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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将军,求你做个忠臣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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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与他最初设想的场面大不相同,在韩昭的计划中赵寄也该来,带着享誉天下的盛名,让刘赐为能有他这样的儿子荣耀。
  然而如今,来的却只有他一人,赵寄身陷险境、生死难料,而他要在刘赐低下头颅,请这个霸主出兵救赵寄。
  不过只要能救出赵寄,一时的屈膝也算不得什么了。
  守城的将士发现有人,探身问:“来者何人?”
  “韩昭。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你们的主公。”
  然而韩昭来迟一步,刘赐如今并不在这个城池。
  不过领路的士兵还是放他进了城,将他带到了一处别苑。
  进门后韩昭见到的也不是什么主帅,只有一个坐在凉亭里独自弈棋的年轻文士。
  文士身着黛蓝锦袍,头戴玉冠,墨发挽髻,眉如远山,眸若清泉,本是一副极俊秀冷淡的面貌,却因唇上一抹不正常的艳红添了一种病态的艳丽。
  见韩昭来,他手中的放下棋子,轻轻一笑:“说来也巧,若非信使才送来的消息,尹不会见阁下。”
  时值傍晚,苍黄的夕阳为一切晕染上了古旧的色彩,也显得眼前的蓝衣文士的面容诡谲莫测。
  在韩昭疑惑的神情中,文士缓缓解释:“前日,凉州少主刘玄发布诏书澄清先前阁下的通敌罪,为阁下正了名。”
  没有这份赦令韩昭就是伪朝细作,作为伪朝的敌对势力,荆州不会欢迎他。韩昭不知道刘玄发出赦令的事,不过他敢来,自然也有让人听他意见的把握。
  文士这句话很明显透露了荆州也在关注韩昭,所以在韩昭来之前,他们便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韩昭已隐隐察觉到这场会谈他会处于劣势,但为了赵寄,他不能退。
  文士开始做自我介绍:“在下公良尹,一介书生,如今在中山王手下效力。”
  他说得很谦虚,但韩昭知道他:刘赐帐下的新锐谋士,听说出身山东大族公良氏,入刘赐麾下后向其献了不少对付刘斐的得力计策,颇得重用。
  韩昭冲文士微微颔首:“韩昭。”
  简单介绍后,公良尹伸手请韩昭入座。有下人上来看茶,放好便退了下来。
  待亭中再次清净,公良尹开口道:“阁下的来意,尹已清楚。”
  果然早有预备,刘赐不见他估计也是故意的。
  公良尹继续说了下去:“赵寄,生于仲夏,其母是易城留君亭的沽酒女……其父是当是那片封地的主人。”
  “这些主公都知道了,也将相关事宜尽数交由尹处理。”
  交给一个谋士?刘赐对自己儿子这般轻率?
  韩昭压下心中的不满,问:“如何处理?”
  公良尹似乎也有大部分谋士都有的毛病,什么事情都不肯直说,要先卖关子:“目前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韩昭不应话,公良尹也不尴尬,自顾自说了下去:“好消息是刘斐尚不确定公子的身份,所以只将其关押,未有动作;坏消息是——公子被他们抓到时身受重伤,他们不知道公子的尊贵,自然不会给公子多好的照顾,如今公子的情况并不乐观。”
  “若被刘斐知晓公子的真实身份,定会要挟主公献城割地。”
  “主公心系公子,但也心疼他的袍泽们为夺取这些城池挥洒的鲜血,不愿见到那般情况。”
  韩昭明白公良尹想表达的意思:刘赐不会在赵寄身上付出太多。
  刘赐有很多个儿子,在他看来多一个少一个不要紧。韩昭有预料,所以迟迟没有送赵寄认父——赵寄没有证明自己的价值前回归,不会得到刘赐的重视。
  公良尹继续说了下去:“但主公为臣子考虑,但臣子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主公骨肉分离?尹会尽力保全公子。”
  他这番话说得一片赤胆忠心,但韩昭丝毫未感动,有前面那些话的铺垫,他口中的“尽力”只怕非常有限了。
  韩昭的心已经被接连的冷水浇得凉透,准备的慷慨激昂的辩词也没了说出口的必要,他幽冷追问:“如何尽力?”
  “尹会让谭将军出兵救公子。但是,除了公子必须回到主公身边这个条件之外,尹还对阁下有个不情之请——”说到此处公良尹突然打住。
  韩昭追问:“什么?”
  ……
  傍晚,韩昭独自坐在灯火昏暗的驿馆客房内,白天与公良尹的对话又回荡在他耳边。
  “尹得知公子身份时派人做了不少调查,得知公子很敬仰阁下。公子是个有情义的好孩子,但主公不会喜欢自己的儿子更听别人的话,尹也不能拿主公的袍泽去换一个养不熟的孩子。所以——”
  “尹希望阁下离开公子。尹会做公子的老师,辅佐公子。”
  让他离开赵寄?这情况是韩昭没有想到。
  这决不会是刘赐的要求,因为他是赵寄的父亲,在道德伦理上对赵寄有胜过任何人的权利,犯不着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舍弃儿子。
  唯一有理由与动机做这些的只有眼前这个谋士,他想抢走赵寄,想把赵寄作为达到他某种目的的棋子。
  如此一来,韩昭所有的话都不必说了,这种要求在韩昭看来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他缓缓摇头:“你对赵寄另有图谋,我不信你。”
  公良尹轻淡一笑:“尹不需要阁下的信任,尹所作所为都是主公允许的。”
  刘赐允许?
  刘赐把自己儿子的生死交给他?
  若真是如此,韩昭还是低估了刘赐对自己血脉的轻视。
  公良尹继续道:“不过既然阁下这样说了,尹不妨告诉阁下尹的目的:尹调查过公子这些年的作为,很欣赏公子,愿把公子当做储君栽培。”
  这话的真假韩昭不做辨识,因为不管真假都不能作为他将赵寄交给公良尹的理由。
  见韩昭如同冷硬的磐石一般久久没有反应,公良尹继续以言辞游说:
  “恕尹直言。父子是天伦,师徒是人伦,何者在前阁下清楚。何况公子在凉州是别人的臣,回来却是荆州的少主人。阁下不能以师徒情义绑架公子,让他放弃应有的地位、违逆父子天伦。”
  “就算公子选择了阁下,放弃了主公,他的心里不会有怨言吗?”
  “阁下当年带走公子时就知晓公子的身份了吧。有了公子,又到南越救了刘玄,如今一南一北两处投资,着实是个眼光毒辣的投机者。”
  “尹感谢阁下将公子教育得如此优秀,也不会让阁下的付出白费,官位、财帛、土地、兵马,尽管开口。”
  晓之以理,动之以利。若是旁人只怕已动摇了吧。
  然而他面前是软硬不吃的韩昭。
  他承认公良尹虽然言辞刺人,但全说到了点子上,赵寄也好,刘玄也好,的确都是投资,当初韩昭救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但事理算清了,情理又要怎么算呢?
  八年的羁绊不是说断就能断、说抹消就能抹消的,韩昭知道这点,所以并不介意说一句与赵寄划清界限的话,他是不愿把赵寄交给眼前这个人。
  认识到刘赐的冷血,认识到公良尹的心机,他如何放心让赵寄一人回荆州?
  他不看着,赵寄被人剥皮拆骨吃掉怎么办?
  沉着脸听公良尹说了这许久,韩昭终于有回应了,他哑声开口:“我要的,你给不了。”
  不管他为赵寄做了什么都是他与赵寄之间的事,该得的报酬他只会向赵寄索取,也只有赵寄能给他,谁也替代不了。
  然而公良尹只以为韩昭想索取更多,于是幽幽一叹:“韩先生,人要知足。”
  见韩昭还不肯松口,公良尹又开始加码:“不知道阁下是否得知了凉州的变故?”
  韩昭下意识看向公良尹,直觉他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公良尹悠悠开口:“探子回报,景修于日前暴毙,刘玄以通敌叛国罪诛杀宋琮、宋世,丞相宋业受连坐被罢黜,兵权全数归拢宇文循……南方,窦骁趁凉州内乱夺回襄阳、上庸,并一路攻占益州,如今的凉州军已经全数撤回凉州。”
  短短一段话,在韩昭脑中炸出数道惊雷。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公良尹,不敢相信发生了这样的事。
  韩昭还不知道这些事,忙于营救赵寄的他,无暇保持与凉州的联络。
  但公良尹没必要骗韩昭,这不是小事情,等个三四天只怕民间也会有消息。
  韩昭的心凉了半截,不止为景修与凉州,也为他与赵寄被断绝的后路。
  军队撤回凉州,那就说明在神州大地以南韩昭除荆州之外再无可以求助的势力。
  刘玄就算知道赵寄的下落也没有能力帮韩昭,凉州的兵没办法越过几千里到扬州。
  现在公良尹一直的傲慢强势有了解释,凉州式微,所以他敢提如此过分的要求,所以刘赐会这么不在乎赵寄。
  看着久久无反应的韩昭,公良尹淡淡弯唇:“尹其实也不知道阁下还在不在意凉州,权说来一听。”
  公良尹好虚伪,早已知晓这消息会断绝韩昭的后路,所以留在最后给予韩昭沉重一击,达到目的后还如此轻淡地发出感叹。
  真的能把赵寄交给这样的人吗?
  韩昭知晓以自己现在的心境不适合和公良尹再谈下去,并不回应他的任何问题,只问:“我若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会怎么做?”
  公良尹凉薄一叹:“那只能说公子福薄。”
  福薄?
  韩昭的心沉到了谷底,放在膝上的手紧紧地握起。
  这话证明了公良尹的确有决定赵寄生死的权利,也证明了他的确只拿赵寄当做工具。
  “就算我答应,赵寄也不会听你的摆布。”
  就算……也……,多么软弱的句式,要是对当前的情况有半点办法韩昭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他很多年没遇到过这么憋屈、无助,只能任人宰割的情况了。
  公良尹似乎并不为此担心:“能不能让公子接受尹,是尹的事,尹现在要的只是阁下的一句承诺,承诺与公子真正意义上地划清界限。”
  “我要想想。”韩昭最后以这样的话作为终结。
  公良尹非常大方地表示理解,并命人给韩昭安排了住所。
  韩昭很不甘,不甘自己被一个谋士摆布,不甘自己被人要挟。
  若让他见到刘赐,他就能向刘赐证明赵寄的价值,让他知道赵寄会是他所有儿子里最优秀的一个,他不该让他最有能力的儿子任由一个谋士摆布。
  然而,韩昭见不到刘赐;赵寄等不起;而刘玄,还在等他。


第61章 王道
  此刻的凉州十分萧凉,行人稀少,商户零落。
  为了除掉内贼,凉州可谓伤筋动骨。
  襄阳、上庸没守住,还丢了益州,连凉州城也因为权利变动倒了不少人。
  世家们还没有动静,不,该说他们的动静就是毫无动静,他们咬定刘玄没有他们的支持会坚持不下去,所以在等着刘玄去求他们。
  屋漏偏逢连夜雨。
  佟荣这时候也派人来要景修先前承诺的辎重粮草了。
  刘玄一脸疲惫地坐在大殿上听臣子们争论。
  有人不支持把粮草给佟荣,极力向刘玄反对:“少主!他们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凉州小半年的税收,给了并州,我们拿什么养兵?不养兵我们怎么抵御窦骁?”
  说来好笑,明明掏的是凉州的赋税,他却一副从他兜里掏钱的着急模样。
  “此言差矣。”幸好此时一个人站出来否决那人的话,刘玄才用不着亲自下场反驳臣子的进言。
  说话的人叫徐迟,相貌方正温厚。他是两年前来到并州的一位游学的学子,景修见其学识不凡极力将其留了下来,在凉州担任大夫。
  这个人也是景修在遗书里向刘玄推荐的接替他的人。
  还有凉州接下来的“联并州,御伪朝”的大方针,以及其它的一些重要的事景修的遗书里都提到了。
  ——在最后景先生也在为他、为凉州操心。
  徐迟将自己的观点娓娓道来:“这笔账迟算过,并州要的钱财数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并未乘火打劫。而我们非但不能拒绝并州的要求,还要主动示好,与并州缔结长久的盟约。如此不但能减少凉州战事,抵御伪朝也有了帮手。若此刻为了一些财帛得罪并州,明年并州与伪朝一起来攻,届时谁来应敌?”
  徐迟说到此处,嘲讽地看向方才那个提反对意见的人:“大人用自己的笔杆子应敌吗?”
  那人被徐迟讽刺得满面通红,刘玄却忍不住在心底为他的窘状发笑。
  这不厚道,但赵寄与景修相继出事后,刘玄也发现自己变得刻薄了起来。
  栋梁在时总有些人觉得栋梁挡住了他们的路,处处使绊子,等到栋梁倒光了,真把天给他们撑,他们有本事撑住吗?
  不掂量自己的斤两,反倒天天在这里叫嚣,刘玄早就见不惯了。
  虽然觉得这些人欠怼,然而刘玄还是要开口打住这场口水战,他平淡地做了决定:“凉州与并州有约在先,此事不该因为景先生的逝去改变。此事就交给徐大夫去办,你们都散了吧。”
  众臣退下,被徐迟怼的大臣在门口堵住了徐迟,嘲讽他:“不知并州给了徐大夫多少好处,让徐大夫如此为他们的利益考虑。”
  徐迟从容回道:“迟唯一收受过的只有少主发的俸禄,唯一考虑的也只有少主的忧虑。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凉州是少主的凉州,是百姓的凉州,不随哪个家族姓。”
  又被徐迟拿话顶撞,这人的脸色很精彩,论政事他不如徐迟,打嘴仗他也打不过徐迟,又不敢在少主府内动手,只能气得吹鼻子瞪眼,拂袖而去。
  殿外的短暂争执刘玄并不知晓,众臣一离开,他便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到屋内歇息了。
  他的身体并未好转,能在议事的时候撑着不倒下已是极限。
  然就算回了房,他也停不下思考的脑子。
  徐迟这个人,景修在的时候很低调,闷头做事,从不与人争执,所以刘玄对他印象并不很深,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锋芒毕露。
  刘玄想起景修曾对他说过的话:“少主,得罪人的事情要交给臣下做,权场风高浪急,您至少表面得做得不偏不倚,这样人心才会稳定。”
  那时候他刚掌凉州实权,看着宋家人想做周源第二的姿态十分愤怒,恨不得亲自下场对付,是景修制止了他,教给了他这个道理,然后景修以一己之身成了世家的眼中钉。
  今天徐迟做的与景修曾经做的何其相似。是景先生在生前对徐迟有所嘱托,所以他才如此默契地在凉州风雨飘摇之时站出来吗?
  思及旧事,刘玄又忍不住情绪波动,开始剧烈咳嗽。
  守在一边的侍从见状慌了神,上前关心刘玄:“少主!您病情又复发了?奴才去请大夫。”
  刘玄慌忙地拉住他:“没事,别叫人!千万别叫人……”
  夜再深些的时候,刘玄等的宇文循到了。当时刘玄正坐在窗前,窗户大开,宇文循向上前合上窗户,刘玄制止了他。
  刘玄问宇文循:“韩先生的消息,有了吗?”
  宇文循摇了摇头。
  韩昭最后一次有消息是与景修联络,然后他往荆州而去,再未送回过消息。
  刘玄有些失望,他低声一叹:“罢,韩先生要找赵寄,也不必催他太紧。”
  宇文循劝慰:“少主莫忧心,韩昭与赵寄不日定会一同归来。”
  刘玄:“但愿如此。”
  接下来宇文循花了不短的时间向刘玄陈述他这几天在凉州周边做下的布防。
  刘玄听完点了点头:“辛苦了。宋家人见到宋琮与宋世的尸首是什么反应?”
  “女眷哭成了一团,然他们的父辈还是知道轻重的,说宋琮与宋世通敌卖国,不配做宋家人,也不配入宋家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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