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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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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诗作对我可不行,这得姚兄来。”
  此间楼船阁中,醉眼惺忪的京城包打听、礼部侍郎之子包焕连连摆手,身旁环绕的莺莺燕燕巧笑不止,而他口中所称的姚兄,则假意推辞,实则已经清嗓准备吟诗。
  “那我就献丑了。”姚子谦笑了笑,而后沉吟片刻,张口就来,“锦瑟微澜棹影开,花灯明灭夜徘徊。。。。。。”
  诗作前半句,后边的却是左思右想,皆没了下。
  包焕指着他笑道:“行不行啊你,好不容易给你个出风头的机会,你别蔫儿了啊。”
  姚子谦瞪他一眼,还在想如何续诗。
  一旁,把玩着手中玉石的郎仁呵呵一笑,道:“要是苏兄在,他说不得就能接上了。”
  “他那也是狗尾续貂。”姚子谦轻哼一声。
  包焕指着他只是笑,而房中女子自是笑的花枝招展。
  “一池春水胭脂色,流到前朝梦里来。”
  未关的房门外,有声音传了进来。
  包焕等人先是一愣,继而拍手,“好,接得好!”
  他们定睛再瞧,门口那人面如冠玉,身穿一身锦缎绸衫,手拿折扇,当真是翩翩公子。
  “这位仁兄,不若进来喝几杯?”郎仁见他腰间佩玉,双眼一亮,当即邀请道。
  对面,姚子谦却是眼底不喜,自是嫉妒心作怪。
  “既然兄台邀请,在下便讨一杯酒喝。”这公子先是抱拳说了声,而后却是跟身后几人低声吩咐几句,这才进来。
  包焕是京城里的包打听,自然是见多识广,更练了一副好眼力,此时眼尖,下意识瞥了眼,却是一怔。
  而后皱眉间更是仔细看了两眼,眼神微变的同时,在那公子进门后则神情恢复如常。
  “瞧见什么了?”姚子谦正在此时问道。
  那本已进门的年轻公子微愣,而后笑了笑,同样看了过来。
  包焕心中暗骂姚子谦一声,桌下的手拧着大腿,强让自己镇定,面上更是不动分毫,“没啥,刚才看了眼,好像是看到苏兄了。”
  “苏清?”姚子谦问道,“他不是从来不出城的么?”
  包焕笑笑,“这我哪知道。”
  “你们说的苏清是?”那年轻公子问了句。
  “将军府的大公子。”郎仁说着,忽而感觉桌下被人踢了下,他先是一愣,而后低眼,看到了正死掐着大腿的包焕。
  他心头一跳,兄弟多年,他自是了解身边这人秉性,可现在又有什么值得紧张的呢?
  郎仁没问,反而道:“要不,咱俩出去看看吧,万一真是苏清来了呢,有他也有乐子不是。”
  包焕心中暗赞,果然这紧要关头,郎仁才是最靠谱的一个。
  “既如此,是该请他来喝酒。”那年轻公子轻摇折扇,笑了笑,“在下对苏大公子也是闻名已久,很想结识一番。”
  包焕和郎仁便告罪一声,推开房门出去了。
  姚子谦却有些疑惑,他也不是草包,自然看到了这俩兄弟与往常好像不太一样,似乎是,有些紧张?
  尤其是包焕,怎么还有些害怕的样子。
  那年轻公子倒了杯酒,神情自若,轻声道:“梁人自古风流,谁言士子书生皆草包。”


第81章 小人物
  “到底怎么了,这么急?”
  出了房间之后,郎仁见包焕依旧紧绷着四下张望,不由开口相问。
  包焕看着不时经过的男女,神情戒备,目光却如在寻找什么。
  “出大事了。”他低呼一声。
  郎仁自是不解。
  “刚才那人,出身北燕,而且一定是大人物。”包焕边走边说。
  郎仁先是一惊,急忙道:“你认识他?”
  “认识个屁。”包焕说道:“我之前注意到他门外支开的随从,他们虽然穿的是常服,看着不起眼,可衣袍下却着轻甲,有一人解钱袋时被我看到一角。”
  “三国甲衣制式都差不多,灯火朦胧,是不是你看错了?”郎仁心下稍松,原来这还是不确定的事。
  包焕冷笑一声,继而沉声道:“北燕以雪山寒铁与后周交换铸甲术,细致上跟咱们大梁皆有不同,我还能认错那甲片?再说他们虽罩了咱们大梁的衣袍,可那靴子却没换下来,即便有袍摆遮掩,但他北燕精骑的角靴我岂能看错?”
  “北燕精骑?!”郎仁脸色大变。
  这是一支让大梁闻风丧胆的军队,他们如狼般凶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低声!”包焕道:“还有他们腰扣上的指环,那是从手上解下来随手放置的。”
  “八角骑弩。”郎仁同样凝声。
  包焕与他已经行至画舫外,点头,苦笑一声,“四个北燕精骑来了咱们京城边上,还上了这画舫,我真是不敢想啊。”
  “你是觉得,来的并非只有他们几个?”郎仁沉重道。
  “你觉得呢?”包焕摇头一笑,随即肃声道:“必须回城,示警!”
  郎仁重重点头。
  两人无视船上姑娘的挽留,从甲板一侧跳上了随行画舫的小这些小船就是为了给船上客人应急所备,可以让那些有急事或临时要走的客人搭乘。
  “两位公子不在上面耍了?”那撑船的小厮问道。
  包焕心绪不定,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赶紧走!”
  那小厮笑了笑,撑着船朝岸边而去。
  可之前听了包焕所言,而心如乱麻的郎仁,却是在不经意间瞥到了那撑船小厮弯身摇橹时露出的衣角,那是被河上的风吹起衣摆后露出的底下内衬。
  那是暗沉的轻甲甲片。
  郎仁心头一跳,强忍着哆嗦拍了拍身边那人的肩膀。
  包焕正想着事,被他吓了一跳。
  “两位公子怎么了,可是小的撑船不稳?”那小厮咧嘴笑问。
  郎仁见已离那画舫楼船渐远,四下虽有通亮的船只经过,可河上毕竟朦胧晦暗。
  他便只是摇头,催促道:“同窗来说家兄喝花酒的时候被人打了,让我俩速去瞧瞧哩,你且快些。”
  那小厮点点头,继续撑船。
  包焕却是从开始的不解和气恼里回过神来,他仔细瞧了瞧那小厮背影,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郎仁,后者沉沉点头。
  包焕抓着小船的船舷,脸上浮现一抹狠色。
  郎仁连忙按他,摇头,低声道:“现在敌明我暗,能上岸便好。”
  包焕便应他。
  及得离岸还有十几丈远,这船忽然停下了。
  “两位公子方才在船上,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等包焕两人问,这撑船小厮忽地回头,如此问道。
  郎仁心下一惊,登时失色。
  那小厮见此,双眼一眯,隐有寒光。
  包焕暗叫一声不好,一把抓住郎仁的肩膀,扑通一声就跳下了船。
  “好胆!”那小厮本是朝前一抓,却是抓空,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他看着在水中朝岸边游的两人,冷冷一笑,直接撑船去追。
  离岸虽不到四十米,可这短短的距离却仿佛天堑一般。
  包焕仓皇回头,他们两人只懂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又在船上喝了酒,这体力如何也比不上一个常年严酷训练的北燕精兵。
  当即,他只是眼神一坚,想也不想地便朝那小船游去。
  “你干嘛?”郎仁听得身边水声,连忙回头。
  “少废话,赶紧把消息传回去!”包焕最后在水面喊道:“能活着日后便再饮酒,死了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话落,他已然潜下水,竟是打算去晃这小船。
  北燕有湖,却见不得什么大江大河,包焕常听人说北燕兵卒多得是不识水性,他只能期望船晃人慌,不求得能将对方弄下水,只希望郎仁能安全上岸。
  那撑船之人脚下不稳,破口大骂,拿了船桨朝水下去捅去砸。
  郎仁眼中含泪,他抹了把脸,最后看了眼那水花四溅的身后,拼了命地往岸边游去。
  “老子不信你这么能憋!”那北燕人及得脚下稍稳了些,嘴里骂着,从怀里取了一物,用火折子吹着后,朝天一放。
  一枚火箭烟花便腾空炸亮。
  已经上岸的郎仁刚把湿透的袍子脱了,便见得身后投下光亮,听得这烟花之声,他擤了擤鼻子,抬脚就跑。
  这个时辰,岸上人不多,而他也不敢想这岸上是不是也有北燕的人,便一头扎进了那林中,穿林而行。
  与此同时,原本的画舫楼船上,那年轻公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船舷旁,他拿着手绢擦了擦站在衣角上的血迹,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身边,四个魁梧的汉子低头不语。
  他将手帕随手丢进水里,道:“真是扫兴。”
  大梁繁华将如昨日黄花,他本想来赏着黄昏时的美好,可终究还是被人打扰到了。
  同样,在离岸不远的一家客栈里,当那特殊的烟花炸开之后,有不少人推开了窗。
  “夜深了。”有人低语道。
  幸亏这段日子不少跟着包焕他们出城,郎仁也曾远远看过这片林子。
  郎仁跑丢了一只靴子,本就沾水的内衬被树枝刮划开数道口子,脸上也是汗和土混着,狼狈不堪。
  但城门就在眼前了。
  他擦了把脸,回头往有些安静的官道上看了眼,而后朝城门跑去。
  “哪来的乞丐,宵禁了,赶紧滚蛋!”
  门口就一个守卒,此时打了个哈欠,骂道。
  这并非主城门,而是一处偏门,久而久之,便成了专门给那些富贵公子夜出时所开的方便之门,夜里是从来不关的。
  就算郎仁现在很是狼狈,可也不算蓬头垢面,这守卒是认出他是谁了,之前恶语,不过是为了要银子罢了。
  “余哥儿,北燕,北燕骑兵来了!”郎仁干哑着嗓子道。
  “什么?”这余姓小卒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你这说什么胡话呢,你该不会还想说,现在这副样子就是被他们弄的吧?”
  “算了算了。”见郎仁一脸急切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这小卒连连摆手打断,一副不想听的样子,“不就是想进城嘛,还编这等瞎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非得治你的罪不可。明儿个记得给我带一壶好酒就成了。”
  说着,他便让开身子。
  郎仁见他样子,心下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便朝城中跑去。
  那余姓小卒见了,摇头,“这是连衣服也赌输了,被人丢进河里了吧。”
  不过那些富贵公子间的事,他也就是想想罢了。
  他靠在这小门门口,朦胧的月光下,他瞅着明晃安静的官道,打起了瞌睡。


第82章 小人物(下)
  郎仁踉跄进城后,心中不安却从未远离。
  有些晦暗的街上,他不时回头看向来路,身后总是黑暗和寂静,看不到有追兵,也感觉不到什么危险。
  但如鲠在喉般的难受始终萦绕,而眼前也开始出现阵阵的眩晕。
  他体质本就偏弱,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强不出太多,他从船上下来便一直紧绷着心弦,更是从水里上来便没有停下过,现在身心早就疲惫到了极点。
  郎仁知道自己已经乏了,恐怕很难坚持到将军府了。
  包焕虽然让他进城,没说消息给谁,可在他心里,此时成事的只有将军府的那位。
  至于这京城其他人,他信不过,而别人也不会信他,只会当他是疯言疯北燕精骑尚在玉龙关外,被平北军所拒多年,如何会有探子入境?
  郎仁心里也不明白,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不是思忖这些事,而是尽可能地少去想,拼了命去传信。
  只不过那份缠绕在心头的危机感愈加清晰,就如同阴云凝在头顶,下一刻便是倾盆大雨一样。
  想到那在河上炸开的烟花,他知道那些人不会放过他。
  郎仁眼皮睁了睁,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往巷角屋檐跑去。
  这京城外城是有乞丐的,各个坊市都有,他们会充当掮客,也会卖情报给官府或是帮派,去混一口饭。
  郎仁扶着墙慢慢挪着,他双腿如灌铅,眼皮更是沉重地要闭合,但心底的那份倔强,支撑着他一步步地走着。
  “哎呦!”
  脚下好像是绊到了人,只听得一声惊呼,一道黑影跳了起来,而早就没多少力气的郎仁也因此跌倒。
  “吓,原来也是个乞丐。”那人瞅了瞅瘫在脚边的人,一脸晦气地摆手,“去去去,这地儿有人了,滚前边儿躺着去。”
  “咳,兄台。”郎仁一把抓住了这人的脚踝。
  “靠!”这人吓了一机灵,只觉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潮湿却如此的有力,让他疼的只翻白眼。
  “你赶紧松手,不然我打你了。”乞丐年纪也不大,从一旁捡起破碗,作势照量着要摔在这愣头青的脑袋上。
  “我腰上,有块玉。”郎仁强撑着开口,“给我办件事。”
  “你说啥?”这乞丐嘴上说着,手却不慢,已经蹲下身子去摸索了。
  一块温润的羊脂玉被红绳穿着,乞丐本是用手抓着,可一看自己那双脏兮兮的手,连忙用内襟裹了,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这是真玉吧?”他随口说着,眼神却在放光。
  这么一块玉,起码得几十两银子吧,那得能买多少馒头包子啊,不,这得吃烧鸡啊。
  “是真的,将军府里的玉石。”郎仁躺在地上,气息不稳,只是手没松开。
  “将军府?”这乞丐愣了愣,而后看着脚边这人,一脸怀疑,“你,跟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你去将军府,找管家苏福,让他跟大少爷苏清说,北边的狼追到了城里,两位公子请的雕玉师傅来不了了。”郎仁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你一定要把消息送到,他们会给你一百两银子,我知道丐帮素来侠义,你一定要帮我!”
  左右不过两句话,这乞丐虽然听不懂,可一下就记住了,而记得更深的自然是那一百两银子和丐帮这个称谓。
  丐帮早就消失几百年了,乞丐就是乞丐,终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当年丐帮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也让那些乞丐的地位水涨船高,如同有了家一样。
  就算是现在,还有不少乞丐对之向往,当然也以侠义忠贞之士自居。
  这乞丐哼了声,拍拍胸脯,“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了,你放心就是,这消息我一定送到。”
  “现在就去。”郎仁紧紧盯着他,“越快越好,一定送到!”
  话说着,他的手便松开了,整个人躺在地上,呼吸也变得微弱。
  乞丐皱了皱眉,看了眼手里这有些凉的玉,猛地起身,“看你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你就在这歇着吧,在这条街上也没其他人来找你麻烦。等我回来给你带俩包子。”
  他说着,把玉在脖子上挂了,裹紧了破衫就朝内城那边跑去。
  郎仁听着跑动的声音远去,心里松了口气,眼睛半睁着看着头顶稀薄的星光。
  过了没多会儿,又听到街口有杂乱的脚步声,然后耳畔脚步声渐清,他心里一下释然了很多,不管来人是谁,他都不在乎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躺在小乙这?”
  脸上是呼吸的热气,伴随的还有浓烈的口臭和馊掉的怪味儿。
  但郎仁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也看不太清眼前人的模样,索性就这么半睁着眼,不做声。
  “你看他穿的,还是好衣服哩。”又有个人撕扯了下他身上的衣衫,说了句,“就是湿透了。”
  “这傻子,保不齐是掉渠里,让小乙给捞上来的。哎,都划破了,你干嘛?”
  边上那人开始扒郎仁的内衬,嘴上道:“这可是好料子,破了也能换几个铜钱。”
  另一人听了,眼神一亮,直接脱了郎仁的靴子。
  “嚯,这还是缝了银线的靴呢。”
  “他身上还有酒气,那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喝多了,给人偷了丢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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