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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命清风赊酒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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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如何自处?”
  “此事全是臣急功近利,战机不察,以致兵败。”宇文嵩嘴唇哆嗦了哆嗦,终是道:“臣罪该万死,望陛下降罪。”
  “好。”方景然点头,随即朝殿外喝道:“来人!”
  殿外自有禁军进入。
  “兵部尚书宇文嵩贪功冒进、渎职懈怠,现革职查办,贬为白身。”方景然顿了顿,看着阶下那人,道:“至于日后还能不能为朕效力,就看你的表现了。”
  宇文嵩心中发苦,但还是叩头谢恩。
  “传旨辅国大将军萧方,让他,总领战事吧。”方景然摆了摆手。
  此时,城墙之上,城楼里。
  苏福将兵部传来的消息悉数禀报,而正看着沙盘的身影只是静静听着,始终面无表情。
  一旁,晁炘冷笑,“家兄之前便有消息传来,三万大好儿郎,就这么躺在了卧虎丘。”
  “军伍糜烂,不足为奇。”苏定远淡淡道。
  魏旸胥等人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便是如此,军队疏于训练,要说比吃喝嫖赌,那肯定比北燕强,这要论起行兵打仗,那说不定十个还比不上别人一个。
  “现在北燕士气正盛,连战连捷,几不可挡,我军如何迎战?”魏旸胥问道。
  不只是他,此时,在场军方诸人,尽皆看向沉稳如山的身影。
  如同把希冀都放在这个有着大梁军魂之称的男人身上。
  北燕大军既能在昨夜便至卧虎丘,则足以表明暇荫关也已被破,以及沿途州郡守军,恐怕皆未能阻挡。而他们,竟还未知战事具体。
  “唯有死战。”苏定远说道。
  众人一愣,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玉龙关陷落的消息此时已经传开,江湖之中,自有野心勃勃之辈,如今时局不稳,他们必会浑水摸鱼。百姓民心不稳,若有谣言,定会动乱军心。燕军狼骑骁勇,世人皆知,如此情形之下,只能死守城门。”
  苏定远看向众人,轻笑,“如果城门失守,那大梁便完了。”
  众人一时沉默,半晌,牛敬忠犹豫道:“难道,就没什么更好的应对之策么?”
  苏定远摇头,看着沙盘上玉龙关的方位,道:“玉龙关向来易守难攻,又有我苏家两代经营,可谓是固若金汤。再有留守参军蔺先知以擅守闻名,我父生前便对其颇多夸赞,说他沉稳持重,就算平北军只有十万可战,也绝不会连半日都未坚守便被攻破关隘。”
  晁炘嘴快,下意识道:“那是蔺参军降了?”
  “放肆!”魏旸胥当即冷喝一声。
  晁炘连忙低头,抱拳告罪。
  一旁,苏福开口道:“蔺将军是少将军的副将,南征北战恶战无数,马革裹尸尚嫌不够,如何会降?”
  他这时的少将军,称呼的自然便是身边的苏定远。
  “我与他相识三十余年,素来知他。”苏定远道。
  牛敬忠目光微闪,皱眉道:“你是怀疑,有细作泄露机要?”
  苏定远一笑,“我曾经以为你只擅钻营,看来是我拙见了。”
  牛敬忠冷哼一声,“人心就是那么回事儿,能揣摩到,就能青云直上。”
  苏定远点头,然后道:“我虽几十年未曾离京方圆几里,可与蔺参军书信往来不断,武举那日我入宫,便是因他信中所言,北燕精骑或有异动,境内有调兵迹象。只可惜陛下未曾理会,还当我是想回玉龙关。”
  众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相当于是被变相囚禁,只不过事关宫中圣上,他们当然不会多话。
  可实际上,依眼前之人的修为武功,就算他真要离京出城,又有谁能拦得住?
  所谓的大内高手自然不行,可难不成还要调大军围剿他一人不成?
  苏定远说道:“前几日便是他最后一封密函所至,言北燕已陈军玉龙关十里之外,让我早做准备。”
  魏旸胥等人相视一眼,这事,兵马司可未曾有过风声。
  “只是陛下并没有理会,恐怕他对玉龙关也很有信心吧。”苏定远轻呼口气,淡淡道:“我想说的是,若无玉龙关部署舆图,如此天下雄关,得要多少人命才能填平。”
  魏旸胥等人脸色大变。
  “苏将军逾越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
  几人低声道。
  边关具体布防除却镇关大将外,便只有宫中圣上明晰,甚至是连兵马司都无权过问。像苏定远这般久居京城,那像是布防舆图这等重要之物,自然是要送至宫中的。
  现在这话,可就是在怀疑宫中了。
  苏定远没说什么。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门外有脚步声而来。
  接着,便是一行数人或龙行虎步,或脚步虚浮,或吊儿郎当地走进了这议事堂中。
  “你们?”魏旸胥刚待发火,却一下看清了眼前数人的穿着,接着认出了当先那位辅国大将军萧方的身份。
  “老苏,论对狼崽子的嗅觉,还是你厉害啊。”
  “话虽如此,不过昨夜那场仗不是你指挥的吧?笑死人了。”
  “好家伙,我还睡着呢,就听着那马蹄声跟地龙翻身似的,给我当场吓醒了,还以为那些狼崽子到了家门口儿了呢。”
  “哈哈。”
  来人七嘴八舌,恍若无人般地说笑着,像晁炘这等不识的年轻将领自是疑惑他们身份,可如魏旸胥和牛敬忠等老将则是有些惊讶,还有些莫名的轻松。
  这几人皆是披甲而来,只不过这甲衣有些陈旧,上面还有刀剑之创和洗不去的暗沉血污,只是看便能感受到一股惨烈。
  他们是军方里渐渐被夺了军权的老将,此时却在大梁生死存亡之际,一一到场。


第88章 兵临城下
  “好家伙,你瞧这小子惊讶的模样儿。”
  面向粗犷,膀大腰圆的横九冷不丁伸手捏了捏晁炘的脸,一脸笑意。
  晁炘眼中羞怒一闪,抬手拍掉,怒视眼前之人。
  “嚯,脾气还不小嘛。”横九咧嘴笑道。
  晁炘闻着这人一身酒气,登时翻了个白眼,但此前他就被苏定远训斥一番,此时虽想骂人,却仍是忍住了。
  “你这脾气不硬气啊。”横九摸着针扎般的胡须,摇头道,“你应该骂老子,然后出手打我。”
  晁炘无语,这是哪来的混不吝?
  辅国大将军也即是禁军上将萧方此时出言,“想必你们对我身边这几位还有些陌生,毕竟他们都未在兵马司挂号,这官职也是一降再降,恐怕真追究起来,现在也就是百夫长、千夫长了。”
  场间兵马司诸将自然都是以魏旸胥和牛敬忠为首,此时见两人神色肃然,便知眼前几人身份非常。
  萧方指着几人,介绍一番。
  其中,面色微黄而仿佛有化不开愁绪的中年人是阳山侯赵良玉,这位年轻时也是一位美男子,更是养尊处优,只不过老来被家中后辈所累,苍老疲惫的厉害。
  在他一旁的,是个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的中年人,只不过他眼眸很深,如有看不见的幽光冷意,让人望之心悸,他是荡寇将军陈兆元,素来心狠手辣。却与赵良玉一般,为家中不成器几个儿子心忧心烦。
  再就是方才看似混不吝且没心没肺的酒鬼横九,也是曾经的先锋大将。
  以及最后那个脚步虚浮,脸色有些蜡黄的中年人高默奇,这人虽然着甲,看着却像是久考不中的落魄书生一般,浑身透着一股子失意。
  萧方道:“此战,便要赌上我大梁军方最后的荣誉,更是赌上我等之性命。”
  他未将宫里给他统筹全局的圣旨拿出,因为他知道这不需要,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所能做的,与众人所能做的一样。
  那便只有迎敌,只有死守城门。
  辰时,在议事堂商讨的众人忽而听得阵阵鼓声。
  苏定远本是喝茶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将茶杯放在了案上,杯中茶水轻晃,不止。
  其余人同样沉默下去。
  门外,有官兵进了堂中,面朝众人,抱拳沉声,“北燕大军已至城外三里处!”
  这鼓,便是来自北燕的战鼓之声。
  “去瞧瞧吧。”萧方看向诸人,难得一笑,“看看这回咱们的对手,是以前的老家伙,还是新生的后辈。”
  苏定远起身,手拎兜鍪,当先而出。
  其余人虽神情从容,可眼底减不去凝重,抬脚跟上。
  天光有些阴沉,已经起了微风,好似有雨要来。
  城外,是整齐而来的脚步声,那是北燕推进的军阵,旌旗密布,再远些,乌泱泱一片,看不真切。
  有烟尘随之而起,带来的是令人心头沉重的压力。
  “雄军劲旅。”赵良玉轻声道。
  城墙上的众人都是凝目看着,陈兆元此时道:“如此军阵,得有十万人。”
  “北燕分三路行进,一路去破暇荫关,入腹地,沿途自不少要袭扰附近州郡。其余两路围困京城,难不成他们这么快便汇合了?”魏旸胥有些疑惑。
  如果真是这么急行军,那自当是人困马乏,莫说昨夜卧虎丘之战打不起来,便是今日也绝没有精力在这城下列阵才对。
  “平澜江。”从上得城门楼便没说过话的高默奇开口道,“以战船相送渡江,不消一夜便有无数兵力涌入。”
  魏旸胥张了张嘴,平澜江是流淌三国之境的大江,素来波涛汹涌,而三国皆有水军船坞构建,互为提防。
  如若北燕真是渡江而来,那为何大梁水军毫无示警,对方如何做到悄无声息?
  要知道,平澜江上除了有大梁水军之外,还有盘踞在平澜江与北燕河道交汇的权帮,以及还要过后周境内。
  北燕如此大动干戈地用兵,就不怕引起江湖反感和后周误会吗?
  还是说
  “联手了么。”萧方自语一声,话中,却不免带了几分颓然。
  后周没有予以给出动静,那唯一能说明的,便是其两国已经联手,互为策应,方才能瞒过大梁的水军。
  “此举怕已筹谋日久。”牛敬忠说道,“数万人渡江,绝非一朝一夕。”
  “以白衣渡江,悄无声息,这种用兵手段,还倒真是有些熟悉。”高默奇笑了笑。
  此时,北燕大军已全然兵临城下。
  远处,军阵拉开,阵前快马跃出一骑,直至城外一箭之地,看向城头,高声道:“不知梁国平北将军苏定远安在否?”
  此为丹田之声,声若洪钟,彼此相逾六七十丈,竟清晰可闻,此人显然是武道好手。
  城头众人本在观察那北燕军阵,在想今日对方此举是为威慑还是真打算攻城,此时听闻此言,皆是皱眉。
  苏定远唇启而声出,轰鸣如若雷声。
  “苏定远在此!”
  萧方等人无不骇然去看他,只见他气息如常,脸色不变,竟是纯以内力发声。
  便是入三境的大修行都不能如此轻易做到,而这该是何等恐怖的武道修为?
  城头将士皆是一震,莫名便因此消了几分对城外大军的恐惧。
  远处,那一骑坐下之马竟是不安地踢踏转圈,如被惊到,那骑兵连忙勒马安抚。
  城头上则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之声。
  “苏定远,我燕国陛下恩典,若你能降,则封你为北梁王,节度三州之地。”那骑兵不以为忤,反而喊道。
  话出,本有几分轻松的梁都城头上则诡异一静,不少人都下意识看向那手按城墙之人。
  “好胆!”看似脾气火爆实则素来心细的横九怒喝一声,手朝旁一伸,“取某弓箭来!”
  萧方看他一眼,更多的还是看向那面无表情之人。
  高默奇武功不行,便在身旁魏旸胥耳边低语一句,后者目光一沉,转而气沉丹田,朝城外喊道:“不知南梁王是何人?”
  城外那一骑朗声一笑,手持长槊,遥指城头道:“我知你是梁国兵马司那无能的统军魏某,爷爷告诉你,南边陈观礼已经反了,现在成了后周的南梁王,你们还负隅顽抗什么?”
  城上无论是谁,皆是一震,更有甚者差点被骇掉了兵器。
  苏定远手上下意识用力,竟生生捏碎一块砖石。
  “将军。”身后,苏福不掩担忧地唤了声。
  他自是知道府中二少爷是被安排到了旸山郡,更多是借墨家照应,可现在,陈观礼一反,那里不吝也是动荡局面。
  若是苏澈身份暴露,那处境必会无比凶险。


第89章 为今之计
  一旁,横九再也忍不住,直接接了大弓在手,搭上箭矢,虎目一瞪,只听得一声霹雳,那箭即如闪电般而出。
  城下,那骑兵正趾高气昂,此时见得冷箭,不屑一笑,长槊一击,竟打算将这箭打落。
  可横九曾经也是差临门一脚便是无铸境界的武道高手,如今虽久不经战,酒毒日深,可这身武功也并未退步太多。
  此时,挥击而起的长槊登时折断,箭上巨力传出,那骑兵手拉缰绳,竟是差点连人带马被掀翻。
  只不过就算他勉强维持平衡,头顶兜鍪也是被这箭射掉。
  那骑兵羞愤难当,不过也只是拨马徘徊几步,便掉头回阵。
  横九将弓一放,在城头哈哈大笑。
  城下,北燕军阵之中。
  “方才那引弓射箭的是何人?”
  重重护卫之下,有骑马几人遥遥相看,此时,一年轻将军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偏头问道。
  左右有人道:“是梁国曾经的一员猛将,绰号「急先锋」,名唤横九。”
  年轻将军点头,“原来是他,可我也听过此人名号,他不是饮酒误事,被贬了军职么,如今怎还会登上这梁都城头?”
  左右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抱拳低头。
  “包兄,我知道你是梁都包打听,可能为我解惑?”这年轻人忽地看向马前被绳索所缚之人,笑道。
  被捆着双手的人正是那跳水击船的包焕,只不过此时他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也换了身干净衣衫,看不出太多狼狈模样。
  若不是此时被缚,且脸色难看的话,倒真像是随军的参详谋士。
  而那骑马的年轻将军,自然便是昨夜登画舫的贵公子了。
  包焕目光毫不掩其中杀意,只不过他无能为力,而马上那人笑意不减,丝毫不以为意。
  包焕心中暗叹,也正是被抓之后他才知道,原来眼前之人便是那声震三国的名将燕康之子,有着「千里驹」之称的燕长安。
  对方没有杀自己,反而口出狂言,说自己必会为其效力,他虽对这话只当笑话来听,可也不免因此而担忧。
  包焕所担忧的,是对方连对自己这么个无名小卒都会有一番礼待,更逞论是其他人。而在如今局势之下,大梁之中,会不会已经有人被收买了?
  “包兄?”
  就在他还若有所思的时候,手握缰绳的燕长安唤了声。
  “肯定是陛下又重新启用此人。”包焕冷声道:“横将军乃一时名将,如今又有苏将军亲自督军城门,你们想要攻破大梁,简直是妄想!”
  “是么。”燕长安看向那百丈外的高高城墙,道:“可我不觉得,你们梁国那位陛下,真有这么英明啊。”
  包焕咬了咬唇,没应声。
  昨夜卧虎丘一役,梁国大败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后来还知道,正是眼前之人其后设下埋伏,将已大乱的梁国官兵全数掩杀,没有留下一个俘虏。
  此人面相和善,可对战事之心狠,远超世人所料。
  其实城头上所有人都能想明白而未说的一件事,便是北燕大军如今既能兵临城下,那便说明京畿四下守军已经全线崩溃沦陷了。
  当在昨夜,北燕精骑出现之时,他们便已想到了。
  一夜,斥候探马有去无回,众人心头如沉石。
  “他们今日会攻城么?”魏旸胥问道。
  “不会。”萧方淡淡道:“未见阵中有燕康旗号。”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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