁国,江湖武林可以决断政事。在这里,朝廷始终要压各派一头,尤其是现在得了墨家的传承,如果江湖各派还是一盘散沙,下一个墨家就会出现在他们之中。”
  苏澈笑了笑,“那你会坐视不管么?”
  “我会。”苏清点头。
  苏澈眼神低了低。
  苏清平静相视。
  “我不是为了江湖,也不会为了他们,现在就跟朝廷反目成仇。”他说,“你忘记了从前的事,忘记了父亲,但我没有忘记。”
  苏澈皱眉,“我也没忘。”
  “如果你没忘,就不会为墨家的事情上心。”苏清语气一沉,眼神认真,“如果你没忘,你应该做的,是努力修行,杀了燕长安!”
  苏澈沉默片刻,摇头道:“这不是解决的办法。”
  “但这足够痛快。”
  “可那样会再起战火,生灵涂炭!”
  “那又如何?”
  苏清声音冷淡。
  苏澈看着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怒火和杀意。
  苏清冷静下来,轻轻搓动着茶杯,“江湖中人,不都讲究快意恩仇么,手刃仇人就够了。”
  “以燕长安如今身份,他若死,现在的安定局面就会打破。”苏澈说道。
  “这样岂不是更好?”苏清道:“梁国被他们瓜分,是他们害死了父亲。”
  苏澈看着眼前之人,他觉得,苏清现在最大的变化,便是心中填满了仇恨,若在以往,他不会这样,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本虽然张扬跋扈,却会为其他人考虑。
  “百姓是无辜的。”苏澈说道:“如果因一己之力,引动战争,若是父亲知道,他也不会同意。”
  苏清不在乎地笑了笑,“这正是我现在在做的。”
  苏澈皱了皱眉。
  苏清将茶杯一顿,起身,“除了战死在大梁城头的人,梁国的其他人,都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现在的生活,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不重要,我会让他们重新记起来的。”
  苏澈下意识想拦他。
  但苏清已经离开了桌旁,他踢了踢板凳,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他说:“咱们注定要走不同的路,所有的人也都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但我想,你是不会妨碍我的。”
  苏澈也站起身来,看着他。
  “谁也不能阻止我。”苏清认真说着,朝后退去,翻身上马。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苏澈一眼,一抖缰绳,走了。
  一行人纵马离去,烟尘飘在路上。
  苏澈看着,心情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将叶梓筠说给自己的消息,告诉苏清。
  “他说的其实也有些道理。”玉沁之前一直在听,此时开口。
  “我并没有忘记。”苏澈有些低落。
  他其实只是不想再起战火,尤其还是与他有关。
  “我知道。”玉沁看着他,轻声道。


第78章 狐狸和狼
  江湖各派,以聚义庄为主,开始对朝廷施压。
  即便不是如造反那般过于明面,过于主动,亦是在门派所影响的范围内,造成了江湖人跟官府的一定冲突。
  也不是不服管教,违反律法,而是比往日更放肆了一些,硬气了一些,并且都是聚众,最少也要三五人。
  若官府中人出面呵斥,甚至是抓人,那咱们聚众的江湖人肯定会上来脾气,因为他们一没偷二没抢,凭什么要这些衙役来管?
  是以,后周各地,尤其是在神都周遭郡县,因着聚义庄离得近的缘故,或多或少爆发了一些江湖人跟官府的冲突。
  本来还没有死伤,可随着时间的推进,事情也逐渐往严峻的方向发展。
  即便官府每年都会因江湖事而死一些人,便是一些帮派宗门,也难免会折损几人,但此次事件的爆发,更严重的是牵扯出了一些陈年旧怨。
  江湖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即便此次是为了墨家机关城而欲要发声,是由聚义庄的应巨侠出面,甚至是连观潮阁和真武教都派人参与此事,但这江湖可不会同心。
  有的人开始借机报复,譬如某些早年在官府手中吃过亏的人,便会借此事混入其中,对官差痛下狠手。
  而官府中同样有人对江湖人深恶痛绝,或是亲朋好友被江湖人所害,或是受过江湖人的连累,所以他们在此事的应对上,态度和手段同样强硬狠辣。
  出现的死伤开始变多,而至此不过才过了几日罢了。
  官府上报朝廷,朝廷终于开始重视起来,但并不全是因为这些死伤,而是观潮阁和真武教已然派人下山,如今就住在聚义庄之中。还有蜀中叶家、南陵谢家、冲霄剑派等举足轻重的世家大派,同样开始出面。
  这并非挑衅,而是一种默然的发声,任由江湖变动,他们这些人就站在那些江湖人的身后。
  朝廷,官府,除非真的发动一场战争,否则是不可能真的全然把江湖把控住。真正意义上节制江湖的,还是那些江湖门派。
  朝廷这边开始商议,而江湖那边亦然。
  人在江湖,混江湖,不过是走不通如仕途这等常人的路了,所以才要走江湖的路。
  往大了说也是要出人头地,为名为利,往小了说,不过就是另类求活,混口饭吃。
  所以说,如果能活得安稳,谁又真的喜欢打打杀杀呢?
  当事态逐渐发展到一个地步,其中的人心都暴露出来的时候,各派的长老或主事之人,皆是默契地开始约束和勒令门人弟子。
  至于那些想借此事而报复官府,甚至是躁动着故意想激化江湖和官府矛盾的人,不管这些人是如何心思的邪道还是魔教,皆任由其自生自灭。
  其实这无论对朝廷还是江湖来说,都是一个契机。
  ……
  神都,皇宫大殿。
  此时刚下了早朝,但群臣退去,龙椅上的小皇帝却还在那坐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他没有去御书房。
  ‘唧,唧’一阵清脆悦耳的叫声,在无比空旷的大殿中响起。
  殿中不多的随侍寺人和宫女哪怕对此早是习以为常,却还是下意识朝那位陛下看去,只不过眼中除了敬畏,还有一丝和善的笑意,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有时贪玩的孩子,里面多是宽容。
  小皇帝本来在走神,此时眼神动了动,轻微而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个精巧的蝈蝈葫芦,捧在手里,悦耳的叫声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他一双丹凤眼半眯着,带着笑意,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蝈蝈葫芦。
  哪怕如今夏日还未过去,他也很小心地将蝈蝈捂在怀里,因为这是经年的蝈蝈,能活到现在,是因为用了药,而且这葫芦也特殊。
  这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只是听了一会儿,小皇帝知道蝈蝈该是累了,便把它小心收了起来。也就是这时,门外值守的禁军进来通传,说督主到了。
  普天之下的督主只有一位,便是东厂的厂公,「天下第一」第五唯我。
  禁军的通传,是在第五唯我还未至宫门前,便极快传过来的消息。
  小皇帝笑容一收,稍有稚嫩的脸上,浮现几分肃然,也即是帝王的威仪。
  他正襟危坐。
  一道身影自玉阶而上,在大殿门口停下,躬身行礼。
  “老臣见过陛下。”声音浑厚,不见丝毫老迈。
  “督公不必多礼,快进来。”小皇帝抬手道。
  若从外表来看,第五唯我不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督主,也不像是武功冠绝江湖,横压当世的大宗师。
  他中等身材,偏瘦,肤色有些黑,面庞无须,却透着几分英朗,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
  看着普通,却又不那么普通,让人见了,第一眼不觉为奇,但总忍不住再将目光看去。
  他穿着绛紫色的常服,是后周达官显贵喜欢的绸缎,此时低眉顺眼拜见小皇帝,更像是一个富家翁在跟官面上的人在打交道。
  “给督公看座。”小皇帝抬了抬手。
  一旁的随侍寺人连忙搬过来座椅,倒茶。
  “谢陛下。”第五唯我拱了拱手,在一旁坐下。
  “督公,事情如何了?”小皇帝问道。
  对方是朝堂重臣,亦是先帝所留的托孤之臣,对大周忠心,对自己忠心。
  他信任对方。
  第五唯我看到了小皇帝眼中的急切,以及那完全没有怀疑的信任,他感到欣慰。同样对眼前的小皇帝,对先帝的托付,对朝廷,更感一种责任。
  “墨家机关城的确被毁,所去官兵和锦衣卫的尸体也打捞上不少,听锦衣卫衙门说,昨夜纪觞重伤回京。”第五唯我开口道:“燕国那边的情况要稍好一些,因为没有观潮阁和真武教这等宗门牵头,江湖各派的不安,皆在以清溪剑派为首的燕国治下,以及六扇门的安抚里得到平复,而燕国也会给予江湖一个说法。”
  “说法?”小皇帝皱了皱眉。
  第五唯我点头,“燕国朝廷,是要看我们怎么处理。”
  小皇帝沉默片刻,他知道,燕国那边与他们不同,燕国朝廷强硬,江湖各派多是臣服。
  而其中又无真武教和观潮阁这等宗师大派发出异声,所以在与清溪剑派、权帮等势力的合流联手下,江湖并无太多忧虑。
  即便有波澜,也只是小浪花。
  这与他们的确不同,毕竟大周境内宗门林立,门派众多,哪怕有朝廷之力牵制,各派之间的小动作依旧不少。
  “督公觉得该如何做?”小皇帝问道。
  第五唯我很喜欢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尤其是被陛下信任。
  他虽是执掌东厂,但恪守身为阉人不得参与朝堂政事的训诫,只看顾江湖,帮皇帝看住那些或安分或不安分的宗师和大修行。
  所以,就算如今朝野之中或多或少会有所谓阉党和党争,他依旧没有失去信任,而他也从不予以理会。
  这都是无关紧要之事,既在职责之外,也不在自己兴趣之中。
  朝堂腌臜事,哪与跟江湖中那些高手较量来的舒坦?
  “老臣并非是独自进宫。”第五唯我笑了笑,说道。
  小皇帝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督公别卖关子了。”他挠挠头。
  “菩提寺的至臻首座,就在午门外喝茶。”第五唯我道。
  “啊?”小皇帝惊呼一声。
  菩提寺是不亚于观潮阁跟真武教的宗门,而至臻首座是菩提寺的佛门长老,更是宗师高手,江湖资历甚高。
  而在这个关键时候,对方来宫里,此举代表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小皇帝很想说‘快请进来’,但转念一想,至臻首座在午门外喝茶?
  能喝茶的地方当然是午门处值守的班房,但以至臻首座的身份,怎会屈尊至此。
  “督公,此时要请至臻首座过来吗?”小皇帝问道。
  他已然想通,菩提寺素来超然物外,不涉朝堂,也不管江湖事,说是只为百姓。既然如此,至臻首座肯定不是正大光明进宫的,而是眼前之人的关系。
  所以说,让不让对方进来,何时来见,当然是要请教对方。
  第五唯我微微一笑,“陛下想见,自然是何时都行。”
  小皇帝点点头。
  殿中,一个寺人快步走出去,与门口值守的禁军通传去了。
  第五唯我喝了口茶,静静等着。
  不多时,禁军领着人来了。
  一个干瘦矮小,好似出身乡野,吃不上饭的老头模样的人自殿外而入。
  与外形不相符的是,他的皮肤红润,哪怕如此瘦削,哪怕脸上爬满了皱纹,也不会让人觉出老态。
  但正因为此,更有一种强烈的冲击,那便是诡异,让人觉得此人不似善类般的诡异。
  就如同志怪小说中常有的老精怪那般,只是从面容上看,就让人不喜,心中泛寒。
  他便是菩提寺的至臻首座,差一步便是上一任的主持,也是当今主持的师叔。
  “拜见陛下。”至臻首座合了个佛礼。
  小皇帝一瞬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因为对方的眼睛里泛着丝丝的白芒,不是被殿中的烛光映照所致,而是切实的在眨动间,会有让人能看清楚的白芒浮动。
  因为其人的声音,是一种让人听后浑身一紧的木然,没有什么感情,却在话语落下时透着一股尖锐刺耳。
  “不必多礼。”小皇帝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
  但他并没有给对方看座的意思,因为第五唯我是近臣,值得他信任。而殿下之人,只是一个江湖人,即便是宗师,也不能改变身份有别。
  至臻首座微微一笑,对此并不在意。
  第五唯我开口道:“大师深明大义,是站在朝廷这一边的。”
  小皇帝已然想到会是如此,不过面上仍是做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贫僧虽是方外之人,但聚义庄应施主此举,已然是要引发江湖动乱,届时受苦的都是百姓。所以贫僧恳求陛下,万望要以百姓为重,莫致百姓流离,死伤太多。”
  至臻首座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眼神微阖,双手合十,哪怕是做出僧人的慈悲模样,但因他望之诡异的面容,以及那木然至极的声线,也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佛门安宁。
  小皇帝勉强笑了笑,眼神往第五唯我那边飘了飘。
  “大师慈悲为怀,陛下也不愿意起兵祸。”第五唯我轻咳一声,道:“还请大师及贵寺诸位明晰,朝堂诸公对佛理一向尊崇,朝廷与贵寺从来都是朋友。”
  至臻首座闻言,神情一肃,诵了声佛号。
  小皇帝却很是不自在。
  “既是如此,贫僧便先告退了。”至臻首座对小皇帝施了一礼,然后同第五唯我点点头,得到首肯后,便自行退了出去,很快便下了阶。
  等人走了,小皇帝这才长舒了口气。
  倒不是害怕或者紧张,身边就有这位天下第一在,他当然没什么怕的,而自己是一国之君,自幼登基,见惯了场面,面对文武百官都不会紧张,何况只是一僧人。
  即便对方看起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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